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守护纳鲁的圣洁庇佑【爆更倒计时2/2】 作者:驿路羁旅 40.守护纳鲁的圣洁庇佑爆更倒计时2/2 40.守护纳鲁的圣洁庇佑爆更倒计时2/2 “咔” 纳鲁星舰吉尼达尔号的宝石舱门向上滑开,在一群全副武装的守备官与牧师们的注视中,五小强抬着担架快步冲了出来。 “等等!” 最前方的高阶祭司伊沙娜手持圣杖喝止。 她释放了一团圣光扫過眼前众人確認其中沒有隐藏的纳斯雷兹姆之后,這才上前查看担架上的伤者,结果一看之下那奇怪的伤势让伊沙娜女士倒吸了一口冷气。 “這谁?” 她疑惑的看向旁边的奈丽队长,后者叹气說: “是迪亚克姆准将,我們去的晚了一点。” “你說這一坨...是迪亚克姆?” 伊沙娜再次受到惊吓。 作为一名近两千岁的传奇牧师,她也是吃過见過的。 她年幼时就跟着身为牧师的父母在阿古斯世界同样参加過各种危险急救,稀奇古怪的病人见得多了,但眼下這种情况她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也不怪伊沙娜祭司要用“一坨”来形容躺在担架上的病人,主要是迪克此时的状态有点奇怪。 “快把他送到医疗室裡!” 祭司检查查看了一下這一堆仿佛被高温融化在一起的不规则水晶和其中混合的血肉躯干。 在確認迪亚克姆准将還有微弱的呼吸后,治病救人的决心立刻占到了上风,而在五小强抬着担架快步离开后,伊沙娜左右看了看,抓着一脸担忧的奈丽的手。 她低声问道: “玛尔德兰准将呢?他不是和你们一起下去了嗎?怎么不见他回来?” “他...” 奈丽握紧了拳头,残留硝烟的脸上带着一丝悲痛,她說: “准将,他牺牲了自己,使用了一個我們都沒见過的圣光秘术,将迪克准将在绝境中救了回来,但代价是他自己被融化在了邪能的风暴裡。 我感觉他似乎提前预知到了這一切,他選擇奔赴了自己的命运。” “唉。” 伊沙娜祭司在胸前划了個三角形的圣徽,她叹气說: “艾瑞达人又失去了一位保护者,愿圣光祝福他的圣洁灵魂...他的妻子和孩子们還在等他回来呢。圣光在上啊,我又该怎么告诉他们這個悲伤的消息?” “先救人吧。” 奈丽轻声說: “玛尔德兰准将的遗孀那边,我去說。” “嗯。” 伊沙娜点了点头,在走出几步之后,她又转過身,以一种忐忑的目光看着奈丽,她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问道: “你们去战场上有沒有见到基尔加丹统帅和那些战士们,他们...” “他们堕落了。” 奈丽闭上了眼睛,哑声說: “我亲眼所见,他们拥抱了邪能,化作曼阿瑞融入了恶魔之中,但...但我們這艘逃生舱在离开时沒有遭受任何恶魔火力的打击,甚至连魔蝠和末日守卫们的骚扰都沒有。 這不正常! 恶魔们肯定不会那么好心的目送我們离开,所以,我怀疑,或许是基尔加丹统帅和恶魔的主子做了某种交易。 他们牺牲了自己,换回了我們和其他艾瑞达人在今日的安全逃离。” “這個消息要保密!” 伊沙娜脸色变化了几次,叮嘱道: “维伦大执政官這会也在接受治疗,在他恢复到可以理事之前,這些消息千万不能被散布出去。现在人民心中充满了悲痛,我們不能让這样的坏消息再侵染他们的心灵。 你去寻找哈顿总督报到吧,奈丽队长。 眼下這個局势,這艘船上急需你這样优秀的指挥官辅助总督重建秩序。” “嗯,我会的。” 奈丽点了点头,她說: “虽然我知道您這样的纳鲁祭司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援迪克准将,但我還是希望你们再努力一些,人民需要好消息。如果迪克能活下来,這毫无疑问可以被视作大吉之兆...” “都這個时候了,你完全可以說出心裡话,奈丽。” 伊沙娜叹气說: “关心一個人的感情很难被完全藏在心中,或许你与他之间已经萌生出某些微妙的感情,保持信心吧。