第4章 走镖
而在来的时候岳影也已经探查過了。那破旧屋子裡应当是一個乞丐的住所,只不過人不在屋内,估计是乞讨去了。
因此岳影才能够在此处杀人,因为无人可以看到是谁杀了這小厮。
当然,光天化日下杀人岳影還是第一次。但她這也是因事制宜,迫不得已。
岳影沒有处理阿楠的尸体,任由他的尸体神色惊恐的躺在原处。而她自己则双脚轻点,又飞身回到了那破旧的屋子屋顶处。
远远地瞧见巷子外有几人在往這裡走,虽然他们装的尽量和寻常人无疑,但他们的步伐与呼吸频率已然被岳影看在眼裡。
他们都是些会武功的人,且功夫不弱,至少比她刚刚杀死的阿楠要强一些。不過說到底却還是些喽啰,不足为惧。
岳影并沒有要和他们动手的打算,而是直接跳過巷子尽头的墙,朝着远处奔离。
就在岳影离开沒多久一個身影从巷子外翻墙而入。此人看着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阿楠,嘴角轻扬起一個弧度:
“有意思,真有意思。岳奕,岳小爷。”
当岳影回到龙瀚镖局的时候,第一時間将自己所了解到的事情写在了纸上并给了岳棣。在這次的任务中岳棣虽只是协助岳影,但严格說起来岳棣是阏逢堂堂主,对于岳棣的命令她也得服从。
所以岳影這一次的任务所有內容皆要写清楚并给岳棣,最终会由岳棣将內容呈给暗卫阁的阁主。
半夜,岳影躺在床上回想着這一天自遇见孟娇翊之后所有的事情,她几乎把自己和她的对话回想了无数遍,却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话让她起了疑心。
可为何她要下逐客令呢?莫非真如自己所想那般,想暗中查探清楚自己的身份是否是岳棣的儿子?
左右思索无果,岳影只得暂且先将疑问放下。转而又想起了该如何接近孟娇翊的事情。
岳影想了几個办法,最终在心中敲定了一個法子,不過却需要一段時間的“积累”。
接下来数日裡岳影都在赌坊裡度過,赌了一局又一局,输了一局又一局。不過好在岳影并未沉迷其中,每次输进去的钱早就在岳影的预估下,倒也沒那么心疼。
而且她也察觉到了那荷官自从她对孟娇翊說過他表情的事情后他便开始带起面具,岳影对此倒也不在意,那只是应对孟娇翊的借口罢了,孟娇翊既然醒了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钱对她而言并非是那么重要的物件,只不過却也要有维持生活的银子在才行。她表面上是岳棣的儿子,但实则岳棣也根本不会给她一分一毫。
而在這几日裡也再沒有人偷偷跟踪岳影了。
又经過几日的连续输钱,岳影开始了自己心中的那一個计划。
“你们孟老板呢!”
岳影怒气冲冲的抓起一個小厮的衣领就要将他拎起来。這一举动成功引起了其余小厮的注意。
“這位爷你冷静!”
被岳影抓着衣领的小厮陪着笑脸劝着,但对于她小厮也不敢做些什么举动。因为他们孟老板早就交代過,這位姓岳的小爷不能惹。如果她有什么事情要找他们孟老板那就立刻通报就行。
所以,在岳影抓起小厮衣领的那一刻起,一直站在内堂入口处的一名小厮就已经进入内堂去报告给孟娇翊了。
不多时,那小厮从内堂走出来到岳影身旁,在岳影耳畔低语了几句,岳影便松开了手。
“這位爷,孟老板邀請内堂一聚。”
岳影看了眼這小厮,与之前她第一次来银悦坊时进去通报消息给孟娇翊的那人的提醒似乎并不一样。看来并不是一個人守在内堂门口,又或者而言并止一個人守在内堂门口。
“好。”
岳影点头应下,随這位小厮来到了内堂门前。
“孟老板,岳小爷来了。”
小厮通报了声之后便转身离开。
“岳小爷,請进。”
待小厮离开沒多时,屋内传来孟娇翊的声音,岳影也不客气,直接大力推门而入。许是用力過猛,内堂的门被她推开随后撞在墙壁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這内堂還是和她第一次进入的时候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是此刻孟娇翊已经坐在一侧等着她了。见她到来這才起身笑脸迎上。
“岳小爷为何這么大火气啊。”
“为什么?我這么多天在這裡赌,结果一次沒赢過,全输光了。你說为什么?我原先对你說只是想解释为何我可以赢钱,但沒想到你居然让他戴上了面具,看来就是为防我一個人!”
