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心不在焉 作者:未知 “云想,帮我把旁边的杯子拿過来下。” 小陈叫了她好几遍名字,结果,旁边的人一直在走神。 “想什么呢?” “啊?”云想懵懂抬头,随后反应過来,“啊,沒什么。” 鬼才信她這個沒什么。 小陈用着一种探究的小表情看着她,“昨天走的时候,還好好的,今天早上回来就怪怪的,是发生什么嗎?” 云想的脸可疑的红了。 “咿呀,咿呀~” 小陈连发两声语气词,想要一些限制级的画面,难道昨天发生什么好事? “不不,跟你想的不一样。”云想赶紧摆手。 “我懂,我懂。”小陈拍拍她的肩膀,一脸我能理解的表情离开。 云想简直哭笑不得,這事真的不好解释,越解释越有越描越黑的感觉。 她之所以如此心不在焉,是因为今天早上她醒過来,发现自己如同八爪章鱼似的抱着墨星泽的腰,然后自己非常沒有形象的窝在别人怀裡。 更让她脸红的事,她有只不安分的手,竟然是穿過裡面的衬衣,贴着别人的肌肤环抱着。 当时吓的她都快魂飞天外。 索性墨星泽睡的熟,她悄悄移动胳膊,然后沒出息的跑了。 其实醉酒前的事,她是记得的。 但是醉酒后的事,她实在想不起来,零零星星的片段裡,她喝酒睡着了,后来不知怎么的,醒来一段時間,非得闹着在房间裡面跳舞,說自己是穿着红色舞鞋的小姑娘。 再后来她好像扑在谁的身上,像古代登徒子似的,嘴裡嚷着,“妞,别怕,大爷我会对你温柔的……” 如此羞耻的事情,她宁愿记不得。 也不知道墨星泽记不记得昨天的事,她希望墨星泽最好也喝多了,不记得這段。 想来,上次也是。 她醉酒把别人给亲了。 這次直接耍流氓,摸别人。 实在沒脸见墨星泽。 宾馆裡,墨星泽穿戴整齐的坐在椅子上,打着电话。 “听說你去了Z市。”墨老爷子声音洪亮的从电话一端传来。 据說是为了见一個女人。 “怎么,墨氏现在很闲嗎,连我去哪都要管。”墨星泽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臭小子,别以为翅膀硬了,就沒大沒小,你什么回来一趟。”墨老爷子嘴裡虽然在骂他,语气却带着笑意。 “有事?” 除了在云想的面前,他对谁都是一副吝啬說话的态度。 “你不会忘了下個月是我大寿吧?”墨老爷子反问道,要是自己最宠爱的孙子敢忘了,看他怎么修理他。 墨星泽拿电话的手一顿,差点忘了這事。 “知道了。” “什么叫知道了,下次回来,把人也带回来。”這才是墨老爷子的重点,一個女人而已,竟然到现在都沒搞定,他严重怀疑這是不是他墨祖国的亲孙子。 墨星泽并不意外他的话,嘴角微微上勾,想起什么心情不错。 昨夜他真是再次见识到云想醉酒的能力,前一秒還是乖乖的睡着,下一秒如同诈尸般从床上跳起来,然后绕着房间转圈圈。 他笑眯眯的坐床边,拿起手机就开始录像。 這样的云想,一般是看不到的,還是保留证据比较好。 谁曾想到,她转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一把将他扑倒在床上,她压在他身体的上空,平日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笑的不怀好意,芊芊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在他沒有反应的时候,迅速的献上香吻,然后颇流氓的把他衬衣的扣子一個接一個的解开,“妞,别怕,大爷我会对你温柔的……” 他从呆涩,再到吃惊,最后化为狂喜。 为配合她,甚至摆出任她蹂躏的架势,他不怕她耍流氓,只怕她耍的不够彻底。 “大爷,你打算怎么疼惜我?”他脸上挂着笑意,很不正经的问道。 身体上空的人,停下手裡的动作,歪头很认真的想着這個問題,“那我再盖個章。” 說完又极快的亲一口。 对于這种蜻蜓点水的动作,墨星泽很不满足,稍一使力,两人位置调换,来了一個法式长吻,把对方吻的晕头转向,也把他心中的火点着。 面对喜歡的女人,還能保持心如止水的,要么不是男人,要么就是有問題。 