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山雨欲来风满城
“白默,你终于醒了?都快把我给急死了!”
白默抱着脑袋還沒有完全清醒时,便感觉到一個温软的身子飞扑进了他的怀中,环着他的腰际哼哼卿卿着。
吃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白默才发现扑在自己怀中呜呜咽咽的东西——是袁朵朵!
“袁小强,你嚎什么嚎啊?我這還沒死呢!”
可能是呵斥的言语用了点儿力,“咝……啊!”震得白默的脑袋又是一阵烈烈的生疼。
“白默,怎么了?是不是脑袋又疼了?”
袁朵朵一边关切着白默的伤情,一边侧头朝着门外嚷叫一声,“爷爷,白默醒了!”
“你吵什么吵?不知道老爷子身体不好嗎?万一把他急出個什么好歹来,你担当得起嗎?”
白默呵斥着袁朵朵。
“爷爷已经为你担心受怕一整晚了!”袁朵朵顶上一句。
原本,白老爷子是准备守着孙儿白默的;看到袁朵朵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他便去追查白默被绑架前后的线索了。
竟然把白默送回了夜莊的地下储藏室来,看来這绑匪還真够胆大包天的!
听到袁朵朵的唤声之后,正在外厅裡审问那两個电工的老爷子便立即让白管家把他给推了进来。
“默小子,好受些了沒?”
“我沒事儿,让你老人家受惊了……咝啊!”
“别乱摸!医生已经帮你检查并包扎過了。只是皮外伤,沒伤到脑子!”
“那两個混帐东西呢?连本太子他们都给下手砸?活腻歪了吧!”
一想到在地下室的酒窖裡挨了這砸头,白默就气不打一处来。這可是他白默的场子啊,竟然還能被自己的人给打了?
“我已经审问過他们了!他们也只是一时失手,以为你是毛贼。”
“我是毛贼?我长得哪裡像毛贼了?有本公子這么帅的毛贼么?”
提及一個‘帅’字,白默似乎這才條件反射的想到了自己在观海台上被绑架的经過。
“默儿,看清绑匪的面目了嗎?”
见爱孙冷静了下来,白老爷子紧声追问。
“沒看清……天太黑,而且那人戴着口罩!不過听话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他为什么要绑架你?”
“他說……說是因为我长得比他帅。”
“……”這理由,真够另类的。
由此可以推断:绑匪劫持了白默,并沒有想真正的伤害他!
只是走了個流程?
又好像沒那么简单!
封行朗這一觉睡得异常的绵实。直到第二天中午十点多才自然醒来。
已经记不起曾几何时有過這样的贪睡了。
刚睁开惺忪的睡眸,女人一张温婉含笑的脸庞就映入在了他的眼帘。
雪落将两個孩子交给安婶和邢十四‘禁锢’在了二楼以下,让男人踏踏实实的睡上了一個安稳觉。
昨晚男人回来的时候,带着微醺的酒气;沒跟她說几句话,便倒头就睡了。
“行朗,你醒了……刚温好的牛Nai和芒果派,你吃几口再睡吧。你胃不好,别空着肚子睡!”
女人的声音很柔和,如天籁之音似的温润着封行朗烦躁得不愿醒来的心房。
男人沒有开口說话,只是探過手臂勾過半支撑在床沿边上的女人,在她温甜的脸颊亲了一口,随后将脸贴紧着女人的颈脖,蹭上又蹭。
“行朗……我喂你吃早餐吧。”
女人很殷勤,纵容着男人的矫情;将一块清咸口味儿的芒果派喂到了男人的嘴边。
封行朗咬上一口,缓慢的咀嚼着。
或许是沒有洗漱的原因,困乏的味觉還沒跟上舌尖的节奏。
這种不洗漱直接吃早点的行为,是雪落所明令禁止的。尤其是自觉Xing不强的林诺小朋友,更是深受其苦。
雪落如此娇惯男人,看得出来她是有话想跟男人說。
便用上了這般柔情似水般献殷勤的方式。
“行朗,严邦他……他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昨晚发生的事,雪落已经逼供邢十四說了個大概。所以她是部分知情的。
“事儿不是太大!金融类的案件,顶多也就判個十年八年的牢狱之灾吧!”
封行朗接過女人递来的牛Nai杯喝上一口,风轻云淡的說道。
“十年八年的牢狱之灾還小啊?”
雪落着实一怔:她真的還以为严邦被关個三两天就会被放出来呢!
“行朗,咱不赚那种钱好不好?”
雪落匍匐在了男人的胸堂之上,带着微泣的劝說声,“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你会出事儿!”
“老公不是好好的被你正抱着么?”
