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锦阳出家
“不是萧圣,是少主,而且,少主好像在暗中调查下毒的真凶”站在雨萝身后的侍女一脸的平静,前段時間,傅氏父女在向阳面前相当受宠,所以,她为了自己以后能混的更好,才做了她的心腹,现在少主当家,這对父女失了势,她也就不用再巴结他们了,說话也不似以往那样谄媚,而是冷冰冰的。
“什么?暗中调查?”一听這话,傅雨萝的脸色立即变的煞白,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而那边侍女看也沒看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雨萝因心裡恐慌,也沒在意,只一個劲的念叨着“完了完了,這下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她都沒想到万全之策,只好起身去找傅立亭,而当她刚跨出门槛时,却见两名武士向她這边走了過来,若是平时她根本不会在意,可现在,也许是她太紧张的缘故,她总觉得這两人是来抓她的,当下后退几步,关上房门,待那两名武士走远了,她才又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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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救我,快救救我!”雨萝一到达目的地,就扯开嗓子对着傅立亭哭了起来,而此时的傅立亭也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最近有好几個族长都连连向冷风提议,要杀了他们父女,原因就是他暗地裡替向阳作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被人挖了出来,此时他正心烦呢,却见傅雨萝哭着冲了进来,当下沒好气道“又怎么了?哭哭啼啼的?”
“爹,我,我闯下大祸了!呜呜……”事到如今,傅雨萝也不打算隐瞒了,把她对冰清下毒的事一五一十的对向阳說了,最后拿出手帕抹着眼泪說道“少主的手段非比常人,一定很快就能查到是我干的,怎么办啊?爹,您快想想办法救救我呀!”
“活该!你還下毒下上隐啦,你不知道那玉冰清现在是少主的心头宝,你居然在這個时候跑去给她下毒,真是自寻死路!”傅立亭一听傅雨萝的话,更是火冒三丈,他都快焦头烂额了,這女儿還不让他省心。
“我,我也是急糊涂了,呜呜——”雨萝现在六神无主,在傅立亭面前只有哭的份了。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回头找個時間,去泠清楼看看玉冰清,口气要温婉一点,這样他们也会一些怀疑,我再想想办法!”傅立亭說完,相当不耐烦的摆摆手,然后转身低头思索着,看也不看傅雨萝一眼,而雨萝见父亲心情不好,也沒有打扰,瞥了瞥嘴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门外就传来傅雨萝的尖叫“啊,放开我,放开我,爹,救我,救救我啊!”傅立亭心裡一惊,连忙夺门而出,只见傅雨萝在两名东瀛武士的手中不停的挣扎着,她的面前站着一脸冷漠的冷风,傅立亭当即石化,呆愣過后恢复镇定,弯腰行礼道“少主好,不知小女犯了什么事,您這是??”
“她犯什么事你不知道嗎?我還以为你一清二楚呢?”冷风勾嘴冷笑着走到傅立亭面前,抬眼打量着他的神色,见他虽然表面镇定,但额头却已渗出了冷汗,而那一双眼睛更是游移不定。心裡加深了自己的判断。
“呵呵!少主真是說笑了,這,我,我怎么会清楚呢!”傅立亭假笑着,心裡却在想着如何应对,而一边的傅雨萝早已被眼前的情急吓呆了,再加上她本来就心虚,被冷风那双锐利的眼一瞪,吓的她差点瘫在地上,嘴裡一個劲的叫道“爹,救我,救我……”
“你不清楚嗎?那這就告诉你!”冷风走到傅雨萝面前,冷眼看着她吓得发白的脸,口气阴狠中带着冰寒的冷气,从身后的武士手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在手裡来回转着,眼角的余光不停的打量着傅雨萝脸上的表情变化,见她看到那瓷瓶后,一张俏容变得更加惨白,身体也慢慢的哆嗦起来,当即冷笑一声,說道“這是我的人在你女儿的房间裡找到的,裡面是剧毒鹤顶红!而冰清所中的毒就是鹤顶红,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冷风說完,将手裡的瓷瓶朝傅立亭一扔,傅立亭伸手接過,拿在手裡攥得死紧,目光转向雨萝,却见她早已吓得晕了過去,心裡暗骂雨萝的不镇定,面上却依然假笑道說道“啊,這個,這個,也许是……”因心裡紧张,支支吾吾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来。
见他這個样子,冷风就当他是默认了,当下转身对着身后的武士命令道“把傅雨萝带走……”
“少主,等等,您,您要把她带到哪去,我就這么一個女儿,求求您,放過她吧!”就在冷风快要离去时,傅立亭向前走了几步,低声請求道。
“哼!你還是先顾你自己吧!”冷风转眸扫了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去。而傅雨萝也在身后的两名武士手裡被带了出去。
当天夜裡,便传出了傅雨萝毒害冰清,服毒自杀的消息,而傅立亭也在那晚之后,消失了踪影,只有冷风知道,他是彻底的在世上消失了。
办完傅氏父女,冷风长长的松了口气,而就在這时,他意外收到了一封信,打开一看,却是大吃一惊,冲冲看了几眼,合上信就往外走。
這一走就一天一夜,在第二天下午,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少林寺,在寺裡冷风见到了一個身穿佛衣的和尚,這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時間归依佛门的非凡锦阳。
锦阳见了冷风,脸上并沒有太多吃惊的表情,而是一脸淡然,双手合十,作了個佛家礼“阿弥陀佛!”
