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各方势力
可是对于皇权這种事,沒有道理可讲,黄权觉得好像自己在等着家族被灭一样。
特别是现在满朝一片祥和,自己找不到任何人商议,這种苦闷,让黄权分外难受。
……
入夜,刘璋找来三個人进入小亭,三人正是白天受封的法正,张任和折兰英。
小亭中间摆着一张圆形餐桌,摆着酒菜。
法正和折兰英都沒什么顾忌,各自找位置随便坐了,只有张任为人古板一些,觉得刘璋现在是皇帝了,就算是坐下也坐的端端正正的。
“之前也說過了,叫你们三人来,你们也知道什么意思。”刘璋开口說道。
张任立即道:“陛下放心,张任愿第一個提出請求递减爵位。”
刘璋摆摆手:“還是让月英提出来吧,朕知道张将军忠心耿耿,但是你为人不太懂得转弯,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這件事做下去,就得罪了满朝文武。
而且朕预料,明日只要提出递减爵位,会有大风波,并不能一锤定音,到时候为了让朕放弃递减爵位,他们当然不敢对朕怎么样,必定对你下手,只要将你陷害了,這递减爵位就去了一半。
所以,第一個出头的,必须要能顶得住這些人压力,张将军到时候只要在月英提出之后附和就好了。”
刘璋明白递减爵位的压力,要知道古代的人都是在意一個封妻荫子的。
自己麾下文武不是圣人,不是自己制造的机器人,他们不要命的跟随自己。谁不是为了一個功名大业。
在古代人来說,功名大业可不止是自己得了大官,還要惠及子孙才算功名大业,而很明显,爵位是最能封妻荫子的,這也是他们最在意的事情,相对来說官职倒沒那么重要。
现在实行递减爵位,刘璋完全能感受到那种压力,要不然以刘璋性格。根本不会這么转弯。
黄月英坐在刘璋旁边撇撇嘴,对刘璋十分不满,张任就舍不得用,偏让自己出头,明枪暗箭的。黄月英倒不太在乎,以后自己肯定被满朝文武骂,心裡总有些不舒服。
聪明如黄月英,现在突然觉得,恐怕刘璋不止是要她吸引满朝文武的火力,這件事后,自己在朝中当官就难了。看来到时候为了平息满朝文武怨气,自己的官职都得被下了。
黄月英知道這是迟早的事,只要嫁给了刘璋,后宫是不能干政的。自己這官职估摸着是保不住,可是自己下和被迫下是两码事,黄月英现在是怎么看刘璋怎么觉得不顺眼,這個人是整天削尖脑袋害别人嗎?
“其实我可以打头的。”法正笑笑道。法正最开始跟随刘璋的原因,仅仅就是让以前从扶风過去的老乡看看。自己是很能干的,让曾经那些瞧不起他的同乡人,都知道自己的能力。
后来江州屠杀开始,法正只是为了和刘璋一起完成新政。
现在不管是新政,還是在同乡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都办到了,法正已经沒什么遗憾,到时候被满朝文武记恨,那就记恨吧。
法正說完,刘璋见折兰英也要說话,立即打住道:“朕找你们来,不是让你们谁来打头的,月英在川军中威望最高,应变能力也强,什么明枪暗箭都不怕。
而且月英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妻子……恩,虽然折兰也是,但是折兰统领异族军,身份敏感,月英是最合适的人选,你们也不必争了。
叫你们来,朕只是觉得愧对你们……”
张任嘴一张,正要說话,刘璋挥手止住:“月英和折兰朕就不說了,都是我刘璋的妻子,法正和张任,从涪城之战就跟着我,沒有你们,我连荆州都拿不下,也更别月英来投效。
十年過去了,你们立下的功勋,本来就该分封王爵,但是现在不但要变成递减爵位,還要你们打头,朕是真的觉得亏欠你们。”
“陛下,张任一心只想辅佐陛下,得成天下大业,能有今日,张任已经知足,异姓诸侯王开府治国,不利于朝廷权威,同样也不是张任心中所愿。”
法正笑了一下道:“只要陛下還记得当初江州花园的话,那就绝对对得起法正。”
“好。”刘璋轻出一口气,笑着道:“就知道你们会這样說,朕也可以坦白告诉你们,朕虽一心为了大业,但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飞鸟尽良弓藏這种事情,我刘璋不会做,如今大汉一统,我們共享富贵,来,干。”
“干。”
刘璋举起酒杯,和法正张任一饮而尽,以前因为天下沒有统一,一直沒有這么畅快地喝過酒,现在终于放松了许多。
法正突然道:“陛下,我记得当初在涪城时,陛下就是一杯酒下了涪城官员的兵权,现在這是轮到我們了啊,哈哈哈。”
……
刘循房中,因为周不疑和曹冲就要上任军机处,所以這些日子,周不疑和曹冲都留在刘循府中,陪着刘循一起学习,现在周不疑和曹冲不止是教刘循一些东西,也同样是朋友。
以后去了军机处,恐怕都沒有办法进刘循的寝宫了。
刘循在一旁看书,周不疑正给曹冲讲一道数学题,两人现在对刘璋讲的那些都熟悉的差不多了,反而是从刘璋的這些知识裡面,觉得還有无尽的推进空间,反正刘璋不可能再来教他们了,现在是两人互相探索前进。“”
可是忽然曹冲皱起眉来,对周不疑道:“不疑,我想了一天,我以为你会先开口的,但是你却一直沒說,我以为其中有什么内情。所以一直在思考,但是现在還是想不通。”
“什么事想不通?”周不疑随口问道。
“难道你不觉得皇上封赏的爵位過高了嗎?”曹冲說道:“原来军师封了燕王,我就觉得太高,可是当时也知道,那是为了掩饰北京的工程,为了方便迁都。
而且黄军师的功勋,给一個燕王也沒什么。
但是今天又封了四個王,张任,魏延。法正,折兰英,秦王,齐王,吴王。這是多大的爵位?全部坐领一方,北海王更是统领草原,這样真的行嗎?
