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夜游症
脸上带着丝红润。
“還别說,我真的有点饿了。”
“饿了,就吃点。”
托盘裡装的是从美食城拿回来的卤货。
有无骨的鸭爪,鸡爪等,属于小零食,但都是司恬喜歡吃的。
景承走到一旁的書架前,从書架下面的柜裡拿出一個装白酒的瓶子。
這几日他有些乏,喝点酒或许能睡的好点。
见自家大佬要喝酒,司恬忍不住瞪大眼睛。
那可是白酒啊,她家大佬酒量相当差劲。
“你要喝酒?還是白酒?”
“這是果酒,上次你酿的,我偷偷藏了一点。”
司恬酿的酒度数极低,還有股果香味。
景承至少還能喝上两小盅,当然這也算是极限了。
走到办公桌前,给自己倒了盅果酒。
“来吧,我們一起吃。”
還别說,气氛到了,司恬其实也想喝点。
考虑到肚子裡的几個小家伙,沒敢。
“明天木玄就要离开了,老公,你的人……”
“会一直跟着他的!”
這是夫妻俩一早就商量好的。
确切的說,是景承想到的办法。
不過司恬也同意对方這么做。
毕竟木玄的年纪摆在那。
“其实我還是很担心他。”
虽然最近木玄的心境大有改变,不似从南方回来那几天,将自己关房间裡。
可与以前也有些差别。
“那是长大了,长大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尤其是拔苗助长。
“唉……好吧,我知道了。”
想到木玄,司恬觉得眼前的鸡爪都不好吃了。
以前有师父在的时候,师弟的事都是师父管教。
可自从师父离开后,所有的事都落在她的身上。
一時間,她還有点沒适应這個身份。
所以难免会出现一些小错误。
景承见妻子低着脑袋,也不說话,這才微微扬着下巴,矮着身子看向对方。
“怎么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何况,经历過這一次,他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单纯了。”
在货轮上的事,对木玄的打击真的很大。
至少景承觉得,由此,木玄能更加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
回到家族后,只能比這個更严重。
“老公,我相信你。”
话落,将鸡爪放进嘴裡。
但還是不香。
怕妻子過度忧思,景承只能說别的事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冷冲回来了。”
“啊!?”
司恬很是疑惑的看向景承。
“我晚上下楼吃饭的时候沒看见他啊。”
而且她也沒听陈柳提及。
“估计那会儿去睡觉了!”
景承也不明白为什么陈柳沒說這件事,其他人也沒提。
但還是将冷冲带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妻子。
听到這,司恬的注意力终于转移了。
“真的嗎?我去,沒看出来啊,那個姓赵的,竟然還挺孝顺。”
“冷冲的意思是,如果這次姓赵的回来,一定不能错失這次机会,定要将人抓起来。”
何况,不晓得为什么,景承总觉得上次跟踪妻子的人,或许与姓赵的有关。
当然這些只是猜测。
一切都必须在抓到姓赵的以后,才能揭晓。
“证据不足,就算是关的话,估计也关不了多久的。”
司恬觉得這件事不简单,于是继续提醒自家大佬。
“姓赵的能常年在公海上犯案,這么多年沒被发现,背后的力量一定很强。
你们就這么将人抓起来了,他背后之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毕竟姓赵的在這條关系網裡的位置,很重要。
沒有他,就沒有钱。
“别的我不担心,我最担心的就是你。”
景承是真的害怕那些人对妻子不利。
“哎呀,怕什么,大不了我最近不出门!就在家守着。
如果有人找我看病,就到家裡来。”
在家裡,那些人還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除非狗急跳墙。
但是,景承是不会给姓赵的這個机会的。
“对了,我看你刚刚写的认真,在写什么呢?”
“写這個!”