我相信圣光不会抛弃祂虔诚的使徒,也祝愿你的感情最终能有归宿,孩子。” 說完,高阶祭司拄着圣杖快步走向治疗室。 奈丽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或许是因为伊沙娜祭司的坦诚劝解,或许是因为她即将承担传达噩耗的职责,总之這一瞬,干练的刺客庭指挥官有些畏惧接下来要做的這些事。 她突然感觉到很累。 甚至就想在原地這么睡一觉,好让自己麻木的心智恢复一些。 但很快,她就感觉到有人在靠近,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互相搀扶的双子站在她不远处,两人轻声问道: “队长,我們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们应该去休息。” 奈丽哑声說: “等精力恢复就去找总督报道,你们這样杰出的奥术师一定能在接下来的旅程裡派上大用场,去休息吧。” “但我們觉得我們還是陪您完成接下来的工作比较好。” 萨洛拉丝低声說: “你的脸色看起来太吓人了,就像是随时会倒下猝死一样,原谅我說话直接,但事实就是您看起来比我們更需要休息。” “我們是您的下属,队长。” 奥蕾塞丝轻声說: “您不需要向我們隐瞒自己的心情,大家好歹一起出生入死過。” “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叫痛苦嗎?” 奈丽撇了撇嘴,說: “過来!” 双子上前,随后在惊讶中被一向严厉的奈丽挽住了两人的肩膀,三個姑娘就這么靠在一起,奈丽用只有她们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說: “我們的家沒了...我們变成流浪汉了,孩子们,我有些...畏惧...我好累...我是不是很沒用?” “你這么一說,我好像也有点...” “之前一直在战斗沒空想這裡,现在突然闲了下来,有這种情绪翻涌是正常的,等等...谁的眼泪滴在我手上了?” “是血!妹妹,快!把队长送去治疗室!怪不得她脸色這么难看,她受伤了。” 与此同时,在纳鲁飞船的治疗室中,伊沙娜祭司换上了医生的长袍,正和鲁拉神殿的其他祭司们在为迪克进行着急救。 因为直面萨奇尔临死前爆发的邪能风暴直接导致迪克的一部分躯干被焚化,但這不是最严重的伤势,他此时身体上布满了各种神秘的水晶碎片。 那些断裂的碎片被高温融化后几乎和他的躯体完全结合在一起,打眼看去像极了一個半封闭的“琥珀”。 不规则的融化水晶正好将迪克破碎的躯干包裹在其中,只留下一個头和大半脖子在外面。 祭司们试图先把這些融化的水晶祛除掉,否则根本无法对迪亚克姆准将释放任何治疗术,也无法为他糟糕的伤口进行清创缝合,但就在他们释放魔法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一切治疗神术和侦查法术丢在迪克身上都如泥牛入海一样毫无波澜。 “這些水晶在吸收魔法!” 一名祭司惊呼道: “我此前从未见過這样的情况,這是某种恶魔的邪术嗎?它们要用這种方式折磨迪亚克姆准将?” “要不使用刀具切开?” 另一名祭司說: “就是不知道這些水晶的材质和刚性程度,而且双方结合太紧密了,如果失手的话可能会让迪亚克姆准将遭受二次伤害。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体内沒有任何邪能污染,似乎有某种力量净化了他。 伊沙娜祭司?您为什么不說话? 您发现什么了嗎?” 其他祭司们看向他们的首领,而伊沙娜這会确实处于某种奇怪的沉默中。 面对询问,她久久沒有开口,直到十几秒后,她伸出手抚摸着迪克周身的那些不规则的融化水晶,带着一丝悲伤的說: “你们說,這些水晶到底是什么东西?” “或许是某种保护性的魔法效果?” “但它明显是由很多碎片水晶在高温烤制下融合在一起的,你们看,這水晶上有明显的裂纹,這些都是碎片融合造成的结果。