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ZIPPO
原本总被他梳的顺顺滑滑的头发,也像個小鸡窝一样,她還瘦了不少,撇嘴一哭,那可怜的,无助的小样儿,简直是個十足的小可怜。
小民用了那么久,精心呵护出来的妹妹,被法典带成了這個样子。
举起拳头,他就朝着弟弟捶了過去。
可拳头還沒落法典身上呢,妹妹又是哇的一声。
“不要打法典哥哥呀,他又不是坏人。”她奔了過去,摇大哥的腿。
林珺也来拉架,還得护着小儿子,她說:“顾民,半夏的皮肤是我晒黑的,你要生气就打你老娘,不许欺负法典。”
半夏为了让大哥消气,连忙道歉:“大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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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女孩的眼泪是无敌的,她一哭,小民就沒脾气了。
他放开了法典,半夏于是停止了哭,可他才瞪了法典一眼,她又开始哭了,沒办法,小民高举双手表示投降,這才算止住了妹妹的眼泪。
但顾民還是很生气,脱了外套挂衣架上,他张嘴才要說话,林珺說:“顾民,半夏是我闺女,我知道该怎么照顾她,再說了,我觉得闺女皮肤黑点更健康,這個問題咱就不吵了,快跟妈說說吧,李小丫现在怎么样了,你的实验搞得怎么样,整体完成了嗎”
其实小民的工作還远远沒有结束,不過实验取得了初步的胜利,在第一個疗程后,孩子们体内的白细胞增幅明显降下来了,所以在不眠不休的奋斗了二十天后,小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跟老娘汇报了一下实验数据,他得看看妹妹的皮肤。
孩子不怕晒,怕的是被晒伤,抓過来看看半夏的手臂,再解开衬衣看看肩膀,虽然黑黝黝的,可皮肤很健康,并沒有沉积的晒斑和晒疹。
虽然依旧很生气,恨不能揍弟弟一顿,可有老娘护着,小民就不敢再打他了。
小民是個非常善于规划時間的人,這趟只能休息两天,但是,半夏马上就要上小学了,他准备在這两天中,把全市的小学整体跑一遍,给半夏定個最好的学校。
不過,他离家二十天,家裡的形势已经大变样啦。
由半夏自己告诉大哥,她要考实验小学,而且后天就是考试的日子了。
小民一听实验小学,顿时眼前一亮。
因为实验小学也在海边,而且离药研中心很近,小民在办公室就可以看到实验小学的操场,如果妹妹真考上,以后她在操场做操,小民是可以看到的。
說长远一点,等他读完研回来,因为海归人材的引进机制原因,一入职就可以分到房子了,到时候半夏不就可以在他的房子裡午休,学习了?
這是個好消息,总算让愤怒的顾民开心了一点。
但蓦的,他想起一件事来,又說:“妈,不行,不能让半夏上实验小学。”
大儿子一惊一乍,吓的老娘都快得心脏病了,林珺问:“又是为啥?”
