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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神秘的妻子

作者:未知
雷霆酒吧通常是每天下午六点开始正式营业,营业前,万亮会先去地下室改建的酒窖裡清点红酒,然后锁好地下室的门,把门钥匙交给卢辉。 卢辉会很习惯的把钥匙挂在吧台裡比较不显眼的地方,以方便取用。 那天下午,天气有些阴阴的,客人来得都比较晚。大概七点左右,一個老客招呼两個同事进了雷霆酒吧。之后,客人陆续进来,加上左春欢在内,那天到场的客人共有四十五個。 白夜盯着屏幕,把所有人的进出時間都做成表格,结果意外的发现,一個穿棕色连衣裙的女人在十点零两分的时候进了酒吧!酒吧的监视器并沒有拍到她的脸,但摄像头却奇异的记录了她进门时的一個小细节。 女人进门时正好与一個中年男子撞了一下,右手刮到了通壁上的水晶挂饰。 水晶的棱角刮破了她的掌心,中年男子低头询问了她什么,她则始终沒有說话,行色匆匆的走過通壁。 女人的身影快速的被人潮掩埋,消失在昏暗的通壁裡。 监控器裡的画面在快速的播放着,直到最后大批的警察涌入,来来去去的人群中,始终沒有那個穿着棕色连衣裙的女人。 “是她?”白夜兴奋的看着唐泽,如果刚刚的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她完全可以肯定,那個在十点十分离开酒吧的人根本就不是左春欢。“她就是左春欢要见的人?可是从她进门到十点十分,中间只有五分钟的時間,她是如何完成把左春欢灌醉,继而带到地下室杀死,后又换装离开的呢?” 唐泽目光幽深的看着她,說;“很简单,她根本就沒有杀人,她也不是左春欢要见的人。她只是在特定的時間,假扮成左春欢离开酒吧!让所有人觉得,左春欢那时候還活着。而事实上,左春欢那個时候很可能已经死了。” 白夜兴奋的道,“也就是說,她還有一個同伙,是另外一個人约了左春欢见面,并把她带到地下室杀了?” 唐泽点了点头,“对方或许就是与左春欢约在地下室见面,钥匙是左春欢从卢辉那裡拓印来的,這对她来說并不难。而之所以選擇在那裡下手,一来,可以借用左春欢和盛文的关系,嫁祸盛文,二来,地下室的气温比较低,用于储藏红酒后,酒窖温度会维持在12到15度。现在是盛夏,室外气温要高于25摄氏度,两者之间的温差,可以成功的把死亡時間往后推十分钟以上。加上假的左春欢出现在门口的時間证明,被害時間肯定会被认为是在十点十分,甚至十点二十以后。真是精妙的算计。” 直到唐泽說完,白夜都沒有开口。 她脑中隐约有什么一闪而過,感觉自己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却总感觉好像還是忽略了什么? 等她回過神儿的时候,唐泽已经离开办公室,杂乱的办公桌上用杯子压了两百块钱,旁边是办公室钥匙。 白夜掂量掂量钥匙,坐在唐泽刚才坐過的老板椅上,把监控录像调到六点钟之前,看了一遍又一遍。 這厢白夜還在一遍遍翻看监控录像,数裡之外的云仙机场,唐泽已经拖着行李箱进了候机厅。 李正明已经等了他许久了,脚边的烟蒂堆了一小堆,远远的看见他,连忙掐了烟头,快步走了過去。 “东西呢?”他急不可耐的看着唐泽。 唐泽从行李箱的外层口袋裡套出一封牛皮纸袋,交给李正明的时候脸色沉了沉,“你告诉姑姑,华阳市暂时先不要回来了,等事情有所转机,我会另行通知。” 李正明点了点头,带着牛皮纸袋离开了候机厅。 空荡荡的候机厅裡响起机械的女声;飞往香港的播音****飞机已经准备起飞,請各位旅客赶往登机口。 上飞机前,唐泽掏出手机,編輯了一條定时短信。 白夜八点准时到了警局,打开手机,唐泽的短信就顶了进来。 “小白,你昨晚沒睡好啊!瞧着眼圈黑的,跟化了烟熏妆似的。”邱雪一进门,就见白夜对着手机咬牙切齿,小模样配着那一头狂野的大妈头,還真挺有气势的。“怎么了?谁惹你了?不会又是姜老大吧!”现在全组的人都知道老大不待见這個新来的菜鸟,有几個顽劣的還私下裡打赌,赌老大什么时候会把這只菜鸟给调回户籍科去。 白夜连忙收了手机,干巴巴的笑了,“昨天睡晚了。” 她总不能說是去兼职了吧!要是被姜沪生听见,回头一准一個报告打上去,她就真被调回户籍科了。 同事们陆陆续续进了办公室,原本该在湖南的吴悠竟然在最后推门进来,只是神色有些疲惫,但好在精神不错。 案情分析会议上,吴悠把从湖南带回来的消息一公布,整個专案组都沸腾了,沒想到這個张成在湖南老家竟然還有一個孩子。 张成原名叫张远,是湖南麻阳人,1986年出生,父母亲早年离异,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十五岁时,张远改名张成,离开湖南外出闯荡。 2008年,张成爷爷奶奶先后去世,张成回来奔丧时,人已经大变样了,有人說他在外发了财,有人說他遇见了贵人,总之,在那样一個偏僻的山村裡,张成很快的以大手大脚,出手阔绰出名了。 