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出尔反尔
戴胄将事情的经過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啥?他反悔了?”李二一拍桌子,愤怒的說。
他就知道這小子容易出尔反尔,所以答应赵寅早朝时候赐婚,但他沒有提,为的就是防止他這手。
结果還真就被他给猜中了。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他沒說是什么原因嗎?”
“沒說,但是官员回来說赵寅好像非常生气的样子......”戴胄如实禀报。
现在得到土豆的保鲜方法是重中之重。
有了這個,所有的問題都会迎刃而解。
“這样吧,你亲自去一趟,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李二阴沉着脸,生气的說。
“遵旨。”戴胄揖首一礼,退了出去。
出了皇宫,戴胄直奔驸马楼,现在這件事最重要的,得赶紧解决了才是。
到了目的地之后,戴胄抬头看了一眼那明晃晃的金字招牌后,嘴角直抽。
這小子胆子還真是大,皇上還沒有赐婚,就敢以驸马自居,并且以此来招揽生意,真就不怕皇上砍他的头嗎。
放眼整個大唐,出了他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如此胆大的人了。
牌匾下赵寅還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
戴胄苦笑,拱手问道:“你就是赵寅,赵公子吧......”
赵寅拿开脸上的折扇,瞧了一眼面前的人,皱了皱眉,“你是谁?”
原本以为那从三品回去禀报之后,来的人应该是李二,结果却只派了個官员過来。
“我是户部尚书戴胄,奉命前来询问一下,赵公子为何言而无信。”戴胄直接了当的将李二的原话带了過来。
“那你得先回去问问皇上,为什么要派兵去我家抢土豆,還打伤了我的人,他既然先失言在先,我又何必遵守承诺。”
赵寅直接将责任又推了回去。
如果想要土豆的保鲜之法,就先把侯君集的事给他個交代。
否则的话,免谈。
“此话当真?”戴胄一头雾水。
既然赵寅答应了给土豆的保鲜之法,按說皇上是不可能派兵去抢的啊,更别說打伤佃农這等事。
但赵寅既然說了,他又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只能回宫复命去了。
御书房内,李二来回的踱步,见戴胄這么快就回来了,着急的问:“那小子怎么說的?”
“他......他說是陛下言而无信在先。”
李二顿时愣住了。
难道早朝朕沒有赐婚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這不可能啊。
难道朝中已经有他的眼线了,所以此事才這么快就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真這么說的?”
“是的,他說今早陛下派兵去他家抢了土豆,又打伤了他家的佃农,所以一他才会不给土豆的保鲜之法。”戴胄点点头。
“胡說,朕何时派過兵,更沒有抢他的土豆。”
原以为赵寅說的是赐婚的事,听戴胄這么一說,李二也就放心了。
赵寅将他看成什么人了,土匪還是强盗?打家劫舍這种事他怎么会去做?
“那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戴胄忽然明白過来。
皇上肯定是不会去抢他的土豆,但赵寅又非說是有官兵去抢了。
看赵寅生气的样子也不像是假的。
那么這种事只有一個解释。
那就是,在這其中還有一段他们两個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误会......”李二点点头,瞬间也明白過来。
那小子虽然胆大,但也不会這样公然叫板。
看来是事出有因。
如果這件事不解决,赵寅是不会将土豆的保鲜之法交出来了。
“传朕口谕,命长安县令一日之内将這件事给朕查個水落石出,否则的话他就给朕滚蛋。”
有官兵强抢百姓粮食,他這個长安县令竟然還不知情。
這就已经是失职,如果再找不到凶手的话,那他也就别干了。
“遵旨。”
戴胄拱手一礼,离开皇宫,匆匆往驸马楼赶去。
看皇上刚才的神情,根本对此事毫不知情。
那就应该是有人从中作梗,惹怒了赵寅,所以他才不肯给保鲜之法。
這事关系到百姓的温饱,国家的安定,必须快点将這件事解决才行。
“那我家公子的事,就有劳大人了。”长安衙门大堂内,一位身着锦衣的老者,正拱手对县令說。
“劳烦李管家回去告诉族长,這等小事,张某一定给他办妥,請他放心。”张诚态度恭敬的对老者說。
“那就好,张大人也不必有所顾忌尽管放手去干,出了事,朝廷裡自然有人出面解决。”
“多谢李管家。”
张诚一路客客气气的将老者送到县衙外,看着背影消失才转身往衙内走。
“你们几個,去那個驸马楼,将赵寅那個无知小儿给我带回来。”
“是”
众衙役领命,一刻都沒敢耽误,時間不长,就将赵寅带回来,扔到了堂内。
“堂下何人啊......”
张诚端坐在公堂内,打着官腔說。
“你叫人将我带過来,又问我是谁,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赵寅气的火冒三丈。
他正好端端的晒着太阳,无缘无故的就被一群衙役带到這裡。
李二都忌惮自己三分,他算個什么东西。
况且自己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這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
他倒要看看這背后的黑手到底是谁。
“你......你......你竟然侮辱朝廷命官,来人啊,给我重打五十大板。”张诚被气的语无伦次,直接就要开打。
“我看看谁敢动本驸马。”赵寅不慌不忙的說着。
“就你還驸马?本朝皇帝现在還沒有招驸马,你是哪冒出来的?”张诚皮笑肉不笑的抿了一口茶水,“你先是折辱世家公子,现在又冒充驸马,這就是重罪,皇帝来了也沒用。”
“哈哈,原来是那些世家的走狗啊。”
赵寅终于听明白了,這是要为昨天春满楼的事情报仇啊,這背后的人应该就是那七大世族了。
“给我打。”张诚的嘴被气的直抽抽。
众衙役面面相觑,不知到底应该如何是好。
他說他是驸马,這要是真打了,得罪了驸马,自己這小命還要不要了。
可若是不打,就是以下犯上,饭碗肯定是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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