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豁然开朗
她不怎么来码头,一般的人都不认识。
可对面走過来的這群人裡,她却认识一個。
而对面的人也看见了司恬。
二话沒說,赶紧跑了過来。
“司恬医生,您怎么来了。”
来人是杨帅。
彭喜妹的大儿子。
杨帅大学毕业便一直在仓库工作。
后来被景承调去管理步行街建设的出货进货。
再后来,步行街建好后,杨帅直接被调进了财务部,成为了江城的副手。
之所以让他去财务部,也是经過好几個人的推薦。
杨帅为人忠厚,虽然心思活络,但对人忠诚,尤其是感激景承的伯乐之恩,和司恬的救命之恩。
如果沒有司恬,杨帅的父亲到现在還瘫在床上。
就冲着這份恩情,杨帅都不会陪伴。
“你怎么在這?這個時間,你不是应该在……”
结果,還不等司恬說完下面的话,杨帅就对其用了個眼神。
俩人借一步說话。
“到底怎么了?”
杨帅回头看看那几個人,随即在司恬耳边低声的嘀咕了几句。
“我也搞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按理說,自从我爸摔伤了以后。
为了给他治病,到处借钱,最后和亲戚家人断绝关系,自那以后也沒人联系我們了啊。”
就昨天,一下子出来好几個人自称是自己的亲戚。
当时他還在工作,根本沒来得及核实情况。
等回到家中后,询问爸妈,也确实有這些人。
以前村子裡的。
可是這么多年沒联系,谁知道怎么回事。
“他们让你帮忙介绍工作?”
“对,起初我很排斥的,但后来我问陈经理后,他說最近码头缺力工,我這才将他们带来。”
想成为码头的力工,都要走程序。
不像以前那样,私自就可以接活。
现在都必须报备自己的姓名,年纪,家庭住址等等。
這不,刚刚,杨帅就带着這几個人去找陈川,录入個人资料。
“行,我知道了,沒事,你先回去工作吧。”
杨帅见司恬沒责怪自己,方才放下心,与后面的几個人打了招呼后,便离开了。
而司恬与木玄则来到陈川的办公室。
办公室裡,陈川正在重新整理刚刚那几個人的個人资料。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司恬无声的走进去后,便从对方的办公桌上,拿起资料慢慢翻看。
陈川刚想发飙,抬头一看,竟然是妹妹。
“恬恬,你咋来了?”
司恬的视线始终沒离开過资料夹,许久,才缓缓点点头。
“哥,你觉得這些人有問題嗎?”
话落,将手裡的资料夹放在办公桌上,神色认真的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陈川自从与初五领了结婚证后,工作比以前還认真,努力,上进。
码头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條。
而且收入逐渐递增。
可见陈川是用心的。
景承常說,多亏码头有陈川守着,否则真的会出乱子。
如今的陈川早不是当年那個性格耿直,一根筋的人了。
现在的陈川八面玲珑,心思深沉。
做事稳健,看表面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而司恬觉得川哥也不会就這么轻易的收了那些人。
“有問題啊!”
陈川看了看站在司恬身后的木玄。
木玄立刻会意,将办公室的房门关上。
此时,房间裡只有三人,门紧关着。
陈川這才小声的說道。
“董春柔出事后,才几天啊,就有這么多人来寻亲,怎么可能不奇怪。
之所以收了他们,我是想宁可他们在背后搞事,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派人观察他们。”
至少能做到心中有数。
听到川哥的解释,司恬点点头。
“我觉得這些人绝对和姓赵的有关系。”
姓赵的常年生活在海上,不怎么下船。
所以和陆地上的关系,总会生疏些。
想打听情况,就只能走偏门。
“你啊,就别操心了,這些事我会盯着的,放心吧。”
陈川拍拍妹妹的肩膀,随后从抽屉裡拿出一小盒饼干递给对方。
“這是昨天远洋轮回来的时候给我的,還沒来得及给你带回去呢。
尝尝,如果好吃的话,下次還让他们带。”
司恬怀孕后,总饿。
明明刚刚吃饱,這会看见饼干,好似能听到肚子叫的声音。
于是打开饼干盒,拿了一块放进嘴裡。
“唔……”
司恬拿起饼干看看,动物形状的,可是口感却跟曲奇差不多。
软绵,奶味十足。
還有一点点芝士的味道,最独特的是,上面洒了一层薄薄的海盐。
就很奇怪的口感,但是却格外的好吃。
“木玄,你来尝尝,還真挺好吃的。”
甜和咸的搭配。
木玄接過师姐递過来的饼干,也放在嘴裡。
還别說,真的挺好吃的。
“喜歡吃?”