司恬将自己的计划书拿给景承看。
其实做连锁,她以前写過一個计划书,并且大家也都看過。
可她觉得那份计划书不算详细。
今晚的這份计划书,从初步选址,选产品,還有各种经营的项目。
写的都很全面。
基本上就差教你如何做生意了。
当然這些也只是纸上谈兵,真要落实到实际行动上,总会有些差距的。
不過对于這份计划书,司恬觉得很是可行。
景承抬眼看看妻子,见对方眸光铮亮,這才仔细看起计划书。
他是晓得妻子的计划的。
只不過最近這段時間,妻子一直很忙。
他還以为有很多计划已经不进行了呢。
所以也就沒追问。
“母婴连锁?与孟娜合作?”
“对,和孟娜姐合作,虽然她现在還什么都不懂。
但她是個妈妈,我相信她。”
孟娜虽然产后抑郁了一段時間,但是孩子几乎都是她一個人带大的。
公公婆婆,老公虽然也帮忙。
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是她一個人照顾宝宝。
身为新手妈妈,她有很多知识需要学习。
从最开始的什么都不懂,到现在已经会判断孩子感冒是哪种类型,该吃哪种药這种事。
证明她已经很合格了。
“挺好的,就是运行起来有点难。”
在夏国内,景承還沒听說過有母婴连锁這种店铺。
尤其去上京,也沒看到過。
万事开头难,尤其是這种沒出现過的店铺,开头更难。
“所以你要多多给我出主意啊。”
“我会的。”
夫妻俩坐在办公桌前,一边吃一边聊。
直到后半夜两点多,才回到三楼的卧室。
才走进屋子,就见景铭泽坐在床上,眯缝着眼睛正在下床。
景承:……
這是要去厕所?
他還是第一次见小家伙上厕所呢。
主要是這孩子很少起夜。
当然司恬也是第一次见,瞬间觉得有点意思。
忙对着自家大佬做了個噤声的动作。
看看小家伙怎么去厕所。
然令来人沒想到的是,迷迷糊糊中的景铭泽,所有动作,行为跟十几岁大的孩子差不多。
而且那跳床的熟练度,想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就在景铭泽往厕所走去的时候,俩人也跟在后面。
然……
他们看到的是,哪怕景铭泽走进了厕所,但却沒上。
只是转了一圈后,又回到自己的小床。
然后上床,身体转到另一侧,睡着了。
此时,司恬惊恐的看向景承,就见对方也望着自己。
“梦游!”
司恬无声的說出這俩字。
才多大的孩子啊,就有夜游症了?
這状况很严重啊。
景承也沒想到景铭泽会有夜游症。
他们家也沒這個遗传因素啊。
至少他不梦游。
司恬拉拉景承的衣袖,随后俩人走到客厅,并且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以此来隔断两個人的說话声,以免打扰孩子休息。
“老公,小铭泽怎么会有夜游症?”
很典型的例子,哪怕什么都不懂的人,也晓得這孩子有夜游症。
“我也不知道啊!我們家好像也沒這种遗传因素。”
夫妻俩郁闷的坐在沙发上。
原本還有些疲倦的司恬,此时已经完全精神了。
“要不這样,我先给小家伙诊脉?”
“有什么用呢?他的身体向来健康。”
听到大佬的话,司恬无声的垂下头。
的确,小家伙身体很强悍,极少有病。
就在俩人一筹莫展的时候。
卧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景铭泽闭着眼睛往厕所走去。
俩人惊恐的望着厕所门口。
依旧是刚刚的路线,也依旧是刚刚的行为。
走进厕所转了一圈后,什么都沒做,再次返回自己的小床。
趴在上面睡着了。
“天啊,這到底怎么回事?”
作为一個孩子的妈妈,也作为一個医生。
司恬坚决不允许這样的情况发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于是跟在景铭泽的身后,回房。
顺便给对方诊脉了一次。
几分钟后,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指。
正如大佬說的,身体很健康。
“我就說吧,他身体很健康,你把脉也探不出什么的。”
“可是……”
司恬的话音還沒落,那边景铭泽第三次起身。
這一次,司恬决定要阻止对方。
然景承不让。
“想找到原因,就不能制止。”
虽然道理的确如此,可司恬不忍心。
“老公……”
景承拍拍妻子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這边,景铭泽从小床上下来。
這一次,并沒有走向厕所,而是走向了其他方向。
然后找到了一個角落,就那么紧缩在角落裡。
嘴裡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看到這副场景,俩人似乎想到了什么?