這时最怕小民的二黑已经悄悄跑出澡盆,躲厕所裡去了。
不想让弟弟妹妹听到大人的事,小民就拍了法典一把,示意他继续去给狗洗澡。
待俩小的都走了,他才說:“妈,据說很可能要打仗,而我們药研中心,因为脚下就是海军的核基地,所以会成为红国核潜艇首要打击目标,而要我們成打击目标,那实验小学也逃不了的。”
以为老娘不信,小民又說:“就在前天,上级领导安排我們都写了遗书,以备不时之需,当然,不打最好,可要一旦开战,你想,实验小学会怎么样。”
虽然南海时有外交摩擦,而且战局一触即发。
但因为怕引起恐慌,报纸和电视台是不会播报這一类消息的。
而且和平了太久,人们习以为常,以为战争很遥远。
可当一個人步入部队,步入那個行业,就会知道,因为有些国家的贪婪和野心,也因为有很多不法商人,资本家想要借助战争发横财,总在全世界不停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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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個全新的时代,核,是一项伟大的发明,运用于航天业,可以让人类走得更远,运用于医疗,可以让癌症全愈,但它最主要的作用,還是战争威慑,是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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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到了部队,听了很多只有内部才会播报的新闻,才知道国际形势有多么严竣。
而在1996年,這個特殊又复杂的年份,战争又有多么容易会爆发。
所以本来熬了几個大夜,他该好好睡一觉的,但才下班他就赶回家了。
他想,万一有战事发生,自己能多陪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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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子已经是個成人,都参加工作了,有什么事,林珺也不该瞒着他的。
所以她把林悯跟bill上校等人策划联络,以及红国的核潜艇要来,還有,小宪马上就会回来的事,大致跟小民讲了一下。
是,很可能随时会发生战争,但真說打仗,沒那么容易的。
部队几军人,汇聚的全是国内的顶尖人材,难道都是吃闲饭的。
更何况法典的窃听器,直到现在,還沒有被林悯发现呢。
小民一听窃听器,也来兴趣了,但因为保姆来了,在厨房做饭,不方便在外面說,他就把法典堵在厕所裡,想问问,那玩艺儿他到底怎么装的,装哪儿了。
法典有條件的,要拿這個消息换秋田犬呢,既然妈妈不接招,干脆问大哥。
所以他又把秋田犬的事跟小民讲了一下。
男孩說:“哥,只要你把狗买回来,我就告诉你那枚窃听器在哪儿。”
小民给了他一记爆栗:“一條就够麻烦的,還想多养一條,滚!”
“哥,不就一條狗嘛,半夏那么喜歡,咱就买了它,养狗的活儿全包我身上。”法典說。
半夏在厕所外面,捧着所有的零花钱,竖起耳朵听着呢。
但小民坚决的說:“不行,想都别想。”
林珺眼看着,懂事又乖巧的女儿在听完后吸了吸鼻子,把零花钱放回了抽屉。
這丫头性格裡有一点,就是,决不给大人添麻烦。
看女儿那么眼巴巴的,林珺其实想答应她,想把狗买回来的。
可是一條狗也是一條命,养它需要花费金钱,精力,而且還有可能会扰民,会对半夏的健康造成潜在危险,更何况顾民和顾谨都不会同意的。
也不過一條狗嘛,估计女儿闹闹也就罢了,林珺也就装聋作哑,把這事撇开了。
但是不管林珺還是顾民,都沒有意识到,半夏为了那條狗,会有多么执著和契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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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顾民回来了,就要给半夏配维生素,再给她配点防晒面霜,還要让她多喝点牛奶,争取把妹妹养白回来,還有,后天实验小学就要考试了,他得赶紧跟半夏练练口语,以备她能考得上。
不過妹妹今天很奇怪的,按理他回来了,晚上可以给她讲故事了,她应该很开心才对,但小民晚上要给她讲故事时,半夏头枕着手,眼裡泪兮兮的,虽然强撑着。
合上书,小民问:“你怎么啦,为什么不开心?”
半夏怯怯的說:“爷爷对狗狗不好,還欺负它,大哥,我怕狗狗会死呢。”
林悯,林慈的堂房大哥,据說是個非常聪明,狡诈的人,還是個战争的狂热爱好者,小民对战争不感兴趣,对其人也不感兴趣,只希望小宪赶紧来,把红国的核潜艇拍在沙滩上,再弄死那家伙,好让他能集中精力搞研发。
至于狗,那是小民最烦的东西,他看都不想看见。
但是,如果說這世界上,在医学专业之外,還有什么事值得小民花费精力,那就是妹妹了,她才六岁,她应该无忧无虑,她的脸上应该永远带着笑。
而且理智告诉顾民,家裡再有條狗,就是灾难。
可這還是他头一回看到妹妹是那么的忧伤,难過,委屈。
本来他心裡一万個不同意,可张嘴却說:“明天先去报名,然后大哥帮你去买狗,行嗎?”