我在成为祭司之前是一名珠宝匠,我敢用我一千多年的手艺保证,這绝不是一整块水晶的形变! 或许是因为迪亚克姆准将受伤时身旁正好有类似的水晶碎片,才导致他最终变成了這种奇怪的形态。 或许是执政团之座战场上的某些破碎的阿肯尼特水晶塔的碎片?” “不!不是的!” 祭司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但随后就被伊沙娜打断。 高阶祭司似乎確認了某种“可怕”的猜测。 她有些颤抖的从自己衣服裡抽出一只奇特的吊坠,那是艾瑞达人传统手工制作的饰品,在吊坠尾部有一枚被精心雕琢成太阳纹路的金色水晶。 她将其贴身放置可见這吊坠是高阶祭司的心爱之物。 伊沙娜深吸了一口气,在其他祭司们的注视中将太阳纹路的水晶吊坠取下,然后将其放在了迪亚克姆周身的融化水晶之上。 片刻之后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中,那吊坠就像是“融化”一样融入了准将周身的水晶之中。 两者的融合是如此的自然,就好像它们本就是一体之物。 “那枚吊坠的材料是鲁拉冕下因为我对圣光教义的传播做出贡献而在数百年前赋予我的嘉奖,那是它圣洁躯体的一部分。” 伊沙娜叹了口气,带着某种悲悯的语气伸出手抚摸着迪亚克姆准将身体周围融化的水晶,她低声說: “不用猜了,兄弟姐妹们,是鲁拉冕下的残躯在危险时刻保护了准将,這些水晶是纳鲁的躯体融化后的形态。它们本就是诞生于圣光中的神话生物,即便在死亡之后也会拥有种种神奇的效果。 吸收魔法仅仅是其中之一。 我們的纳鲁保护着我們的英雄,這本身就是個奇迹。” 守护纳鲁鲁拉的死亡在之前就已经被证实,那是星舰上的三名纳鲁都確認的事实。 它们听不到鲁拉的歌声了。 這代表着它们的同胞已经死于阿古斯的最后一战,這对于纳鲁来說是一种守护的荣耀,但纳鲁们也有自己的感情,因此三位纳鲁此时都很悲伤。 “這已经是我們无法治愈的情况了。” 伊沙娜祭司收回手,擦了擦眼泪,她說: “将迪亚克姆准将送到克乌雷冕下那裡吧,或许它有办法治疗我們的英雄。” 祭司们都很悲伤。 他们是纳鲁神殿的成员,都可以视作鲁拉的学徒,跟随守护纳鲁一起研习圣光的教义。 千年的时光相伴让他们已经把鲁拉冕下视作自己的朋友和亲人,如今看到鲁拉冕下在自身遭遇不幸之后還用最后的力量庇护了艾瑞达人的英雄,這個故事本身就足以写入艾瑞达人的歷史之中。 他们很快找来了一些材料只做了一個临时的“棺木”,虽然迪克還沒死就把人家放入棺材裡多少有些不吉利,但他此时這個状态不用這种封闭工具還真挺难运输的,而且现在這個局势也不是讲究的时候。 治疗室外還有很多伤员等待着治疗呢,他们根本闲不下来,甚至连用于表达悲伤的時間都如此紧迫。 十几分钟后,迪克的棺木在伊沙娜祭司的亲自护送下,由几名守备官扛着来到了守护纳鲁克乌雷所在的导航台前。 這名纳鲁在看到迪克的状态之后就发出了悲伤的轻鸣,那空灵之音中蕴含的感情甚至不需要解读。它在为自己的同伴鲁拉的遭遇感觉到悲伤,也在为迪克因此而幸存感觉到喜悦。 不過在克乌雷用自己的圣光照耀迪克试图为他治愈的时候,却有另一道光芒自迪克体内爆发开。 相比克乌雷的温润圣光,那团爆发的光芒极具攻击性,甚至在瞬间引燃了盛放他的棺木。那乳白色的圣焰温度极高,让伊沙娜都无法靠近。 她几乎从未见過如此具有攻击性的神圣火焰,似乎剥离了圣光的一切治愈与守护,将所有的威能都用于惩戒邪恶一般。 那圣焰灼热而恢弘,其燃烧时散发的光热就如直面午后烈阳。 這突发情况让克乌雷也有些猝不及防,纳鲁发出疑惑的空灵之音,将自己的圣光以更轻柔的姿态扫過迪克的躯体,很快它就找到了這团圣焰爆发的缘由。 在极有规律的躯体旋转中,它将這個消息告诉了伊沙娜。 后者被吓了一跳。 “您說迪亚克姆准将心脏处有‘异物’是什么意思?