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续命
苏落雪沒有死,這很幸运,可不意味着她就此无碍,毕竟,她背负着一位剑帝的剑咒。
此时苏落雪气息很微弱,身上一條條黑线并未消失,而是附着于经脉之上。
“凡哥,我会死对嗎?”苏落雪轻声问。
“你不会,”宁凡摇头。
“可我感觉自己命不久矣,我好虚弱,你骗我的,对吧?”苏落雪微笑道。
“骗你我是王八蛋,”宁凡說道。
“……”
苏落雪笑了,說道:“我不要我的男人变成王八蛋,凡哥,你骗我也是我的男人。”
“总之,一切交给我,你相信我,”宁凡抓着她的手說道。
“好,我有点困,让我小睡一会,就一会儿……”苏落雪眼睛微微眯起,她疲倦极了,很快在宁凡怀中沉沉睡去。
這时,宁凡脸上流露出慎重之色,“前辈,這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本该死了,一位剑帝的剑咒绝不是她能承受的,就是换做宁凡你也够呛,但她的情况有些特殊,她应该是被某种隐藏体质护住了,但剑咒仍然在,還会一次次爆发,若是不解决這個問題,她仍旧会死,”吞天剑說道。
“可有办法?”宁发问道。
“解咒,不過一位剑主的剑咒不是那么容易解的,恐怕在你找到合适的解咒人之前她就已经死了,”吞天剑道。
“我现在去找!”宁凡豁然起身。
“去哪找呢?”吞天剑淡淡一问。
宁凡一愣,顿一阵迷茫。
是啊,去哪找?
天地广大,该去哪找一位解咒人来救自己的爱人?
這时,七皇子来到擂台上,朝宁凡淡淡一笑,“宁凡,我带了一位御医,让他看看?”
“多谢七皇子!”宁凡面露感激之色。
随后,众人移步城主府。
一位身穿锦衣,山羊胡的老者伸手搭在苏落雪手腕,這老者就是御医孙胡,在大云国都大有名气。
孙胡眉头紧蹙着,半晌,后露出一丝苦笑,道:“剑帝之咒,果然非同凡响,她的生机正在被不断磨灭,想救她的命,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咒。”
解咒!
御医的结论,和吞天剑一样。
“去哪解?”宁凡问。
孙胡想了想,說道:“如果我是你,会去赎龙山,那裡有古神医坐镇,最重要的是距离临江城最近,不過……赎龙山距临江城有七八日路程,以她目前的状态,根本撑不過三天!”
“三天!”
宁凡脸色狰狞起来。
他有想過苏落雪能活多久,三個月?一個月?半個月?但沒想到仅仅只有三天。
說来說去,仍旧是一個死局,宁凡沉默了,拳头紧捏起来。
這时,旁边的四福尔忽然开口道:“孙大夫,若是生机磨灭,应该可以用护心丹延长寿命吧?”
“倒是可以,但一颗护心丹最多延长三日,以护心丹之名贵,這小小临江城怕是一颗都找不出来,”孙胡說道。
這时七皇子嘿嘿一笑,伸出四根手指,“我手上有四颗!”
“借我,”宁凡說道。
“不借,”七皇子摇摇头。
“我买,开個价,”宁凡沉声說道。
“一枚护心丹,市价三千两黄金,即使是皇家也限量供应,市面上有市无价,你买不到,”七皇子說道。
宁凡沉默,他手上仅有十余两黄金。
他向来不求人,因为他知道,一件事情到了求的地步肯定是沒戏的。
“不卖不借,我送你,”七皇子說着
宁凡看了七皇子一眼,“什么條件?”
“治好她后来帝都找我,”七皇子說道。
“找你做什么?”宁凡问。
“玩,”七皇子笑道。
宁凡:“……”
众人:“……”
临江城正门,一辆马车疾驰而去。
城墙上屹立着十余人,而为首的一名少年正是七皇子。
“殿下,划算嗎?毕竟,你一年也就四颗,這护心丹是保命用的,”四福尔說道。
“不划算嗎?”七皇子反问。
拉拢人,尤其是拉拢高端人才,代价都是不低的,何况宁凡展现出来的实力凌驾在道子之上,他的潜力根本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都說雪中送炭可难,实际上抓到雪中送炭的机会更难。
“可他沒有任何承诺,”四福尔皱眉道。
七皇子笑了笑,问:“承诺有时候是最廉价的,不是嗎?”
四福尔看着七皇子,眼中闪過诧异之色,在他眼中七皇子永远是個长不大的孩子,或许,自己一直以来都小瞧他了。
“糟了,忘记给宁凡看看我姐的画像,”七皇子忽然一拍脑袋。
“殿下,人家情深似海,你這……”四福尔皱眉道。
“男人嘛,三妻四妾不是正常?”七皇子嘿嘿一笑。
“殿下,你迟早会被你姐打死……”
……
宁家。
四位长老齐聚一堂。
相比前些日子的意气风发,此时他们一個個灰头土脸,不是滋味。
前些日子宁家出尽风头,各路人马登堂拜访,每天都很热闹。
现在一下子沉寂下来,冷冷清清,倍感凄凉。
“大长老,你就不想留一下宁凡嗎?他……”二长老說道。
“闭嘴吧,”大长老冷声道。
众长老一阵沉默,好端端一個宁家,就這样败在宁恕天父子手上,四位长老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
“我們宁家還有机会……”沉默许久后,二长老方才开口道。
“什么机会?”大长老问。
“宁震,他迟早会回族,”二长老說道。
宁震,正是宁凡之父,宁家族长,或者說是宁家前任族长。
“呵……”
大长老冷笑一声,道:“以宁震的脾气,知道我們如此对待他儿子,不把我們当场撕了!”
“他敢!我們也是为了宁家,何罪之有!”二长老厉声說道。
“那你在這等着,看看他敢不敢,从今日起,我退出宁家大长老之位,告老還族……”大长老說着起身朝族堂外走去。
“你以为,這样宁震就会放過你?”二长老不甘心道。
大长老转過身来,仿佛一下子苍老十岁,他惨然一笑說道:“我這條命就在這裡,不管是赎罪也好,泄愤也罢,他若是想拿就拿去罢,总之我对宁家一片忠心,我沒有做错,我只是看错!”
苏家。
后院内,枯叶飘落。
“败了?”苏家老祖问道。
“败的很惨,”苏云宽回答道。
“這么好的一门女婿,就被你硬生生赶出去了,落得這样一個结果,糊涂啊,苏云宽!你不仅眼瞎,心也瞎,你過来……”苏家老祖說道。
“做什么?”苏云宽凑上去。
啪!
“做什么?赏你一個大嘴巴子,”苏家老祖愤然道。
当初他苏云宽做出選擇时,苏家老祖也是赞同的,但苏云宽沒有辩解,甚至沒有生气。
如果挨耳光能挽回局面,他愿意挨一千個,一万個。
沉默一会,苏云宽开口說道:“或许還有转机……落雪终究是我女儿,她還顾念一丝宁家之情,如果她能活下去,以后宁凡起势,落雪這個女儿的名分能保我苏家不堕!”
“如果她活不下去呢?”老祖问。
苏云宽笑了笑,沒有說话。
他很清楚,以宁凡的脾气,他会拖着苏家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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