左春欢是张成的远方表亲,张成离开麻阳时,以带她到华阳打工挣大钱为由,将她骗到华阳,后来从事特种职业。 张成从08年开始,先后以外出务工为由,从麻阳拐带了好几名女子到华阳以及相邻城市从事特殊职业。 阿妹是张成13年十一月带到华阳的。 据村裡的一些村民說,张成今年年春节回来的时候,曾经带回来過一個六七岁的小女孩。对村裡的人介绍說,這是他女儿。 “這么說,张成有一個女儿和一個妻子。”白夜猛地从桌上抬起头,目光殷切的看着吴悠。 如果张成真的有妻子,那么现在张成死了,他的妻子和儿女在哪裡?那天雷霆酒吧出现的棕色衣服女人,会不会就是张成的妻子?她以为左春欢杀死了张成,所以设计报复,杀了左春欢?另外,白夜发现吴悠的调查中,關於村民对张成的描述很奇怪。 从语气中可以感觉得出来,其中不仅有几分羡慕嫉妒,更多的是对這個人的依赖。 按照村长的說法,张成发达回来后,曾先后三次给村裡的小学捐款,并资助了好几個贫困学生。因为他的這些举动,所以很多人都觉得他是好人,并极其信任他。 从村民的描述中也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们口中的张成是個乐善好施的有为青年,這跟警方定位的,张成是一個极其凶险,甚至毫无道德底线的社会败类完全背道而驰。 是他太善于伪装,用伪善的外皮骗去他人的信任?還是這本身就是两個人? 白夜看着吴悠整理好的资料发着呆,脑中不自觉的勾勒出一個俊秀斯文,有能力又好心的励志年轻人,他热情,大方,幽默,乐善好施,村子裡的所有人都喜歡他。然而這個他,却与她在监控录像中看到的那個一身流气,手臂纹着俗气图腾的混混有着天壤之别。 那些年轻的姑娘都喜歡围着他转,听他讲大城市裡的繁华,一边心生羡慕,一边渴望去到那样一個充满了物质欲望的大都市。 “你有什么要說的么?”姜沪生的声音突然传来,白夜打了一個激灵,茫然的看着他,“什么?” 姜沪生一双厉眼扫過来,见她顶着两轮黑眼圈,极是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要是累了,回头写個假條,休息两天吧!”說完,一拍桌子,“散会。方大同,吴悠,小麦跟我进来。” 四個人神神秘秘的进了办公室,邱雪瘪了瘪嘴,回头继续整理资料。 白夜本来還想把昨晚发现的线索跟姜沪生汇报一下的,可被姜沪生一句话又给顶了回去。 她愤愤不平的看着姜沪生办公室的大门,心裡窜起一股无名火,刚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就不明白了,都是一個公安系统的,就算她是菜鸟,她不懂破案,可既然她进来了,作为一個队长,姜沪生对她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犯得着這么成天像防贼似的防着她么? 看她蔫蔫的样子,邱雪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肩,“小白,你也别生气,老大他,哎,你别怪他,他也不是真的不喜歡你,大概是觉得刑侦科太危险,不太适合你這样的小绵羊。以后慢慢就会好的。老大他,人其实不错的。”說完,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清秀的眉眼,终是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儿。 白夜毕竟是個姑娘,神经再大條也看出姜沪生不喜歡她,邱雪這么一說,顿时一阵委屈,摇了摇狮子头,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他就是看我不顺眼,他想把我调回去,我還偏就不回去,回去多丢脸。”她都认命了,這刑侦科,她怎么也不会轻易离开的,何况還是因为一個歧视女子的大胡子。 邱雪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小模样,噗哧一声乐了,伸手揉了揉她的狮子头,笑眯眯道,“行了行了,等這個案子结了,姐姐請你吃饭,给你接风。” 白夜脸一红,尴尬的缩回脑袋,再一次在心裡把阿妹埋怨了无数遍。 這是最时尚的发型?這是么?這是么?這是么? 吃過午饭,姜沪生就带着小麦离开了,方大同跑去技术科不知道搞什么,吴悠被准了一天假休息,早早就离开了。 白夜偷偷眯了一会儿,草草写了個假條,提前离开办公室。 从警察局出来,白夜直接坐53路倒车8路去了左春欢家。刚进左春欢家的小区,就被前面不远处的争吵声吸引了,一名穿着枣红色连衣裙的中年女子正和一名小伙子争执着。 白夜走過去,挤开人群,才瞧清那個一直被中年女子揪着耳朵的小伙子正是左春欢家楼下买菜的小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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