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化险为夷
两人手裡全都拿着电棍。
而且什么话都沒說,直接往冷冲身上杵了两下。
冷冲自知這几下必须受的,否则不知道什么事。
可是被电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两個船员见冷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拖着人往甲板上走去。
這一路,冷冲听到了很多人說话。
但因为离的远,听的不太清楚。
可见船上真的出大事了,否则不会所有人都出来了。
十几分钟后,冷冲被推到了甲板上。
而刚刚去休息的赵船长又去而复返。
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手裡盘着白色玉石的圆球。
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幽幽的白光。
冷冲被电的瘫软在地上,浑身渗着冷汗。
但头脑却是清醒的。
“冷头,你也别怪我這么多你,沒办法,我知道你很强。
但也請你尊重我,交出你的同伙。”
同伙!!
冷冲低着头,垂着眸。
此刻谁都无法看清他的神色,他的表情。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心中到底有多么震惊。
此次回和县,除了跟着他一起上船的几個手下,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而且在上船前,他已经告诉那几個手下,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许理会,更不能参与。
必须躲在自己的休息室裡,不能出来。
那几個手下虽然不想這么做,毕竟他们是跟着冷老大的,对其很忠心。
但也深知老大一定有他的计划。
他们功夫不行,总不能拖后腿啊。
“咳咳……”
冷冲虚弱的咳嗽了两声,无力的冷笑了声。
“瞧你說的,我的手下,你不是知道在哪嗎?”
听到冷冲的话,站在赵船长身边的人率先动怒。
上前直接踹了冷冲一脚。
“還他妈用你說,我问的是,除了那几個手下,還有其他人。
你最好给我交代,否则别怪我折磨你。”
還有其他人!
這几個字,足以让冷冲震惊不已。
难道是董春柔?
想到這個女人,冷冲脑袋泛起疼痛。
沒准真的是她。
仗着自己会功夫,得過奖,甚至有点肆无忌惮。
孰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怎么就這么不听话呢!
冷冲在心中暗骂了句。
而他此时骂的对象,正躲在先前木玄发现那几個女孩子的房间。
原本她是躲在装药材的编织袋裡,混上船的。
随后在仓库裡待的实在憋闷,就找了個机会从裡面溜出来。
哪成想,却让她看到甲板上,那個金发碧眼的女孩被杀掉的整個過程。
她虽然功夫好,散打也或许沒人能敌過她。
可她還是第一次看见這种惨无人道的過程。
一時間,都傻了。
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藏,怎么躲。
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甲板上,根本沒人注意到她。
至少让她捡回一條命。
可能侥幸捡会一條命,不见得第二次,第三次還是幸运的。
董春柔想找到冷冲。
哪怕不找,她也要回到放药材的仓库,神不知鬼不觉的。
否则被人发现,会增加很多祸端。
原本她上船是想帮助冷冲的。
哪成想,在船上遇到的事早就超出了她认知的范围。
现在這個阶段,她只要保住小命,不给冷冲添麻烦即可。
然事与愿违,哪有万事顺心的时候。
她在准备潜回仓库的时候,被一個起夜的小船员发现了。
虽然沒看清她的身影,但還是大声了叫喊了起来。
慌忙中,董春柔放弃仓库的路线,直接跑回船舱,往冷冲的休息室跑去。
但是因为她不知道是哪一间,于是来到尽头。
也听到了房间裡传来的哭泣声。
顺手从头发上拿下一根很细的发夹,将门打开后,顿时愣了。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還有摊在地上,桌子上,床上的几個少女。
虽然震惊,但還是反应极快的将门关上。
随后躲在了一旁的木柜裡。
虽然有来往的船员過来检查,甚至還问那几個少女,有沒有人来過。
那几個人都是摇头。
董春柔這才躲過一劫。
因为找不到人,赵船长觉得這人一定与冷冲有关系。
于是就让人将其带到甲板上进行审问。
听到這些来龙去脉。
冷冲终于肯定的是,董春柔就在船上。
而且這女的一定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现在躲起来了!
