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_分節閱讀_110
/踩着腳下的鮮血,向外,邁出一步,感覺曾經的兄弟精神一緊,紛紛瑟縮地向後退開一步,怕是被我的樣子駭到了。
呵呵……真不應該受不得挑撥,下了如此殘忍之手,讓活着的人,都怕了我呢。
自嘲的笑笑,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有時候會,孤單,是一種唯美的背影。
沾滿鮮血的小手,被輕輕的拉住,白蓮完美的手指輕柔而堅定地扣住我手指,他眨着精美的葡萄眼調皮地對我一笑,問:“山兒,爲什麼是一百零一刀呢?”
我微微一愣,殘忍作祟的心被白蓮貓樣的一問軟了一隅,緩緩咧嘴璀璨一笑:“因爲他連標點符號在內,一共羞辱了我們一百零一個字。”
白蓮取下我的銅臉,親暱地貼上我薄涼的小臉,喵喵道:“山兒,真厲害。給我做只烤鴨吧,也片它一百零一刀。”
我嘴角抽筋,真正開始膜拜起白蓮的強大神經!果非凡人!
一百三十九緋紅男色
我:“疼……”腿被壓住。
月桂:“輕點,輕點,山兒流血了。”(出言安撫大家的混亂,訓斥大家的躁動)
罌粟花:“哦……太近了!”(被某人壓住,擠不出空隙。)
白蓮:“你們別碰山兒!別頂我!”(混亂掙扎中。)
眼鏡蛇:“啊……!!!壓……到……了……”(我剛試着站起,卻一腳踩在了別人的衣帶上,拽在了眼鏡蛇的小機機上。)
我:“沒事吧?還能勃起麼?”(關心則亂)
眼鏡蛇:“你說呢?”(口氣不好)
獅子:“別亂動,出血了。”(指我後背上的刀口)
我:“我*!都出血了!你們一個一個來,別TMD一起動!”(一個一個的起來,別一起動,一起摔倒。)
對於這場視聽盛宴,我們一幫人渾然不覺,卻讓聽者面紅耳赤,心跳加快,成就了一後二皇三王的紛亂傳說,那叫個邪乎!竟然直接傳出我能一晚連馭五男!別看身板小,那也是戰場上歷練過的!非一般女子可比擬……強悍啊。
等我們這邊終於搞定了帳篷危機,我也被迫裹着被子,還了帳篷。
這回,我說死也不夾在兩皇三王中間,自己給自己挖掘墳墓了,倒是大軍尾巴一掃,佔了”猛禇部落“的廣闊地盤,搭建起自己簡單的帳篷。
身上的傷口由老太醫處理完後,我換上了“大鷹族”的衣裳。
紅色夾襖,斜襟一抿,於袖口、領口處綴滿了彩色的小碎石。紅色及膝裙上拼貼着粗狂的黑色花紋,若張狂而怒放的生命那麼適意張狂。一雙黑色的小勾頭靴,配有古樸的花紋,看起來非常富有民族特色。
頭髮被編織出兩條可愛的長辮子,分別扣上一圈圈由紅瑪瑙組成的環。頸項亦戴着一條粗獷大氣的銀質鎖頭,下綴若干個精巧的鈴鐺,行走間,聲音悅耳。
勾畫眉眼,慶典菱脣,在左手處戴上五條奇形怪狀的手鐲,一切忙活妥當後,便向外走去,開始今晚的慶功宴。
也許是我從未穿過這樣鮮豔的色彩,竟看傻了一干人等。
我調皮的眨了下yanjing落落大方的受着衆人矚目,步入這個羣情高漲的宴會。轉眼掃視一圈,赫然發現二皇三王皆獨自一桌,亦都用那雙閃閃發亮的眸子注視着我,彷彿在渴望我的同桌。
而我今天卻是以“刃”的身份來參加這場慶功聯盟會,所以必然要獨自一桌。
當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時,才豁然感覺到,原來,女人的獨立,是如何的尊貴!
