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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他,要死了……

作者:未知
明夭他怎么会在這裡? 而那种冰冷刺骨的表情又是为何,那空洞的眼神,泛泛的盯着我的背后,可是我的背后,却都是楼影,在尖利的嘶鸣那一声之后,几乎让我的耳膜碎掉,要不是我手结這守心印,强行稳住了自己的心神,這一声估计我已经被震昏了過去,尽管如此,地上還是滴滴答答的落下了一点血迹。 那是我的鼻血。 我看着眼前的明夭。 他嘴角似乎张了张,說着一些什么,不過我被那楼影震的耳朵裡嗡嗡作响,一時間听不清,只是偶然听到一些奇怪的语调从他的嘴裡說出来,似乎是一种古老的语言,古老到我从沒有听過,悠长的语调像是吟唱一般,我觉得身上的楼影慢慢的,一個個的飘了起来,从我的背上飞到了半空中…… 身体一阵的轻松,佝偻的身子也直了起来,除了咳嗽的时候胸口会有一种压抑的疼痛,我看着明夭,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他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 我加快速度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一時間,我觉得身子剧烈的抖动起来,那是一种不受控制的抖动,就好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一阵阵的刺痛从我的灵魂上传来,他的皮肤干燥,有微小的颗粒,像是粗糙的砂纸一般,可是却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 很快,当我意识到了更严重的問題,却发现自己已经挣脱不开他的手臂。 明明是我抓着他的手,却无法摆脱這种吸引力,明夭的身体似乎是一個漩涡一般,這种我意识到的更严重的問題,便是灵魂的不受控制,似乎要挣脱我的身体,被明夭吸引而去,而此时的明夭身上宛若一個夸张的,深不见底的漩涡,我恍惚间对他心生畏惧。 身体在抖动着,牙关发颤,我想我是鲁莽了,谁也不会想到,仅仅是拉一下胳膊,就会让人陷入這個地步,而明夭虽然有些奇怪,不爱說话,可是深深为什么会有這种力量? 這种让灵魂都不受控制的力量?、 我一時間想不通,也沒有時間再想了,只能全力的抵抗着,法力鼓动,手上无法结印,我只能赌一赌,舌抵上颚,口中生津,此乃舌尖术符。 舌尖书符不同于符笔所画。笔书是以毛笔书写,舌书则是以舌当笔直接书写。 之所以用舌尖书符,是因为舌尖所书之符有很强的“镇”的作用。由于舌代表心,心在五行中为火,书符所用之朱砂也近于火,犹如夜晚在森林中点起篝火,野兽则不敢近前面之理而“避邪”,西北为乾,乾为天,“元始”之“天”气就更有威慑力量了。 舌尖书符需要的准备有点长,法力也更多,我做不到瞬发的程度,而在我准备的這段時間,胸前的鬼木牌中突然有了异变,一抹白光亮起,竟然是夏连的身影被拉的老长,向着明夭的身体而去。 夏连在拼命抵抗着這股吸引力,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飘忽不定,她的魂魄也一阵闪烁,恍惚的出现了重影,我不知道当魂魄被明夭吸走之后会有什么后果,而這個后果无论是什么都不是我能承担的起的。 该死的,我心裡骂着,却不能发出声音,一切的注意力都在舌尖符上。 凝神画符,只希望夏连能够多坚持一会,而此时的明夭,完全沒有察觉到他的胳膊上還拉着一個人,瘦小的身影在灯光下地上的影子却拉的很长,将我的影覆盖在其中,像是,像是一张巨大的嘴,一口吃掉了我的影子。 那影子中间的一团漩涡仔细看上去,還有要放大的趋势,夏连眼看就要被吸了进去,就算是手中有打鬼鞭也无法抵抗這种吸引力,一時間,她的表情狰狞可怖,身上的衣衫慢慢的结冰,這…… 怎么可能? 明夭居然将夏连的罗刹鬼之身释放出来,這怎么可能? 在好多年前,我就用破酆都度魂符将夏连的罗刹鬼之身打破,将玄府也摧毁了大半,這才夏连恢复了意识,這明夭居然有這种本事,或者說這种可怕的能力,将夏连体内的怨气再一次的调动起来,再一次重塑罗刹鬼身? 夏连挣扎的越来越厉害,脸色呈现了一种淡淡的青色,青面獠牙的样子让我看的不寒而栗,這样子下去,他势必会重新化成罗刹鬼…… 這我绝对不能接受,夏连跟我這么久,我绝不像允许她变成這個样子,胸中一点微光乍现,口中轻咤:“咄!” 舌尖符成,一股法力在我和明夭之间形成了一個球状的风暴,我一下子被震开,而明夭几乎是沒有一点的反应,那舌尖符明明打中了他,却好似被他全部吸收了一般,在他的身上沒有留下一点痕迹,沒有一点的波澜,我靠着墙壁,剧烈的喘着粗气。 顾不上休息,连忙在手心画符,将夏连体内的怨气重新封印,将其强行拘进了鬼木牌中,我长出了一口气,還好,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夏连還沒有完全暴动开,只是引发她的怨气,而沒有完全释放出来,我现在的道行還能够镇住。 