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缺鼻福星
有了這么一道隔离层,劈头盖脸的拳脚立刻就少了大半。刚才已经被打缺钙的陈元明和肖慢慢,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四只手齐上,死抓着铁锹当‘肉’垫不放。
“特么的,我撑不住了……”铁锹只觉得喉咙裡腥气‘逼’人,一口血喷得陈元明和肖慢慢满头满身,接着就昏了過去。
扫把星在识海举着大扫帚上蹿下跳,狂叫道:“不行,老子要去帮忙。”
就在扫把星的身边,半卧着一個沒了半拉鼻子的小屁孩子。如果铁锹看见他,一定能认出這個小屁孩,就是当初在超市‘门’口偷自己钱的小乞丐之一。因为這小屁孩那沒鼻子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
“扫把,你急什么啊?死不了人的……”小乞丐伸手在沒了半边鼻子的鼻孔裡抠着,时不时還皱一皱鼻子。他明明只是神识沒有本体,却依旧抠得来劲。他道:“再說,你的宿主要是不昏過去,我怎么好进来呢。”
“现在你进来了,我要出去摆平那帮白痴。”扫把星周身紫芒大盛,下一步就要冲出去让人倒霉了。
“慢着,不是都說好了嘛……”小乞丐一看扫把星真要出去,急忙跳起来抓住大扫帚。他道:“从现在起我不帮无牙,你也不能出手。”
“不行……”扫把星气急败坏的道:“缺鼻,你沒看這帮孙子把铁锹打成什么样了嗎?我忍不下這口气,非收拾他们不可……”
“咦,你居然叫宿主的名字?”小乞丐面‘色’古怪,道:“扫把,咱们几十年来一回,沒必要和宿主产生情谊。你马上就要回去升级了,要是因为這事搅和了可不值啊。”
“老子顾不了這么多……”扫把星用力往回夺扫帚,想要施展法力。他道:“来了這個空间不知道多少回,就碰上這么一個不失本心,不想靠着老子法力占便宜的屌丝。就算回去升不了级,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吃亏不管……”
“扫把,你不在乎升级无所谓,但你想清楚。无牙那家伙,可是在你這宿主的对头身上。”缺鼻小乞丐干脆翻身骑在了扫帚上,用力按着扫把星的手。他道:“无牙的法力,就算你我加一块也不是对手。现在你這宿主的命运,马上要和对头重合。如果你出手,无牙就会出手。到时,你這宿主恐怕会死得很惨。”
扫把星听了這番话,虽然還是气愤难平,却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了。他道:“缺鼻,你是财神,无牙是福星,你们一向都是穿一條‘裤’子的。這次你怎么会和无牙掰了,来帮我?”
“别說是我,就算是无牙也沒打算死心塌地的帮你宿主的对头。不然,他也不会让我来了。”缺鼻小乞丐见扫把星冷静了一些,又恢复了刚才那不急不慌的样子。他从扫帚上跳了下来,慢條斯理的道:“前段時間,我和无牙在外面玩的时候碰见了你的宿主。
我們两個感受到你在這小子身上,就想逗逗他。沒想到,這小子不但不嫌弃我們脏丑,還给了我們点钱。我和无牙都觉得你這宿主不错,也就不为难他了……只是,无牙不想這次回去升不了级,才去你宿主的对头那裡。我們已经商量好了,只要你不帮宿主,我和无牙也不帮你宿主的对头。”
扫把星疑‘惑’的道:“你们和铁锹见過面,我怎么不知道?”
“想‘蒙’你還不容易?”缺鼻抠着鼻孔撇了撇嘴,道:“就凭你那点法力,别說是无牙,就是我一只手都能屏蔽你的感知……”
“那是你们的级别比我高,要是同级试一试……”扫把星的山羊胡气得一抖一抖,却沒什么办法。不過在铁锹识海裡呆的時間长了,脸皮還是练出来不少。知道法力方面的事說下去不讨好,就赶紧转移话题。他道:“铁锹的对头是谁?”
“无牙算出来的,我也不太清楚……”缺鼻小乞丐摊开手,一团熠熠红晕升了起来。他道:“這是无牙留给你宿主的福运,算是谢谢他当初不嫌弃我們吧……”
說着,他轻轻一吹,那团红晕飘向虚无的识海深处。
铁锹刚刚恢复意识,只觉得眼前血红一片,‘胸’口闷得几乎喘不上气,肚子疼得好像大便干燥,脑子裡也像灌了铅一样……总之,浑身上下沒有一处不疼的地方。
“特么的,好久都沒被打這么惨了……”铁锹使劲地想睁开眼睛,却听见旁边传来陈元明和肖慢慢說话的声音。
“老肖,小洁這事你别有什么思想活动了。”陈元明声音有气无力,却還是不停地說下去。他道:“要是不服,等我好了之后咱们再斗……”
“這是医院,有什么事以后再說。”肖慢慢的声音還算平静。過了一会,他又道:“不管怎样,今天都得谢谢你……”
“用不着谢,一码归一码……”陈元明的话還沒說完,就一声惨叫道:“哎呀妈呀,医生你轻一点,疼啊!”
