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岳城迷局(七)
外面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冲了进来,诸葛文轩神情一凛,手中的招式加快,慢慢的向房子的后方移去,后面好似是座山,只要能进入山内,他就有逃走的希望。
现在他已经顾不得踏月和小安子了,作为一国之君,他的安危不只是关系到他自己,還关系到一個国家,他绝对不允许恒国在自己手中出一点差错。
手中的招式越来越凌厉,他已经使出了看家的本事,因为他发现了,面前這黑衣人好似并未用全力,此时他再不脱身,恐怕就走不了了。
黑衣人看着诸葛文轩的动作,眼中的神情一冷,一丝讥笑在眼中闪過,诸葛文轩快一点,他便比他再快一点,但是却有不会胜他很多,完全是在玩猫捉老鼠。
诸葛文轩一国之君竟然被然玩弄于股掌之间,心中的怒气渐渐从他的剑上体现了出来。
這时那黑依然神色一变,出剑的速度顿时提升不知多少倍,剑影已经成一片虚影,根本看不出他出了多少剑。
只看到不過是片刻的時間,那长剑已经搭在诸葛文轩的脖颈上了。
“要杀便杀,你若是想用我去换什么的话,我看你是妄想。”诸葛文轩干脆扔了手中的长剑,闭目以待。
黑衣人蔑视的看了他一眼,一個手势,一群黑衣人变将众人绑了,当然也包括雷月辉,雨露一直闹個不停,直接被敲晕了。
五花大绑,眼睛上蒙上一块黑布,一大群脚步声伴随這众人,不知走向何方。
“他们不会带我們回波罗国吧?”踏月小心的向雷月辉的方向挪了挪,小声的问着。
虽然她看不见,但是雷月辉身上那种干净的味道,她一下就能辨认出来。
“应该不会,我們這么多人,他们不可能随便就可以将我們带出城去,王爷一定会来救我們的。”雷月辉也悄声的說着,不過這些话恰好也落入到了诸葛文轩的耳朵裡。
“哼。”诸葛文轩冷哼一声,好似很不屑。
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寂静的不像话,连一点声音都沒有,只听将似乎有水流過的清脆声。
“到了,你们给我乖乖的待着,否则别怪我們不客气。”众人被推入的大牢,接着黑衣人的脚步声渐渐远离了他们。
诸葛文轩迅速的挣脱了系在身上的绳索,拿下了眼睛上的黑布,才发现自己并非与其他人关在一起。
仔细打量起這個地牢,诸葛文轩都觉得震惊,這裡似乎是一個山洞,但是四周又非常平整,最重要的是,這地牢裡既不阴暗也不潮湿,而且墙上用来照明的东西竟然是夜明珠?
每個牢房也還都有桌有椅,有床有褥,甚至桌子上還摆好的热茶和糕点,看来对他们的待遇還真好。
不過那牢门却是拿玄铁铸成的,不可能被弄断,诸葛文轩皱着眉头在桌子前面坐了下来,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另外一边,雷月辉和踏月两人,背对着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手上的绳子解开,三個人這才恢复了自由。
“你妹妹不在?”踏月环视一周都沒见雨露,惊恐的看着雷月辉說着。
雷月辉也焦急的看了周围,才发现雨露竟然也单独一间,安然的躺在隔壁的床上,好似睡着了,显然是被点了睡穴。两人這才放心。
一時間几個人都安静了下来,這裡的不同寻常他们也感觉到了,是以诸葛文轩不语他们三人也都安然的坐着,雷月辉显然是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有些拘谨。
……
“办好了,看来诸葛文轩并沒有怀疑什么,那雷公子的演技果然了得。”一個黑衣人走进王府的大厅,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黑巾,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赫然是萧逸。
“的确不错。”冯路在旁边冷冷的說了一句。
诸葛启一挑眉望了過去,冯路夸人?少见。
冯路沒有管诸葛启异样的眼光,依然安然的坐着,看着怀中睡着了的灵儿,表情柔和了很多。
正是因为听說青菱竟然自作主张的将灵儿接到了這裡,他才临时从雷月辉那裡出来换成了萧逸。
“既然演的好,那便一直演下去就好了。在朝中多個人,好像也不错。”诸葛启眼中闪過一丝算计的意味,邪魅的一笑。
“那接下来要如何做?”萧逸看着上面的孟如画问着。
“先别管他们,后天大婚那天再让他们出来便是,這两天就让雷月辉和他们相处一下,說不定,诸葛启說的事倒是可以成功。”
孟如画也仿佛突然想通了什么似地,脸上竟然也难得一笑。“对了,波罗那边的动静如何?钱紧怎么還沒回来?你们重点要留意他们,那十大长老竟然隐藏的這么深,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别叫他们发现了破绽,我累了,先去休息会儿。”孟如画說完,起身向后面走
