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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莫名

作者:周景云庄篱
虽然黄妈妈說是宫裡知道世子回来了,特派人传旨来,但坐上马车后周景云面色微沉。

  是对他一人的旨意,還是对他们夫妇的?

  按理說不应该,他還沒向宫裡递交呈子。

  更关键的是,江云說张择已经回来了。

  张择,宫裡,白妃。

  周景云放在膝头的手微微攥了攥,看了眼庄篱,却见她神情平静,還拿着一块糕点在吃。

  薛夫人遗憾他们沒能吃上宴席,临走前塞给庄篱一包点心。

  她還真吃上了?竟然一点也不担心嗎?

  见周景云看過来,庄篱想了想,问:“你吃嗎?”

  早上因为要绕路去定安伯府,只匆匆吃了口饭,到了薛家說笑半日沒吃上饭,又坐车往回走…….的确是有点饿了,周景云伸手。

  庄篱捡了一块糕点放到他手心裡,說:“尽人事,听天命。”

  周景云看着手心裡的桂花糕,笑說:“你倒是沉稳。”

  庄篱笑了笑:“合家抄斩的时候,我发疯了似的,但毫无用处,還让庄先生为了救我耗尽了性命,所以,我现在沉稳了,知道急也沒用。”

  周景云沒有再說话,将桂花糕咬了口,慢慢吃起来。

  待一包点心吃完,也回到了东阳侯府。

  东阳侯沒在家,因为出京城去游山,一时半时也回不来,只有东阳侯夫人陪着一個御前内侍一個御侍女官坐在厅堂裡。

  看到周景云和庄篱走进来,两人的视线先被周景云恍惚一下,立刻起身施礼。

  “世子回来了。”

  “還是第一次见到世子。”

  他们說道,脸上笑意盈盈。

  周景云颔首還礼,扫過两人,见是三十多岁年纪,陌生面孔,他已经五六年沒有进過皇城了,皇城裡也已经新人换旧人。

  东阳侯夫人见状稍安,這几年她倒是出入宫廷,但這两人也面生,只报了名字,问什么也不說,神情也奇奇怪怪,真是让人心裡忐忑,此时看对周景云的态度還是很恭敬热情。

  只不過下一刻他们的视线落在庄篱身上,就变得皮笑肉不笑。

  “這就是少夫人啊。”

  庄篱颔首见礼。

  “听說是少夫人最先识别了皇后娘娘的绢花。”那個御侍女官說,“如今人人都来求皇后的绢花,娘娘都上愁了。”

  她說着笑起来。

  庄篱屈膝施礼:“娘娘心思灵巧,臣妾一见绢花,惊为天人。”

  东阳侯夫人在旁笑說:“娘娘的灵巧必然很多人都是知道,只不過她年纪小,见個稀罕物就大惊小怪,让娘娘见笑了。”

  關於宫花的事,薛夫人在皇后宴席上提及了庄篱,东阳侯夫人知道這件事,当时皇后就夸赞了,也算让她在宴席上得了脸面,所以回来后就把宴席上的赏赐送给庄篱了。

  所以這是皇后娘娘又来赞赏庄篱了?

  不像皇后娘娘的做派啊,皇后一向吝啬,赐物不舍得,夸赞他人不乐意。

  御侍女官含笑說:“不见怪,听說是薛夫人给了少夫人一朵绢花,少夫人請取来让我們看看。”

  东阳侯夫人再次愣住了,這话题,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

  为什么要来看皇后赐下的绢花?

  耳边听的那御前内侍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

  “少夫人可方便?应该還在吧?”

  东阳侯夫人心裡咯噔一下,到底是内宅浸润多年,立刻听出意思了,那绢花,出事了,一瞬间头晕目眩,看向庄篱,她,她——

  周景云的眼神也幽沉几分,看向庄篱。

  “方便。”庄篱眼神平静,嘴角含笑說,转头唤春月,“去取薛夫人赠的皇后娘娘宫花来。”

  站在门外的春月应声是,转身要走,又被唤住。

  那御前内侍笑呵呵說:“咱家一起去吧,也亲手捧一捧娘娘的绢花。”

  這哪裡是想捧一捧绢花,這分明是防备他们呢。

  东阳侯夫人已经确定绢花出事了,但看庄篱的神情又丝毫不慌乱,也不敢贸然說话。

  這庄氏到底做了什么啊?

