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父子对垒
“嗯,你先下去吧,让我好好想想”冷风走到窗台前,对着杏子摆摆手,但随即他又扭头吩咐道“好好照顾冰清,伤好些了多陪她出去走走”“嗨!”杏子低应一声,转身离开。
杏子走后,冷风从衣兜裡掏出那块手帕,看着上面的血迹,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心裡一怔,该不会是……???
“快把杏子叫回来,我有话要问她!”冷风突然走到门外,对守在外面的武士吩咐道。
武士应声而去,不一会儿,杏子急匆匆自外面进来,见冷风紧锁眉头,似乎有什么棘手的事,不由的感到疑惑“少主,您,您還有什么事?”
“杏子,我问你,最近可有什么人接近過冰清?”冷风一脸凝重的走到杏子面前,故意压低的声音带着警惕。
“我想想,哦,对了,前几天傅雨萝来過,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会不会是她搞的鬼?”杏子拧眉想了想,猛然间脑海裡蹦出傅雨萝奸笑的样子,她可忘不了那天冰清在地牢裡被羞辱时,傅雨萝那幸灾乐祸的表情。
“傅雨萝?是她?”听杏子說起傅雨萝,冷风心裡豁然开朗,看来他猜的沒有错,冰清的事怕是他们早已设计好的,而自己居然到现在才发现,還差点中了他们的计杀了冰清,该死的,他怎么這么蠢?
“少主,您想到什么了?”跟随冷风多年,他的一個表情杏子就能猜出他心裡在想什么,此时看他的神情如此凝重,她就明白,這件事恐怕沒那么简单,說不定是個阴谋。
“沒事,你下去吧!”事实還未得到证实,冷风现在什么都不想說,心裡很乱,此时的他,只想一個人静一静。
“是,少主!”感觉到冷风情绪烦燥,杏子不再问什么,知趣的退了下去。
之后整整一天一夜,冷风都把自己关在房间裡谁也不见,直到第二天傍晚,向阳回到武馆,听到属下的禀报后勃然大怒,這才气冲冲的来到冷风的住处,沒有让人禀报,直接踢门而入。
一进门,就见冷风蹲在地上,疲惫的表情,颓废的样子好像一夜之间就苍老了十岁,“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副德性?”看到冷风那无精打采的样子,向阳就气不打一处来,這世上能让冷风這样的只有一個人,便是玉冰清。
“父亲,您回来了!”见向阳进来,冷风眼皮也沒抬,依旧靠着墙蹲在地上,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样。
“起来,一個男人整天为了一個女人,萎靡不振,像什么样子,早知道你会這样,我当初就不该同意你把玉冰清带到东瀛,应该尽早除了她”向阳盛怒之下踢了冷风几脚,此时的他可真有点恨铁不成钢了,他一心一意只想扩大武馆的势力,而冷风却一心只想着儿女情长,和他走的完全不是一條路。
“哼!恐怕你不止是想除了她吧,比起死,你更想毁了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父亲,我說的对嗎?”這时,冷风突然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眸子直视着向阳,想要从那张冰冷无情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你這话是什么意思?”向阳寒着一张脸,迷着眼面无表情,但心中却暗起波澜。
“我的意思父亲不懂嗎?傅雨萝在冰清房裡的幽兰花裡下藏春散,故意延迟她落红的時間,這其实是您的意思吧,因为只有您手上才有藏春散,也是您派人把冰清在东瀛的消息通知给萧圣的吧,目的是引他前来,让我误会他与冰清的关系,我猜的对吧”冷风紧攥着拳头,胸中郁结着一股沉闷的怒气,压的他几欲窒息,如果换成是别人,他早就不淡定了,可是眼前站着的偏偏是他的亲生父亲,就算他做出再大的错事,他也只能隐忍。
“哼!不错,這一切都是我的意思,但那又怎样,你是我非凡家族的继承人,不是她玉冰清一個人的男人,我不能让她毁了你的前程”說起狡辩,向阳绝对算得上是古今第一人,像他這样心思深沉的王者,是绝不会轻易让别人猜透他的心思的,即使那個人是他的亲生儿子。
“仅仅是這样嗎?父亲,事到如今你都不愿意說实话嗎?您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横加干涉,我差点杀了冰清?”见向阳仍旧不愿意說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冷风再也无法忍受,起身红着眼睛怒吼出声,一想到冰清在地牢裡的凄惨模样,而那還是自己造成的,冷风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如果眼前站着的不是向阳,他早已将对方撕成碎片了。
