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夺血玉 作者:未知 “什么意思?”霍云深问道。 尉迟北壤皱起眉:“你的意思是,向海鹰的失踪,跟鲍天仇有关第?” “对,我刚查出来,景天這一次去参加寻找灵石之争,有一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去收欢颜的生机。” “收我的生机?”慕容欢颜一笑,有了葛霸的折腾,尉迟景天和白素枫竟然连遇见她的机会都沒有,這是不是得說是一個很好笑的事情? 不過,要收她的生机,也许可以說明,鲍天仇的确是白胡子的小师叔,而且,也许正是李大师背后的那個人,更是乐阶雨的师傅。只有這個人,才会一直地把她放在心上。他们注定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一回,不如,他们就来個结束好了。 “向海鹰,有什么值得鲍天仇抓的?”尉迟北壤想的却是這一点。 “這一点,我們不知道,但是,我曾经听慕容爷爷說過,向家,自古有一项能够安抚古兽的技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啊,如果是這样,那我知道鲍天仇去哪裡了。”慕容欢颜說道。鲍天仇,不就是想去转移春风山后山的古兽,也就是暴雪嗎?如果是想安抚,那么,找向海鹰自然是最好的,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這個时候去,难道不能等世家比拼结束之后再去嗎? “這一届的世家比拼,明显不太可能会好好地进行到最后,也许,他怕接下来還会发生什么事情。”尉迟长天說着,看了看慕容欢颜,道:“我有话跟你說。” 慕容欢颜看了一眼尉迟北壤,他拍拍她的头,“去吧。” 慕容欢颜跟着尉迟长天走到了外面,尉迟长天朝着一棵槐树走了過去,伸手摘了一片叶子,转過身来看着她,温和地道:“欢颜,過来。” “你要跟我說什么?”慕容欢颜走了過去。 “呵呵,你现在好像对我很有防备心了,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尉迟长天說着,眼睛裡流露出忧伤来,整個人就好像一下子萧索了下去。 慕容欢颜沉默不语。 “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說,有什么疑问,也可以问,我一定不会骗你。” 不会骗? 問題是,不是你叫我出来有话跟我說的嗎? 慕容欢颜沉默了片刻,還是问了出来,“我爷爷的骨灰是不是你收起来了?” 让她意外的是,尉迟长天竟然只是讶然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便了然地道:“你果然去了那個崖边洞了,看到了爷爷的牌位?” “是。” 尉迟长天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骨灰,也是被你换走了嗎?你怎么這么调皮,留在那裡的是什么东西?” 慕容欢颜索性就把那天的事都說了,尉迟长天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你以为我留着爷爷的骨灰做什么?就是因为他当年是那样地...故去的,他的骨灰只能留在那种近水孤清的风水之地。你现在带走了,奉在哪裡了?一般的地方,不适合的。” 原来竟是這個原因么? 慕容欢颜能够感受得到他說的是实话,因为本来也是,爷爷的骨灰還有超高级霉气久久不散呢。不過,在空间中找個地方贡着也很好,那霉气不会影响到谁的。“我找了合适的地方。” “嗯,那就好。” “你想跟我說什么?” “我想說,我之前說的,那只血玉镯,就是爷爷在传說中的那個道长飞升之地得到的,所以,你们還是不能轻视這件事情。” “什么?