也许是听到了我剧烈的喘息声,明夭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慢慢的转過头,那一双眼睛看着我,沒有情感流露,薄薄的嘴唇张了张:“你怎么不走了?” 他的声音平淡而不带着情绪波动,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浑然不知,或者就是浑然不知,我使用了观气术,而明夭的身上,居然沒有一点奇怪的气散发着,就跟一個普通人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该說些什么,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看明夭的样子,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這种异常,我半响沒有說话,明夭也就那么站着,似乎有些局促,用手拉了拉衣服,“你怎么不說话?” “我不知道该說些什么,明夭,你……”话到了嘴角又咽了下去,终究是沒有问出口。 我看到明夭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下意识的目光躲闪了一下,轻轻咬了咬嘴唇,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居然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一下子不知所措,往前走了几步,赶紧跳過了這個话题,不再打问他的事情,尽管明夭的身上的诡异是如此的惊人。 “你怎么会在這裡?”我看着他有点慌张的脸。 听到我不再问他的事情。明夭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放松了一点:“我怕你们出事,就出来看看。” 怕我們出事? 听到這话,我似乎觉得他在楼影出沒的迪凡等我,這好像不是巧合。 “所以,你是特意在那裡等我的嗎?”我开口道。 “恩,那裡面有奇怪的东西,我……”他說到一半,并沒有继续說下去。 “比如?楼影?”我开口道。 他露出一丝疑惑? “那是什么?”他开口。 “就是蛰背,一种非人非鬼的东西,你不是见過他嗎?我看你……”我好像說的有些多了,而且明夭的表情告诉他,他似乎不知道楼影這么一回事,只是喃喃了两句:“原来那东西叫做蛰背啊。”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 不過为什么他来了以后,那楼影就纷纷退却了,明夭嘴裡念着的又是什么东西? 他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的疑惑越来越深,怕是明夭他自己也不知道身上有着什么吧? 我想到在触碰到明夭时,那种灵魂都要被吸进去的情景,现在想起来都是一阵的后怕。 而明夭看到我脸上越来越深的忌惮之后,向后退了一步,缓缓的开口:“你们,你们都是一样的,都,在害怕我,都要……离开我。” 年纪很小的明夭說出這番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一阵的难過,心软了许多,他不過十五六岁,可是心智明显的有些发育不完全,而且对陌生人有一种特别的抵触。 我看着瘦小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安慰道:“不是的,明夭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哦,我只是要去那個胖子,你看到他了嗎?我有些担心他。” 听到我這么說,明夭稍微缓和了一下,开口道:“你不怕我嗎?我能够看到那些奇怪的东西,那些黑乎乎的,趴在你悲伤的东西。” 我一阵无语……你要是逢人就這么說的话,那别人不躲着你就奇了怪了,但是我并沒有流露出来,而是說道:“可是你也赶走了他们呀,救了我是不是?” 明夭听到我這么說,头埋的更深了:“不是我赶走的,是他们……他们也害怕我。” 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纠缠下去,便拉开话题,骂了两声胖子,带着明夭一起去找胖子。 明夭应了一声,就跟在我后面,走廊裡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胖子去哪找被子了,我就一边走,一边喊上两声,這個时候還沒有夜深,估计這裡有其他人也沒有睡。 总算是看到了另一個人朝着我們走了過来,是那個老师,這次我看清楚了他脖子上挂着的牌子,叫杨自秀的一個老师,他似乎对明夭的印象有些深刻,就随口问了一句,我问他有沒有见到和我一起来的胖子,他說是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嫌晚上冷,找被子。 我一听,抱歉的說是给他添麻烦了,和杨自秀擦身而過的时候,明夭突然拉了我一下袖口:“他,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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