“那又怎样?她還活着不是嗎?而且你還要了她,這也等于是成全了你们,你该感谢我才是”向阳不以为意,挑了挑眉,斜视了冷风一眼,对于他动不动就为了玉冰清跟他发火,他心中十分的不满,现在的他在自己儿子心裡還不如一個女人重要。
“对,我是应该感谢您,要不是您,冰清也不会到现在還恨着我,是你的阴谋让我失控,让我失去理智那样羞辱她,她差点就被我折磨死了你知道嗎?”冷风始终无法忘记那天的情景,人往往就是這样,出了事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找到其它因素就会揪着不放,其实归根纠底還是冷风自身的問題,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
“哼!风儿,我问你,你真的认为是我造成這一切的?你可别忘了,這几天我可一直不在武馆,纵然是**控着這一切,但主动权在你手裡,如果你当时沒有失了理智,我就是再耍阴谋也无可奈何,不是嗎?”向阳一针见血,短短几句话就点到了冷风的痛处,看到他眼底升起的一丝慌乱,向阳就知道他說对了,不由冷笑一声,走到窗台前,拨弄着上面的盆景抿唇不语。
“可是谁让我失去理智的,要不是你的算计,我能失去理智嗎?”冷风大吼着,眸中的怒火似要喷涌而出,他承认是他失控了,造成這样的结果他有很大的過错,可他就是恨,从小到大,向阳都不顾他的意愿,肆意操控着他的一切,现在连他想要的爱情也横加干涉,他受够了這样的日子,想要反抗,可却无能为力。
“你敢這样跟我說话,我可是你的父亲,你要为了玉冰清再一次反抗我嗎?嗯?”习惯了站在云端俯视下方,冷风的语气再一次触怒了向阳的底线,他的威严不可侵犯,尤其冷风還是为了一個女人顶撞他,這就更让他愤怒了。
“我不敢,我只希望您能放過冰清,不要再针对她了,她被我废了武功,又失了自由,如今身心疲惫,再也经不起一点折腾了”冷风的声音近乎于哀求,从小就生活在向阳的阴影下,对于他霸道的作风,他除了愤怒之外,同时也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向阳的势力太大了,他纵然练成了索魂,也无法与之抗争。
“哼!风儿,你還想瞒着我嗎?玉冰清的武功真的废了嗎?我警告你,有时一时的心软可能会造成无法弥补的祸患”向阳的话让冷风心裡一怔,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父亲很可怕,這份惧意从脚底升起,直达心底深处,拳头骤然攥紧,声音因胸中的愤怒而变的有点沙哑“你派人监视我?”
“哼,你是我儿子,难道我不应该了解你的动向嗎?再說了,這也不叫监视”向阳拧眉冷笑,对于冷风他一直是不放心的,即使他在中原对他那样保证過,他也从沒有深信過,只因为他心中始终忘不了玉冰清,沉迷在情海中的男人全都是糊涂蛋,這是他多年得来的经验,而這经验的源头便是非凡锦阳,他与霍卓的爱情悲剧便是最好的例子,他不能让冷风再重蹈覆辙。
“父亲,您到底想怎样?我怎样做你才肯放過冰清?”向阳强硬的态度让冷风充满了无力感,冰清是他最爱的人,他曾发誓一辈子都对她不离不离,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护她,可是现在他发现,這最简单的誓言真正实现起来却是那么的难。
“风儿,你我二十年的父子,你终究還是不了解我,你既知道我的目的并不是要拆散你们,那你就应该明白,我不会要她的命,你应该配合我,而不是为了她处处跟我作对!”向阳迷着危险的眸子,细小的缝隙中透着志在必得的精光。
“那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达成你的要求,只要您能放過冰清”此时的冷风心裡满满的都是冰清无助的泪眼,只要能够保护她,让她再不受一丝伤害,即使是再次化身为魔,他也心甘情愿。
“我不会放過玉冰清,也不会要了她的命,我要的是她的智慧和才华!”向阳猛的睁开眼,目射精光,转身看着冷风,抬脚一步一步向前走,不得不說向阳的确是個老狐狸,几句话就无形中给冷风设了一個套,成功的激起了他的怒气,而這怒火的源头就是冰清,一個男人,当他爱到极致时,便有了最高的利用价值,而這法码就是他最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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