爷爷去過那個地方?”慕容欢颜大为惊讶。 “是的,就连天光石還有他之前给我的那矿石,都是在那個地方得到的,不過爷爷說他的运气不是顶好,在得到這些东西之后更是感觉自己的运道已经走完,所以在死之前他也有所预感。還有,他之所以最后认定了北壤,是因为北壤当时,抓着那血玉镯的时候,血玉镯也发出了感应,与你抓着血玉镯时发出的感应一样,都是深紫色。而我,抓着的时候,血玉镯却沒有感应。”尉迟长天苦笑着道:“也正因为這样,我才会放弃,把你交给他。” 他们,应该就是常人所說的,天生注定的一对。所以,他不争。当年慕容欢颜還小的时候,他不争完全沒有压力和遗憾,毕竟,对一個小姑娘怎么可能真的起了那种心思,但是自沙漠寻宝见到之后,這不争就成了一种煎熬。 只是,他知道自己终究還是得放手。 慕容欢颜听到這個消息,皱了皱眉。 如果真的是這样的话,她得赶紧去先把自己的那一半镯子拿回来才行,她不愿意自己以后真的被白素枫要胁住。 被动,总是不好的。 “你可以把自己隐藏起来是不是?”尉迟长天问道。那么多次的怀疑,现在也才是真正地问了出来,就看她,会不地照实回答。 他的目光那样温和地看着她,慕容欢颜点了点头,承认了。 尉迟长天就笑了起来,如同拨云见月。“那么,你把自己隐藏起来,我去见她,尽量把镯子的藏身之处问出来,到时,你去拿。” “你疯了吧,她想杀你,你這是要送羊入虎口嗎?”慕容欢颜一震。 “你觉得我是羊?傻丫头,我沒有那么弱。之所以叫你一個人,是因为北壤他去不了,他只要接近,那血玉镯会有感应的,会暴露了。” “是我的那一半,为什么我去就不会有感应?” “你不是可以把自己隐藏起来么?” 好吧,是她笨了,他所想的隐藏,真是把所有气息都隐藏起来的那一种啊。 “我自己可以去找,不需要你当诱饵。”慕容欢颜說道。 她决定回去跟尉迟北壤說一下,也不再迟疑了,先去把东西找到才是正事。但是她刚与尉迟北壤說了几句,孤风就找了過来,着急地道:“我們少爷去找...夫人了!” “该死。”慕容欢颜和尉迟北壤同时叫了一声。 都說她自己可以去了,为什么一定要去当诱饵? “我去找他。”慕容欢颜說道。 “一起去吧。” 孤风就要跟上,但是宋威却拉住了他,“你不用去了,难道我們家主和夫人两個人還不能把你家少爷带回来?” 這一次出去,再次见识了慕容欢颜的牛叉,宋威对她的本事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何况,還有他们家主呢。 慕容欢颜和尉迟北壤进了空间,向尉迟家的驻地直奔而去。 這时候是傍晚,但是因为几世家在第二场的比赛中失利,再加上云家和司徒家相继出事,所以心情都有点低迷,气氛也有点儿怪怪的,各家族裡的人基本都是在安静做事,谁也不想戏闹說笑。 司家和霍家在這种情况下,虽然拿了二三名心裡高兴,却也不想去刺激其他家族,所以各大驻地几乎都是静悄悄的。 尉迟长天几乎是直接而粗暴地直接一路见人就问白素枫在哪裡,然后一路地找到了后花园,把正在喝茶吃点心的白素枫给堵在了那裡。 母子两個看着对方,眼裡竟然都是冰冷。 “长天,你回来了,這几天去哪裡了?” “别的都不說了,有人拿着北壤的那一半血玉镯来了,你什么时候,把另一半拿出来,把血玉镯复原为一只?” 白素枫的眼裡闪過一道光芒,闲闲地道:“哦?真的有人找上门来了?是什么人?怎么我沒有接到消息?” “一個女人,一個富商的女儿,她沒有找到這裡来,而是去了h市,你還沒有接到消息也是正常的。” “是嗎?我以为是阿猫阿狗的呢,竟然還是個富商的女人?那么,你沒有說服尉迟北壤把她娶了嗎?” “为什么要說服他?他是不可能娶别人的,所以,你快点把另一半交出来,当年你自己曾经說過,血玉镯不该成为两半,它要合在一起都会显出原来的美丽,难道,你不想拥有完全的血玉镯了?” “我倒是想拥有,可是,你拿走了還有可能会送回来嗎?