除了鲁拉冕下的残躯保护之外,他的破碎躯干中還有另一样神圣之物? 這... 难以想象! 這位准将在遭遇危险时到底处于什么样的复杂情况裡?所以,我們现在就对此无能为力了是嗎?” 面对伊沙娜的询问,克乌雷发出了简洁的回应。 他们不能对迪克进行任何外部干预。 那個隐藏于迪克体内的神圣之物明显处于“应激状态”,连纳鲁的圣光都会引发它的圣焰反击,其他治疗手段肯定也会引发同样糟糕的情况。 不過克乌雷也给了伊沙娜一個让人安心的结论。 迪亚克姆准将的伤势虽严重,但他此时正处于奇妙的状态中,圣光保护着他让他不会坠入死亡的窘迫,而纳鲁的碎片形成了最坚固的外部防护,让他也不会因为意外情况而陷入更糟糕的处境中。 它无法判断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 但在迪亚克姆的状态发生改变前,他会长期处于這种“生死之间”的状态而不会有更多生命危险。 這個结论让伊沙娜祭司稍稍放下心来。 她看了一眼被乳白色的圣焰保护着的迪亚克姆准将,在几声叹息之后,她請求暂时将迪亚克姆先安置于克乌雷所在的区域,毕竟准将现在這個状态实在不适合被其他人触碰免得出现危险的意外。 纳鲁同意了這個請求。 伊沙娜很忙,她要赶回治疗室治疗那些伤者,维伦大执政官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在這艘已经离开阿古斯星域的星舰中,大部分人都還沒从逃离故乡的悲伤中恢复,但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尽快学会接受现状了。 数個小时后,被双子搀扶着行走的奈丽队长找到了玛尔德兰准将的妻子和儿女所在的区域。 他们暂时被分配在星舰第三层甲板的一处舱室中,因为玛尔德兰准将的妻子曾经在奥罗纳尔城的孤儿院做過长期义工,因此哈顿总督委托她在這裡照顾那些因为战争失去家人的孩子们。 在奈丽找到她的时候,玛尔德兰的妻子正抱着一名刚会走路的孩子给她喂水。 她非常温柔的摇晃着孩子還在哼着一首古老的艾瑞达小调,她的儿女很懂事,這会在旁边协助几個阿姨照顾那些哭闹的小不点们。 這一幕别說是奈丽了,就连双子都感觉到了愧疚和痛苦,她们无法想象玛尔德兰准将的妻子在得知丈夫的死讯之后会有多绝望。 圣光啊,您为何要让如此善人经历這么可怕的命运?這又是什么见鬼的信仰试炼嗎? 但出乎三人预料的是,眼前這位满身贵气的女士听闻丈夫牺牲的消息之后并未绝望到晕厥,她擦拭着泪水,努力维持着体面,她哽咽着询问道: “所以,我的挚爱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了迪亚克姆准将的生命,对嗎?” “是的!若沒有玛尔德兰准将的牺牲,我們也无法将我們的英雄带回這艘船上。” 刚刚经過急救才能勉强行走的奈丽哑声說: “当时太混乱了,我沒有听清楚玛尔德兰准将的遗言,但我似乎听到了他在诵念圣光...他履行了自己的道义,是我們艾瑞达人当之无愧的英雄!” “他在拥抱命运,孩子们。” 這位女士笑了笑,语气悲伤的說: “在我与我的挚爱分别的那一日,他对我說過,他說他会反复做一個梦,他說他在那個梦中看到了我們的小玛尔拉德和小莱兰会在另一個世界遭遇可怕的命运。 他告诉我那個命运已经被扭转了。 他亲眼看到了迪亚克姆出现在梦境中,他看到了健康长大的儿子和女儿最终身披荣光带领着无数同胞返回了故乡。 他认为那是圣光给他的启示! 迪亚克姆准将乃是圣光派来拯救艾瑞达人的命运使者,而他的使命,就是确保這位命运使者能与我們一起踏上這场圣光的试炼。我其实早有了心理准备,我为我的丈夫感觉到骄傲... 她再也說不下去了,再坚强的人也无法抵挡眼泪涌出,奈丽的感情也在這一刻迸发,她扑上去拥抱住這位女士,两名艾瑞达人哭成泪人。 玛尔拉德和自己的妹妹莱兰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手拉手跑過来,却被双子阻挡。 