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做黑车
我在房间给辛月拿缓解毒性的药剂的时候,辛月则是看到我放在床头的木盒,裡面装的正是三叔给我的雷击木剑。
這雷击木剑根本不用我费心的擦拭,似乎烟尘土气都绕着走,那日在墓中喷上去的舌尖血结成血痂之后也脱落下来。
辛月取出這把剑,挽了個剑花,看样子她一定是学過剑术的。
我摇摇头继续配药,刚一回头就感觉脖子上一阵凉意,辛月拿着那把剑正架在我脖子上。
“我真想杀了你。”辛月看着我恶狠狠地說道。
這已经不是第一遭了,之前也有几次,但是她都沒伤我。
“你還吃不吃,我還得给我师父送米糊去呢。”我伸出手,手上一個红彤彤的药丸。
“哼!”辛月冷哼一声,拿着药丸离开了,雷击木剑也被她随手扔在床上。
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啊,只能收拾好之后去给张锦送米糊。
一周過后,张锦已经能起身行走了,而我的伤势也早就好了,而且感觉比以前实力要增加了一些。
不過期间让张锦看過,我這次在墓中受伤,身上的烟气也淡了不少,看样子我得赶紧做好准备了。
结果沒几天,张锦告诉我他又要离开,连同三叔還有酒叔都离开,偏偏還是不带着我,我也告诉张锦我元月就要去北新桥的事情,他說到那個时候他也回去帮我。
临走三叔又嘱咐我别忘了解毒之法万不得已的话就把辛月正法了。
我一头黑线的目送他们离开,酒叔临走把葫芦也给我留下了。
我之前沒事总是喜歡喝几口,但是自从知道這葫芦似乎能装鬼,我就再也下不去口了。
知道我的位置裡秋白哪裡很远,要去北新桥也和去秋白哪裡差不多。
我還是打算先去找秋白,一来是我太想知道奶奶去世的真相了,二来是我最近有些身心不宁,总是不经意间想起肖玉,总感觉她哪裡有事发生。
带着雷击木剑,火车不让上,大巴也不让上,還好三叔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不少钱,說穷家富路,我拍拍鼓鼓的口袋,裡面可不少钱。
還好旅社的老板知道门路,告诉我可以做黑车。
女老板虽然长相一般,但是是個很好的人,我告别了老板带着辛月上了车。
這是一個小客车,打着旅游的旗号,上面的人都是大包小包,看面相眉宇间都有戾气,应该是一些底子都不太干净的人物。
我和辛月在他们中间显得很是突兀。
“小伙子你和你对象干啥去,咋来做這辆车呢?”旁边一個面像有些猥琐身上挂满了金链子和金首饰的人看了我們半天,忍不住說道。
一车人顿时安静下来了。
看我們的样子就不像是跑生意的,就连司机的车速也慢了下来。
我是旅馆老板介绍的,看样子不像是跑生意的人,這车上的所有人都有些紧张,害怕我們是警察。
我在脑海裡快速编织了好几個谎言,但是不知道說什么。
“我們是做明器的,你有生意?”辛月一脸高冷,看着那個猥琐的男子。
“哦哦哦!货怎么样?拿出来开开眼?”猥琐男子笑嘻嘻的說道。
說白了這辆车上所有的人几乎都见過,哪怕沒說過话也是眼熟,但我却是醒来的,還是要看看我的货让大家都放心。
還沒等我有什么动作,辛月一把拽出我包裡的木盒,打开之后将雷击木剑拿了出来。
“老李头!過来掌掌眼!”猥琐男一声高呼,一個干瘦的老头子颤颤巍巍的走過来。
我刚才上来還沒发现這個老头子,看他样子得有七十了,咋還和這车上的人混在一起呢?
