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第171章
嗷呜又是一口,重重的咬在绑匪另一边屁股上。
疼的绑匪眼泪都飚出来了,顺手抱住距离最近的一個便衣大腿,一個劲的往人身上爬。
身后哈哈還不肯松嘴,绑匪一边爹呀妈呀的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那场面实在是太過辣眼睛。
可怜便衣一米七五的身高,被一米八几的绑匪拽的身形猛晃,衣衫凌乱,满脸抗拒的扭曲,活像刚被人捶了一顿。
便衣一手推开绑匪的脑袋,一手拎着自己将掉不掉的裤子,声音满含怒气,“你!给我!下去!”
“我不!我下去要被那狗撕了,呜呜呜呜警察叔叔我错了,我再也不干坏事了,快,快把那狗牵走。”
沈秋和众人看着便衣满脸悲愤的模样一时都有些呆滞。
還是哈哈大喊一声哪裡逃沈秋這才回過神来。
该說不說,辛苦便衣了。
萨摩耶忍着笑冲上前呵斥住哈哈。
“你咬哪儿不好,非咬屁股,不嫌臭嗎!”
沈秋抬爪敲它脑袋。
哈哈吊着舌头,看着被便衣抓起来的绑匪還有些意犹未尽,眼睛盯着绑匪的屁股走,“可大哥,他屁股看起来真的好肥哦,好像大师傅昨天才买回来的猪屁股。”
它开始流哈喇子了,“全是肉,吃起来肯定是滋滋冒油。”
沈秋:……
他哭笑不得的揉了把狗头,看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绑匪,越发无语。
這個胆子出来做绑匪?要不是林良认识這人,他都要开始怀疑這是不是养老院汇演上要表演的小品了。
警察以最快的時間稳定局面,哭哭啼啼的绑匪被带到外面,闻哲嘴上的胶带也被撕掉,三言两语說了被绑架的事情。
闻哲這事实属是无妄之灾。
就出来买個冰棍,回家路上就被蒙了蛇皮袋直接抬上路边的车子,救命都来不及喊。
他說這话时,摸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脸不爽,“好歹也是個男人,他有本事面对面跟我来啊,背后蒙蛇皮袋算什么英雄好汉。”
吴子仓听完眼睛一瞪,“怎么,你還觉得不過瘾呢?”
闻哲连忙举手告饶,“沒有沒有,哪有的事,就是今天這事過了我忽然觉得,我這么努力学习身体跟不上好像也不行哈。”
他說着看向林良,林良方才反手制服另一人的画面他看的清清楚楚,一個只有一只手的人都能這么飒,他一個健全的人還被绑了,這放哪儿去能說理!
少年亮晶晶的眼神落在林良身上,在场大人都不用动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吴子仓递给他手机,让他先给父母打电话报平安后,說起林良,“你林爷爷当年可是先当的特种兵后才转的警察,身体素质别說你,咱们那群老家伙裡最年轻的估计都比不過他现在。”
“你要锻炼身体,等回去我跟你爸妈說一下,让你每個星期抽時間来咱们院裡跟着我們几個老家伙学学,其他教不了散打還是行的。”
闻哲看着林良的眼神越发惊奇。
林良却是带着沈秋出了门,他看向被押上车的绑匪,上了警车。
這事還沒完,绑匪身后既然還有人,那就借着這次机会把人吊出来,看看背后到底是谁,這也是他们最开始的计划。
警车一路驶到刑警支队,绑匪三人全部被带进审问室。
沈秋被林良和张桓带着进了监控室,一整面墙的监控将审讯室裡的人拍的清清楚楚。
刚刚哭鼻子的绑匪现在看起来冷静了许多。
林良再和本沈秋說這人的情况。