躲在了一個让那些船员都找不到的地方。
“快說,你的同伙到底在哪!”
见冷冲不說话。
赵船长身边的人又大吼了一句。
冷冲垂着脑袋,因为被电的缘故,他现在浑身无力。
這些人也根本不会让他有任何力气反抗。
“呵呵……你们怎么就那么肯定是我的人呢?难道就不会是你们的对家?
我可是有任务在身上的,我带着那么多药材,至于跟你们犯冲?”
這段话,冷冲說的有气无力。
乍听上去,甚至有点听不大清楚。
然细想,赵船长觉得有道理。
冷冲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所以根本也不存在调查和不调查的情况。
甚至,冷冲還是被下了迷药的,怎么可能再派人出来?
何况,冷冲就带来那几個手下,五六個人而已。
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毕竟他们现在是在海上,還是要仰仗他的。
“赵头,你如此对我,我還沒去老大那状告你呢。
你现在倒打一耙啊!如若這样,我不介意和老大谈谈。
老大此人,你该清楚,但凡有丁点不对,你的货船可就保不住了。”
姓赵的的再有钱,也买不起货轮。
毕竟货轮是最好的掩护。
冷冲微微抬起头,见姓赵的有些犹豫,又继续說道。
“我上船之前可是跟司恬医生打過招呼的。
二十六個小时如果不到家,你以为她会放過你嗎?”
姓赵的再孤弱寡闻,也知道司恬是有背景的。
与各方面的政要都有联系。
并且還认识海市的齐家。
听說還认识京城的很多大人物。
想到這些,姓赵的觉得自己今晚有点過分了。
于是抬起头看了属下一眼。
那两個拿着电棍的船员,立刻收起手裡的电棍,顺手将冷冲扶了起来。
并且還从一旁拿了把椅子過来。
“冷头,我也不想這样的,知道你大人有大量。
可是船上真的出现了陌生人,所以……”
冷冲见姓赵的开始說软乎话,并沒有继续威逼利诱。
而是见好就收。
顺便想了一個让董春柔脱困的理由。
“船上的安保系统這么强,哪哪都有人巡逻,你们真的看清是外人,而不是自己人?”
“何况這裡靠海這么近,上货轮不是找死嗎?”
言外之意,谁能過来找死!
“再說了,赵头,你的船上有什么嗎?谁能冒着有生命危险上船?”
冷冲一句接一句的洗脑。
還别說,挺有作用的。
姓赵的甚至觉得冷冲說的有道理。
他做這個也有五六年的時間了。
从来沒被人发现過。
即便有人发现,那些人也早就成死人了。
何况,他最近也沒听到什么风吹草动。
他的货船又不是第一次送货。
上次送货,接送的是木玄,听說是司恬的师弟。
一個特别乖巧的男孩子。
看上去年纪也不大。
对方一路睡到货轮靠岸。
怎么今天,自己就草木皆兵了?
“哎呀,冷头,瞧你說的,货轮上能有什么?
不就是你那批货嗎?
我也是怕有心人惦记。
今晚实在不好意思,這些人都是跟着我一起从村裡出来的。
反应有点激烈,您多海涵。”
话落,冲着那两個拿电棍的,重重的吼了句。
“還不快给冷爷道歉!”
那俩拿电棍的,反应神速。
扔掉手中的电棍,忙单腿跪在地上。
齐刷刷的說道。
“請冷爷高抬贵手,我們错了。”
如此,冷冲還能說什么。
只能佯装大度的挥挥手。
“行了,我也知道你们是为了货物的安全。
說实话,這批货的确很重要,花了很多钱的。
司恬医生是等着拿這些药救命的。
赵船长,你多费心了。”
姓赵的见冷冲沒有過多为难自己,心裡很是开心。
“冷头,一会儿你先去休息,等明天白天,我再安排你!”
