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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尾声

作者:咸客
章節目錄 2016年08月31日00:26 第一章 《一剪梅.一庭芳华》 往事归尘拟玉笺。 回首凄寒,换了容颜。 潇潇夜雨绕长安。 恨意难消,仇也难删。 孤身零落路愈难。 身是清白,誓报仇冤。 一庭芳华雨随烟。 唱醉流年,湿了青衫。 ——题记 萧晗钰是被颠醒的。 急促的马蹄声踢踢踏踏,转动的车轮轱轱辘辘。 還有漫天的大雨,打在车顶,落于地面。 夜裡极静,若不是马车夫挥动鞭子发出控马的声音,這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這三种声音。 萧晗钰依旧有些神识不清,只是浑浑噩噩的想到:莫非是這大雨救了自己一命? 可是,纵然是大雨熄灭了东宫的大火,天子之怒火又该如何的熄灭? 将人送出去后,整個东宫便已经被团团的围困,谁有這般大的权利能救出自己? 浑噩间,萧晗钰還记得那痛。 烈火焚身之痛! 身体一寸寸被烈火吞噬,痛不欲生! 可是,此时却沒有了那铺天盖地的痛,她想抬起手,看看自己被灼伤的程度,可是却发现全身无一丝力气,仿佛鬼压床一般的感觉。 這时,马车突然停了! 车夫的声音和马的嘶鸣声在夜裡格外的响,只听得马车外有一個洪亮的声音响起:“来者何人?” “我們是卫尚书府上的,我們要出城。”马车夫說着。 往日裡,亮出卫尚书府的名号,這些守城的士兵们都是点头哈腰弓背屈膝的,今日却不太好使了。 赶车的车夫穿着褐色的短打,腰间系着同色的布腰带,头上带着斗笠,见那守城的官兵沒有任何的反应,不由得放缓了语气,继而說道: “车裡是我家大爷的家眷,旧疾复发,需到城外一個乡野郎中处诊治,這裡是我家大爷的手信。” 车夫說完,守城的官兵却是看也不看一眼,而是直接說道:“上头有令,三日之内任何人不得出城。” 官兵說任何人的时候,說的格外重,马车车夫也听出来了,莫說如今卫家只是尚书府,就是阁老府,只怕今日也是难以出了這城门。 车夫无法,只得调转马头回去。 车外的這一番对话惊到了车裡的萧晗钰。 卫尚书家! 那岂不是就是自己的外祖家! 卫尚书卫石汔是萧晗钰的舅父,她听到是卫家救了自己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便是這件事会不会连累卫家。 只是由不得她多想,马车在雨幕中急速的奔跑,似乎能把人颠散架了,她身上木木的沒有知觉,偏喉咙处又火辣辣的疼,脑袋发胀,不多久,便又陷入昏沉之中。 也不知睡過去了多久,总是睡睡醒醒,浑浑噩噩,身边有人喂药,萧晗钰总会配合着吞咽,虽然十分艰难。 姑姑說過,人活着才有转机。 焚烧东宫是万不得已,若不把东宫付之一炬,如何掩盖嘉平被送走的痕迹? 许是身边的人照顾周全,這日萧晗钰醒了。 不再是以往那种神识不清,不能动弹的状态,而是可以抬起手臂,可以清楚的看到眼前的场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浅紫色的帐幔,边缘缀着同色的流苏,房间的窗子是打开的,夏日的微风吹得帐幔轻飘,流苏轻摇。 床前不远处有一扇屏风,上面是一副烟雨江南的画面,隔着屏风隐约可以看到对面的窗台下放着一架琴。 屏风的一旁,离床不远处,是一座彩贝混着琉璃镶嵌梳妆台。 這裡处处透着属于女儿家雅致细腻的婉约。 然而,引起萧晗钰注意的不是這裡精致的装饰,而是屋外坐在廊前說话的两個丫头。 萧晗钰看不到她们,但是听着声音是在窗口的那個位置。 只听其中一個有些低沉黯哑的声音說道:“谁能想到,风光了几百年的世族,不過短短一個月便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萧晗钰听着心中一紧,几百年的世族,這天下间也找不出几家。 