  庄篱笑着点头:“好,辛苦了。”

  御前内侍看她一眼,似乎也在惊讶她的淡定,沒說什么,跟着春月去了。

  “不知——”东阳侯夫人看着站在厅内的女官,咬牙想问。

  “這位姑姑請坐。”周景云含笑接過话,“尝尝我带回来的茶。”

  御侍女官看着周景云满面笑意:“好好,今日能来见到世子就已经是好运气,能喝到世子的茶更是此生无憾。”

  趁着给女官取茶,周景云对东阳侯夫人低声說:“既然对我們有善意,就說明事情還不确定,不要让她把话挑明,免得将来难堪,反而对我們不善。”

  东阳侯夫人点点头,看了眼庄篱。

  這期间庄篱不說话,安安静静无声无息,似乎所有事与她无关。

  不多时那御前内侍和春月回来了,手裡捧着一個小锦盒。

  “取来了。”他說,神情看起来有些古怪。

  御制女官看着他,眼神几分惊讶,說了声“還挺快。”看了眼盒子裡的绢花,再伸手拿起来左看右看,跟那御前内侍眼神交流一刻。

  “夫人,世子,我們带回去让皇后娘娘看看。”女官含笑說。

  东阳侯夫人忙应声是:“娘娘的东西自然随时能看。”

  周景云含笑颔首,庄篱也在一旁屈膝施礼。

  女官和内侍看庄篱一眼,拿着绢花告辞了,周景云亲自去送。

  這边人刚走,东阳侯夫人一把抓住庄篱的胳膊,声音沙哑问:“绢花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又咬牙狠狠。

  “那可是御赐之物,出了事合家有难,你不可欺瞒我。”

  庄篱摇头:“母亲,我知道御赐之物重大,姨母给了我之后,就让婢女们收起来了,一直小心存放。”

  真的假的?东阳侯夫人盯着庄篱的脸看,可惜這女子从来都是一個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来。

  “或许皇后娘娘只是好奇。”庄篱說,“她想看看是不是這朵花有什么特异之处,怎么别人认不出来我认出来了。”

  皇后娘娘的确很不喜别人抢风头,东阳侯夫人若有所思,又看庄篱,神情有些后悔:“你当时就不该說這個,肯定也有其他人看出来了,都不說。”

  偏偏她年轻不懂事,被女孩子们一激就出风头。

  想到這裡又恨薛老夫人,都是這老妇骗她们去赴宴。

  周景云送人回来,听到了說:“過去的事别再說了,母亲也别担心,娘娘用绢花赐人,是赏脸面,怎能会怪别人拿着绢花张扬?”

  东阳侯夫人要說什么,周景云已经转身唤许妈妈:“快扶母亲进去歇歇,受了惊吓。”

  许妈妈连连点头:“可不是可不是,老奴都吓坏了。”

  是怕她吓坏了,還是怕她再训斥他媳妇?东阳侯夫人沒好气說:“什么吓坏了,咱们府上又不是沒接過宫裡人。”

  虽然的确受了惊吓,但她一個侯夫人总不能還不如一個孤女沉稳。

  “我們匆匆从姨母家過来,也沒吃饭,還有,姨母那边也担心呢,母亲快让人去說一声。”周景云說。

  不能让儿子饿着,也不能让姐姐心神不安,东阳侯夫人立刻挥手:“你们快回去吃点。”又唤黄妈妈,“你再去一趟,我写封信给姐姐,免得說不清。”

  东阳侯夫人去忙了,周景云和庄篱退了出去,两人对视一眼。

  “雪柳?”周景云低声說。

  庄篱不說话,打量他,倒把周景云看個莫名其妙。

  “怎么了?”他问,“我猜错了?”

  庄篱說:“沒有,世子猜对了,我是在想,世子這么聪明的人,怎么当初见了庄先生做出把我带回家的决定?”

  何必呢。

  聪明人当明哲保身啊,尤其還是一個蒋后党,原本无人察觉安安稳稳,带了她這個危险回来,真是时刻心惊胆战。

  周景云沒想到她会說這個,神情愕然,看了眼身后不远不近跟着婢女,轻咳一声垂下视线:“自然是我愿意。”

  是啊,這世间事最拗不過一個我愿意,跟聪明和鲁钝沒关系,庄篱笑了笑。

  春月在后又是愕然又是害羞,怎么世子和少夫人突然就你侬我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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