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锄草
這人见到苍鸿子,弯腰拜道:“师祖!”
苍鸿子罢了罢手,說道:“你把那個白头发的孩子领走吧。”
那人答了声是,看都沒看梧桐一眼,說道:“跟我来吧!”
江飞燕跟梧桐道了声别,便跟着苍鸿子,秦旭一行人走了,一旁不少人正嘀嘀咕咕地议论着苍鸿子身后的红衣女子!
“這是师祖新收的徒弟嗎?”
“长得好漂亮啊,我天华山又添了一枚绝代风华的女修士!”
………
梧桐看在眼裡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一句话不說,老老实实地跟在黑笠男子的身后。
“既然进了這道门,便只能努力修炼了,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是你力量不够的表现,如果你還有心思琢磨這些东西,不如趁早滚蛋!”那黑笠修士转過头来,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不客气地說道。
梧桐恭敬地道了声是,接着說道:“小子姓白,還沒有领教师兄名讳?”
“申!”
黑笠男子低沉沉得說道。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二人来到一件落败的房屋前,门口站着两個童子,和梧桐一般大小,两人有說有笑,一见黑笠男子過来了,二人纷纷低头拜见问好。
申师兄像是沒见着一般,直接带着梧桐进了屋内,屋裡的躺椅上睡着個*上身的胖子,大约二十左右的样子,此刻正呼呼打着噜呢!
“你在這裡等丁师兄睡醒了吧!”黑笠男子话一說完,推门就走了,梧桐還沒来得及问自己接下来要干嘛,男子就留下一個黑色的圆点,消失在尽头!
梧桐耐住性子,细细观摩着眼前的丁师兄,此人正睡着香甜,太阳穴高高隆起,嘴唇粗厚发裂,头发乱成一個鸡窝,這位丁师兄怕是個脾气暴躁之辈,观察了一番,梧桐决定還是留在原地慢慢等着。
不久,房屋内的的竹门被推开了,进来之人正是先前门口的两名童子,二人皆身穿道服,一個童子见到梧桐,肆无忌惮地打量了一番,說道:“你叫什么名字,也是天华山新来的弟子?”
另一個小孩還沒等梧桐开口就急不可耐的說道:“我們两個比你先到一步,你是不是得叫我們一声师哥?”
說完,两個童子得意的嬉笑起来,等着梧桐张嘴喊他们师哥呢!
梧桐直接无视了過去,背对着二人恭敬地等着丁师叔醒来。
那二人见此,顿时脸上恼怒了起来,說道:“好你個小子,初来乍到,目无长兄,不教训你一番,怕是显得我二人沒了威严!”
說完两人撸袖子准备和梧桐打上一番。
梧桐见此压根装着沒瞧见,那二人顿时气急败坏,作势准备抡起拳头,便梧桐的后脑勺打来,风声呼呼地钻进了耳朵裡,闪电之间,梧桐侧身一躲,单手抓住偷袭者的拳头,脚下一個前弓子步,手中攒起一股力,便将偷袭者击飞了去,這名童子屁股结结实实撞在门槛上,发出一声轰响!
听到這声响声,梧桐暗叫不好,急忙转過身来,只听叫一声巨大声音震颤着耳膜,整個房屋都在瑟瑟颤抖,丁师兄醒了!!
“大胆,大胆,你们三個贱生,敢吵我睡觉。”說着大手一挥,便将梧桐及另一名童子击倒在地!
那名童子嘴巴颤抖着,摸了摸屁股,赶忙說道:“丁师兄,我不是故意吵你的,是這個家伙,新来的,出手殴打我們,才吵醒你的!!”
那名丁师兄一听,脸上火气又浇上了三分,說道:“好大的胆子,在我小南峰裡竟然出现這种情况,你,過来,就是說你這個白头发的小子,新来的吧?看来得好好罚罚你,要不然尽把世俗裡的陋习带到山上来。”丁师兄语气一顿,眼珠子瞪着牛眼一般,两腮的肥肉剧烈抖动着,接着說道:“看见那那把镰刀沒有?去,把野蛮林的杂草割了,割完以后送到灵厩院喂马!”
那两名童子一听丁师兄给梧桐的责罚是去野蛮林割草,顿时笑开了,野蛮林的草可不是那么好割的,這裡面生长了一种铜雀草,大约一尺多长,虽是一种草,但割起来无疑是割在铜皮铁墙一般,听說就算是筑基期的修士动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這回,這白发小子死定了!
二人正幸灾乐祸之时,一個粗重的声音传了過来:“至于你们两個就去灵厩园把马粪给处理掉吧!”而在两名童子的面前一根粗大的手指指在二人面前,丁师兄也不客气的对二人吩咐道。
顿时两個童子脸上的嬉笑一凝,但又不敢表现不满,只得恭敬答了声是,无奈地领了些器具走了。梧桐望着眼前的丁师兄,赶忙拜倒說道:“领命,谢师兄!”
丁胖子一听,不由得楞在当场,脸上挂着奇异之色,反口问道:“呦呵,我今日罚你,你還谢我,当真有意思,你且說来看看为何谢我?說不出来還有责罚!”
“小子初进小南峰,打人犯罪,按律法逐出小南峰,丁师兄宽厚人心,只罚小子去割草,算是大恩于小子了,所以小子感激师兄!”梧桐义正言辞的說道!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不過你是怎么知道小南峰的律法的?”
“弟子初进灵药峰,染上麻烦进了少华山刑部,有机会见過小南峰的律法!”
“哦,染上什么麻烦,你說与我听听?”丁师兄显然被梧桐的话给吊起来兴趣了。
于是梧桐把自己怎么进灵药峰,秦旭怎么和孙丙打起来了,江飞燕被收为首门弟子一一說给了眼前這位丁师兄!
這位丁师兄听着也是嬉笑连连,最后听到秦旭之名脸上嬉笑之色一凝,大屁股一拧一扭地回躺椅上坐了下来,身子慵懒地躺在椅子上,两眼似张微张像是在睡觉一般,最后嘴裡含含糊糊說了句:“把后屋裡靠裡的镰刀拿去吧,明日傍晚把三车铜雀草送到灵厩园,我会亲自去察看的!”說完,眼睛彻底缝合了,嘴裡发出断断续续的呼声,渐渐又熟睡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