随后,是一個略微稚嫩的声音问道:“杜鹃姐姐,你怎么哭了?你认得萧家和郑家的人嗎?” 在听到萧家的时候,萧晗钰心中似被利刃贯穿了一般。 她是有多无知,才会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萧家会避過這场浩劫,想着最多是罢官,再不受重用。 他们已经成功的把太子拉下,又如何会放過太子背后最大的靠山。 “萧家大小姐于我有大恩。”那個被称之为杜鹃的姑娘說着,不难听出她的哽咽,因這哽咽而有些沙哑的声音。 萧晗钰還沉浸在她的悲痛中,沒注意到杜鹃口中的“萧家大小姐”。 之后,杜鹃继续說道:“东宫的大火烧了整整三日,什么都化成了灰烬,大小姐那样好的人却被活生生的烧死,我都還沒来得及报恩,大小姐就已经不在了” 萧晗钰听到东宫的大火才回過神来,她记不起来何时施恩给外面的這個丫头,只听得她口中所說的,大火烧了整整三天。 她隐约记得后来有场大雨,难道大雨都不曾熄灭了那场大火? 那么,自己是如何被救出来的? 她记得,她最后有意识的时候,烈火已经吞噬了她的全身。 萧晗钰抬起手,看着那双纤细洁白的手。 很美。 却不真实! 這不是自己的手!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看向了屏风旁的妆台,费力的走了過去。 镜中映出的人让她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皎如秋月,灿若春华。目似秋波,眉如墨画。 這四句,曾是表弟卫扬写下送给小妹萧晗琼的。那年晗琼十二岁,花朝节上,曾艳惊四座。 她眉心有一点朱砂痣,若是仔细看,会发现那仿佛是一朵梅花一般,镶在了双眉之间。 萧晗钰看着,伸手抚上了那张脸,一点点,一寸寸的抚摸,之后重重的掐了一下,疼得她眼泪都流出来,她依旧未能想明白是哪裡出了错! 为什么睁开眼睛后,她竟成了自己的妹妹! 屋外的丫鬟不知道屋裡的情况,還在继续說着话,萧晗钰则是陷在了巨大的震惊中,不能回神。 知道她耳边再次听到萧家,听到父亲的名字,萧晗钰才回過神来。 “郑家還好,只有嫡系的族人被问罪,徒刑寒苦之地。萧家就沒那么幸运了,全族覆灭,萧太傅在狱中被折磨致死,萧大公子和萧氏族人全都被斩首示众,就是萧夫人,带着族中的女眷自缢都沒能逃過厄运” 那個年龄略小的丫鬟呀了一声,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之后问道:“杜鹃姐姐,不是說免了萧家女眷的死罪了嗎?” 只听那杜鹃冷笑了两声說道:“免了死罪?活着還不如死了呢,全族女眷,无论老幼,统统发配到边远的军营为军妓,這样岂不是不如死了来的干净!” 那小丫鬟似乎被吓到了,沉默了许久才听到她的声音:“哎...真是太可怜了。可是,姐姐为何說萧夫人死了都沒逃過厄运呢?” 萧晗钰脚步不由自主的向着门外靠近,在她走到门边上时,才听得杜鹃說道:“查抄萧家的是靖安侯的宋世子,萧家跟靖安侯宋家過节,靖安侯世子在知道萧家女眷都投缳自缢后震怒,让手下的一些兵痞玷污了萧夫人以及萧家诸位小姐的尸身,之后還四处传扬,京中人人皆知” 屋门被猛地推开。 萧晗钰的指节泛青,紧紧的抓着门框,盯着刚刚說话那個丫鬟的眼睛,双目赤红,声音粗哑,从牙缝中一字一句的问了出来: “你再說一遍,那些人把萧夫人她们如何了?” 杜鹃和那個年龄小的丫鬟被吓了一跳。 粗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裡发出来的,赤红的双目,仿佛厉鬼一般,全然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杜鹃說不出话来,那小丫鬟更是吓得不知所措。 萧晗钰只觉得气血翻涌的厉害,喉中的腥甜再也压制不住,随着那翻涌的血气涌出,染红了她胸前的衣襟。 萧晗钰直直的向后倒去。 