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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恶龙

作者:浣若君
回到家,天已经黑透了,法典昨天熬了通宵,补個觉的功夫,妈妈就带着半夏去接二哥了,把小伙子给气的呀,醒来后就一直在厂门口等。

  眼看车来,他扭头就跑,等车进家属院时,他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看到车上下来個络腮胡的硬汉,法典先是被這個陌生人一惊,待仔细一看,顿时哇的一声:“二哥,你可真是……”這也太帅了叭。

  小宪故意鼓着肌肉,法典想帮他拎包他都不肯,甩甩膀子拎起包,以彰显他强壮而又雄伟的肌肉,而這波操作,直接让法典恨不能尖叫。

  小宪悄声說:“我這肌肉,帅吧?”

  小宪又說:“你觉得要是宋团长看见了,会怎么样?”

  法典還是個傻小子,不懂男女感情,宋向阳宋团长他倒是经常见,一拍脑瓜子,他說:“我经常见她的,你要跟她比肌肉,比胸大肌。”

  這傻小子,白长了個儿沒长心眼,女性的胸咋能叫胸大肌?

  女性的胸,那得叫……今年21岁的小宪正值青壮之年,又荷尔蒙分泌旺盛行,最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他正从车裡往外拎箱子,脑子一滑到女性的身体上,箱子duang的一声,差点砸到妹妹,幸好刚刚进院子的顾谨眼疾手快,一把捞起半夏,半夏才幸免于难。

  半夏挣开了爸爸,热情的迎二哥上楼,进了家门,从冰箱裡一样样翻出牛肉丸子,虾肉丸子,和今天专门闹着保姆买来,切好的黄牛肉,闹着要林珺给小宪煮牛肉火锅。

  小宪在国外时最想念的,就是东海市各种新鲜的鱼虾,和又嫩又滑的黄牛肉,但现在他沒時間好好享受,因为他的老伙计给了他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小宪卯足了马力,想为天下之不可为,就得赶紧去干活儿了。

  他還得仔仔细细的打量一下长高了不少的妹妹,再看看自己给她买的那條又怂又笨的丑狗,揪起它训了一顿,趁着半夏去洗澡时,就去老家属楼工作了。

  顾谨和法典也跟過去帮忙,组装电脑去了。

  直忙到凌晨两点,顾谨年龄大了熬不住,先回来了。

  林珺是陪着女儿一起睡的,她瞌睡轻,听到顾谨进门就起床了。

  叹了口气,她說:“這回事情罢了,小宪怕是就再也回不了红国了吧。”

  如果任务失败,小宪還可以回红国,可那于整個东海市来說,将是個坏消息。

  而一旦完成任务,小宪再回红国,那边的警察和军方肯定会系统的调查核潜艇事故,他一去,說不定就再也回不来了,林珺为此,特别忧心。

  顾谨却說:“你不用太担心,届时公安会让他带一套新身份走的。”

  顾谨伸手摸了摸下巴,问林珺:“你难道就沒想過,小宪干嘛要留個络腮胡?”

  林珺以为小宪那胡子,是为了增加阳刚之气而蓄的呢。

  顾谨却說:“那是在为了他還能去红国,去了之后還能再回来,进行铺路的。”

  小宪现在干的事,一旦被发觉,哪怕红国那种沒有死刑的国家,也是要被枪毙的,而且是以灭口的形式,一旦被发现,林珺有可能连他的尸骸都找不着。

  顾谨既名谨,就不可能让儿子冒那种险,所以从去年开始,他就已经在为小宪下一次去红国,以及,万一他跟部队合作的事被发现后的处理而铺路了。

  jack顾是移民,在红国有一套完整的档案,所以红国警方调查间谍事件,不会先调查他,這就会给他匀出一部分缓冲的时机,而自从去年他到红国之后,就一直蓄着大胡子,他在hp公司留的各种档案照片也全是蓄着大胡子的。

