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夭寿了,堕落竞技场痛失头牌【上架爆更4/50】 作者:驿路羁旅 (为“霜牙之爪”兄弟加更4/10) “快!萨玛拉,我們必须尽快赶回村子裡,圣棺护送者们可能已经启程了,安波裡村的大家也要在傍晚时出发。据說卡拉波神殿会派出雷象骑兵接应我們。” 一名年轻的德莱尼姑娘背着全套的采矿装备還戴着一個结实的矿工帽在山间小道迅捷的攀爬,她脚步轻快的甩动小尾巴,对身后跟随的气喘吁吁的同伴喊道: “要是误了时候,我們又得被守备官特努姆先生训斥了,我一直觉得那老头子对我們俩有意见” “你這不是废话嗎?伊瑞尔。” 矿工姑娘的同伴无奈的吐槽說: “特努姆先生一直觉得你有成为守备官的潜质,在你小时候他就开始训练你了,结果你非但不愿意去参加守备官试炼,還赌气跑来和我們一起当矿工。 别說他了。 连我都对你有意见,你显然是在浪费自己罕见的天赋。” “可是我不喜歡打打杀杀嘛,当守备官可是要通過那個可怕的‘恶魔无双’试炼的,据說那還是我們的父辈在阿古斯世界的时候就立下的古老传统,合格的守备官必须组队通過恶魔的围剿。 我小时候跟着他们去卡拉波神殿见過一次,结果被吓坏了,那些受试者的血流個不停。” 名为“伊瑞尔”的年轻姑娘伸手拉住自己身体虚弱的同伴,她常年训练拥有坚韧的身体素质,肌肉发力间就把同伴拉上了山坡。 两人站在采石场的边缘看着這片原计划为建造神殿服务的工地,以及更远处属于影月谷的美好风景,這裡之所以叫“影月谷”,就是因为它常年处于温和的“永夜”,而且拥有整個世界最华美的星空,本地的影月兽人也是以高超的观星术闻名德拉诺世界的。 背着旷工装备的伊瑞尔此时惬意又舒畅的叉着腰吹着迎面而来的风,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說: “比起战斗,我更希望成为一個匠人!或者是一個旅行家,一個探险家,我想追随我們的先祖,在群星中的各個世界游历,去看看那些不同凡响的风景。 即便是德拉诺世界裡,也有很多值得我們观赏的美好。 就比如‘旅行者’莱兰女士最近出版的那本《失落的太阳峰林·与鸦人同行》,你知道,我可喜歡那些浪漫又美好的旅行故事了。” “话是這么說,但你是有天赋的呀。” 她的好朋友萨玛拉带着叹息的說: “特努姆先生說你一定可以成为杰出的守备官,甚至可能以后会通過选拔加入圣光军团成为光铸者,又或者成为阿古斯之手的万年老兵那样的荣光之士。 甚至可以代表德莱尼氏族,前往我們在群星中的其他同胞们所在的世界裡拜访呢。 你可以成为群星中的传說!立下和警戒者圣人一样的奇迹功勋,而不是被困在德拉诺這個小小世界裡,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一样默默无闻的過一辈子。” “别傻了,萨玛拉,我們可是永生的。” 伊瑞尔哈哈笑着挽住同伴的肩膀,摇来摇去的說: “我們有足够的時間来规划人生,等我当匠人和旅行家当腻了,我就去报名参加守备官训练好吧?你不用一直唠叨了。還能走动嗎?要不我背你? 从這裡回村子還有一段路要走呢。” “我只是天生虚弱,不代表我连走路都做不到,伊瑞尔。” 萨玛拉无奈的叹气說: “其实我知道,你是放心不下我才不愿意离开安波裡村,有时候我真感觉我像是你的累赘一样。” “别听那些混蛋胡說!” 伊瑞尔把萨玛拉身上背着的矿工装备接在自己身上,然后拉着伙伴的手一边向远处的村子前进,一边說: “你才不是累赘呢!