倒也不是什么大毒|贩,当初被林良抓到也是因为在交易场合放风,不過只是個小角色,所以被判了一年就放出来了。
沈秋听完心裡升出果然如此的想法,不然实在是想不明白,一個毒|贩怎么能蠢到那种地步,被狗咬還能给咬哭了……
說出去都丢毒|贩的脸。
三人大概也沒想到這么快就落網,再加上之前被三傻一吓,這会儿都沒用刑警询问太多,一個個就倒豆子似的全交代了。
据其他两人交代,组局的是刀疤脸那個绑匪。
据刀疤脸自己交代,他是在某天看见了另一個绑匪发来的微信照片裡有老熟人林良,因为嫉恨林良当初抓了他,再加上最近才从裡面出来沒得活做,想要搭上一個大毒|贩的线。
知道云省那边的毒|贩最想要的就是以前抓他们进去的警察踪迹,所以就把林良的照片和信息卖给了其中一個大毒|贩。
对于为什么要绑架闻哲,刀疤脸表现的比闻哲還委屈。
“就,林良实在是太独了,自从那次知道林良在這個城市后,我在那個公园附近蹲守了一個星期才把人蹲出来跟到养老院。”
人是蹲到了,可他一沒看见林良的亲朋好友来探望,也沒发现林良有什么弱点。
因为之前就把林良的信息发给了大毒|贩,那边催得很紧,他实在是沒办法就把主意打到了经常来养老院补习的闻哲身上。
他为此還特地去闻哲学校打听了吴子仓和闻哲的关系,這才有了那张绑架照片后的干孙子之类的言论。
听到這儿,沈秋实在是好奇,既然都已经去学校问了,难道就不知道吴子仓是退休警察?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境才能让他写下,不准一群退休警察报警這种话。
沈秋实在是好奇,今天要是弄不明白這個,他回去也是抓心挠肝,所以用爪子扒拉了下林良,用爪子在地上写报警两個字。
林良看懂了,并理解了沈秋的脑回路,替他把這话问了出来。
监控裡的刑警扶了扶耳麦,然后看了眼摄像头问出這番话。
绑匪啊了一声。
他的表情缓缓变得呆滞,還夹杂着一些不可置信。
“警察同志,你這话我咋就有点听不懂呢,什么叫不准退休警察报警,我当时只是不准那群……”
他话說到這儿說不下去了,也跟着回头看摄像头。
刑警听乐了,大家伙听到這儿也终于明白,不是绑匪真能蠢到做出跟退休警察放狠话這种事,人只是沒有彻底调查過养老院的性质罢了。
得知整個养老院包括他威胁的吴子仓都是各個前线上退休下来的一线警察,绑匪的神情很是飘忽。
听着刑警說完情况,他沉默了大概五分钟還不死心的问,“警察同志你真的沒驴我?”
刑警一脸无语的看他,“我驴你做什么。”
刀疤脸……
刀疤脸快哭了。
他以为自己是和普通人玩,结果在他面前的全是满级大佬,虐他這個新手村的小辣鸡還不是一虐一個准。
一時間悲从心来,刀疤脸居然抬手捂脸呜呜痛哭起来。
這一哭不只是把审讯室的刑警哭懵了,监控室的林良等人也是看的一脸懵。
不過他也沒哭多久,大概一两分钟,刀疤脸一把抹掉眼泪鼻涕。
“其实仔细想想也還行,全都是大佬,就证明我還沒有无能到连普通人都对付不了的地步,死在大佬手裡,总比死在普通人手裡要好听些。”
沈秋:……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就是這样的=_=。
這人……也难怪当年只能做個放风的,就這种脑回路,哪個大毒|贩让他去办重要环节的任务都是大毒|贩脑子有問題。
刀疤脸属实把众人无语住,审讯室的刑警同志都是缓了好一会儿才问起他口中的那個大毒|贩。
刀疤脸說了個名字,林良一下子想起来。
“七年前送进去的人,不過因为对方沾手不多只判了五年。”
五年对一個毒|贩来說已经是判刑很少了,对方为什么還来找林良报复?