按照陛下定的爵位划分,王位分为五等,黄军师是第一等,张任法正魏延折兰英是第二等,還還有三等王爵。
想也不用想。五虎上将,六大良将是三等爵,那還有四等王爵,五等王爵。
不疑你在投效陛下以前。就给陛下出過很多主意,之后正式投效,辅佐循公子,要不是不疑你。恐怕陛下当初回到长安,就是一個烂摊子。
而且之前你還带着十万大军败给折兰英。一直被流言蜚语,受尽冷嘲热讽,再加上你的伴读身份,搞不好不疑你都能封個王。”
周不疑敲敲额头:“你這么一說,好像我還真能当個王,我周不疑能封王?十八年来我可真沒想到啊,祖坟冒青烟了嗎?”周不疑說话哈哈笑了两声。
曹冲却一脸凝重:“說句实在话,不疑,這個王爵要是真落你头上,你敢接嗎?
”
不等周不疑答话,曹冲又道:“我从散朝以后就开始想,看到不疑你沒說话,我一直以为裡面有什么隐情,可是不疑你却一直沒說,我越想越不对,要是不說出来,今晚都睡不着觉,不疑,你知道陛下怎么想的嗎?”
“陛下怎么想的,我哪裡知道,我其实也觉得有些不对,我沒說只是因为,我觉得陛下不是那种滥封的人,而且心中肯定有计较。”周不疑說道。
“我想不出来有什么计较。”曹冲是聪慧之人,同时也是谨慎之人,自己想不出来,绝不可能像周不疑那样,觉得刘璋一定会有考虑,然后就不再管其他的了。
见曹冲紧皱眉头,周不疑道:“曹冲,你在想什么?难道是在想陛下会不会学高祖皇帝,来個狡兔死走狗烹?
先不說,這样大肆封了再一個個去铲平有多麻烦,就算是這样,你毫无功勋,肯定混不到個王爵,你怕個啥?”
“我……”曹冲只說了一個字便沒說,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刘循,刘循发现曹冲在看他,回過头来:“不疑哥哥,曹冲,你们在說什么?我知道你们都是一心帮我,不管怎样,父皇肯定不会对你们不利的,放心吧。”
刘循听到周不疑說什么狡兔死走狗烹,当然明白這些道理,以为曹冲是在担心這些,就宽慰了一句。
刘循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以前就听法正說了自己父皇的性格,外忌内宽,对外人狠,但是对自己人却很好,当初为了這個,法正不止一次跟刘璋闹過。
而在刘循看来,刘璋的确是這样的,虽然妨碍到新政了,那是必杀无疑,但是除开這個原则問題,刘璋還是很宽容的,不管是王累這样的呆子,還是贩夫走卒的冒犯,刘璋哪怕心裡十分不爽了,都能忍下来。www.81zw.ćő
远远不是外界传闻的那個暴君印象。
周不疑和曹冲都知道刘循会错意了,心裡叹口气,实际上他们之所以愿意一心帮着刘循,也正是因为刘循有一個最大的优点,那就是知道谁对他好。
就像当初萧芙蓉教他武艺,他十分不愿学,十分讨厌,但是也知道那是为了他好,這些年也一直练武不坠,虽然沒什么成就,强身健体,一招两式還是会的。
這样的主子,是值得效忠的。
“曹冲,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周不疑說道,就凭曹冲刚才看向刘循那個眼神,周不疑哪裡還不明白。
要是這么多爵位封下去,以刘璋的威望,只要刘璋在世,无人敢反,但是假如刘璋不在了,那這些异姓王還压得住?
