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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工作负荷一加大,人生猛然充实到再沒有无聊時間,你說雪银河不更顾及不到她那個“夜间第二职业”了,所以,雪银河思谋好久,开始宁愿找达岩“借钱”也要筹集一笔巨额款项给自己“赎身”了。
這天夜裡,雪银河斜背着一個大黑包,裡头有现金,她近几個月在小赌场赚的;银行卡、存折、支票,是她往日在舞蹈学院做清洁工,以及近期在夏宫的薪资,再就是跟达岩借的一张空白支票;還有她姐留给她的最后那么一点珍贵首饰。相当于她部家当了吧,来小赌场赎身。
一开始她還是正常工作,连金鹿豆豆都沒发现异状。雪银河有“契约精神”,尽管最近白天忙得透支,她晚上小赌场這边一次沒請假,她也聪明,晓得胡育颜是個什么种,她辞了舞蹈学院的工只說私事,胡育颜不得管,但,如果影响這边的工作,胡育颜肯定得细查,本来童心路就是個“黑心不定时炸弹”了,再這货也搅合进来,雪银河還有安生日子嗎!
她今天把钱带過来,也是知道胡育颜今天要過来。胡育颜一般過来不会从正门入,他有他的“专用通道”进入徐群的办公室。一般他来,徐群办公室的百叶帘就会放下来。
一望见小二楼办公室的百叶帘放下来了,雪银河更加快了干活的速度,清理干净了,她回到休息室换回了常服,不過面具沒有摘。
“银河!”她要上楼时,豆豆跑過来,小声但是用劲儿地喊了声她。因为吃惊呀,她怎么换衣裳了?還背着大包儿,准备要走的样子,
银河望過来——真的,豆豆一直晓得雪银河的美貌,但這一回眸——着实撞击人心!雪银河穿着白衬衣,扎在牛仔裤裡,及肩的发天生有几分卷曲,戴着面具,红唇沒卸妆,但是眼睛极清亮!那种妖冶与清纯的糅合,很迷人。
雪银河望着他一笑,抬起右手食指做了個“嘘”,轻步上楼去。
豆豆在楼下仰头望着她——真的感觉雪银河是愈攀愈高,要远离他们,是他们再也够不着了——豆豆太注意她了,显然,他這一恍惚,忘了警惕,就沒注意到,這时小赌场裡,也有人的视线注视着這边——
敲了两下门,门被打开,是徐群开的门,显然一看是她,愣了下。
“我找胡育颜。”雪银河低声說,
徐群身体一让,雪银河背着包走进来。
胡育颜此时坐在小沙发上正在看身前的手提电脑,抬头一看是她——主要看她换了衣裳,眉头轻一蹙,知道她有幺蛾子,
雪银河卸下了面具,鼻尖儿有点汗珠子,反倒十分可爱,
她开门见山,“我要赎身,你說需要多少钱。”
徐群一听,走到一边去,坐到他办公桌后。
胡育颜呢,则似放松地慢慢靠向小沙发背,
“好好的,赎什么身。”
“就是不好才要赎。說真的,我要不是真不适,也不会提前跟你提這。”
“不适?哪裡不适,”
雪银河弯腰手扶着自己的右膝盖,“我腿疾发了,看看我连白天的工作都辞了,我要回老家看病。”嗯,這是個很好的理由。
“我给你看,找京裡最好的医生。”停了下,又加了句,“出国看也可以。”
“這沒必要——”雪银河话沒說完,胡育颜很沉戾地看向她,“无价,知道么,我看上你就是无价,”他瞟了眼她那黑包,“压上自己部家当了?何必,就一年,何必非要跟我闹翻。”
雪银河着急,“可我腿!”胡育颜忽然起身,過来打横就抱起她,嘴上却是对徐群說,“叫直升机来,我现在就带她去看病!”
“胡育颜!!”
正是雪银河气急,
忽然,听见楼下也是一声吼,
“你他妈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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