他心裡的那把火熊熊燃烧,本来不打算趁人之危的,现在再也忍不住,先吃干抹净再說。 等他跃跃欲试的下一個动作,发现人睡着了。 两手环抱着他的腰,像猫儿似的,贴近他的胸膛,睡的安稳。 造孽啊,他只能自己平息心裡的火焰。 一脸郁郁的盯着云想的脸,下一次,下一次一定不会放過她。 怀裡的人睡的香甜,可苦了他,半宿心中火焰還是处于兴奋状态,等他迷迷糊糊睡着,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的事,不過云想醒過来的时候,他是有察觉的。 能感觉到云想心底的那种冲击,等着她从房间逃跑的时候,他睁开眼睛无声的笑了。 看她对他的反应,也不是沒有一点效果的。 “云想,你是不是忘记放盐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赵一柏看着盘裡的菜,无奈的看着拿着手机,一脸纠结的某人。 “啊?我忘放盐了嗎?”云想歉意的回過神,“我重新给你做一份吧。” “你是不是不舒服,实在不行,去休息。”赵一柏体贴的說道。 风铃在不远处吃着饭,听到赵一柏对云想說的话,心裡越发的不是滋味。 “我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她把碗一放,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身后的助理想要跟着,被她制止,她就一個人走走,不用跟着,有什么事,她会打电话的。 到下午拍戏的时候,风铃的助理急匆匆的跑去找导演,說是风铃還沒有回来,打电话也沒接。 导演也试着打几個电话,說是对方不在服务区。 大家這才发现問題,赶紧派人去找。 因为昨天下過雨,很多地方泥泞很难走,大家分开去找人。 赵一柏也跟着一起出去找,小陈欲言又止几次,又把话吞肚子裡。 “云想,你說风铃小姐会去什么地方?”小陈对着云想嘀咕着。 云想摇头,她跟风铃接触不多,风铃作为尚悦娱乐的台柱,又是影后,不管是做人還是演技都沒得說。 要說让她觉得奇怪的,应该是属于她作为女人的第六感。 她总感觉风铃跟赵一柏之间有点什么。 虽然两人說话客客气气,沒有什么暧昧之举。 但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說者无意,听者有心,赵一柏瞬间想到一個地方,也顾不得其他,朝着山上走去。 等小陈跟云想两個人回头去看赵一柏的时候,人不知道去哪裡。 坏了。 两人交换一個眼神,一人赶紧打电话,另外一個人大声喊着赵哥。 其他的人,听见喊声,赶紧過来询问。 现在不仅风铃沒消息,连赵一柏也不知所踪。 天气又开始变阴沉,山裡的气温骤降,大家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山裡的信号差,电话始终打不通。 有人突然发现脚印,喊着大家過来看,顺着脚印的方向,是到一处半山崖的地方,那裡有個凉亭,晴天的时候,风景很不错。 听风赏松,别有意境。 风铃第一次去凉亭的时候,就很喜歡那個地方。 大伙赶紧追上前,发现凉亭裡面沒有人,所有人一阵失望。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小陈不死心的又喊了几声赵哥。 风声猎猎,很快将声音淹沒。 “导演,我們還是报警吧。”有人建议道。 這次拍戏,好不容易請了一個影帝,一個影后,要是两人出点什么事,对谁都不好交代。 “我們在……這……” 隐隐约约,有声音飘過来。 大伙精神一震,這声音一听就是赵一柏的声音。 半山崖的一处斜坡,长着一颗歪脖子松树,赵一柏跟风铃两個惊险的被一颗歪脖松树挡住,由于地方角度倾斜,上不得,下不得,两人一动也不敢动。 再往下就是峭壁悬崖,能听见山风呼呼作响的声音。 山风一吹,就感觉两個人要掉下去。 大家吓得脸色苍白,朱厨师也跟着一起出来找人,看到此情况,赶紧回去找绳子。 等着两人上来的时候,脸色都极其苍白,特别是风铃,不住的颤抖,一只紧紧拽着赵一柏的衣服,精致的脸上,有数道划痕。 “别怕,已经安全了。”赵一柏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继而又转身对众人表达歉意,只說风铃小姐過来看风景,未想东西掉了,去捡东西的时候,石板青苔一滑,整個人滑倒,她慌乱中抓住松树枝,只是她已经半悬空。 当时他寻找過来的时候,发现情况紧急,手机又沒信号。 他怕再多耽误一会儿,风铃就会有危险,也顾不得其他,自己找一個角度滑下去,利用松树挡住自己的去路,然后再把风铃拉倒他身边来。 大伙听了一阵后怕,不管有事沒事,赶紧把两人送往医院。 傅城最先知道消息的,他有事就先回去了,听到赵一柏住院的消息,一通电话打到小陈那裡,询问怎么回事。 小陈支支吾吾把事情讲完。 傅城心情不悦的冷哼一声,心中暗想道,果然只要跟那個人有关的,他总是忍不住出手,竟然還說放下。 他放的哪门子下,自己骗自己而已。 因为赵一柏跟风铃的身份,所以去医院采取保密措施,本来打算要单人间,风铃似乎惊吓并沒有過去,坚持要双人间,說不想一個人呆着。 云想沒想透,风铃身边跟着几個助理照顾着,怎么也不可能是她一個人。 等她不经意撞见,风铃偶尔看向赵一柏的目光,瞬间恍然大悟。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還是挺灵的。 “你沒事吧?”墨星泽赶到医院的时候,云想正站在医院的门口,望着外面的天空发呆。 他上前拉着她的胳膊,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见沒事,才深深松一口气。 云想也是沒有想到,会在這裡碰见他。 任着他把自己转過来,转過去的打量。 等回過神,才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在這裡?” “咳~” 墨星泽眼神闪烁一下,都怪那條该死的信息,說沒說清楚,就說云想被秘密送进医院。 因为不能让外界知道是谁受伤,所以导演组那边商量后,把云想跟另外一個人的名字拿出来冒名顶替,声称送他们去医院。 墨星泽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缘由,只知道早上走的时候還好好的,怎么下午就进医院? 他顾不得去询问到底怎么回事,问了一下医院的地址,自己就追過来。 云想继续盯着他,等答应。 “咳~” “你嗓音不舒服?”云想问道。 “奥,对,好像是昨天淋雨,有点不舒服,我就打算来医院看看,就看你站医院门口,我還以为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被雨淋病了。”墨星泽面不改色的扯着慌。 他总不至于告诉她,因为想知道她随时的状态,他特意找人盯着云想的寻踪嗎? 他知道這样做,非常的不好。 但是谁能体会他找一個人整整九年的心情。 他很少在一件事情上固执,偏偏在云想的事情上,他渗了执念,想把人寻到。 他以前时常想,要知道当年還是叶诗语的云想会突然不见,那时候他就不该从叶家搬回去住几天。 等他再去的时候,大门紧闭,人也不知所踪。 向很多人打听,只知道那家人回来沒两天又匆匆离开。 房子也挂着出售转让的牌子,让别人代办一切手续。 一句话都未曾给他留下,学校也說叶家人過来办理转校手续,叶诗语沒有出现。 他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只能自己胡乱瞎想。 现在好不容易,寻到他要找的人。 他自然要看的紧一些。 其实他有考虑给云想手机种上几個病毒,监控她一切的通话,聊天记录,更可怕的是,他還打算在云想住的地方,也安装几個摄像头,能随时看到她的一切行动。 后来在别人劝說下,才打消這個想法。 何庆年跟他說,“星泽,如果有一天,云小姐发现你這些行为,你有把握她不会觉得你可怕,更加想远离你嗎?” 是的,他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