“這材料是木头的?漆黑如墨,中六斤六两左右,沒有土腥味,還压了金线?”那老头上来看了看掂了掂剑的重量,点点头。
“這剑不是近代的,只不過這剑身像是木头做的,怎么通体像是玉石?”老头是個淘古的,就是将各個地方的有点年岁的东西收過来,然后买到另一個地方。
“我看着喜歡,开個价吧!”老头将剑放回木盒抱着就不撒手了。
我還沒等开口說话,车子猛地刹车,那木盒被老头扔了出去。
我赶紧起身去捡,剑已经是被抛出盒子,我刚要捡起来,一双大脚正踏在剑上。
“老陈!怎么回事,咋還让人上车呢,出了事你负责?”车厢裡顿时传来一片叫骂声。
老陈這时候早就在数刚才那人给自己的车钱,好像是有几千块,真是财大气粗。
踩着我剑的事一個身材壮硕的人,大约得有一米九几了,站在车厢中头都要顶到车顶的感觉。
而在這個男子身后,有一個小姑娘也就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像是瓷娃娃一样,看见這些人骂骂咧咧的好像有些害怕。
“這剑是你的?”這個男子說话瓮声瓮气的,但是却中气很足,整個客车上都是這男子說话的声音。
“是我的!”我赶紧笑了一下。
那男子往后退了一步,抬起脚。
我赶紧将剑收回木盒,讪讪的回到座位上。
“你刚才那样子,真贱!”辛月自然不会放過嘲讽我的机会。
我翻了個白眼,刚才這货就像是一個大怪物一样,我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经得起他折腾,该服软就服软。
整個客车只有我身后有位子。
那個男人抓着小女孩的后衣领,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座位裡面,自己则是坐在外面的座位,正常的车座根本就不是给他這种一米九以上的怪物准备的他吃力的坐进去才把背上的包放在地上。
那包也够沉的,甚至顺着沒完全拉上的拉链裡還看见紅红的钱杂乱的塞在裡面。
一旁杨老头和猥琐男在一边嘀嘀咕咕的小声說话。
我离得近所以听见了几句。
他们在讨论這個男的是不是拐卖儿童的人。
我听完之后也仔细考虑了一会确实一個一米九几的庞然大物领着一個瓷娃娃样式的小女孩走在外面,而且他包裡還都是钱,還有刚开始那個小女孩眼裡的恐惧。
我借着座位的缝隙,朝后看去,那個小女孩正所在窗户处瑟瑟发抖,好像在惧怕什么,看样子就是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再看過去发现那個男子脸上凶神恶煞的盯着這個女孩,甚至正拿着一把小刀在小女孩面前晃,而且我看到小女孩腿上似乎遍布了伤口。
不光我再看,全车的人都在看。
“這位大哥,這是你女儿嗎?”猥琐男带着全车的希望上去搭讪。
“是!”那大汉說了一声。
“你女儿叫啥名啊?几岁啊?上学了嗎?在哪上的?”猥琐男张开嘴和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個沒完。
“滚!”大汉伸出手一把抓住猥琐男,直接扔到了前面。
猥琐男好不容易站起来。蹭的几声好几個身上纹着纹身的男的也跟着站起来,身上還带着砍刀。
“老陈!你他娘的到钱眼裡了,這种拐卖人口的你也敢让他上车?”其中一個拿着大砍刀的光头气急败坏的骂着。
“别停车,别让這小子跑了,老子虽然也是個混蛋,但是我他娘的坏事做多了,但是死都不会贩卖人口!”另一個染着黄头发的撸起袖子拿着砍刀就要上前去教训這人。
一時間车上的小商小贩也站起来声讨他。
辛月刚要站起来我立刻一把将她拽的坐下了。
“你干啥?”辛月气的蹬着我。
我沒有說话,只是看着這個大汉正在小心翼翼的用刀片割开小姑娘的腿,殷虹的血液流了出来血腥味迅速布满客车。
做完這一切那大汉才小心翼翼的帮這個孩子包扎。
我看着這孩子脸色苍白很会就睡過去了。
“我去!這丫的给孩子放血!”那黄毛一看這一幕,早就压不住火了,立刻就冲了過来。
我赶紧站起来阻拦,结果被黄毛一把按住。
“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去一边等着。别误伤了你。”那黄毛一看就是性情中人,扑到那大汉面前還不忘提醒我。
不出意外,黄毛還沒扑到哪裡,就被大汉一脚踹了回去。
“都住手!都住手!”我赶紧冲出来阻扰。
“小子起开!這种人渣老子拼了命也得弄死他。”黄毛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作势又要冲過去。
“等等!這大汉不是在害她,他只不過不知道怎么救她而已。”我赶紧說到。
“啥?你可别乱說!你小子不是他帮凶吧,团伙?”光头上来就要按住我。
他還沒动手,就被人扔到了前面。
“你說啥!你能救她?”那大汉一把拉住我,手掌攥的我胳膊生疼。
“她是不是每個月隔三差五的总是哭哭啼啼的,還总是說一些沒头沒脑的话。”我赶紧說。
“对对对!”那大汉脸上露出希望。
我点点头,刚才看的时候就感觉不对,這孩子明显眼眶发黑,而且手心都有发紫的痕迹,最关键的是這孩子总是盯着一個东西发呆,完全沒有這個年纪孩子应该有的调皮。
“我应该可以看看!”我說道。
我這一說完,一米九的大汉蹲坐在過道裡哭的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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