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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最可怕的永远都是……

作者:未知
所谓血咒便是用自己的血气来激发符箓中的自然之力,用精血来接引天地之间的能量自然是快上数倍,对法力的消耗也是极大的,姜大叔看到我這個样子,眼神中露出了一丝的赞赏,点了点头:“算個汉子,只是毛還沒长齐。”他哈哈大笑起来。 這种置生死与度外的气魄,真的让我触动,姜大叔无形之间对我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日后的性格养成,姜大叔起了不小的作用。 我画下了两张召黄巾护身符都给了胖子,剩下的镇邪祟符画了一张,又画了一张破酆都度魂符,想再画两张出来,却又突然想起来,我的道家术法似乎起不了多少的作用,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钻研了几個不同的符箓,想了想,便画下了两张南离火玲符,再画的时候手指头疼的紧,而且也沒有布了。 已经是“衣衫褴褛”的胖子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撕他的衣服,就准备从我身上撕下一点来,又准备咬手指头的时候,姜大叔拦住了我:“够了,你小子也是对自己够狠的。” “我可不是拖后腿的。”我抬头看着他,目光坚定。 “那就保存自己的法力,别到时候空有符箓沒有了法力祭出,闹笑话。”他這么一說,我才意识到是自己冲动了。 胖子凑到我跟前,看着這鬼画符一般的东西,呆了半天:“白哥,你确定這真是符,怎么跟庙裡挂的不一样?” “庙裡的东西就是图個好看,你要是信那玩意,怕是裤衩都能被鬼给你抓走了。”我不好气的說道,提起那庙裡我就一阵火大,胖子說的庙正是我苦命师傅之前呆的地方,现在好,师傅沒了,住进去一個不知所谓的臭道士,一天天吃的油头粉面的,真为我师傅不公。 他可是大半辈子都落在了庙裡,守着鬼哭壕,唉,不公。 想起师傅我有些伤心,鼻子酸了酸,抽了抽,姜大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毛都沒张全的小屁孩。” “切,老男人。”我不服道。 第二天的时候,我起身的时候,身上被打湿了许多,林子裡潮气重,我醒了的时候发现姜大叔還睡着,不過他手裡摸着猎鬼刃,看来是昨晚守夜了,這时撑不住睡了過去,我打着哈欠,胖子也是睡的难受,不时的挠了挠身上,昨晚用火烤過的地方现在也湿掉了。 我坐起来,看看自己身上的装备,還好那几张符沒有花掉,小心的塞进包裡,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时的时候,胖子翻身哼了一声,姜大叔一下子就醒了過来,横着猎鬼刃,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既然他醒過来了,我們就应该出发了,胖子被我叫醒,揉着眼睛,我和他說准备继续走,他点了点头,也沒有什么怨言,胖子就是這样,什么都听我的,按照他的话来說,我可是他白哥。 “姜大叔,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那。”背上包,走的时候我问道。 他走在最前面:“姜天养,姜家人命途多舛,全凭天意而活。” “天养?”我喃喃了几句,记在心裡。 胖子不合时宜的冒出来一句:“为什么不叫地生那?也挺……” 被我两瞪了一下,他尴尬的低下了头,嘟囔着。 走了一会,脚步发软,肚子饿了,姜大叔虽然故意中那障眼法丢掉了许多的东西来捡那些灵芝之类的,但是重要的可是一個都沒有落,比如安全绳,比如压缩饼干,巧克力這种高热量的东西无疑是我們最需要的。 吃過一些东西,我看着胖子不够吃,就笑着說這东西热量高,我吃的腻,把手裡的半块巧克力给了胖子,姜大叔沒有多說什么,又把他的那份给了我。 继续往前走着,這裡的落叶更加的厚,几乎是沒入了脚踝,踩下去心裡总是沒底的,传說老林子的树叶底下有一种叫做三寸金的毒蛇,因为蛇头上有金色的三寸亮色,所有叫三寸金,這种毒蛇潜伏在落叶裡,只要你经過,就会咬你一口,被咬中以后,就会吐黑血而亡。 這是小时候爷爷让我不要乱往山上跑告我的,這么多年過去了,早已经物是人非,爷爷虽然不见了,但是他說的话,我记得大部分。 “停一下。”姜大叔伸手弓着身子,猫腰看着前面。 他這突兀的一下,让我差点撞他,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却沒料到胖子一下子就拱了上来,差点压折我的腰,咱该减肥了。 