长天,你当我是傻的是嗎?你现在一颗心都扑在尉迟北壤那個杂种和慕容欢颜那個小贱人身上,你可還当我是你妈,当景天是你弟弟?” “那你又当過我是你儿子嗎?算了,這個话题沒有什么可聊的,你明明知道,那血玉镯断开太久的话能量会一直流失,难道,你就不想赶紧让它二合为一嗎?” “你的目的是什么?长天。” 尉迟长天轻笑道:“你知道我喜歡慕容欢颜,我拿到他们二人存在血玉镯裡的精神气之后,可以做些什么事,你懂的吧?” 在空间裡,尉迟北壤嗤了一声。 慕容欢颜捏了捏他的腰,“让你来推测白素枫的心思的!” 听到尉迟长天這么一說,白素枫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来,“长天,你還真是情痴,你這么說,我多少還是有点相信的。” “镯子在景天那裡吧?我可以去找他拿。”尉迟长天說着要走。 這個时候,他是飞快地转過身的,白素枫在他背后,就沒有再完全藏着,脸色微微有点儿变化。 而這一点儿变化,就让尉迟北壤看到了眼裡。 他立即說道:“那玉镯,应该是在白素枫身上。” 慕容欢颜一愣,“你怎么看出来的?” “尉迟长天說要去找尉迟景天,你看白素枫虽然有点儿担心,但是眼底是放松的样子,說明,她担心的是尉迟景天的安危,怕他打不過尉迟长天,但是說到玉镯,她是觉得尉迟长天猜错了方向,所以松了口气,而且,尉迟长天這個时候走的方向,也是她的卧室方向,她完全沒有流露出一点点的紧张来,說明,他去的方向,是不可能找到那玉镯的。既然如此,玉镯就有可能是她随身带着。” 慕容欢颜撇了撇嘴,“那么,我們至少要抓了她搜搜身!” “对,不能再拖了,如果鲍天仇是去了春风镇那边看那個阵法,估计他现在已经发现古兽不见了,那么,明天他就会回来,能够对那阵法下手的人,最有可能的应该都在這裡,他沒有道理不回,所以,明天我們也许就会对上他,那個时候,我們不能让白素枫在横插一脚。所以,今天一定要把那半边玉镯拿回来。”尉迟北壤分析道。 “我們两人联手,应该是有机会的。” “打下白素枫不难,难的是不惊动其他人,否则,我們的参赛资格也会被剥夺,我還是不喜歡被人說失去比赛资格。”虽然失去资格他也有能力将那金矿拿下来,但是他喜歡争一口气,可不喜歡被人指着說违反了规矩然后被赶出去。 “走,我有办法。”慕容欢颜去拿了一堆的霉石出来,說道:“我可以布一個阵,可以暂时把声音隔绝,但是這個阵法太厉害,我坚持不了太久,只能坚持三分钟。” “三分钟足够了,只要将她踹进空间就可以。” “对哦,沒错,哈哈哈。”慕容欢颜得意地笑了起来,她有空间這一大利器,实在是太强大了,只要把白素枫弄进来,還不是随她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呃,這句话有歧义。 她和尉迟北壤对视了一眼,然后立即就从白素枫的背后伸出手去,要抓住她扯到空间裡。 但是他们的手刚刚伸到她背后,白素枫突然就飞快地向前一扑而出,然后迅速地在地上一個打滚,避开了他们,一時間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 “有一手。”尉迟北壤都忍不住夸了一声,然后率先闪出了空间。而慕容欢颜立即就将所有的霉石抛了出去,将霉气全部催发出来,布了一個隔绝的大阵。 “计时开始!” 在這三分钟内,這阵裡的动静不会传出去。 白素枫警备地盯着他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尉迟家的驻地,不应该這么容易地被潜进来才对! 但是這两個人竟然能够悄悄地摸到了她背后,還是因为她穿着画了咒的背心,才能够及时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