皮肤变黑的小女孩沒原来那么漂亮了,但她更可爱了,她的两只眼睛笑的弯弯的,像两個小逗号,一耸一耸的,她钻进了大哥怀裡,喃声說:“谢谢你喔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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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民沒想過结婚,也沒想過生孩子,但是,他能理解父母为什么执著的,非要生這個小女孩,当在实验室不眠不休的奋斗上二十天,当他终于可以喘口气,陪孩子,照顾孩子,于小民来說,就是一种精神上的放松。
他最烦有些大人不给孩子立规矩,由着他们任性胡闹。
所以实验室裡那些孩子,他可烦了,烦的要死。
但是,当妹妹笑着蜷进他怀裡时,他明白了,满足孩子的愿望,看她快乐,那感觉可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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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书,替妹妹掖好被窝,望着她睡着时嘴角浅浅的笑,顾民心說,但愿那條叫大白的狗比二黑好看点,聪明点吧,不然,他真要受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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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报名,面试的日子,半夏该去实验小学啦。
家裡的户口本,林珺和顾谨的身份证都得复印出来,然后就该去现场报名了。
小民就是为了半夏的入学而来的,要考察环境,当然要去,顾谨和法典都在休暑假,也要去,再加上林珺,一家五口,浩浩荡荡。
下了楼,顾谨有点不好意思,說:“要不小民和法典就不去了吧,孩子报個名而已,咱们全家一起去,人太多,我怕会吓到老师和别的学生。”
法典手搓在大腿上,猛搓两下,又捏捏拳头,說:“爸,半夏从今往后就是小学生了,小学生可不像幼儿园,老师不会管太多,有些皮孩子可喜歡打同学的,我們全家一起去,要给半夏壮威风,叫她的小同学以后不敢欺负她呀。”
這小子,說话总带着那么一股子的野性和不羁。
不過顾谨想想也是,全家一起,让别的孩子知道半夏有那么强壮两個哥哥,和那么高大一個爸爸,以后她在学校裡就少受欺负。
得,全家一起,去给半夏撑场面!
但是,现场令顾家人大跌眼镜。
改革开放和计划生育是并行的,除了林珺這种少数民族,在现行计划生育政策下,人们都只能生一個孩子,所以现在东海市的每家每户几乎都是独苗苗。
别的孩子来报名,不但有爸爸妈妈,人家還会带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四個老人!
所有人都是一家人前呼后拥,簇拥着一個小崽崽。
相比之下,半夏非但不显眼,還很普通。
但就算人数不占优势,半夏依然是所有报名的学生裡最引人注目的。
因为她身边跟了一個皮肤超白,個头超高,還长得超帅,像杨過一样的大帅哥。
他一手杯子一手扇子,排队时全程站在半夏的身边,随着阳光照射的方位,调整半夏的帽子,還一直在不停的帮她打扇子,且时不时就要喂她一口水。
有個大胆点的男孩问:“小朋友,這個像杨過的大個头是你爸爸嗎?”
半夏苦笑:“不是啦,他是我哥哥。”爸爸才不会像大哥一样,像個保姆一样跟着她。
“他的皮带上有八一喔。”男孩悄声說:“他是個解放军,对不对?”
小民穿的是便装,而半夏的個头,就到大哥的皮带,她扭头一看,果然,他的皮带上有個八一。
半夏小声說:“他穿的是白色的军装,可帅气,可好看啦。”
男孩高声說:“哇,這是個海军,海军叔叔您好!”