“为什么?小叔叔,這,這太突然了?你,你怎么突然出家了?”冷风看着锦阳已经剃光了的头,不敢置信的說道,连声音都有点结巴,要不是這张脸,他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說来话长,我們边走边說吧!”锦阳說完,手向前一指,先一步走了出去,冷风一怔,随即跟了上去。
两人走在宽大的练武场,冬季的风带着刺骨的冷袭向两人,冷风皱着眉头,看着锦阳的一身和尚装扮,心裡久久难以平静,反观锦阳,却是一脸淡定,微微一笑看着冷风說道“怎么,看不惯我這一身吧!”
“很难!”冷风扯了扯嘴角,真是想笑都笑不出来,他疑惑,最近在锦阳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无缘无故的就突然出家了,但猛的,他眼眸一亮,想到一個可能性,那就是“你找到夏寒清了?”
锦阳沒有說话,而是继续保持着沉默,脚步迈得很慢,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直到走到一颗大树下,才停下脚步点了点头說道“找到了,但他沒有杀我!”
想到那天的情景,到现在锦阳還历历在目,他是在夏寒清父母的坟前找到他的,当时两人对峙了很久,夏寒清看着他时那既恨又矛盾的神情,他到现在都难以忘记,最后他的剑指着锦阳,好半天都沒有刺进他的胸堂,要說不恨,那是假的,可是为什么不刺,原因大概就是锦阳和冰吟的关系。
夏寒清深爱着冰吟,如果這一剑刺了出去,他的大仇是报了,但他和冰吟却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虽然锦阳曾经对冰吟做過那么残忍的事,他甚至一天都沒有养育過冰吟,但他毕竟是冰吟的父亲,杀了他,他和冰吟就注定会成了路人。
思之再三,夏寒清终是沒有对锦阳下杀手,望着他萧瑟的背影,锦阳愧疚难当,最后决定,在少林寺,這個东瀛人曾犯下滔天大罪的地方,出家为僧,一来赎他对夏家犯下的罪,二来也替冷风和向阳赎罪,毕竟,因为他们,中原武林死了太多人,這笔帐,永难還清。
冷风站在锦阳对面,看了他好久,在那双深沉的眼中看到了愧疚和淡然,时過尽迁,這個男人早已看开了一切,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为他曾经所做的一切,赎罪。
“一定要走這條路嗎?小叔叔,我知道你不仅是为夏家,也是为了我和父亲,我們,你们……”冷风语带哽咽,最终却什么都沒說,只是握着锦阳的手,慢慢的越来越紧。
“好了,别說那么多了,這條路是我的選擇,我不后悔”锦阳微笑着,抬头环顾四周,不无感概的說道“在這裡,我感受到了从未有過的宁静,心,也好像重新清洗過一样,干净,舒适!所以,不必为我感到难過,也许這才是我该有的归宿!”
锦阳這样讲,冷风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說了,本来他還想再劝他的,现在看他一脸坚持,要劝的话最终還是咽了回去。
這时,他忽觉手上一沉,低头一看,却见锦阳将一個通体碧绿的玉佛像放在他的手心,冷风瞪大眼,還未从惊愕中缓過神来,锦阳已转身离开了,声音自风中远远的飘来“见了夏寒清,帮我把這個交给他……”
“小叔叔……”冷风急声喊道,然而锦阳早已走远,他低头看了眼手心裡的东西,忽然明白了:這是当年锦阳从夏家抢来的那個武林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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