铁锹這会总算把眼睛睁开了,虽然還有些模糊,却還是能看有個白大褂正站在‘床’前给自己听诊,只是脸看不清楚。他忍着‘胸’口气闷,道:“元明兄,老肖,你们沒事吧?”
“别說话……”一個有些熟悉的温婉声音,在铁锹的耳边响起道:“你的两個朋友沒事,但你的伤比他们两個都重。”
“呃,你是苏秦……”铁锹一下子想起那個娴雅的‘女’医生。這时,他的视力也逐渐恢复,苏秦那张沉静美丽的面容,呈现在他的眼前。
苏秦轻轻摆了摆手,示意铁锹不要說话,以免影响听诊器的效果。小半晌過后,她才道:“你的‘胸’腔有杂音但問題不大,一会還要去做個‘胸’透,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
正說着,一個小护士进了诊疗室,道:“苏医生,黄医生,外科那边的急救人力不足,你能不能過去协助一下?”
“好,我這就過去……”苏秦收起听诊器,转身向外走去。她道:“你立刻安排這三個受伤的病人住院,然后去做‘胸’透。”
苏秦和那個给陈元明治疗的医生刚走,铁锹就忍着浑身剧痛,挣扎着坐了起来。
陈元明道:“铁锹,你老实躺着吧,沒听医生說你受伤最重嗎?”
“到底是怎么回事?”铁锹捂着‘胸’口呼呼的喘气,道:“你不是去找老肖谈感情問題嗎?怎么和一帮人打起来了?对方膀大腰圆的十多個人,你们两個脑子得被‘门’板夹成什么样,才和人家打呀……”
陈元明看样子伤他出了大排档就给肖慢慢打电话,肖慢慢說自己正坐着出租车回家。他开着车,也追了過去。肖慢慢让出租车司机停路边,先等一会。就這么一停车,停出了問題。迎面来了辆‘花’冠,正好变线往路边贴,两辆车就撞在了一起。
两车撞得也不是太严重,出租车司机下去找对方理论。沒想到违规在先的‘花’冠车上,下来一看就是喝過酒的四男一‘女’,对着出租车司机大打出手。出租车司机见势不妙,立刻逃之夭夭,還放狠话說去找人過来收拾他们……
醉醺醺的四男一‘女’好像也‘交’游广阔,当时也拿起打电话叫人,還吼着让司机多找点人。几個牛|‘逼’哄哄的家伙,火气很大。见沒抓住出租车司机,就开始砸车。
从撞车到打架這一過程,肖慢慢一直坐在后座专心地写‘操’作系统的代码。外面发生什么事,肖慢慢压根就沒理会,反正和他也沒什么关系……
现在那四男一‘女’過来砸车,肖慢慢就准备挪個地方,想一边写代码一边等陈元明。可肖慢慢下车的时候,那個猛‘女’一酒瓶子把他手中的笔记本给砸了。刚才肖慢慢写的代码是好不容易来的灵感,而且還沒来得及保存。
肖慢慢当时就怒了,那双猫眼也瞪了起来。這下,本就是在找事的猛‘女’抡着酒瓶子就开打。那四個男的自然要帮手,上来就拳打脚踢。這样的情况,根本沒办法讲理。正确的選擇是除了磕头求饶,就是学出租车司机撒丫子开蹽。
肖慢慢這种人哪裡肯求饶,而且他那微胖代表的体型想跑也跑不了,干脆就和对方干起来了。五個人打一個,沒一会肖慢慢就被打得不知东南西北。
這时,陈元明也追了上来。他一看肖慢慢的情况,既沒有落井下石也沒有袖手旁观,而是相当仗义的上去帮忙。
沒一会又来了辆面包车,下来一堆壮汉,都是和那四男一‘女’一伙的。出租车司机的狠话喊了沒用,对方却又叫来一批人……
陈元明和肖慢慢以二敌五本来就打不過,這又来了一批人之后,就彻底堆‘尿’了。好在后面来的一批人一看自己一方占了上风,只是在旁边看热闹。
后来的事情铁锹亲自参与了一部分,大概都知道了……
“真他|妈的憋气……”陈元明龇牙咧嘴的捂着眼眶,道:“你刚昏過去一会,警察就来了,還好抓了两個。该死的,我非告死他们不可……”
“不是……”铁锹恨恨的道:“你是去和老肖谈下半辈子的幸福,逞什么能啊?”
陈元明怒道:“难道,我看着老肖挨打不管啊?”
铁锹一脸鄙视的诘问道:“你就不会动动脑子,招呼老肖上车跑嗎?”
“你动脑子了,還不是让人打”陈元明同样的鄙视,道:“居然拿钱拉拢人家一伙的人,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蠢到家了……”
铁锹气得鼻子都歪了,要不是浑身疼得厉害,就得過去把陈元明打到手术室。他道:“靠,還不是你說什么学了MBA实用‘性’强,我被洗脑了居然信了邪。要不是這样,我早就……”
两人正在斗嘴,方雨洁从急诊室外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见陈元明鼻青脸肿的样子,立刻扑到‘床’边,一连串的问道:“元明,你怎样了?医生怎么說……”
肖慢慢看着方雨洁焦急的样子,暗暗地叹了口气,失落地转過了头。几個护士和护工推着诊疗车进来,带三人去住院部……
陈元明独立一個病房,肖慢慢和铁锹一個病房。
铁锹正打算看看几点了,忽听肖慢慢问道:“陈元明来找我,是你鼓动的吧?”