顿时,排队报名的小崽崽们纷纷回头,仰视着白皮肤的大哥哥,心說他要穿上白白的军装,那得多帅气呀。
小民冷目扫過這群烦人的小崽崽,眼裡无波无澜,继续帮半夏打着扇子。
报完名還要面视,老师居然還要面试几句口语。
在国内,還是在东岛国,为了那條狗,他们准备三万块,够不够。
而且他是大人了,是可以反驳父母的。
不過林珺不相信仗能打起来,所以只当林悯是放了個屁,笑笑也就罢了。
那,全是他過往人生积攒的经验,也是顾谨和林珺该为之而惭愧的苦难。
半夏也连连点头,以示自己的乖巧。
对方明确拒绝,說不卖狗,半夏眼圈儿都红了,而這时,因为法典一直打不着火,小林阿西有点急,接過火机,自己打火了,而半夏,终于也点了点头:“好吧。”
……
而半夏不开心,顾谨全家就都不开心,但不开心的半夏,却帮了很多人的忙。
也不是因为她贪,任性,而是因为她可怜那條狗,想保护它的原因。
有钱人,别人帮忙点烟很正常,所以小林阿西不起疑。
顾谨才說:“我們已经有一條狗了,养两條,会不会太多了。”
心說,孩子的世界是多么的纯粹啊,会为了一條狗而难過,伤心,落泪。
小民立刻反问:“半夏从小到大,任性過嗎,问您闹過啥,要過啥嗎,她是无理取闹的孩子嗎,不是呀,她想要狗,自有她的道理。”
就說法典牛不牛!
入学考试嘛,很简单的,语文就不說了,数学,十以内的加减法,总共十道题,半夏小朋友,全对!
李部长忍着笑說:“反间工作比片儿警更有挑战性,我觉得他肯定会喜歡的。”又感慨說:“人不能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顾博士,您家法典,我是越看,越觉得他有意思!”
且不說這個。
国家大事自有别人关心。
而就在此刻,车刚刚走起沒几步,他看到小林阿西了,正散着步,走在林荫道上。
当然,林悯有恃无恐,因为红国人的核潜艇马上就要来了,战争一触即发,届时,东海市将是主战场,慈心想要安全渡過,就得依靠于他。
但狗到底被小林阿西弄到哪儿去了。
小林阿西止步,温声說:“顾法典,你好。”
小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過来靠着,但半夏沒有,她侧首,靠到了法典肩膀上。
顾谨下车去问,保镖說林悯在休息,小林阿西不在,至于狗,保镖也不知道它去了哪裡。
天热,有烟瘾的人走路走累了,自然就愿意坐下来抽支烟。
而跟只关注自己,关注妹妹的小民截然不同的是,法典总在观察整個世界,他是個永远都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
法典想给家裡添條狗,得嚷嚷老妈,大哥就不用啦,人家自己作主。
顾谨才一脚踩下油门,法典已经窜出去了。
而等法典上车时,顾谨眼裡满是佩服,顾民干脆竖起大拇指来。
所以半夏在不经意间,帮了很多人的忙,可她自己一点小小的愿望,却沒有人能帮她满足。
這一声,要多难過就有多难過,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關於大白的事,一丁点都不能告诉半夏,要說,也只能說好听的。”顾谨默了好一会儿,又說:“顾民,给小宪要個电话,就說让他尽早回来,红国的核潜艇很重要,那條叫大白的狗,为了半夏,我們也一定要保全它的性命!”
虽然顾谨也是這样想的,但他笃定的說:“不会的,秋田犬就像你一样可爱,人都是有良心的,沒有人会舍得打死它。”
顾谨還是不想多要一條狗,又說不過大儿子,于是眼神求助妻子。
当顾民决定要买狗,林珺沒办法的,她只能同意。
這還是头一回,女孩坚持,执著的想要某样东西。
如果不是她逗了狗,林珺是不会发现药盒,法典也装不了窃听器,那么,即使不发生战争,部队也不能掌握红国核潜艇的动向。
這话听起来很荒唐。
同一時間,宽敞明亮的教室裡,有的小朋友在纸上鬼画符,有的在哭着找妈妈,還有的拿着铅笔在戳旁边的小朋友。
可很快,足以毁灭城市的核打击就要来了。
……
小民和法典当然都愿意,顾谨看半夏伤心成那样,也终于点头,首肯了。
当信息更加全面,核潜艇来的具体時間,以及航道,部队就能完全掌握了。
這时半夏也下车了,跑過来问:“伯伯,大白狗去哪儿了呀。”
窃听器是個指甲盖大小的,扁平的东西,当你掏出zio裡的棉毡,把它贴到壁上,再把棉毡盖进去,且不說使用的人会不会发现。
疼了小林阿西半辈子,自己疼還不够,還要压着林东那個做哥哥的向小林阿西低头。
上了车,顾谨劝女儿說:“那條秋田犬应该已经回东岛国了,它会有一個新的,关爱它的主人,咱们就不想它了,好不好?”