你是我的好朋友是我的家人,我們之间的关系好到就像是传說中的‘警戒者’迪亚克姆圣人和他的战斗兄弟玛尔德兰准将的热血友情一样! 我們是可以托付性命的亲人,沒有你在身边我才会感觉到难受。 快走吧。 把矿工的装备還回去,然后大家一起护送警戒者圣棺去卡拉波城,我带你去奥尔多的圣堂裡倾听祭司们讲经,你不是就喜歡這些嗎?” “我只是希望成为一名牧师。” 萨玛拉小声說: “据說圣光祝福可以驱散一些虚弱,我也希望自己能像你一样健康,這样一来,你就不用担心我会因为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噎死自己而一直守在我身旁了。 我們小时候你就這样. 总是保护欲過度。 不過我听伊沙娜祭司长說,‘保护欲’也是成为优秀守备官的必要條件,甚至是圣光道义的一部分,从這一点来說,伊瑞尔,你真的天生就是厉害守备官的好苗子!” “烦烦烦,不要再說了!” 伊瑞尔有些生气了,她干脆拉起小伙伴的手让她跟着自己狂奔起来,這样一来,体质虚弱的她就沒空再絮絮叨叨的說這些麻烦事了。 但两個姑娘跑着跑着就发现情况不对劲了。 在萨玛拉的喘息声中,伊瑞尔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带着她躲进了旁边的夜幕树丛中,压着她的头让两人躲进了茂盛的树木之间。 “嘘!” 伊瑞尔做了個噤声的动作,对萨玛拉說: “看前面,是兽人!” “嗯?” 萨玛拉抬起头,顺着伊瑞尔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有一群给身上涂着花花绿绿战纹的野蛮兽人正骑着他们的恐狼坐骑在林间穿行,数量挺多,而且他们显然要在這裡战斗。 萨玛拉看到很多兽人正在前方的朝圣者之路上布置陷阱。 “他们带着油料還有火把。” 萨玛拉惊恐的小声說: “他们要烧掉我們的村庄?這些兽人是哪来的?” “按照我对兽人氏族的不同符号的了解,這应该是血环氏族的兽人猎手,也只有他们会给自己身上涂满這种奇怪的战纹。不過那几個首领身上的徽记我沒见過,可能是其他地区的兽人。” 伊瑞尔倒是并不害怕。 她知道安波裡村虽然人少也沒有驻军,但依然有守备官和高阶牧师护卫着警戒者圣棺,如果只是這些兽人的话,他们很难在短時間内攻破德莱尼人布置在村庄外围的阿肯尼特水晶塔的防御。 但她此时担忧的是另一件事。 “萨玛拉,你赶紧从小路回去村子!去找米娜拉祭司和特努姆守备官,告诉他们兽人来袭的事!我怀疑這些家伙并不是打算进攻村子,他们是要伏击我們运送警戒者圣棺的车队! 算算時間,车队一会就要经過這裡了。 這些兽人们要夺走甚至是亵渎我們的圣棺。 圣光在上啊,一旦這样的事情发生了,光是阿古斯之手那些万年老兵的愤怒就足以焚烧整個德拉诺,那些狂热者一直把警戒者视作他们的道义象征。 這些兽人简直是在找死!” “說不定他们是故意這么做的,他们就打算制造危险的摩擦!” 萨玛拉的心脏砰砰乱跳,她低声說: “我在圣堂裡帮忙的时候听奥尔多祭司们讨论過,有人說,兽人裡有一群坏家伙处心积虑的想要挑起德莱尼人和兽人之间的全面战争。 你知道過去很多年裡,最少本地的影月兽人对我們沒什么恶意,他们還会采购我們打磨的水晶镜片用来观星,而且很多德莱尼祭司都会向影月氏族学习他们那惊人的观星技巧。 兽人们不是一开始就這么疯狂,他们很淳朴。 我還和一位兽人占星师姑娘是朋友呢,雷卡尔是心地善良的萨满学徒,她给我說過很多兽人的传统,這肯定是有坏家伙误导了他们!” “哎呀,现在說這些干什么?我对兽人怎么转变的沒兴趣,但我們的圣棺一定要保护好!” 