封行朗在女人担心的眼脸上吻了吻,“放心吧,朋友都是拿来利用的!即便真有什么牢狱之灾,也会有严邦那家伙给顶上!他讲义气,我只讲儿女情长!”
“……”
雪落抬起头来,微微惊愕的看着悠然喝着牛Nai的丈夫封行朗。
男人的這种很沒良心的說辞,着实让雪落听着心头渗得慌!
“行朗,我們不赚那种钱好嗎?”
女人的心是焦急又恐慌的。她也会从社会上听說一些關於钱庄的Xing质。
“行朗,等我下半年拿到毕业证书之后,就能找個相对稳定点儿的工作了。也可以养家,给诺诺赚Nai粉钱的!”
雪落真的好担心丈夫会被牵扯进去。
男人托起女人精致的下巴,深深的凝视着女人那张因为担心他而蹙起的眉头,笑了。
“你想养着我?”
男人扬声问。
“嗯!行朗,我能养活你的!只求你别再沾染那些不干净的金钱了!我跟诺诺不需要過得有多么的奢华,我們只求你能平平安安的陪在我們母子身边。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好嗎,老公?”
雪落抱住男人的脸,深情的睨着男人的眼底。
“养我……”
男人拉长着声音,在唇角勾起一抹绯色的笑意,“可你现在连我的小兄弟都不肯养……”
等雪落反应過来时,便羞得满脸的俏红,“封行朗,你好讨厌!我跟你說正经的!”
“那就先试试,你有沒有诚意养着它了!”
封行朗捞起女人,一齐裹进了空调被中。
“封行朗,你的腿,還受着伤呢!”
“你說的是哪條啊?小点儿劲,快断了……不是捏着它!要养着它,用你的水和土壤……懂么?”
解决問題的方式有很多种!
而封行朗却選擇了一條能让女人放轻松放愉悦的!
只是他似乎還不能完全体会:一個深爱着自己丈夫的女人,最最简单的心愿,就是希冀着自己的丈夫能够平安!
封行朗坐着轮椅下楼的时候,已经是一個小时之后的事。
受伤的腿注定他的运动会大打折扣。
终于被解禁的林诺小朋友委屈万分的蹦哒上了封行朗的轮椅。
“亲爹,你跟我妈咪偷偷摸摸的在楼上干什么的啊?都這么长時間不下楼?”
“鉴于你亲爹优良的基因,要肩负起繁衍人类的重任,你亲爹我当仁不让!”
那点儿男女之间的乐事儿,竟然能被封行朗說得如此的冠冕堂皇。也沒谁了!
“說得這么玄乎……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跟我妈咪造小妹妹的啊?”
“亲儿子正解!瞧见了吧?你做为亲爹的第一個孩子,就有如此超强的领悟能力,便足以說明你亲爹的基因是多么的优良了!”
這夸奖自己的方式,真的是得天‘独厚’啊。
“那是我自己聪明!跟你的什么破基因有半毛钱关系嗎?”
林诺小朋友不认同的扬了扬他那帅气的小眉宇。
雪落实在有点儿听不下去了。
虽說能看到他们父子之间的其乐融融;但隐隐约约间,她又觉得丈夫在压抑着什么,便故意這般邪气且幽默的逗玩着小家伙。
“叔爸,团团的papa和mama都好几天沒回家了……团团好想他们!”
虽然有叔爸叔妈,還有诺诺哥哥的陪伴,但封团团在看到叔爸一家卿卿我我的时候,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和妈妈。
封行朗将泪眼汪汪的封团团捞抱而起,“乖了,你papa会回来的!”
“那我mama呢?”小可爱追问。
“你妈妈……估计她的病沒那么容易好的。”封行朗温淡。
“那团团可不可以去医院看看papa和mama?”
小可爱巴巴着一双泪眼請求着叔爸封行朗。
“当然不可以!你mama的病有暴力倾向,团团不可以去看她!”
封行朗冷声拒绝了小可爱的請求。
其实他并不知道封立昕和蓝悠悠的下落。派去看守的人汇报說:封立昕带走蓝悠悠之后,并沒有去机场或是火车站,而是在半路上就消失了。
封行朗不想去管大哥封立昕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带走了蓝悠悠。
他也不想再去寻找他们了!
但潜意识裡,封行朗似乎觉得封立昕跟蓝悠悠应该還在申城!
“团团可以远远的看着mama……”小家伙似乎不想放弃。
“好了团团!叔爸說不能去看就是不能去看!听清叔爸的话了嗎?”
小可爱瞪大着泪汪汪的眼眸,再下一秒還是伤心的落下泪来。
“团团乖了,跟叔妈一起去遛十六吧!”
雪落连忙将泪水斑斑的封团团抱在怀裡。
午餐過后,封行朗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包括扩散开的思绪;随后才坐上了去浅水湾见河屯的商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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