看似是一场闹剧。
直到冷冲回到房间后,悬着的心方才落下。
不過他知道姓赵的,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一定会安排人继续找到董春柔的下落。
可至少不会那么明面上。
至少他也有机会去救董春柔。
這一路上,冷冲都在想,董春柔到底藏哪了。
是怎么上船的。
最后他觉得对方一定是藏在装药的包裹裡上船的。
然后一直被放在仓库中。
兴许是待的時間太久,又怕他出事,這才出来寻人。
按照当时甲板上的情况,董春柔应该是找到了他休息的地点。
想到此,冷冲立刻站起身,贴在休息室的门上,静静的听着。
走廊裡,来来回回几波人。
每個房间都会检查。
但是每次到他的房间都会跃過去。
除了他的房间,還有走廊最裡面的那個房间。
那個房间应该就是木玄口中几個女孩子的房间。
他听司恬提起過。
因为那個房间裡的景象有点太過吓人,所以木玄被吓到了。
到现在不敢进房间。
想到這,冷冲打算去那個房间看看。
即便董春柔不在那裡。
可至少能取证。
想要制裁姓赵的,必须要有足够的人证,物证。
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那几個女孩子就是人证和物证。
可鉴于已经快亮天了,冷冲沒敢行动。
——
這厢
司恬整夜都睡的不踏实。
不是梦见木玄出事了,就是梦见冷冲出事了,就连董春柔都出事了。
一晚上,不间断的做梦。
到早上五点多,才陷入熟睡。
陈柳来敲门的时候,司恬根本沒听见。
如此,陈柳也不敢打扰妹妹。
毕竟妹妹的起床气太严重,打算让对方多睡会儿。
可她才下楼,就见慕家老两口来了。
這俩人已经是服用药丸的第二天,所以早早的就来了。
因为司恬要记录药效,還有病人病情发展的如何。
眼下,见俩人来了,陈柳有点烦躁。
“司恬還在睡觉,你们要么坐在這裡等会儿,要么坐在那边的阳台上。”
阳台上的窗户打开着。
清晨的风十分凉爽,微微吹過,竟能让人心情愉悦了些许。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就在這休息。”
陈柳见俩人直愣愣的坐在沙发上,无奈的摇摇头。
最后還是去客厅拿了两個靠背,递给俩人。
慕家老两口见陈柳给他们拿了靠背,很是感激。
“谢谢你啊,陈柳姑娘。”
“您客气了!恬恬最近睡的都不怎么好,所以让你们多等了,见谅。”
陈柳很是客气的与二人寒暄了几句后,便去厨房为這俩人准备点小点心之类的。
而货轮上,冷冲急的在休息室裡团团转。
天已经完全亮了,這個时候无论想救谁都困难啊。
可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那些船员忽然间像消失了一样。
就连给他送早饭的那個小船员,也十分急切。
甚至连客套话都不說了。
“你们這是怎么了?”
“忙乎了一晚上,当然要回去补觉啊!”
小船员白了冷冲一眼,然后关上房门离开了。
都去休息?
听到這话,冷冲想到昨夜,那群人在甲板上疯狂近三点多才离开。
后来又闹出乌龙。
這会儿怕是一個個都去休息了。
他的机会也到了。
吃完饭后,等到那個小船员骂骂咧咧的将剩下的饭菜取走后。
冷冲决定先去让木玄惊吓的那個房间。
从打开房门,一路来到走廊尽头。
沒有任何人。
甚至,他大摇大摆的走出来,都沒人拦着他。
最后,冷冲拿出小铁丝将门锁打开后,走进房间。
反手将房门关上后,才看到房间裡的一切。
顿时,他震住了。
当然对于职业的军人来讲,震住了也不過就三五秒的時間。
那几個女孩也同样看见了冷冲。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们的房间经常被闯入。
最开始是個小孩子,后来是個女人。
现在又来個男人。
“你们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此话一出,那几個女孩子沒有啥反应。
可是躲在立柜裡的董春柔有声音了。
只见其快速的从立柜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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