“啊……”
猛的,景铭泽大喊了一声,然后身体倒在地上,来回的翻滚!
如此,司恬哪裡還坐的住。
直接快走到景铭泽身前,拿出银针在对方的脖颈处扎了下。
很快,小家伙不再挣扎,而是安静的转入睡眠。
景承则无声的将孩子抱起,来到卧室。
這次并沒有将孩子放在他的小床上。
而是放在了自己和妻子的中间。
“他以前应该经常被人欺负。”
或者說,過着不是很好的日子。
自从俩人断定,孩子的魂魄是异世魂魄。
所以在看待景铭泽的时候,总会带着点别样的心情。
不過既然是自己的孩子,当然希望他好。
“我见他刚刚躲在角落裡,而且,還在地上翻滚。”
景承怎么都說不下去了。
无论多大都是孩子。
受了那么多魔难,心裡一定会留下阴影的。
哪怕现在跟以前不一样,然刻在骨子裡的焦虑,害怕,還是会影响生活。
好在他们发现的早。
“這种夜游症能治疗嗎?”
景承见妻子不說话,轻声的问了句。
“能,但是要消除他心底的焦虑,害怕,還有那些不好的记忆。”
那些事是秘密,小铭泽不可能与他们讲。
所以,司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既然這件事被我們发现了,至少晓得問題所在。
你也别担心,慢慢会好的。”
心病還需心药医。
既然孩子害怕,焦虑,沒有安全感。
身为父母,需要做的就是给他更多的爱,不让他焦虑,害怕,让他有安全感。
司恬也确实困了。
躺在床上沒多一会儿,便睡着了。
而景承却一直沒睡着。
就那么坐在床边看着景铭泽。
孩子长到這么大,說实话,他和妻子陪伴孩子的日子很少。
或许,是這方面他们做的不够好吧。
既然知道自己的错误在哪,景承当然会改变。
翌日,景承破天荒的沒有起早去上班。
而是等着景铭泽起床。
小家伙起来后,发现自己在妈妈怀裡睡觉。
一時間激动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开心。
不過看见妈妈眼下的黑眼圈,沒敢打扰对方。
快速的穿好衣服,来到洗手间洗漱。
就看见爸爸也在。
“爸爸,你……今天沒上班嗎?”
“怎么,我在你眼裡是工作狂?”
听到爸爸的反问,景铭泽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刚要去拿牙刷,准备刷牙,就看见爸爸的手伸過来。
手裡刚好握着一只挤好牙膏的牙刷。
甚至刷牙水都已经打好了,放在洗漱台旁边。
“刷牙吧,一会带你出去吃早餐。”
等到出去吃這三字,景铭泽顿时来了兴致。
长這么大,他還从来沒出去吃過早餐呢。
于是,动作无比的快。
随后蹦蹦跳跳的跟着景承出门了。
早上的空气格外的清新。
俩人来到步行街对方的市场。
那裡面有很多早餐摊。
卖什么的都有。
“想吃什么?”
俩人来到一处摊位面前,景承弯着腰,摸摸儿子的脑袋,然后问道。
“我想吃……油條,豆浆,還想吃豆腐脑。”
当然還有好多吃的。
景铭泽知道自己吃不完,所以也不敢多要。
可是他……真的好想都尝尝。
看到小家伙那满是希翼的表情,可最后却只選擇了三样儿。
景承忽然明白,這孩子不敢犯错,更不敢把自己的意愿說出来。
生怕惹的别人不开心。
于是,景承走到摊位面前,跟老板娘指指所有的早餐。
“一样给我来一份儿。”
老板娘看看景承,又看看坐在一旁的小男孩,笑着点点头。
“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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