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洗漱完换好衣服,就去找了时辞渊。
时辞渊起的比她還要早,已经在餐桌边上坐着了。
而桌子上,小馄饨、粥、面、包子、馒头油條都有,种类十分的齐全。
宋汀晚在时辞渊对面坐下,时辞渊一抬眸,手指就僵住了。
他看着宋汀晚,“你這是什么打扮?”
宋汀晚眨眨眼睛,道:“我花了四十多分钟化的妆!好不好看?”
桑榆本来在倒水,听见宋汀晚的话,下意识的回头来看了一眼。
而后手一抖,杯子差点沒拿稳。
他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宋小姐,你這是......”
宋汀晚有点得意:“不要被我高超的化妆技术震惊到,我知道我很厉害。”
桑榆:“......”
他一言难尽的看着宋汀晚。
宋汀晚這化妆技术,确实十分高超,高超到了她亲妈都不认识的地步。
只见她脸上涂着雪白的粉底,厚厚的一层就跟刷墙似的,让整张脸看着毫无血色。
還给自己画了個烟熏妆,一双黑眼圈和国宝有的一拼,眼线又粗又长,几乎要飞到太阳穴;
脸上的腮红更是沒有打匀,跟猴屁股似的糊在脸颊上;
最恐怖的是一张血盆大口,鲜艳的口红画出了嘴唇的边界,有种阴气森森的感觉,让人怀疑大早上的就撞鬼了。
桑榆艰难道:“宋小姐,你觉不觉的......你的妆容有几分夸张了?上学還化妆,不太好吧?”
宋汀晚忍不住笑,她第一次画這妆的时候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但是自从回国后为了避开一些麻烦,她就一直這样化妆。
久而久之的倒是也习惯了。
她慢條斯理的道:“就是因为要上学了嘛,所以才要画一個美美的妆呀!”
桑榆:“......”
你怕是对“美美的”三個字有什么误解。
宋汀晚端過一碗小馄饨,道:“我就吃這個好了。”
时辞渊冷冷道:“我叫你過来是吃饭的?”
“?”宋汀晚迷茫:“那不然你叫我来是送葬的?”
时辞渊:“......”
他闭了闭眼睛:“你這妆倒是挺适合送葬。”
“過奖了。”
桑榆提醒道:“宋小姐,三爷的意思是,让你......喂他吃饭。”
宋汀晚抓着手裡的勺子,不情不愿的挪過去,舀了一個小馄饨起来,敷衍的吹了吹,“喏,张嘴。”
时辞渊的心裡是拒绝的。
看着宋汀晚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沒有人能吃得下东西。
沒有人。
但是身体不受他控制,等他反应過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小馄饨吃了。
鲜虾肉裡面混着五花肉和胡萝卜,味道鲜美,十分不错。
时辞渊冷着脸,吃完了一碗小馄饨。
宋汀晚顿时把勺子放开,满脸的欢欣雀跃。
她将油條撕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放进豆浆裡,看的时辞渊皱眉:“......你這是什么吃法?”
宋汀晚惊讶道:“你沒吃過嗎?豆浆泡油條啊,沒有被豆浆泡過,算什么油條。”
时辞渊是真的沒有吃過。
他看着宋汀晚将一勺豆浆带着软软的油條吃掉,竟然久违的有了几分口腹之欲。
抓住宋汀晚的手,垂下头,将勺子上的油條吃了。
——味道還不错。
宋汀晚有几分僵硬。
时辞渊骨节分明的手就抓着她细瘦的手腕,宋汀晚能够十分清晰的感觉到他的体温,還有他修长的指骨。
她有些愣神,等回過神来,油條被人吃了,手也被人放开了。
她有几分哭笑不得。
时三爷是什么小朋友嗎?就觉得别人碗裡的才香?
這下她倒是能把时三爷和那只抱着她乱舔的大狗狗联系起来了。
她吃完早饭,补了個口红,心情颇好的跟时辞渊告别:“那三爷,我就先走了哦。”
时辞渊十分冷淡:“滚吧。”
宋汀晚看着他,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冲上前来。
时辞渊這次有了准备,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冷声道:“不准亲我。”
宋汀晚沒有得逞,有些失望,她還想给时辞渊脸上留個口红印子呢。
扒拉开时辞渊的手,宋汀晚抱怨道:“需要人家的时候就叫人家心肝儿,不需要人家的时候就叫人家滚,呵,男人。”
时辞渊:“......”
宋汀晚說完就溜,跑的比兔子還快。
时辞渊被她气的有些理智错乱,看向桑榆:“我什么时候叫過她心肝儿?!”
桑榆赶紧道:“沒有的沒有的,是宋小姐胡說的!三爷您从来沒有說過這话!”
时辞渊勉强冷静下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居山晴送這么個东西来,恶心我?”
桑榆道:“這不挺好么,宋小姐多有活力,您很久都沒這么放松了。”
时辞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再說一遍。”
桑榆:“......二夫人真的是其心可诛!杀人诛心啊!二夫人肯定是想要用宋小姐来膈应您!”
宋汀晚拎着自己的书包出门。
书包和化妆品都是昨天晚上她让佣人帮忙准备的,那些人畏惧时辞渊,也不敢不听她的。
宋汀晚要的东西都送来的很快。
桑榆给她安排了司机,宋汀晚坐上车,看着窗户玻璃外。
燕城一中是燕城最好的中学。
宋汀晚這种六门成绩一百分的学渣,完全是通過关系进来的。
不過就算是强行挤进去了,也還是只能在最差的十一班就读。
不像宋采薇成绩好,读的是一班。
周思婉的命案沒有多少人知道,宋采薇和汪心蕊心裡有鬼,也不敢大肆宣传,捂得死死的。
是以学校裡沒有半点风声,大家都以为宋汀晚這個一中之耻是不小心摔断了腿,休学了两個月。
是的,宋汀晚,人送外号,“一中之耻”
就是十一班那些成绩烂透了的学生,都不屑与她为伍。
原因很简单,宋汀晚丑人多作怪。
一来学校就对校草穷追不舍,甚至广播告白。
后来更是多次作出堵截校草爱慕者、将人逼至退学自杀的地步。
加之常年是倒数第一,凭一己之力拉低整個年纪的平均分。
偏偏還因为家裡有钱,校方领导都对她睁只眼闭只眼,让人恨得牙痒痒。
不知道哪位高才,就给了她這么一個“雅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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