由“大鷹族”舉行的宴會充滿了草原民族風情,在熱鬧的載歌載舞間,所有人皆沒有了所謂的尊卑,全部熱情四射的高歌歡舞。
宴會開始會,我這桌子就變得火爆異常,不但自己的兄弟過來敬酒,“赫國”的將領士兵也是相繼而來,甚至就連“烙國”的兵士也舉杯來敬。
即使我酒量再好,也經不起這樣的大批量熱情,不知不覺間,也喝的暈乎乎的。
擡眼往兩皇三王望去,但見那五人也被敬酒的人羣圍得水泄不通,淹沒在盛意之下。
這時,有熱情的草原姑娘拉我去跳舞,而我確實除了劍舞其他一竅不通,只能拂了衆人的好意。
載歌載舞中,酒香四溢裏,宴會進入高潮,大家瘋鬧起來。
白蓮這隻狡詐的小狐狸藉着空隙努力躥到我身旁,與我同桌而坐,眼波爍爍的望着我,美剎了夜的風景。
桌子下的手指柔軟的繞上我的小手,一種無需語言的脈脈含情在彼此間幸福的縈繞。
兄弟們見白蓮與我同桌,紛紛善意襲來,起鬨敬我倆酒,
我本想替白蓮擋下,可白蓮竟拿出男兒豪氣,來者不拒的與衆人拼起了酒力。
我小聲問他:“還成麼?別硬撐。”
白蓮熾熱的呼吸擦在我耳邊劃過,眼波轉動見皆是動人深情,低低笑道:“不行……也要撐着!”
N杯過後,白蓮終於哐噹一聲趴在桌子上,榮幸的醉倒了。
接着,最爲誇張的是,竟然有“大鷹族”的俊美男子紛紛站到我面前,扯開喉嚨,就是嘹亮的高歌一曲。
我雖然不懂“大鷹族”的規矩,但也知道人家唱完後要用力鼓掌,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只是沒有想到,那草原的健美漢子竟然在高歌后便解下腰上的彎刀,送至我的面前。
我以爲是朋友間的饋贈,伸手要接,卻聽到不少人兇喝着我的名:“山兒!”
轉眼掃去,隱約覺得氣氛不對。
那高歌的俊美漢子沒說什麼,只是深深地看我一眼後,便將彎刀放在了我的桌子上,轉身,走了。
結果,此頭一開,我桌子前就成了美男賽歌大會兒。
頃刻的功夫,各種樣式的彎刀便堆積如山,看的我眼花繚亂。
不知道一個人走了桃花運是什麼樣子,我現在卻非常有這種感覺。
在草原男子的傾情獻歌中,六美翩然而至,紛紛落座在我周圍,各個幫我擋着酒水,照料我的喫食。
我腦袋一熱,竟然有種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錯覺。
恍惚的片刻,眼前又立一人影,竟然是可愛的大眼姑娘!
只見大燕姑娘眼波爍爍的望着我,張開偏厚的嘴脣,對着我又是一頓大唱特唱,還在所有人的倒吸氣聲中,還將一條馬鞭執着的掛在了我的手腕上。然後,紅着臉,就那麼眼神瓦亮的望着我。
我轉眼掃向衆人,只看到一張張震驚的臉孔,將目光轉向阿達力,必然要聽個最權威的解釋。
阿達力眼中沁着可疑的尷尬,紅着大臉,扯開嗓子,對我道:“娘啊,我們‘大鷹族’的規矩是,若用時有了心儀的姑娘,就唱歌贈送彎刀,姑娘若同意,就收下。咳……若姑娘有中意的小夥子,就唱歌送馬鞭。那個……這個丫頭想跟了你。
我也搞不懂她想做什麼。反正你願意收就收,不收就把鞭子還給那丫頭。”
我望着左手腕處的馬鞭苦笑,覺得它變成了火燒的銅線,分外燙人。伸手取下鞭子。雙手送至大眼姑娘面前,真誠道:“我已經有想守候一生的人……”此句還沒有落音,就被數道激烈的目光刺得渾身不自然,倒嚥了下口水,不去理會那兩皇三王,真誠的對大眼姑娘接着道:“……希望你的馬鞭,能贈與那個真正爲你揚鞭躍馬的英雄。”
大眼姑娘卻紅了眼睛,倔強道:“既然送了你,你就收着,不然我們決鬥!”
轉身,跑了。
我將眼轉向阿達力,而這個明顯寵女過度的族長,只能回我個做不了兒女主的表情,更是舉起杯子,絕對意外的粗着嗓門大聲道:“娘啊,你瘦了這麼多的彎刀,打算啥時候下聘禮給我‘大鷹族’?”
我兩眼大睜:“呃?”
阿達力:“既然我‘大鷹族’的勇士想跟着娘,您收一個也是收,收兩個也是收,就都收了吧。他們善騎獵,能自己養活自己,娘不用太操心,趕明個兒找個時間,我給您把事兒辦了。我那姑娘您要是願意要,也收了,省的她跟我這鬧。”
我望着桌子上那堆積如山的彎刀,傻眼了,擡起手指顫巍巍的指向那象徵了定情信物的東西,僵硬道:“這些男人……都要……跟我……呃……過日子?”