不等沈秋问,林良就主动說了。
“我把他哥弄进去了,死刑。”
那就懂了,为兄报仇。
沈秋深吸口气。
裡头刀疤脸已经全部交代。
因为对方要活口,所以他想利用吴子仓把林良引出来然后绑架再连夜带到云省。
只是沒想到一脚踢到铁板上……看起来最好对付的吴子仓……
刀疤脸低声叹气,“算了不說也罢,反正我們计划就是這样,该說的都說了,再让我說也沒得可說了,警察同志你们看着办吧,爱咋咋地。”
說完往后悔椅上一靠,双手一摊,直接躺平。
刑警看了眼摄像头,這边的刑警队长已经发话让人出来。
林良照片泄露的事情也问出来了。
就是三人其中的一個,在沈秋和林良相认抓毒贩那天拍到了林良的脸。
他也不认识林良,是看见警察让拍视频的人刪除视频和照片,他才觉得可能有利可图顺手发给了刀疤脸,沒想到那么巧让刀疤脸给认出来,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他发完照片就顺手删掉了刀疤脸的好友,所以才躲過了民警同志的盘查。”
沈秋听到這儿不禁无语,把犯罪上的這点机灵程度用在别的事情上,保不准還能干成大事。
监控室裡只有张焕林良沈秋,以及刑警支队队长,副队长。
四人一狗将三人的笔录再次翻看了一遍后,队长问张桓,“老张,你们之前是准备将计就计,现在背后的人冒出来了,你们是……”
“還是原计划。”
队长话沒說完就被林良打断。
他将笔录放到桌子上,淡淡的合上眼帘,“背后之人既然是冲着我来的,那肯定要看见我才会放松警惕,只要他放松警惕我們就能裡应外合把人一举拿下。”
“他出来两年,估计也完全接手了他哥的生意,七年前只能判他五年,七年后他要再次进去,也只能步他哥后尘了。”
张桓皱皱眉,但沒說别的,看上去并不准备反驳。
沈秋刚开始也觉得很危险,但林良說的不无道理,想要对方完全上当那林良就必须去做這個诱饵。
萨摩耶的眉头紧皱,忽然嗷呜一声,用爪子扒拉林良的裤腿。
“汪。”带上我。
屋内众人视线落到狗子身上。
队长忽然一拍双手,“对啊,可以带上狗子啊!带三只狗子過于招摇了点,但也不是不行!”
他搓搓手,飞快将自己的计划說了。
林良带着三只狗子被刀疤脸那边假装送到云省。
狗子過去的原因可以說是刀疤脸他们不舍得想要弄点钱吃点狗肉都行,总之狗子的来由好解释,也不会過多引起人怀疑。
毕竟谁能想到雪橇三傻能听话到那种程度?
三傻的战斗力大家也有目共睹,再加上警方的严密布控,到时候就算沒法重创毒|贩也能保证林良的安全。
沈秋觉得這個办法很行,点头如捣蒜。
但林良却是皱着眉想也沒想就否定。
“這是我自己的事,沒必要把狗子牵扯进来,再說了,中间要是出现变故怎么办?狗的命也是命。”
他說這话时刻意不去看沈秋,沈秋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无非是不想牵连他罢了。
同事几年,刀山火海裡练出来的默契,沈秋连他现在的心理活动都能想出来。
无非是想着他重活成动物,就不要再掺和进当初作为人类的危险中了。
可战友冒险,在有机会的情况下,沈秋又怎么可能不一同前往。
更何况他和林良不只是普通的战友,他们還是過命的兄弟,他把林良当成亲哥哥。
让林良一個人当诱饵去赴险,对不起,他做不到。
不過林良說的也沒错,狗命也是命,哈哈拉拉可以不用去,但他必须去。
萨摩耶在伏低前身冲林良叫唤,像是在抗议。
刑警队长两個看的是面面相觑,最后队长嘶了口气,“要不……我把這地儿留给你们,你们再商量商量?”
“不用商量了。”
“沒得商量。”
张桓和林良一前一后的开口,中间還夹杂着沈秋的一声狗叫。
林良听见张桓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语气就知道要遭,忙看過去。
张桓眉目一片镇定。
“小良子别耍脾气,带上老幺一起,你们之间的默契不用我說,你难道還信不過嗎?”
林良显得有些暴躁,這是沈秋再见到林良以来,第一次见他情绪這么外露。
他压低了声音附在张桓耳边,“桓哥,老幺他现在毕竟不是個人!”
张桓眉眼沉静,“可我信他,我也知道你比我還信他,你只是在担心那個万一而已。”
“那为何不把那個万一消灭,咱们這次行动沒有万一,一定成功,林良你敢赌嗎。”
成功,兄弟两并肩回归,退休后也能联手送进去一個大毒|贩。
失败……对沈秋来說不過是再死一次,对林良来說不過是离开這個沒什么牵挂的世界。
确实沒什么赌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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