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帝王心思猜不透 作者:未知 乐仁公主听我问的是這個問題,她有点吃惊,似乎是沒想到我会问這個。 她上上下下地看了我一番,我不解她为什么如此打量我,還以为自己身上又是出了什么状况。 于是我也自己低头看自己,但是沒什么特别的啊! 乐仁公主小声地附在我耳边說道:“這你不知道嗎?” 我摇头,心說,我知道了還会问你嗎? 乐仁公主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随后又是一副‘也难怪’的表情。 她依旧是压低声音說道:“這個,可是所有人都不敢提及的事情!我要是告诉你,你可不能跟其他人說啊!” 我点头,更加好奇,赵洛俞被封为襄王到底是因为什么! 就听乐仁公主继续說道:“当初可是有人为此丢了性命的!” 我一听,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严重,不由地也跟着紧张起来,想着自己還要不要听,会不会也因此丢了性命? 我犹豫的功夫,乐仁公主已经开口了。此时反悔肯定是晚了,而且对于這种不能轻易被說的秘密,我更是好奇起来! 乐仁公主的声音很低很低,除了我之外,我敢肯定就算是再有人坐在我旁边,都听不见乐仁公主說话,她几乎是嘴巴对着我的耳朵,用手挡着自己的半张脸,轻声地說道:“三哥哥啊,从小就是在襄王府长大的。” 我心头一惊,這件事,倒是从来都沒有听說過。 当然了,如果赵洛俞从小是在襄王府长大的,那么肯定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不過他们都不提及此事,看来就像乐仁公主刚才說的那样,有人为此丢了性命,便无人再敢轻易提及這件事了。 “所以啊,襄王叔叔一死,三哥哥就成了襄王了啊!”乐仁公主說完,冲着我做了一個‘嘘’的手势,意思是不要我声张。 我听着她說的這两句话,有两條信息,第一條便是,赵洛俞从小便是在襄王府长大的。 可這……听起来并不像是什么秘密……为什么会有人因此丢了性命呢? 我心中揣测,难道是赵洛俞被過继给了老襄王嗎? 老襄王沒有王妃,也沒有子嗣,赵洛俞若是被過继给老襄王,倒是也說得通,不過,若是過继的话,他现在就不能算是皇子了。 可是他现在的身份,是皇子也是王爷,這就說明赵洛俞沒有被過继给老襄王,而仅仅是在襄王府中长大的。 那么……皇帝为什么让自己的儿子在襄王府长大,而不是在皇宫中呢? 突然我的脑中就闪過了什么! 我曾经听闻過,赵洛俞的母亲曾经是当今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妃子,這似乎更說不通了,最宠爱的妃子生的孩子,为什么不留在自己的身边呢? 我一时想不通。 這第二條信息便是,皇帝让自己的儿子继承了老襄王的位置,這個举动很难让人琢磨。 毕竟身为皇子,每個人肯定都是向往着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可皇帝這個举动无意义斩断了赵洛俞的這條路。 继承老襄王的位子,好像是在告诉别人:這個儿子便是老襄王的儿子了,自己不认這個儿子了。 可是目前的情况是,众皇子之中,只有赵洛俞一個人成了亲王,我又感觉皇帝是在說:這個皇子才是我最钟意的太子人选!所以,除了他我沒有在册封任何一個儿子! 皇帝的想法真的是让人想不通,這怎么說看来都很难說得通。看来,如果我真的想搞明白這件事的话,就要去当面问一问当今陛下了。 可是我怎么也不会去问皇帝陛下這個問題的,毕竟,跟心中的好奇比起来,還是我的小命要紧。 這個时候乐仁公主又凑到了我的耳边,“你听說過陈国公主嗎?” 我摇头。 曾经,我只是個尚书府的庶女,几乎可以說得上是无人照料的那种,连生活都十分凄苦,对于什么公主皇子的秘闻,便是想听也沒人会說给我听的。 乐仁公主面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似乎是在斟酌到底要不要跟我說這件事。 我见她的样子,好像是不說的话,事情憋在她心中难受,說了的话,又怕自己受到什么惩罚。 我不想让乐仁公主为难,而且關於赵洛俞怎么被封襄王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再深究下去的话,恐怕乐仁公主也很难說清楚,于是我說道:“公主殿下,咱们還是看歌舞吧。” 乐仁公主看我并不好奇,便有点泄气。 她似乎是很期待我继续问她点什么,但是我却沒有问。這让她原本要說出口的秘闻成了沒有价值的东西。 乐仁公主一边看着歌舞,一边說道:“难怪三哥哥不喜歡你。” 我一听,不明所以,便看向乐仁公主。 她清澈的眸子看着我,說的话也并沒有恶意,就像是好朋友之间的打趣儿一样:“江辰媛,你真是個无聊的人呢!” 我:“……”我一时语塞,只得笑着看她。 直到深夜,宴会方结束了,宾客们纷纷散去。 江晨溪临走之前還拉着我的手:“媛媛,上次你不是想家了,什么时候回去看看,我們也很想你的。” 我的嫡母就站在一旁似笑非笑,也不知道她那副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晨溪的手中拿着一把小折扇,這把折扇上次我便看见了,如今看来却突然想起,這把小折扇是江晨溪从小便带在身边的物品,几乎是从不离身的。 我顺口问道:“姐姐似乎很喜歡這把小扇子,从来都是带在身边的,有什么来历嗎?” 江晨溪一笑,說道:“這個是小时候的物件了,這么多年了,一直带着,便习惯了。妹妹若是喜歡,便送给妹妹吧。” 說着,她便要把小折扇放在我的手裡。 我听她說這把折扇从小她便带着了,想来应该是她的心爱之物,虽然我不是很喜歡她,但是這两次她对我态度還是不错,我不好夺她所爱,也不想拿她的东西,便說道:“既然是姐姐自幼喜歡的东西,妹妹怎好夺爱。” 江晨溪一听,便笑的更加温婉亲切了,拉着我的手半玩笑地說道:“也罢,這個啊,我還真是舍不得,若以后妹妹再看上别的什么,我再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