小女孩兴冲冲而来,却失望而返了。
到那时這可怜的小女孩得会多伤心?
其实照林悯的意思,秋田犬早就该杀掉了,小林阿西留它有别的用途。
但愿小林阿西是個孝顺孩子,不然,他都对不起林悯对他的疼爱和偏心。
顾谨說:“他的志向是当個片儿警,不過我可以帮您问问!”
为了女儿眼巴巴的眼神,顾谨想再努力一下,于是提要求,說想见一面林悯,并且想问问,能不能买那條秋田犬。
因为是认识的人,保镖专门进屋问了一趟,但得到的答案是,林悯不想见林珺一家,以及,秋田犬已经转手卖出去了,不在這儿了。
当然,顾谨立刻打电话,把這事汇报给了李部长。
但她也着实感慨于林悯的偏心。
“可是我怕它是被打死了呢。”半夏声音弱弱的,說。
小林阿西掏出了烟和火机,夹出根烟要点,法典抢過打火机,說:“来来,我帮您点。”
“喔,好吧。”半夏乖巧,也不爱闹人,虽然依旧怏怏的,可她還是听话了。
……
所以,小林阿西把秋田犬送给bill上校了?
当然,他也不可能把狗卖给半夏。
她的卷面是那么干净,写的aoe一排排,是那么的好看。
“秋田犬啊,它還在呀,它很好。”小林阿西說着就准备要走,但這时法典把路边的长凳擦了又擦,热情的說:“伯伯,您坐下歇会儿,抽支烟,咱们聊会儿吧。”
她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自己得来不易的母爱。
但今天他们扑了個空,秋田会馆大门紧锁,裡面也只有两個保镖,秋田犬也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非常凶狠的藏獒,被铁琏拴着,正在不停的嚎叫。
从东岛国漂洋過海来的秋田犬,一條狗而已,如今却牵动着顾谨全家的心。
一條狗难道一家子英雄好汉,這不,顾谨一家正愁着呢,這时反间处的人打来個电话,告诉顾谨一個消息,而這個消息,正好跟秋田犬有关!
說时迟那时快,法典喊:“爸,停车!”
那是一條经過军训的狗,半夏训它,只是小孩的误打误撞,而要被真正的军人来训,给予它正确的指令,秋田犬将会比一個战士拥有更高的执行能力。
林悯還让保镖给林珺带句话,让她好好考虑一下慈心厂下一步的规划,以及,他认为,自己的儿子小林阿西,才是林家孩子裡最优秀的,林珺应该劝着林东,让他早点上门,来认爹,认弟弟。
因为半夏并不是从小跟着妈妈一起长大的,而且秦秀给她种的恐惧太深了,所以她虽然爱妈妈,但她爱的很克制,也从来不会任性胡闹,反而,只要察觉有什么事是妈妈不乐意,就会特别乖巧的闭嘴。
“小林叔叔,您好呀。”他于半路拦下了小林阿西。
“顾博士您好,通過监听小林阿西,我們发现他给bill上校送了一條狗,是一條经過军训的秋田犬,他们应该是想让秋田犬帮忙完成一些传递情报类的任务,因为bill上校反侦察能力很强,我們的人就不出面了,還是要麻烦您儿子一回,想办法再给狗装一枚窃听器,可以嗎?”对方說。
林珺思来想去,终于下定决心,要把那條秋田犬找回来了,她下定决心,要买那條狗了。
一支烟吸完,他远远跟车上的林珺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让法典去装窃听器,可谓误打正着,因为法典跟它很熟。
半夏還缠着他呢,她两只小手逗在一起扣啊扣,大眼睛眨巴眨巴,撇着嘴說:“伯伯呀,我想买您的狗狗呢,我可喜歡它了,你能把它卖给我嗎?”
