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堂姨父深明大义教训陈迅
在這個县城,魏长发几乎家喻户晓,都知道他家的威莱高粱酒,知道魏家势力大,沒人敢惹。万一来找陈迅麻烦,他這個当爸的,還真放心不下。
陈迅很想告诉父亲,不是他怕魏家,是魏家怕他。
“爸,你去县城选套房子吧,儿子现在很有钱。”陈迅很想给父亲买套房。
他有很多话要给父亲說,他希望父亲把工作辞了,好好养身体,那十亿元钱,他打算分点给亲戚,或者再给杨梦雪留点,剩下的,捐出去。
但是,這一切,都得先给老爸买房子。
最终,他什么都沒說,只是让父亲在县城买房,不要继续住20多個人合租的集体宿舍。
陈大东的电话响了。
這是陈迅给他买的新手机,陈大东把手机音响設置到最大,忽然想起還沒给陈迅舅舅和舅妈显摆自己的新手机,他就做出一個很夸张的接电话动作,好像是领导在接听下属的电话,還故意开了免提。
“大东哥,我听說陈迅回来了。”电话裡传来堂姨父的声音。
這個堂姨父跟陈迅家是隔了好几代的亲戚,叫崔永前。听說他儿子崔大志几年前也考上大学。升学宴的时候陈大东送了一百块钱。
“对,我和陈迅出去玩了一周,還坐了飞机,来回路费就七千块呢......”陈大东终于又逮住一個人,开始吹嘘自己的辉煌经历,然后等着崔永前羡慕。
“陈迅沒走回魔都吧,沒回就好,我马上過来,有事找陈迅。”崔永前沒羡慕,两句话說完就挂了电话,让陈大东很不爽,他還沒吹够呢。
陈迅等了快一個小时,崔永前才出现。
“堂姨父好。”陈迅說道。
“陈迅,总算见到你,大志又惹了麻烦,你要不帮他,他這辈子都完了。”崔永前哭丧着脸,一副世界末日到来的样子。
陈迅吓了一跳,這個崔大志从小就莽撞,不会借網贷了吧:“大志怎么了?”
“他出车祸了,开车的时候把人蹭破皮。大志這孩子胆小,开车离开,這個人记住了车牌,已经报警,怎么办啊。”
崔永前焦躁不安。
肇事逃逸的确不对,听說只蹭破皮,陈迅觉得問題不大。
“对方多大年龄?”
“沒多大年龄,20多岁吧。”
“那沒事,蹭破皮不是什么的大事。”陈迅放下心来,20多岁的人,破点皮,几天就好,大不了赔对方点钱。
“是啊,我也觉得沒什么大事,但是对方不讲道理啊,非要让大志坐牢。”
“估计是讹人,赔偿点钱吧,花钱消灾。”陈迅为這個姨父默哀,遇到爱闯祸的儿子,還真沒办法。姨父如果沒钱,他打算先帮忙垫上。
“难,他们已经报警,我們也接到警察电话,让最迟明天去,陈迅,姨父现在就只能求你帮忙。”姨父难過得哭了起来。這個大男人,一想起儿子可能坐牢,心就痛。
“姨父,沒事的,這种小事情不会坐牢的。”陈迅安慰堂姨父。
“不会坐牢就好,大志打算去考公务员,這個是黑点,怕影响他考公。”
原来姨父担心的是這個,陈迅打算出点钱,把這個事情摆平,他现在真不缺钱。
“对方应该知道大志想考公,趁着這個机会,想讹钱。”
“是啊,所以姨父想让你去顶包,你不考公务员,沒什么影响。”堂姨父說道。
陈迅一愣:“顶包?顶包是违法的。你别把小事情闹大。”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干嘛要去顶包啊,這不傻嗎?
“沒事的,最多坐几年牢而已,三五年就出来,影响不大。那個老人已经死了,不用担心后续的事情。医疗费什么的我們出,你只管顶包就行。”
陈迅发现不对劲:“什么老人已经死了?大志撞死人了?你不是說只蹭破皮嗎?”
“活的那個人只蹭破皮,另外一個人年龄比较大,被撞成重伤,去医院路上才死的,非要赖皮說是车撞死的,明明就是医院抢救不及时,关大志屁事,现在的人,看你有点钱就想讹诈你,要不是大志喝了点酒,根本不会发生车祸,唉,乡镇的公路太差,养路队的人都是吃屎长大的,收养路费从来不手软,就沒见他们好好修路,如果路好怎么会发生交通事故。真的想找养路队的人赔钱。”堂姨父說的话,让陈迅彻底懵逼了。
“你是說,大志喝了酒,酒后驾车撞人,一死一伤?”
“他考公务员,分数全县第三名,心裡一高兴,就喝了几口酒,大志看到人過来有点慌,加上路不好,就发生车祸,根本沒撞人,是遇到碰瓷的。那两個人肯定想碰瓷,都是什么人啊,车开過去都不知道躲,新车啊,防撞杆都被撞坏了。修车不知道多少钱,大志那么善良的人,沒啥经验,遇到這种人,真是倒了血霉,人倒霉喝水都要塞牙缝,這個事情過了之后,我得去拜菩萨......”堂姨父喋喋不休,听得陈迅目瞪口呆。
這是什么逻辑。
把人撞死了還怪别人不躲开,人速度有车快嗎?
陈迅說道:“姨父,他這是醉驾,不管撞沒撞人,都要被判刑的,他考驾照的时候难道沒学科目一嗎?”
“屁的科目一,他色盲,国家根本不给他考,体检都沒通過,哪裡来的驾照,說白了,就是欺负人,歧视身体有缺陷的人,大志是沒学過,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喝酒不能开车,我們国家教育太僵化了,很多條款都不人性化,人家国外人性化执法......”堂姨父的思路相当飘逸。
“姨父,别說了,你這事情,我帮不了忙。”陈迅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怕继续听下去,三观都会扭曲,不扭曲也会忍不住踢這個堂姨父两脚。
“陈迅,你飘了吧,這点小事情都不帮忙,大家還是亲戚呢,你有沒有良心,你小时候我還经常抱你,你拉屎拉尿到我身上,我从沒嫌弃過你,你弟弟有难你都不帮,什么时候变得這么冷血,读书读傻了,学校怎么教育你的,不知道亲情很重要嗎?大东哥,你教育教育陈迅,不能让孩子這么冷血。”
陈大东也来劝陈迅:“大宝,大志的事情,你要是能顶包,就去顶包吧。什么叫顶包?”
陈大东觉得顶包這個词语很时髦。
陈迅把什么叫顶包给老爸讲了,顺便說道:“如果我去顶包,估计十年起步。”
陈大东秒变陈大怒:“崔永前,你儿子是儿子,我儿子不是儿子,你凭什么要让我儿子去坐牢。”
“你儿子又不考公务员,怎么就不能坐牢了,這個事情,說到中*央都是你儿子沒理。连坐牢這点屁事都不愿意顶替,真有什么事情,根本沒法依靠你种冷血亲戚。陈大东,我看你也飘了,有大学生儿子了不起,我儿子也是大学。”
陈大东气得沒有言语:“谁敢害我儿子,老子跟他拼命!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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