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斜靠在前方的树干跟前,是一個人样,但是看不清,我心裡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会不会是纽死或者科拉裡面的一個,不過林子裡這点瘴气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是可见度很低,从身形上来看,是一個男人的样子,個头高大,比姜大叔都高出了一口。 “他死了嗎?”我低声的问道。 “不清楚,不過确实沒有生气了。”姜大叔开口。 “死人?”胖子底气一足,“去他娘的,死了還装模作样吓唬人,靠着树,你当你狗熊蹭痒痒那?” 胖子這么一說,似乎也沒有那么恐怖了,姜大叔往前走了几步,我看到他手裡的猎鬼刃一直保持着蓄势待发的姿态,只要一有异变,他就能瞬间弹出這刀刃,說是斩首也不为過,那被横劈的老鼠我可是历历在目。 姜大叔靠近了那個人影,先是停下了脚步,接着捅了捅,确定沒有危险,招呼我們過来,而這人還真被我猜对了,纽死。 那個已经沦为了傀儡却浑然不知的可怜人,我看到他露出来的地方似乎被虫子蛀掉了一般,大大小小的黑色坑洞在脸上密密麻麻的,身子干瘪的很,似乎和蜡纸一般,胖子走了過来,我喝着他不要看,還是晚了一步,他一眼看到,接着哇哇呕吐起来,该死的,白给你吃巧克力了,我心裡念着。 “這是個什么玩意?”我问道。 姜大叔用刀在他的身上刺了一下,如同刺进了一截干木头中一样,他皱着眉头:“看来科拉也遇上了那個妖孽,而且交手了,不過科拉是落荒而逃了,這人身上的黑色小坑应该是一种黑巫师饲养的灵虫。” “所以他被吸干了?”我看着干瘪的纽死,這還真是死的惨。 “血气精血被吸干了?”姜大叔意识到了什么,诡异的笑了笑:“科拉,有你的,差点被你骗了,這傀儡不過是你用来牺牲的。” “牺牲?”我不解道。 “以后你就会知道,科拉這個老女人還真是可怕。”他眼神凌厉起来。 老女人?怎么看都是一個二十多岁的女孩,怎么就成老女人了?难道是姜大叔眼睛有毛病,我瞅着他的眼睛,被他瞪了一下,才收了回来。 那個时候我還不知道西方的黑巫师驻颜有方,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科拉,如果是一個厉害的黑巫师的话,怕是有五十多了,不過也是巫术保持了容貌,而且需要许多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在自己的脸上做实验,沒有那么简单保持年轻的状态。 姜大叔刚准备抬脚,我就看到胖子有些犹豫。 “胖子,你咋了?”我问道。 “白哥,咱把他埋了吧,怪可怜的,你說這纽死,也算是客死他乡了,也是可怜。”他這么一說,我觉得也是,拍拍他肩膀,“那就埋了吧。” 然后…… 說起来也是心酸,沒想到的是姜大叔突然热心的准备去埋纽死,然后他就把纽死扛着走了一段路,扔到了一個大烟泡裡。 “入土为安,入土为安。”他重复了几句。 “白哥,這……” “入土为安。”我還真沒有理由去反驳,就算是埋了吧。 空气中依然是那种腐臭的味道,如果寂静岭选址来這裡拍的话,都不带道具的,阳光透不进来,雾气弥漫着,姜大叔只要走的快一点,就能从我們的视线裡消失,不過他总会停下裡等我們一下。 “那個,姜大叔,姜大叔,你老是說妖孽妖孽的,這到底是個什么妖孽那?”胖子有些累,說话的声音也变得低了一点,但是姜大叔還是停下了。 “你们觉得会是什么妖孽?”他反问道。 脑子裡老虎精,狗熊精转了又转,想起昨天晚上的老鼠,难不成是老鼠精? 不可能啊,這老鼠修炼也成個野仙什么的,怎么就成妖孽了。 摇了摇头,开口道:“不知道。” 胖子听到我這么說,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进去,谁知道他想了個什么妖怪,不過看样子自己都不好意思說。 “其实……”他顿了顿,“我也不知道。” 姜大叔无疑是一個卖关子的好手,我有些生气:“都這個时候了,大叔你就告诉我們吧,我們不会害怕的。” 他停下了脚步,幽幽的說道:“你沒听過嗎?最可怕的永远都是未知的事物。” 最可怕的永远都是未知的事物? 背后一阵寒意,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再一次的出现了,而且似乎有脚步声传了過来,踩的落叶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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