伊瑞尔从身后取下两把矿稿抓在手裡当武器,她严肃的对萨玛拉說: “你和我都是在圣棺的祝福下诞生的孩子,据說你小时候差点因为虚弱而死去,正是因为圣棺散发出的光芒挽救了你,是警戒者保佑并治愈了我最好的姐妹! 那是所有德莱尼人的无上圣物! 就是它庇护我們的父辈度過了漫长的流亡,我們不能允许兽人玷污它! 绝不允许! 我留在這想办法通知要過来的车队,你赶紧回村找人帮忙。” “那你小心点。” 看到伊瑞尔表情坚定,萨玛拉就知道自己劝不住她,只能转身匍匐着从树林另一侧跑出去,走小路爬山返回安波裡村。 那條山路很难走。 但她们两从小在安波裡村长大,伊瑞尔整天带着她“游山玩水”,所以她对這裡非常熟悉。 在萨玛拉离开之后,伊瑞尔警惕又小心的移动着身体。她要避免自己被兽人那嗅觉敏锐的恐狼捕捉到气味,干脆按照村裡老猎人的教导,在树林中的泥潭中滚了一圈遮掩自己的气息。 這孩子真的很有成为战士的天赋,光是遇到事情时一点都不慌乱的大心脏就已经让很多战士望尘莫及了。 她飞快的爬上一棵树的高处,凭借着德莱尼人优秀的视觉向外观望,数分钟之后,依靠德莱尼人杰出的视觉,她看到护送警戒者圣棺的车队正沿着朝圣者之路向這边走来。 几头雷象牵引着马车,石质的古老圣棺被安放在马车,周围還有几名塔布羊骑兵在护送,那是克罗库恩军团的杰出猎骑兵,据說他们每一個都是优秀的萨满。 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精锐。 “我必须想办法通知他们!” 伊瑞尔有些着急。 兽人们已经在周围的丛林中埋伏下来了,眼看着车队要进入伏击圈,這姑娘很快想到了办法,她从背后的矿工装备裡抓起一瓶油料又拿出火种,在几次摇晃之后将油料砸在了旁边的树上。 玻璃瓶破碎的声音立刻引起了丛林周围的兽人的注意,但随后伊瑞尔就把火种丢了過去。 “唰” 刺眼的火焰立刻顺着树冠燃烧起来,就像是影月谷永远暗淡的“永夜”之下亮起的火炬。 這光芒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到! 车队为首的塔布羊骑士也注意到了前方丛林上燃起的火苗,她立刻挥手让车队停下,车队中的游侠立刻释放了鹰眼术向那边查看,结果就看到抱在树枝上的伊瑞尔疯狂的对他们打着手势。 那是守备官序列中的战术手势,意思是“附近有敌人”! “有埋伏!快!保卫圣棺!” 游侠当即喊了一声,同时眼疾手快的将一枚求援信号弹射入天空。 红色的遇敌信号在天空爆开,特制的信号弹足以在高空维持长時間不消散,這信号的存在会让附近的德莱尼战士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支援,這也让兽人们发出懊恼的咆哮。 但既然伏击失败了那就正面硬上! 沒什么关系,反正他们這一趟有数量优势! 伴随着恐狼的咆哮声,数以百计的健壮兽人嗷嗷叫着从藏身地冲出来。 這些棕色皮肤的狂野战士挥舞着火把和油料靠近车队,试图点燃火焰焚烧這些德莱尼人,還有不断丢出的标枪和飞斧掩护,但如果只是一群血环猎手那完全奈何不了圣光护卫者们。 德莱尼人的身体素质摆在這,正面交战他们可不怵兽人。 但問題是,這场伏击裡参与战斗的不只是兽人! 当第一波袭击发生正面交战时,伴随着古怪低沉的咆哮声,一群地狱犬从绿色的能量漩涡裡扑出来,嗷嗷叫着从另一個方向扑向车队。 “恶魔!” 为首的守备官咆哮一声,他怒吼道: “兽人们勾结了恶魔!该死!他们无视了我們的警告,他们堕落了,我們被曼阿瑞发现了.快!保卫圣棺,不要让恶魔靠近!