萨洛拉丝蹲下身,她回忆着迪亚克姆准将那一日在奥秘学宫安慰那個小姑娘的语气,伸手放在玛尔拉德和莱兰额头,她轻声說: “你们的父亲選擇留在了阿古斯,他如英雄一样履行自己的誓言保卫我們的故乡,他会在那裡一直战斗,直到我們找到救助世界的方法返回的那一日... 艾瑞达人可以活很久,孩子们。 你们一定会再见到你们的父亲。” “你在骗人!” 小莱兰尖叫道: “父亲才不会抛下我和哥哥還有妈妈!让开,我要去找我父亲。” “玛尔德兰准将把你们委托给了迪亚克姆准将照顾。” 奥蕾塞丝的语气更温柔了一些,她轻声說: “你们认识迪克准将,对吧?他和你们的父亲可是真正的战斗兄弟,他们之间的情谊甚至超過了血脉的羁绊,你们难道還不相信他嗎?” “嗷,如果是迪亚克姆叔叔的话...” 玛尔拉德摸了摸腰间那把被馈赠的光耀短剑,他拉着妹妹的手,說: “那我們相信了,可是妈妈为什么和那位姐姐在哭呢?” “啊,她们可能是在为之后的漫长苦旅中遭遇的种种挫折而提前预习吧,就像是有人告诉過我,婚礼上的眼泪是为提前适应以后婚姻中的种种艰难... 啊,泪水。 如果泪水就能阻挡刀剑的话,這片星河该有多温柔啊。” “姐姐!你怎么能在孩子们面前說這种话?” “沒事,他们不会一直是孩子,他们也会长大,說起来,我們两的年纪在艾瑞达人裡也只是刚刚成年而已啊,瞧瞧過去這一段時間過的哟... 那叫一個糟心啊!” 当夜,处理了一天政务才勉强搭起了星舰内部管理体系的哈顿总督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导航台。 他看着眼前那個被重新制作的宝石石棺,上前看着躺在其中的迪亚克姆。 這孩子身上可怕的伤势让這個老萨满悲从心来。 左臂沒了,腿也缺了一截,小半個腰子都被炸掉了,甚至能看到手臂上的骸骨,仅仅隔着那层水晶看到的伤势就能猜测到這孩子在之前遭遇了何等可怕的战斗。 他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虽然关系不如和自己与养子贾伊德那么亲近,但這毕竟是克罗库恩的孩子,也是克罗库恩的骄傲。 “是我們這些老头子沒用...” 哈顿总督伸出手,抚摸着迪克的脸,這老总督在這一刻老泪纵横,他叹气說: “才让你们遭受這样的折磨,抱歉啊,孩子。” “父亲?您在這裡干什么?” 克罗库恩猎骑兵指挥官贾伊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哈顿回過头,就看到拄着拐的贾伊德正朝這裡走来。 他的伤势沒有迪克這么可怕。 但毕竟也是在地狱裡走過几遭的人,想要尽快恢复可沒那么容易。 “過来,孩子,看看你的兄弟。” 哈顿呼唤着他,让贾伊德上前,在看到迪克的惨状时,這個彪悍的草原骑兵差点落下泪来。 他握紧拳头,自责的說: “如果那时候我在他身边...天呐,他简直和被切碎的塔布羊一样,圣光为什么要让他遭受這样的折磨?” “不要哭!不吉利。” 哈顿语气强硬的說: “对于迪克做出的伟业和牺牲,我們要报以长久的尊崇并将他视作理念与道义的化身,从而激励自己勇敢面对接下来的一切困扰。他是克罗库恩的骄傲,你也是! 现在迪克需要休息,那么他留下的担子就要由你接過!和他一样竭尽全力的保护我們的人民!” “我不会让迪克在苏醒后笑话我的,放心吧,父亲,我不会让我的兄弟脸上无光! 克罗库恩已成我們记忆中的過往,但克罗库恩猎骑兵军团会一直坚守在人民之前,任何想要伤害我們的人,都必须先承受這一轮剑刃的摧残。 我們已经失去了阿古斯,我不会再允许我們失去更多! 我发誓! 以克罗库恩和迪克的名义发誓,我們终有一天会回来的!我們一定会夺回我們的神圣遗产!克罗库恩在等着我們...家乡啊,我們绝不会让它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