陈川见两個人都喜歡,笑了。
“行,我一会儿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多带点。”
這一次,司恬沒有反对。
好不容易找到好吃的饼干,她当然不会不要。
俩人坐在办公室休息了差不多半個小时,陈柳带着景铭泽来了。
俩人一人拎一個小桶。
小桶裡面有很多很小很小的海螺,還有小虾米。
“妈妈,你看,我還找到一只海星呢,不過死掉了。”
看到儿子那么失望的表情,司恬总觉得是自己不好。
“明早,妈妈带你来赶海!”
“哥,你查查明天涨潮情况。”
带着孩子玩,司恬是绝对用心的。
但凡是景铭泽想的,她都会想方设法的满足。
总之,這一天,几個人玩的都很开心。
尤其是小铭泽,晚上回到家的时候,還和陈老爷子陈老太太讲今天抓海螺的情景。
小孩子容易满足,只要有玩的,就会开心一整天。
晚上還沒到八点,便上床睡着了。
等到景承回来的时候,司恬都快睡着了。
看见妻子坐在沙发上点头,景承迅速换了件睡衣,走到沙发旁。
从一旁取来薄毯,盖在妻子的身上。
身上有了点温度,司恬的困意更浓。
直接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见此,景承先去洗澡,又到楼下吃饭,方才上楼。
刚想和妻子温存会儿,突然听到窗户上的玻璃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下。
火速来到阳台,往下一看,就见冷冲站在楼下,正对着他招手。
景承看了对方一眼,下楼了。
楼下,俩人坐在假山下的长椅上。
“出去了两天,查到点什么?”
景承见冷冲坐在那也不說话,难得开口询问事情的进展。
冷冲扯扯嘴角,沒說话,只回应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嚯!這是连你都难住了?”
景承破天荒的笑了,侧脸看着对方。
“不应该啊,冷大队长是谁啊,那曾经在军中也是最顶尖的兵王,啥事能难住你?”
听到好友說的风凉话,冷冲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你闭嘴吧,我這都起火了,你還火上浇油。”
他出去整整两天,想要调查姓赵的,還有姓赵的货轮上,那些船员的资料。
毕竟有景晨给的那些底子。
甚至,他還调遣了几個人跟着自己去那些人的家乡去调查。
“结果你知道嗎?姓赵的太贼了,你给我的那本资料,虽然有一部分是能对上的,但有一部分根本都不存在。
名字,年龄,几乎全都是假的。”
让他描述那些人的长相?
冷冲根本就沒见過几個船员,几百年描述出来了,那些船员有的人已经离家四五年,甚至八九年。
离开时還是少年,现如今已经变成中年大叔了。
怎么能认得出来?
听到冷冲的碎碎念,景承意识到,這一次,是真的把冷冲难住了。
一切线索都断了。
他们又不能去海上寻货轮。
想到這……
“你或许可以从公海记录着手查查。”
公海上虽然安全,但每经過的船只都是有记录的。
只不過有的时候,那些工作人员玩忽职守,亦或者收了什么好处。
进入公海的時間,地点,次数,這些是混乱的。
但,只要這艘船进入公海,就一定会有记录。
记录上,船长的名字,副船长,舵手,船员的人数這些都是有记载的。
“這是其一,我会让雷天帮你,他在這方面的门路比较深。
其二,我觉得只要是個人,就一定有对应的身份。
你们再仔细核对下,如果真的找不到,那就是那些人沒有身份。”
沒有身份的人,可就有意思了。
偷渡者,罪犯,或者是被拐卖的。
总之,這些人都是沒有身份的。
想要调查這些人的身份,只能和警察机构合作。
其实,景承也沒有這方面的原因。
单纯是帮冷冲分析现状。
沒想到却给好友打开了另一扇的大门。
“谢谢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冷冲兴奋的给了景承一拳,然后就跑了。
“喂,你今晚不回来了?”