不要让這些污浊之物惊扰到警戒者圣人的安眠!” “恶魔!?” 此时趴在树上的伊瑞尔也看到了那些狰狞的地狱犬。 尽管每個德莱尼人在幼儿时期就要学习關於燃烧军团的信息,他们的成人礼中甚至有专门關於恶魔学识的考试,但這确确实实是伊瑞尔這個年轻人第一次在德拉诺见到真正的恶魔。 自打吉尼达尔号坠落在德拉诺世界后的两百多年裡,燃烧军团对于她這样的“新生代”来說更像是一個恐怖却又不那么真实的传說。 此时亲眼看到這些狰狞之物带着污染奔行在大地上,伊瑞尔胆子再大也被吓到了,但她随后就意识到圣棺护卫者们局势不妙。 他们很精锐但人数太少了。 兽人们放出恶魔是为了缠住他们,已经有很多血环猎手趁乱冲向了圣棺,护卫者们根本来不及全部阻拦下来。 在看到几個血环猎手已经开始用狩猎棍猛砸圣棺试图打开它的时候,伊瑞尔再也受不了了。 作为从小听着“警戒者”传說长大的孩子,她不能允许圣棺被兽人亵渎,但她沒有被愤怒冲晕头脑,她知道自己甚至沒有通過守备官试炼,在正面战斗下根本不是這些野蛮人的对手。 她只能智取。 伊瑞尔从树上滑下来,靠着德莱尼人的力量优势和自己接受的守备官训练,挥舞着矿镐击退了一头伤了腿的恐狼,又翻滚着躲避箭矢冲到了战场边缘。 她气喘吁吁的丢出矿工使用的爆炸物惊退恐狼,又摸出腰间的骨哨使劲吹了起来。 作为一名希望成为匠人和探险者的年轻德莱尼人,伊瑞尔杂七杂八的东西学了很多,其中就包括驯养雷象的知识,她很喜歡帮助村子的牧民们喂养這些庞大、忠诚又勇敢的野兽,据說塔布羊、飞鳐和雷象可是跟随德莱尼人一起从阿古斯世界漫游星海到达德拉诺的,這已是他们的种族文化之一了。 拉着圣棺的雷象并非作战雷象,它们在袭击中也非常慌乱,甚至踩死了好几头地狱犬,此时正在被血环猎手们解开缰绳,還有残忍的兽人用战矛试图杀死它们,這让雷象们非常暴躁。 突然听到熟悉的呼唤骨哨声,庞大的野兽立刻沒头沒脑的拉着车朝着声音的方向奔腾起来。 猝不及防的兽人被撞飞了几個又在重蹄践踏中被踩的扁扁的,在雷象拉着圣棺横冲直撞的杀過来时,伊瑞尔做好准备跑了几步,于箭矢擦肩而過的危险中动作迅速的爬上了雷象的座鞍,她紧紧趴在座鞍上抓起缰绳指挥雷象向前方突围,顺手丢出纳鲁的祝福给自己治愈刚才战斗留下的伤口。 她不知道要去哪,但必须把圣棺带出這個混乱区域。 勇敢的年轻人的冒险进行的非常顺利,兽人们在大喊大叫的咆哮却难以阻挡狂怒的雷象,以至于趴在雷象上的伊瑞尔一度觉得自己真的很有机会冲出這裡。 沒准她還能成为护卫圣棺的英雄呢! 虽然嘴上說自己对打打杀杀沒兴趣,但其实年轻人也在渴望着自己为族人奉上的第一份功勋。 然而在冲出這片林地时,一個庞大的玩意嚎叫着从高空拍打着双翼飞掠下来,带起的恶风差点把伊瑞尔从雷象背后掀飞出去,在看到這玩意苍白色的毛发和两個狰狞脑袋的时候,伊瑞尔便惊呼了一声。 一只双头飞龙! 而且這個标志性的苍白色皮毛,這显然是影月谷所有双头飞龙的首领,被兽人敬畏的称之为“月之息”的猛兽阿莫卡瓦。 過去很多年裡,一直都有不幸的兽人和德莱尼人牧民死在這家伙的突袭中,它最喜歡以德莱尼人的塔布羊和雷象为食,偶尔吃兽人的座狼打牙祭。 最要命的是,這头不可驯服的猛兽背后骑着一個彪悍的兽人。 后者狂笑着催动這刚刚驯服的猛兽冲下来,让阿莫卡瓦喷出奥术能量淹沒了狂奔的雷象又投出了手中的狩猎战戟,将伊瑞尔刺穿腰腹又在巨力冲撞中让可怜的年轻人跟着倒塌的马车砸在了路边。 伊瑞尔感觉自己快死了。 被洞穿躯体的剧痛让她发出了呻吟,但抬起头就看到高贵的圣棺狼狈的摔在地上,古老石棺的沉重盖子都被抛开。 “不!” 