阿達力:“哈哈哈……娘啊,您豔福不淺啊。”
我費力的嚥下口水,腦中突然蹦出某個極限至畫面,貌似……口中一個,下面一個,後面還得一個,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呃……這個也不行,簡直解決不了眼前的龐大人羣問題。難道得口中兩個?下面兩個?後面兩個?左手兩個?右手兩個?鼻孔裏用插兩個麼?
腿抖……心驚……膽顫……
國難,NP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我直覺認爲,我這不是瘦男人,而是把自己變成了超負荷的插座。
腦袋一大,舉杯子,狂飲兩下,終是將所有彎刀和一條馬鞭全部堆給了阿達力,請他發放回去。爲了回禮與謝罪,我拍起了樂鼓,爲大家拼酒助興。
“myqueenmyqueen,愛是一種酒。myqueenmyqueen,無邊的溫柔,myqueenmyqueen,開啓了沙漏,一種魔咒漸漸念以後,又回到三千一百年前,高坐在古老的盛宴,祭師們就要打開祭壇,用勝利的血將神祭奠。祈禱在夜空中瀰漫,虔誠的靈魂守候這誓言,就在這個時候你出現,命運在這一刻改變。
波呂克塞那,你就是一個美麗神話,穿越了奧裏比斯山,用身在艾麗雅平原,王冠已摘下無論要多麼大代價,只要永遠和你在一起不分離,我願意獻出我自己。
(歌曲:《波呂克賽娜》)”
熱情洋溢活力四射的漏*點中,白蓮從桌子上支起頭顱,用鋒利的小牙咬着酒杯邊緣,緋紅了絕色的臉龐,癡癡笑望着我。
罌粟花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殷紅着調戲的脣角,享受着這片澎湃的鼓點。
月桂眼中混合了寵溺與苦澀,遠遠地凝視着我,清冽的身影一直重複着舉杯飲酒的動作。
獅子微微低垂着眼瞼,掩去眼中的火束,以食指在桌子上規劃着圈,似無意識的狀態,也似一個個全套的虛擬場景,更似逃不開的情網……
眼鏡蛇那點青色的眸子有些失焦,那豔紅色的脣似情人的呢語,無聲而急促了呼吸:山兒……山兒……
一百四十。血液哭泣
半是酒醉,半是沉睡,卻硬是被敲擊門框的聲音吵醒。
有人急衝衝地扣着我不堅固的帳篷木架,我睜開眼睛,強壓下想砍人的衝動,沙啞着嗓子,粗聲低吼道:“進來!”
阿達力火燒屁股般衝了進來,萬般急道:“娘,有人劫持了丫頭!留下了這個。”
我瞬間清楚,取過阿達力遞過來的信紙,點了蠟燭,看清楚上面赫然寫着:若救此女,江山一人速到‘皮家坡’,否則,前來收屍!
微微皺眉,知道內部出現了奸細,不然,不會將大眼姑娘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帶出去,容不得多想,披上外衣,蹬上靴子,提了‘萬斬’,喚了黑孩,命其在暗處尾隨,便策馬追了去。
只是這一追,竟然連撲了三天之久,由‘皮家坡’被所留標記指到‘沙沙谷’,又由‘沙沙谷’被指到‘諾而河’。
一路狂追的我,起初認爲這夥奸細是‘猛嗜部落’的隱蔽餘孽,打算用計將我溜暈,然後突然襲擊殺之。
可漸漸,腦袋開始叫真兒般運作,怎麼也不覺得‘猛嗜部落’的奸細能在千軍萬馬中如此輕鬆地劫走大眼姑娘,還能以如此飛快的速度將我越引越遠。
恍然間,腦中瞬間某個念頭劃過,駭得我全身一僵,如墮冰窟……
爲什麼,那兩皇三王會放任我自己追來?爲什麼沒有人不放心的跟來?爲什麼大家皆一是場酒醉,獨讓我一人前來營救?
聲線抑制不住的顫抖着,對一直跟隨的黑孩大喝道:“回軍營!”
掉轉馬頭,以最瘋狂一速度,一路回奔。
於心裏千遍萬遍的祈禱,但願我的思想偏差,不是我所猜測的樣子。
如果……
如果……
如果他們故意支開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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