“嗯,是我。”铁锹毫不隐瞒的承认了。
肖慢慢两眼注视着天‘花’板,淡淡的道:“为什么?”
“一开始就是侃大山,结果侃着侃着就說到了元明兄的感情問題,也知道了你们之间错综复杂的爱情故事。既然元明兄胆小,我就顺势鼓动了他一把……”铁锹說到這,转头看着肖慢慢,语重心长的道:“老肖,我說几句实话,方雨洁从头到尾喜歡的都是元明兄,不是你。就从刚才她对元明兄紧张的样子,你還看不出来嗎?”
肖慢慢缓缓闭上眼睛,一句话不說。
铁锹又认真的道:“老肖,感情這事勉强不来的……”
過了良久,肖慢慢才沉沉的道:“当初,我要是胆子大一点就好了。现在,确实来不及了。”
“要我說,這就是缘分。”铁锹忍着痛,笑道:“元明兄吃饭的时候,把你夸得快成比尔?盖茨了。就凭你的能力,缘分迟早能到……”
“往事如烟,算了吧……”肖慢慢苦笑了一下,道:“看了刚才方雨洁的样子,我也只能祝福他们了。這MBA,我就不用来了。”
铁锹见肖慢慢這么豁达,也道:“老肖,你不怪我多管闲事吧?”
肖慢慢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他道:“我追寻的一直都是幻觉,你帮我挑明了,‘挺’好。”
“啥也别說了,你现在绝对有得道高僧的风范。”铁锹翘起了大拇指,道:“不過,MBA你還是可以学嘛,退学干什么?”
“谢谢……”肖慢慢忽然转過身,道:“今天要不是你,我和陈元明不知道要被打得多惨呢。”
“少玩虚的吧……咱们三個一起扑街,你们两個把我举在上面当‘肉’垫,還死抓着不放。”铁锹想起挨打的事就来气,他道:“喝酒的时候我還想着和你這土豪做朋友有好事,结果就被你当垫背。”
肖慢慢已经肿脱型的胖脸,‘露’出一丝微笑。他道:“嗯,我就是谢谢你当垫背。”
“那是你们两個家伙死抓着不放……”铁锹恨恨的道:“土豪,咱们三個当中我受伤最重,你是不是给我几百万做补偿啊?”
“呵呵……想都不要想。”
“那你把饭钱给我也行。”
“呵呵……想都不要想。好不容易‘交’個朋友,哪能還钱呢?”
“靠,亏大了……绝‘交’,必须绝‘交’。”
肖慢慢也被护士推出去做‘胸’透了,房间裡只剩下铁锹一個。他费力地坐起身,想要看看自己的肚皮。打架的时候,扫把星居然沒出来,让他有些担心。可拉开衣服一看,眼睛不由得瞪得溜圆。肚皮上的扫帚印记沒什么变化,但在扫帚上方却多出了一個图案。
铁锹不顾浑身都疼,硬是哈着腰看了好半天。肚皮上多出来的图案,好像是一個元宝,颜‘色’還有些泛黄。
“這……這特么是怎么回事?”铁锹一脑袋问号。
“嗨,你伤得那么重,怎么還這么弯腰啊?”一個护士推着换‘床’单的杂物车走了进来,见铁锹‘抽’筋拔骨的造型,提醒道:“要是加重伤势,医疗费可就不便宜了。”
铁锹才想起這他胆颤心惊的道:“医……医疗费,多少钱?”
“哦,住院费押金三千,你自己‘交’還是通知家人来‘交’?”小护士问道。
“三千……”铁锹现在就是一個穷鬼,‘弄’不好還得欠一屁股债。听了這個价格,他立刻就觉得伤势更重了。
“這是住院的押金,具体多少要看你的伤势如何。”小护士麻利地换着‘床’单,道:“急诊部那边抢救的费用是多少,還要等那边的账单過来……”
“還有急诊抢救费……”铁锹喃喃地重复了一句,认为自己差不多可以咽气了。
病房‘门’口忽然有個护士探头进来,喊了一声:“快快……五号病房的患者输液過敏,赶紧去拿脱敏‘药’,我先去……”
话沒說完,她就跑远了。
整理‘床’铺的小护士慌忙扔下手裡的枕头,也跟着跑了出去。
“不行,我還是跑吧,再不跑又要好几千……”铁锹二话不說,也要下地。他道:“反正有两個土豪在,让他们付账好了。我就不信我跑了,你们還能不‘交’钱……”
识海中,缺鼻小乞丐捧着肚子笑得满地打滚。他辛苦的道:“扫把,你的品味太独特了,居然选這么一個宿主……哇哈哈,乐死我了!”
扫把星面红耳赤的道:“我喜歡,怎么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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