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深夜的任务
“吴迪已经被双规了,你何必要执迷不悟?”
吴迪被调查,绝对不可能再翻身的。
這乔红波還对他如此死忠,脑瓜子莫不是让驴给踢了?
“我已经决定了,打算辞职。”乔红波說着,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谢军眨巴了几下眼睛,抓起酒瓶来,给乔红波倒满了酒。
沉默了几秒,他从怀裡,掏出来一個信封。
鼓鼓囊囊的信封,至少有两万块!
乔红波双目微眯,“你這是何意?”
“老弟,打开天窗說亮话。”谢军一副手拿把掐的样子,“昨晚上,你跟周锦瑜你们,是不是有点什么故事发生?”
“如果有,把你的脸打上马赛克,录像给我。”
“這是两万块定金,后面還有十八万!”
我靠!
他来找自己喝酒,竟然是为了這個!
也是,自己现在就是,一條沒有主人的流浪狗,周锦瑜百般刁难自己,对于侯伟明来說,哪有什么价值可言?
唯有昨晚上,俩人床上的视频,才是拿捏周锦瑜的东西。
“我跟周书记,什么事情都沒有。”乔红波冷着脸說道,“谢军,你告诉侯伟明。”
手掌反推酒杯。
啪。
酒杯落地应声而碎。
“我乔红波即便是去大街上要饭,也不会端他侯伟明的碗!”說完,他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回到家裡之后,乔红波躺在床上,翻看吴迪的日记。
這本日记裡面,记录着吴迪所有的风流情史,也有吴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的一些风流秘史,比如說谢军和侯伟明的女儿等等。
看到這些內容,乔红波的心裡,那叫一個热血沸腾。
忽然,他坐起来,找到那個优盘,去了隔壁的书房。
把优盘插进电脑裡。
裡面的东西,彻底把乔红波给镇住了。
几十個文件夹上,写着好多乔红波熟悉的名字,有某個单位的女职员,有女领导,還有某個企业的女员工,甚至,還有高紫薇!
高紫薇是副县长,也是党政班子裡,唯一的女性。
乔红波点开高紫薇的文件夹,裡面不可描述的內容,看得他热血沸腾。
我靠!
真沒有想到,冰山美女一般高县长,竟然還有如此放荡的一面!
乔红波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暗想,吴迪从来不收别人的钱,却对女人来者不拒,莫非,他栽在了女人的身上?
摸起一盒烟来,乔红波给自己点燃了一支。
不知不觉间,已经過去了两個多小时,乔红波关了电脑,洗了個澡,打算上床睡觉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掏出电话来一看,是宋雅杰打来的。
“喂。”乔红波接听了电话。
“你来一趟。”宋雅杰說完,便挂了电话。
看看墙上的時間,此时已经是夜裡的十点五十分。
我靠!
有沒有搞错啊,這大半夜的,還让不让人休息了?
乔红波下楼上车,直奔县委后面的小白楼。
這小白楼,专门是安排外来领导,居住的地方。
他从车上下来,便看到宋雅杰穿着一身睡衣,怀裡抱着一條白色的小狗。
“怎么了?”乔红波问道。
“小狗感冒了。”宋雅杰把小狗塞进了乔红波的怀裡,“你带它去看病。”
瞬间,乔红波无语了。
還以为有多大的事儿呢,原来是狗生病……。
“這個時間点,宠物医院都已经关门了,明天行不行?”乔红波问道。
“不行!”宋雅杰說道。
“這條狗是周书记,最喜歡的宠物,你必须今天晚上,把它治好,否则周书记睡不着觉的。”
“另外,书记明天对你有其他安排,所以你耽误不得。”宋雅杰冷着脸說道,“江北市有個宠物医院,跟我认识,我已经打過电话了,你现在就過去吧。”
实话說,這一刻乔红波想骂娘!
在周锦瑜的眼裡,自己竟然不如一條狗!
把狗塞进车裡,乔红波问道,“我如果明天上午回不来的话,帮我向周书记請個假吧。”
說完,他跳上了汽车,直奔江东市而去。
老子才不管你明天有什么事儿呢。
就不去上班,看你能拿我咋地!
我還就不相信了,你真敢对警察說,你被强奸了,让警察把老子抓起来!
到了江东市,给狗打了一针,然后又拿了几包药,乔红波开车回清源。
到了清源的时候,已经是夜裡的凌晨一点多。
乔红波感觉肚子有些饿,于是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点了一些东西吃。
好巧不巧的是,方晴的弟弟方峰,跟几個家伙,也来吃东西。
当他看到乔红波的时候,仇人相见,那叫一個分外眼红。
方峰对身旁的一個家伙耳语了几句,那人转身而去。
再次回来的时候,手裡拿了好几根棍子。
乔红波正一边吃饭,一边刷手机的时候。
嘭。
一根棍子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把所有人全都吓了一跳。
“方峰,你要干嘛!”乔红波瞳孔一缩,脸上露出一抹愤怒之色。
上一次,他在自己家的楼下,想要打自己,结果反而被自己暴打了一顿。
挨了打,不长记性,竟然還敢来找自己的晦气!
這小子有受虐倾向吧?
“老子揍你!”方峰一把抓住乔红波的衣领,直接将他拖出了便利店。
出了门之后,方峰伸手给了乔红波一巴掌,“你麻痹的,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
方峰的狠话,還沒有說完,乔红波猛地一提膝,撞在方峰的裤裆上。
“嗷!”方峰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随后弯腰蹲了下去。
乔红波撒腿就跑。
方峰身后的那群兄弟,立刻追了過去。
一直跑了两條街,乔红波才把他们甩掉,蹲在地上,呼哧呼哧喘了一会儿粗气,等气息平复了,乔红波折返回了便利店。
当来到便利店的门口,乔红波傻眼了。
他的那辆破奇瑞车的车玻璃,竟然被砸破了。
白色的小狗,躺在血泊裡,脑瓜子被拧了個一百八十度,已然沒有了生命体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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