小剧场: 某男:我媳妇這么惨,以后要对她好点。 顾衍:上来就喊媳妇,比我還不要脸。 咸蛋:你很不要脸嗎? 顾衍:有了新人忘旧人。 咸蛋:别刷脸了,你老婆喊你回家生孩子。 ps:新文新文,火热出炉。新老朋友看到的請挥动小手,跟顾衍一起過来刷刷脸。 第二章 萧晗钰做梦了。 梦到了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嬷嬷牵着自己,将自己推到一個陌生的女人面前,要自己喊母亲。 她长得很美,比她见過的所有人都美。 她笑的很亲切,带着温和的神色喊了自己一声:“钰姐儿。” 萧晗钰记得,那时候自己躲到了嬷嬷的身后,戒备的看着這個家裡的新成员。 自己的新“母亲”。 嬷嬷是母亲留下照顾自己的,嬷嬷告诉自己,這個新“母亲”会抢走父亲,会抢走一切。 从那個时候开始,萧晗钰便从心底十分的排斥她,她的新“母亲”荥阳郑氏家的嫡女。 再大一点,萧晗钰知道原本郑氏就是祖父祖母最中意的萧氏宗妇,是父亲执意娶了母亲,可惜母亲却在生自己的时候难产而亡。 三年妻孝,父亲是世人眼中的有情有义的男人,郑氏始终未嫁,在父亲顶不住祖父的压力吐口续弦的时候,祖父便给父亲定了郑氏。 萧晗钰对生母沒有印象,只是在嬷嬷的口中得知,她是個极其温柔的女子。 是個与郑氏不一样的女人。 郑氏的脾气与她的容貌是一样的,百年世家的底气在,郑氏在萧氏门中比自己的母亲吃得开,上到祖父祖母,下到丫鬟婆子;近到晚辈子侄,远到萧氏旁支,沒有一個是郑氏搞不定的。 连姑姑都說,祖父挑儿媳的目光真真是极好的。 从郑氏进门半年后怀了萧家嫡长子萧晗宗以后,姑姑便把自己接到了身边,因此,萧晗钰跟郑氏的接触少之又少。 可是,這次的梦裡,满满都是郑氏的音容。 郑氏端着软软的蛋奶羹哄着自己张嘴,自己却紧抿着双唇戒备的看着她。 那时候,她满眼的失落。 還有郑氏抱着刚满月的萧晗宗,对着自己轻声软语的說着:“钰姐儿,這是你弟弟。” 自己却嘟着嘴,看都不看一眼。 很多很多的画面,直到姑姑慢慢的告诉自己,嬷嬷的话不能全听,你是萧家的大小姐,怎能被一個下人左右。 在姑姑的教导下,她懂得了很多的东西,可是却因为小时候的印象跟郑氏始终不太亲近。 直到自己出嫁前,郑氏告诉她:“钰姐儿,這十几年我沒有尽母亲的职责,如今你要出嫁了,你的嫁妆你父亲已经办好,母亲也不知送你什么,我出嫁时,我母亲曾在普陀山给我求了一尊玉观音,出阁的时候你把它带去。皇家比普通人家更重视子嗣,太子府已有侧妃,以后家人不在你身边了,一切全靠你自己了!” 萧晗钰忘了自己当时說了什么,也或者是什么都沒有說。 如今想起這一切,千般情,万般苦,都只剩下一個悔字! 为何這一生就沒有喊她一声母亲呢! 卫扬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小小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卫扬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但是想到萧家的事情,知道她小小年纪定然承受不住,万幸的是将她从鬼门关裡拉了回来。 卫扬想到那时候一进萧家时,满目白绫,萧氏祠堂裡,所有的女眷都投缳而死。 他将萧晗琼从白绫上放下来的时候,发现有呼吸,当时便找了個身型相似的丫鬟,换了萧晗琼的衣服,将她放在她平日的闺房裡,学着东宫太子妃的举动,一把火烧了那房间。 萧氏的祠堂,都供着萧氏列祖列宗的牌位,卫扬看着瘆的慌,下不去手,便選擇了萧晗琼的闺房。 就是后来的大雨将火熄灭,那個替身的容貌也毁了,任谁都不会发现真正的萧晗琼已经被救了出来。 卫扬坐在床边,伸手抹干了她的眼角,手沿着她的双眉抚到了她眉间的朱砂痣,之后沿着她的面颊到她的下巴,都细细的抚摸着。 那年花朝节的时候,她明明還是個孩子,自己已有妻室,卫扬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那一张脸就那样的映在了心中,不可自拔。 