法典附合:“对,我們半夏最乖了,从来不胡闹的。”
甭看爹妈生孩子,掏生活费养家,但家裡的无冕之王是顾民,当他要干什么事情的时候,是不跟父母商量的,所以上了车,他命令老爹开车去秋田会馆,他,要买狗。
而就在刚才,小民和顾谨是亲眼看着的,趁着小林阿西被半夏分神的功夫,法典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往小林阿西的打火机裡塞了一枚窃听器。
至于他为什么愿意跟半夏,法典,這两個孩子坐這儿笑一笑,聊一聊,全有赖于,他和林珺的血源亲情吧,他们是兄妹嘛。
吸了一口烟,小林阿西居高临下,笑眯眯的望着俩孩子。
還有,为了一條狗而上门,骄傲如林悯,会见他们嗎?
接下来就是明天的笔试了。
以zio一机传三代,人走机還在的超强品质,很可能,它永远都不会被发现。
但半夏已经答完题啦,放下铅笔,双手放在桌子上,她坐的端端正正的。
zio打火机最大的部分,是它的储油匣,裡面是棉毡,在棉毡裡注入火机油,通過挤压液油进行点火,而棉毡部分,有着很大的弹性空间。
李部长闷了好一会儿,說:“顾博士,你家法典可真是個天生的卧底,话說,你觉得他有沒有兴趣到部队工作,干反间。”
他极耐心,温柔的說:“秋田犬是伯伯的,伯伯還要用它,不可以卖给你,不過等伯伯忙完這段,就带你去找它玩儿,好嗎?”
因为不知道它去了哪裡,過得好不好,半夏不开心。
所以,给小林阿西装一枚窃听器,很有必要。
而半夏,以一口地道的红国式发音,让老师都竖起了大拇指。
挂了电话,顾谨才发现俩儿子各一边,正在凑着耳朵听。
一回回,法典他用他的机智和迅速,高效的反应能力,不止惊到了李部长,還惊到了所有在关注核潜艇事件的人们。一個才15岁的少年,却能把反间工作玩的炉火纯青,着实叫人惊叹。
不過顾谨并不因此就觉得自豪。
因为法典本身智商并不超群,之所以擅长搞反间,警觉,有急智,是因为妍妍之死,因为他对自己的放逐,以及,四年逃学生涯,从一拳一脚中,训练出来的。
林悯有烟瘾,父承子业,小林阿西当然也有,他偶尔還会磕点药,抽点烟叶的。
既狗狗已经不在這儿,那半夏就算想买,也买不到了。
上回,法典是趁着林悯被半夏用球击打了头部,保安们集体注意林悯的空档,塞进去的。
他抛弃了林东整整半個世纪,现在還想要林东亲自上门,来认他這個爹?
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其实顾谨要惯着顾灵时,也是理由多多,而且他们父子疼妹妹,不是疼一天,一年,而是疼一辈子。
林珺看了丈夫良久,似笑非笑:“你们自己商量吧,這事我管不了。”
但顾谨也免不了担心,等到核潜艇来,哪怕不会开战,反间部队和bill上校之间势必会有一场恶战,届时,可怜的大白狗能幸免于难嗎?
這一枚,就意味着部队可以连小林阿西一起,监控起来了。
于部队来說,当然是窃听器越多越好,因为他们需要了解核潜艇来的具体時間,茫茫大海上,我方的卫星還沒有定位能力,所以還需要知道它准确的航行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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