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发工资
见到多日不见的丈夫,白惠的心情很激动:“阿俊!”
石俊却憎恨地盯着她:“现在你满意了?”
白惠很受伤,红了眼眶:“阿俊,你在怪我?”
石俊恶狠狠道:“不怪你怪谁?就是跟你這個扫把星结婚,我爸妈才会坐牢!早知道這样,我就是要條狗也不会要你!”
白惠如遭雷劈,不敢相信這是结婚六年的丈夫对她說的话。
白棉抬手给了石俊一巴掌:“当初哈巴狗一样追求我大姐的是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威胁我大姐不准参加高考的也是你。
如今你倒是嫌弃我大姐,谁给你脸了?回去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看看连考五年沒能考上大学的废物到底长啥样!”
什么是杀人诛心?這就是。
连考五年沒能考上大学,是石俊這辈子都過不去的坎!
石俊仿佛看到在场所有人都在嘲笑他,最终他承受不住這样的难堪,“啊”的一声如疯狗般冲出大门。
切,才這点本事,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白棉跟沒事人一样招呼白惠:“走吧,店裡忙着呢。”
在场的石家亲众沒一個敢拦,眼睁睁地看着姐妹俩扬长而去。
从派出所回来,白惠的情绪就陷入了低迷,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不是切菜切到手指,就是拿错包子算错账,差点让店裡损失惨重。
白棉沒有骂人,也沒有开导她。
有些事,只有自己想明白才能走出来。
七八天后,白惠总算恢复正常,让关心她的人都松了口气。
月底的最后一天,白棉提前关门,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三個信封:“你们這個月的工资,都打开点一下,沒問題的话就下班吧。”
這是包子店开业后,第一次发工资,方桂香田翠十分激动。
只有白惠手足无措:“我、我也有?不不不,我不要,我是来给你帮忙的,怎么能拿工资。”
白棉直接将信封塞到她手裡:“亲兄弟明算账,我能让你白干?再說你還要养丫丫,沒钱你拿什么养。”
白惠眼泪多,眼眶一下子红了:“丫丫是爸妈在养,我吃住也是你在管,哪能還要你的钱,你沒把我当姐姐看……”
白棉不想听她哭,随口道:“你不想要就拿回家给妈存着。”
白惠觉得這個主意好,于是笑着收起信封。
方桂香田翠也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工资,一开始怕白棉多想她们還不好意思打开看,直到白棉催促了两遍,她们才打开信封数起来。
這一数,她们就发现多了十块钱。
方桂香连忙抽出一张大团结:“小棉,包子店六号才开张,我的工资应该是二十五块,你给多了。”
田翠也沒有犹豫,一边递钱一边吐槽:“你這孩子,发工资也能发错,幸好都是自己人,要是多给了外人,那就亏大了。”
白棉沒有收:“多出来的十块钱是這個月的奖金。”
白惠不用多說,方桂香和田翠也都是勤快人,干起活儿来不喊苦不叫累,是十分省心的员工,她自然不会亏待。
两人觉得三十五块钱太多了,下個月满勤的话,那工资就是四十块,岂不是赶上了纺织厂的工人?
包子店包吃包住,活儿比下地轻松多了,她们的劳动不值這么多钱!
白棉好說歹說,她们才收起来,对白棉更加感激。
明天是周日,来买包子的人沒有工作日多,店裡留两個人就够了。
上次是白棉田翠留店,這次就轮到白惠方桂香。
白棉交代了两句,就骑上自行车载着田翠摸黑往村裡赶。
谁知骑到一個偏僻路段,旁边树林子裡突然蹿出三個人,冲着白棉流裡流气的吹流氓哨:“妞儿,你這辆自行车不错,给哥哥们骑骑呗。”
喊话的人特意加重了“骑骑”两個字,他身边的两個同伴笑得更猥琐了。
白棉:“……”
天黑了,得让這仨货瞪大狗眼看看她是谁了。
田翠怕的不行,紧紧抓住白棉的衣裳:“小棉,咋办呐!”
白棉示意她下车:“揍一顿的事。”
不慌不忙地架好自行车,白棉扭了扭手腕,照着吹流氓哨的家伙的门面就是一拳:“狗眼瞎了是不是,连你姑奶奶也调戏!”
這一拳正中鼻管,流氓哨惨叫一声,痛苦地捂住鲜血直流的脖子:“白、白姐,咋是你啊……”
白棉沒有理他,追上企图逃跑的两個人,一人一脚直接踹翻在地,冷眼看着他们哭爹喊娘。
這三個家伙,吹流氓哨的叫张刚,個头最矮的叫余明,身材微胖的叫周吉,都是這一片有名的小混混,也是原身收服的小弟。
在那個噩梦裡,這仨和原身一起吃了“花生米”。
“行了,别嚎了,再嚎我還揍!”白棉嫌三人太吵,冲他们比划拳头让他们闭嘴。
三人组立马乖巧地爬起来,十分狗腿道:“白姐,天色太暗我們真不知道是你,不然我們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拦你啊。”
白棉冷笑:“你们的意思是,换成别人你们就敢拦敢抢了?”
听出她语气不对,三人组求生欲极强地喊冤:“沒有沒有,我們就是嘴上花花,哪敢真抢啊!”
白棉一個字都不信,又是一人给了一拳:“二十好几的人了,一天天游手好闲不干人事,我要是你们爹妈,早把你们踹回去重新投胎!”
三人组:“……”
白姐,论游手好闲不干人事,你称第二沒人敢称第一吧?
三人组默默吐槽,万万不敢說出来,怕被打。
白棉不关心他们的想法:“明天一早来找我,敢不来别怪我不客气。”
一听這话,三人组兴奋地苍蝇搓手:“白姐,有啥好事啊?是要带我們去省城耍嗎?”
原身出手大方,一有钱就带着三人组到处玩,省城也去過两次,每次都让三人组流连忘返,恨不得一辈子待在那儿。
“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白棉的语气带着警告:“以后都给我老实点,再让我知道你们偷鸡摸狗拦路抢劫,看我不削死你们!”
三人组打了個哆嗦,忙說不敢。
等白棉蹬着自行车离开,三人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道:“白姐变了!”
以前的白姐,最喜歡带着他们偷鸡摸狗,拦路要钱,弄到钱后就带着他们大吃大喝,潇洒极了。
结果才两個多月不见,白姐居然跟变了個人似的,不许他们干這种来钱快的事了!
果然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說变就变,连白姐都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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