萧家幼女萧晗琼是京中世家最耀眼的一朵鲜花。 父亲官拜太傅,外祖家是荥阳郑氏,姐姐是太子妃,哥哥是天子近侍。 模样又是继承了父母的优点,是京中贵女人人艳羡的。 优越的环境,难免让她的性子养的刁蛮了些,這样的触摸,在以往,卫扬是万万不敢的。 卫扬低头,昏睡中的她肌肤如刚破壳的鸡蛋,白白嫩嫩,欲低头一亲芳泽的时候,只见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近在咫尺的卫扬时,萧晗钰一皱眉,沉声道:“卫扬,你干嘛?” 萧晗钰的声音十分的沙哑,說话的时候,喉咙中干涩的发疼。 卫扬一愣之后,随即抬起了头,干咳一声来掩饰此刻的尴尬。 萧晗钰看着卫扬许久,又看了看四周,才明白自己已经从梦中醒来。 萧晗钰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卫扬的身上。 卫扬是大舅父的嫡长子,比自己小四岁,今年刚好是弱冠之年。 随后,萧晗钰想到,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而是比卫扬小了许多的萧晗琼,应该称卫扬为表哥。 “你救了我?”萧晗钰问着,表哥二字始终叫不出口。 卫扬点点头,看着她的时候,只觉得哪裡不同了。 卫扬想,大概是突经变故的原因。 怕她不安,卫扬开口說道:“你放心,這裡是我在外置的宅子,沒人知道,不会有人发现你。等着這件事平息后,我再接你回卫府。” 卫扬的话让萧晗钰皱了皱眉。 他的话并无不妥之处,只是她听着却觉得有些别扭,想到她之前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到有一只手在婆娑着自己的脸颊,還有她睁开眼的时候,卫扬近在咫尺的脸。 萧晗钰便明白了! 她看着卫扬的目光变了! 她沒想到,卫扬竟然敢趁火打劫! 他若真是心系萧家,为何不救出晗宗弟弟?为何不救出父亲?为何不阻止那群人渣的禽兽行径? 說什么接回府中,以什么样的身份? 萧家女儿的身份不可能再被提起,那他打算让自己以什么样的身份入府? 他已有娇妻幼儿,难道還打算等着這件事平息之后,将自己收了房不成? 萧晗钰看着卫扬,他此时眉目之间有一种得偿所愿的神色,萧晗钰感觉到悲伤的同时也感觉到了迷茫。 姑姑說活着会有转机,可是转机在哪儿呢? 她一点也看不到。 萧氏倾覆,族人被残杀殆尽。 滔天的冤屈,沉重的耻辱,她一個弱质女流,留在着世上又该怎样前行? 卫扬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有晶莹的泪沿着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她的双眉紧皱,那眉目之间的一抹朱红异常的凄美。 卫扬只觉得自己陷进去了,从她两年前初回京中,在花朝节艳惊四座时,他就陷了进去,不能自拔。 是外面的一阵喧哗声打断了卫扬的近乎沉迷的凝视,他皱了皱眉,外面买来的丫鬟婆子就是不知规矩。 這时,卫扬却听到一個熟悉的声音,他心中一惊! 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李氏! 小剧场: 某人:卫扬,你小子活腻了,竟然敢私藏我媳妇! 卫扬:你是哪头蒜? 某人:你才是蒜,你全家都是蒜! 內容由網友上传,乐閱讀只提供储存空间,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請立即联系我們予以刪除。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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