她大呼一声扑了過去,试图保护圣人的遗骸不被這些该死的兽人亵渎。 周围冲出几头凶狠的兽人狞笑着大步走来,其中一個還提着一颗狰狞怒吼的守备官的脑袋,他看着靠在石棺边赤手空拳的伊瑞尔,那把狩猎战戟刺穿了她的腰腹,其上的倒刺也扎入她的躯体。 這個很勇敢的德莱尼女人死定了。 “真遗憾。” 那兽人舔着舌头,用口音古怪的德莱尼语說: “卡加斯的竞技场裡正缺少你這样张牙舞爪的‘蓝色野猫’呢,不過沒关系,在基尔罗格酋长带领我們攻破卡拉波神殿后,我們一样会抓到更多更野性的角斗士来解闷取乐!” “不许你们.靠近圣物!” 伊瑞尔咬着牙骂了句,但只得到了狂暴兽人的嘲笑。 随着巨大的双头飞龙落地,驾驭飞龙的兽人头目跳了下来,他粗鲁的推开其他兽人,提着一把斩首巨斧大步走来,盯着伊瑞尔随后不屑的撇了撇嘴、 這根本就不是個战士,一個软弱的平民而已,杀死這样的人简直是脏了自己的武器,也损害了自己的荣耀。 不過命令在身由不得他多想,挥起巨斧就要将這個胆敢阻拦部落的德莱尼人砍死。 伊瑞尔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 传說中“警戒者”圣人在两万多年前的灾难裡挽救了德莱尼人,现在他们這些后裔们又一次遭遇了凶险,就是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有同样的英雄站出来力挽狂澜? 带着這样的疑问,伊瑞尔感受到了凶狠的风声。 那是战斧滑落的声音。 自己要死了. 不知道自己死后的尸体会不会被送到奥金顿圣地,在那裡和自己的父母葬在一起,說起来,自己的父母也曾是厉害的守备官呢,他们在自己出生后不久为了保护族人不被野蛮的林精伤害而光荣殉职。 或许自己不愿意成为守备官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吧。 对于德莱尼人的永生而言相当短暂的人生在伊瑞尔眼前化作走马灯,大部分片段都是她和萨玛拉在安波裡村平静又美好的生活,小部分是外出去其他地方游玩时的记忆。 但說真的,她這個岁数的孩子也不可能有什么难忘的经历,才一百多岁,在德莱尼人的传统裡就是個還沒成年的小崽子。 好几秒之后,想象中的剧痛并未到来。 疑惑的伊瑞尔睁开眼睛,自己這“人生走马灯”都跑了三圈了,怎么還不见死神来收人?今天地狱放假不上班? 但在她身前,那狰狞的兽人肌肉贲张。 他赤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甚至发出战吼,试图将手中的战斧压下去砍碎伊瑞尔的脑袋,可是一只带着灼热光芒的手从伊瑞尔身后举起,就那么用手指掐着锋利的斧刃。 那指尖携带着炽烈的高温,甚至让金属都在融化,在周围所有兽人愕然的注视中,那“圣光之手”就那么一点一点的,毫不费力的将兽人头目用尽全力斩下的斧头推离了受害者的脖颈。 這一幕让伊瑞尔瞪圆了眼睛。 她甚至暂时遗忘了腰腹的痛苦,扭头看去,一個覆盖在光中的德莱尼人正从圣棺中坐起身来,他的眼中也写满了茫然,就像是刚刚睡醒還带着几分起床气的懵逼姿态。 但這不妨碍他此时的荣光万丈,德莱尼姑娘从小就目睹的奇特圣光以一种欢呼雀跃仿佛被活化的姿态环绕着他,似乎還有若有若无的空灵歌声在四周回荡。 黎明般的晨光升扬,驱逐黑暗,带来光明。 所有人都震惊了。 直到伊瑞尔发出了虚弱的尖叫: “圣光在上啊!传說中的圣人复活了!警戒者揭棺而起啦!哈哈,兽人,你们死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