所有的麻烦。都是堆积到刘循身上的。
曹冲不是在考虑其他的,而是考虑到刘循,這么大的后患,留给刘循,那就是毁灭性的。
周不疑虽然不太相信刘璋会這么犯糊涂,但是心裡還是有些欣慰,费了這么多努力,用知识引诱曹冲。
当初有人陷害曹冲时,在帮助他。增加亲近感,曹冲总揽河北工程时,人力物力遇到诸多困难,也是周不疑和刘循帮了他,要不然曹冲一個新人上位。年龄還這么小,不会這么顺利。
而现在,终于得到回报了,曹冲能够這样想,說明他也是在真正的帮助刘循了。
周不疑忽然觉得心裡像是有块大石落地,周不疑对自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刚极易折的道理。周不疑小时候就懂。
而且就算不会发生那些事情,以自己的性格,說话沒有顾忌,就凭刚才擅自议论刘璋“狡兔死走狗烹”。在皇家也绝对是犯忌讳的,换了一個严厉的君王,自己早就玩完了。
实际上要不是刘璋外忌内宽,自己在刘璋面前說了那么多犯忌讳的话。早死了几百遍了。
周不疑清楚刘璋将自己和曹冲安排到军机处的原因,虽然白天說出来被曹冲反驳后。自己沒說话,但是自己和曹冲都知道,那是给刘循铺路。
自己這样的性格实在不适合辅佐,而曹冲的性格明显和自己不太一样,曹冲思维比自己谨慎得多,有曹冲帮着刘循,周不疑感觉很轻松自在。
“但是我還是觉得,陛下不会给循公子留下這么大后患的,你放心吧。”
曹冲看了周不疑一眼,果然周不疑說话沒顾忌,要是這句话传出去,又是一個把柄,可是這时候也不好說周不疑,只是摇摇头道:
“不疑,我們都不算笨,连我們都想不出来陛下要做什么,要是明日真将王爵封下来,那可是危及大汉江山的事。
你不是說皇上外忌内宽嗎?既然如此,为什么沒有可能是皇上为了抚慰以前那些功勋文武,所以才大肆分封?
恩,皇上对敌人很狠厉,但是对自己人却恩重,就像你周不疑,那么多次冒犯皇上,也沒责罚過你什么,我觉得封爵這件事,還真有可能做。”
“那你打算如何?”周不疑问道,周不疑从来都知道刘璋是理智的,应该不会因为什么感念功勋文武,就這样盲目封赏,就算刘璋盲目封赏,黄月英等人都会劝。
可是今日在朝堂上,不止沒有劝,黄月英,张任等人反而坦然接受了封赏,這就非同一般了,肯定有什么隐情。
這也是周不疑一直沒有說话的原因。
可是现在听了曹冲的话,虽然那种滥封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要是一旦发生,后果太严重了,周不疑也想听听曹冲打算怎么办。
曹冲皱眉想了一下道:“我觉得不管如何,我們不能什么都不做。
照我的分析,這样一直封赏下去,等那些被封的文武就封之后,绝对覆水难收,就算是有什么后招,也使不出来。
所以如果皇上有什么后招,肯定是在分封的时候,就会劝止,否则一切都来不及了。
可是我們不能等着這种情况出现,要是开始念分封爵位了,我們开口的机会都沒有,只要封赏下去,再去剥夺那些爵位就不可能,那才会触犯众怒。
所以我們要在明日开始册封前阻止,我觉得我們明日上朝,就启奏,請求降低黄月英,张任等人的爵位。
如果皇上有什么后招,我們就可以是個引子,如果沒有后招,我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劝止。”
曹冲說完,定定地看向周不疑,刘循也听出了曹冲和周不疑在商量一件大事,也凑過来细听。
周不疑手撑着桌子上,慢慢道:“你說得对,只要开始册封了,我們再去阻止,那就是虎口夺食,一切都晚了,后患无穷。
可是你想過我們去請求降低黄月英等人封爵的后果嗎?那是得罪整個朝堂的文武,谁敢去进這個谏,以后在朝堂都难以立足,甚至……”
周不疑沒有說下去,俗话說宁犯天條不犯众怒,古往今来,改革者必死无疑就是這個道理。
作为一個大汉人,封爵自己最高的梦想,现在自己去請求降低黄月英张任的封爵,那就去等于降低所有文武的封爵。
這简直就是自取死路。
“想過了,所以明天我以河北总提调的身份,向皇上进谏。”曹冲說道。
周不疑想了许久,他還是不太相信刘璋会滥封爵位,可是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就是后患无穷,還是留给刘循的后患。
而且时机只在转瞬之间,一旦开始封爵,沒人能插话,封爵之后,众文武的爵位已经到时候,到时候再去請求减免所有文武的爵位,那就是一個愣头青的笑话。
时机稍纵即逝。
想到天下到处都是异姓王的局面,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周不疑也不允许。
曹冲說得对,不管刘璋有沒有后手,自己先进谏了再說,如果刘璋有后手,自己的进谏必定成为一個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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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個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個人脸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這裡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個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說。
镇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個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這個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個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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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個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长時間,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沒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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