去。
顺便叫丫鬟抱了灵儿,冯路对着孟如画微微点头算是谢過了。
前厅成了三個男人的天下,他们开始研究大婚当日具体的细节。孟如画则带着丫鬟走入后院。
诸葛文西的绣楼安静的矗立在那,孟如画有问過,最近诸葛文西似乎沒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沒哭過,沒闹過,甚至能吃能睡,只是据說一整天也从不出房门半步,更是不曾与下人說過一句话。
孟如画站在楼下凝眉注视了一会儿,淡淡的对下人說道:“你们先带灵儿小姐下去,好好照顾我過会儿就来。”
“是,王妃。”下人恭敬的退了下去。
孟如画缓步走入诸葛文西的绣楼。
“参见王妃。”两边的侍卫和丫鬟见孟如画走进来,都恭敬的见礼。
“嗯,公主今日怎么样?”孟如画看着静悄悄的整座楼问着。
一個丫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還是一样,一切正常,只是不說话,不哭不闹的,按时吃,但是奴婢总觉得,那不是文西公主似地,从前文西公主是很活泼的,很爱笑。现在,唉……”
孟如画点了点头,推门走进了楼内。
上了二楼,一阵轻柔的声音传来,仿佛正是从文西的房间裡传来的。
孟如画纳闷便沒出声轻声的走了进去。“宝宝,爹爹今天又沒来看你,你說他为什么還沒有来?他是不是真的不要娘亲和你了?不過宝宝别怕,就算爹爹不要我們了,娘亲是不会让宝宝委屈,认别人做爹爹的,娘亲会带宝宝去一個很好很好的地方,那裡的人都不会這么冷酷无情,那裡啊到处都是洁白的,人们都是善良的,那裡沒有七情六欲,宝宝如果在那裡长大,以后就不会像娘亲一样为情所困了。宝宝,你会支持娘亲的决定的对不对,你看
,娘亲已经找到了打开那扇门的钥匙。”诸葛文西的声音异常的轻柔,一只手扶在自己的肚子上,慢慢的抚摸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另一只手中拿着一個褐色的小瓷瓶,眼中有痛苦也有解脱。
孟如画一惊,推开门冲了进去,瞬间来到诸葛文西身前,在诸葛文西還沒反应過来之前,一把夺過了她手中的瓷瓶。
诸葛文西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后退了一些,惊恐的看着来人。
待发现是孟如画之后,表情才缓和下来。
不過冷冰冰的,只是瞟了她一眼,便倚着自己的床边眼神呆滞的望着前方。
孟如画皱着眉头看着诸葛文西,许久也都沒有出声,這不像诸葛文西嗎?恐怕不是,這种倔强,那种眼神,和自己的婆婆倒是有几分相像,怕是也是個烈性子的人。
若是梅枫最后真的沒有来,恐怕她也不会委身嫁与他人,這瓷瓶怕是就是她想给自己的归宿。
孟如画重重的叹了口气,什么也沒說走了出去。
“看好公主,每半個时辰进去看一次。”孟如画冷冷的說完,疾步向院子深处走去。
劝人不是她所擅长的,但是她想也许她可以解开梅枫的心结。
……
梅枫的住的院子裡诸葛文西住的院子并不远,中间就隔着一個小花园,若是两人愿意甚至打开窗就能遥遥相望,可是這么多日以来,两人却从未如此做過。
孟如画打开梅枫的房门,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让她忍不住咳了两声。
大白日的,窗子竟然都用帘子挡的严严实实的。
“来人。”孟如画运了内力大喝一声,她如今是真的动气了。
過了沒多久一群丫鬟和侍卫跑了进来。
“参见王妃。”众人跪了一地,本来就有些怕她,现在见她脸色更难看,每一個都战战兢兢的。
“把這屋子给我彻底打扫。”孟如画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后便如风一般的掠进屋内。
過了沒多久手中拎着梅枫就又走了出来。
速度飞快,在众人面前一闪身就不见了。
丫鬟们一愣,他们的王妃一個大肚子的女人竟然有如此伸手?還能拎走一個大男人?果然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一群人瞬间反应過来,快速的开始做事,不敢怠慢一点。
孟如画自从从冰原回来以后就一心养胎,已经很久沒有做如此大的动作了,一時間不竟然有些气息不稳。
赶紧盘膝而坐,气运丹田,過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舒服了。
抚着自己的肚子微微一笑,孟如画才抬眼去看梅枫。
梅枫似乎很不适应這阳光,坐在地上蜷缩在一起,手抱着头,埋在双腿之间。孟如画冷冷的看着他,掏出怀裡的瓷瓶,扔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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