景承喊了句,却见对方直接挥挥手。
如此,景承郁闷的抽抽嘴角。
這家伙可是结婚的人,每天都让妻子一個人在家。
這好嗎?
另一边,陈柳郁闷的坐在床上,正和母亲聊天。
已经十点多了,一点睡意都沒有。
“他也不說去哪了,這不是让我担心嗎?都两天沒回来了。”
陈柳用力的砸了下放在床上的软枕头。
蔡凤云见此,忙柔声安抚女儿。
“哎呀,你也别怪他,董春柔受伤了,依照冷冲的個性,一定认为是自己的错。”
军人!总有种责任感。
這是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
“他们向来以大家为重,小家为辅,能为你做了那么多,待天羽如为己出,我觉得就這一点,谁都做不到。
你就别埋怨了,怎么的,還不允许谁有缺点啊。
那要這么說,你身上的缺点一大堆呢!”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总之,在蔡凤云眼裡,冷冲绝对是個好女婿。
女儿跟他在一起,不仅不会吃亏,而且還說的算呢。
“妈……你咋還向着他,不向着我呢!”
“我是向着道理,你呀,多理解理解冷冲。”
再多的话,蔡凤云不能說了。
夫妻俩生活,本就是互相体谅,互相尊重,互相忍受。
人无完人,难道還不允许人犯错了?
“好吧,我知道了!”
陈柳就是觉得心裡不舒服,想和老妈吐槽吐槽,结果沒想到還被教育了一番。
——
翌日,司恬起的很早。
答应跟小铭泽去赶海,她必须要做到。
于是将昨晚准备好的泳衣,吃食,還有各种赶海用的工具等等送到车上后。
才叫景铭泽起床。
小家伙也十分兴奋,今天起床竟然沒懒床,很麻利的就起来去刷牙洗脸。
仍旧是昨天的四人。
不過今天却加入了景承。
“大佬,你不去上班了?”
见景承直接走到驾驶位,司恬忍不住瞪大眼睛。
“休息一上午,又沒什么关系,我也很久沒陪孩子了,大家一起。”
這么想想,陈柳就给幼儿园老师打电话,告知对方陈天羽休息一天。
這样,景铭泽有伴了,玩的更开心。
在和县码头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滩涂。
虽然滩涂上有不少礁石,但景色很美丽。
最主要的是,来這边赶海的人少。
景承在码头搬重货那么多年,对海边自然了解。
于是,就将所有人带到了這片滩涂。
下车后,景铭泽和陈天羽便飞快的跑到海边。
海边刚刚退潮,再過两個小时,会退的更远些。
木玄也加入两個人的队伍。
手裡拎着小水桶,拿着小锹和抓鱼用的網兜。
出发了。
陈柳则跟在几個人后面,看管着孩子。
司恬和景承站在最后面,从车上拿来简易的沙滩椅,坐在上面。
虽然是上午八点多,但气温很清爽。
司恬躺在椅子上,不一会儿就有点困了。
景承见妻子不停的打呵欠,从兜裡翻出一根棒棒糖。
“吃点吧。”
看着对方手裡的棒棒糖,司恬挑挑眉毛。
“哪来的啊?”
“我昨天去步行街视察,有一個小朋友送我的。”
将棒棒糖打开后,递给妻子。
顺便讲起了昨晚看见冷冲的事。
他们才结婚沒多久。
“有机会,你开导开导陈柳。
就冷冲那性格,陈柳不被他气跑,已经万幸了。”
“行!沒想到我家大佬,還操心兄弟的婚姻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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