岳影越說越怒,盛怒之下直接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装着茶水的瓷壶直晃,好一阵儿后才平复下来。
“岳小爷這话說得可就有偏颇了。這赌坊本就是娱乐场所,愿赌服输,输了也只是自己运气欠佳,怎的還能怪在我們赌坊头上呢。况且我让他带上面具只是怕還有像岳小爷這样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前来,届时我們银悦坊不就亏大了。”
“废话少說!你就說我输了這么多该怎么办?若是不给一個满意的法子,我今天就拆了你這银悦坊。”
“哎呦,岳小爷且消消气,你瞧這样如何。”
孟娇翊倒了杯茶递给岳影,岳影虽沒有伸手去接,却也装作努力平复的模样,深呼吸几口气,随后坐在一侧的座椅上。
“我這银悦坊最近正有一镖需要找镖局。正巧岳小爷您又是龙瀚镖局总镖头的儿子,武功绝对說得過去。那我這单就交给岳小爷您,如何?”
“走镖?”
岳影闻言眉头一皱,不知道孟娇翊說這话意欲如何。莫不是想在走镖過程中再试探试探她的底细?
“不知货物为何?”
岳影思索片刻,决定走一步看一步。既然孟娇翊有心让她走镖,那這一趟镖走了便是。
“我這开赌坊的,自然运的是银票了。”
银票?
孟娇翊身为赌坊老板,自然是家财万贯,但她說要运银票去其他城镇却未必是与赌坊有关。
“既然是银票,那走镖所需报酬定比寻常物件要来的贵些,孟老板可要有心理准备啊。”
岳影略带深意的看了眼孟娇翊。那话裡的意思再明显不過,她要的报酬可不是一般小数目。
“自然,报酬方面不会少的,只要岳小爷你接了這趟镖。我這再多给十之二三,也算是给您赔個不是。”
“既如此,那岳某人便接下了。”
事情虽与预料中有些偏差,但总体而言并无太過脱离自己所想,岳影也不多做计较便应下這趟镖。以安排准备为由离开了赌坊。并约定了几日后再次详谈走镖事宜。
离开银悦坊的岳影仍旧以往常那般直接回到了龙瀚镖局。将与孟娇翊所谈所有內容尽数写于纸上交给岳棣。
“父亲,孟老板這趟镖我接下了。”
岳影以商谈口吻与岳棣聊起了孟娇翊那趟镖的安排事宜。直至三更天才回到自己的屋子睡下。
岳影与岳棣所谈之事在外人听起来就如父子商讨正事那般。殊不知這只是他们二人的决策。
在任务结束前,二人就以父子处之。所有与任务有关事宜接以纸笔写下,不可口述任何。以防有外人偷听。
第二日一早,岳影便起身挑选起走镖的镖师,除她自己外,她還挑选了十数名镖师,都是武功好
手。
倘若這趟镖是孟娇翊的试探。那么她就要好好演這一出戏给孟娇翊的人瞧瞧。
目光扫過一众镖师,最后停留在一個身材精瘦的男子身上。
“你是……”
岳影诧异的看着眼前這個男子,如果她沒记错的话,眼前這人不就是她第一次去银悦坊时瞧见的那個赢了钱的乞丐嗎?
他沒死?不仅沒死還被岳棣招来当了镖师?
岳影是着实沒想到他這精瘦的似乎要饿死的身子竟然能从那样的人手裡活下来。如此看来他武功着实不错,至少有着属于自己的保命手段。
“你姓甚名谁?”
岳影盯着那男子问道。
“回岳镖头,小的叫苟勋,岐海人士,刚加入镖局沒几日,請岳镖头多多指教。”
苟勋见岳影问起连忙行礼回答道。
苟勋?岐海?
岐海這個地方她倒是听過,不過那地方并不是什么有名地方,她知道也只是之前任务与岐海有关,她去過一趟而已。
“你出列,与我比试一番。”
岳影心裡清楚岳棣招他进入龙瀚镖局绝不会只是因他会打而已,绝对還有其他缘由。否则单凭他好赌一点就不可能被岳棣看得上。
况且他是从银悦坊的暗杀中活下来的,被岳棣招入镖局的事情孟娇翊绝对知道了,如此以来孟娇翊难免不会对她产生疑心。难免不会怀疑這苟勋是龙瀚镖局所派過去的。可既然如此又为何要把银票交由她运送?
岳影知道孟娇翊绝不是寻常女子,之前她就觉得孟娇翊這個女人很危险,现在看来她当初的认知一点也沒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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