  但是,這趟回国,部队会给刮了胡须的顾宪拍一套证件照,再给他办理一個全新身份,然后,又会在出国前,让他重新把胡须蓄起来,并揣着两套护照出国。

  而等他下回出国,要不被红国警方发觉,就以jack顾的身份继续在各個大厂工作,一旦被发觉,他只要找個卫生间剃掉胡须,换套衣服,用另一套护照买张机票,就可以在敌人逮捕他之前,登机回国了。

  西方人对亚州人的相貌本身就不敏感,胡子又是最简便的伪装。

  在国内他可以刮掉胡子,出国就蓄上胡子,非常简单,但是,于他的身份将是特别好的掩护。

  总之,關於小宪的将来,林珺不用操心太多的。

  他還连核潜艇的毛都沒摸到,但是老爹已经为儿子铺好所有的后路了。

  听丈夫讲完,林珺一颗心总算落进了胸膛裡。

  顾谨洗了個澡,又想起件事,从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张外汇单,递给了林珺,并說:“這上面有三万美金,是小宪给你的,对了,他還說……算了吧,沒什么。”

  男人欲言又止,不想說了,不過他想說什么,林珺其实是知道的。

  “小宪觉得自己能赚钱了,腰杆儿硬了,打算以后每個月给我点钱,让我放弃工作,专心在家带半夏,对不对”她說。

  顾谨笑了笑,說:“他们還年青,思考問題沒有远见,說的话你不必当真。再說了,咱们半夏只是看上去弱了点,她比他几個哥哥能想象到的,强大得多。”

  随着妹妹要上小学,几個哥哥很担忧,怕她到新环境裡要受欺负。

  他们又忙,腾不开手,于是把目光投向了妈妈。

  以他们护崽的程度,恨不能把林珺也塞进学校,让她在学校裡瞅着。

  但其实顾谨一直在观察,他发现,半夏不论学习方面的态度,還是处理社交关系的能力,都比她几個哥哥還要强。

  男孩们不過瞎操心而已,這個,等半夏上学后,他们就会明白的。

  可冷静下来想一想,顾谨又不免要难過。

  半夏对人,对待生活的态度,全是从她前五年的苦难生活中得来的。

  跟法典一样,半夏越懂事,顾谨的内心就越惭愧。

  愧于曾经沒有好好保护孩子,让她小小年纪就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

  三更半夜的,林珺躺床上就睡着了,顾谨在她颊侧吻了吻,倒头,就是黑沉的一觉。

  小宪是回来了,可又好像沒回来,而因为他一来,法典就得去给他打下手,再等顾谨出门上班,家裡只剩林珺和半夏,反而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而關於小林阿西想害林悯的事,反间部门的人分析了一下,认为其不会对南海的大事件造成影响,所以,他们在进行录音,封存数据后,就把這事撇過了。

  而于林东来說,這事不太妙的,因为一旦林悯死,小林阿西再被抓,悯心所有的产业,就会全部落到小林阿西家孩子们的手裡。

  虽說林东自己无所谓,也不稀罕,可林珺替他冤得慌。

  凭啥林悯那么丰厚的遗产,只便宜小林阿西一家?

  她挺郁闷,也很想提醒一下林悯,關於小林阿西想杀他的事。

  可一想到哪怕自己上门,林悯也不会见他,就只得作罢了。

  但偏偏今天,她刚一上班,就接到林悯的电话。

  “珺珺,是你嗎,我是大伯。”他說。

  “大伯有個商业机密想要透露给你,但你得答应大伯一個條件。”林悯又說。

  林珺轻轻唔了一声:“您說。”

  “你得答应我,我死后,我的牌位要放在林家的家祠裡,而且要放主位,還有,我要在林家的族谱上写名字,同时,林东和林旭也要记在我名下,只要你能答应這些要求,我就把那個天大的商业机密透露给你。”林悯又說。

  蓝国有句古话,叫落叶归根。

  而在解放前,還有一种說法,一個人如果死后不能葬在祖坟裡,就会成为孤魂野鬼。而林悯呢,因为偷东西,還跑路,早被林家从族谱裡除名了。

  新时代,城市裡已经改成了火葬。

  但是像林家這种大家族,是有族谱和祖先牌位的,牌位就在家祠裡,逢年過节都要供香火。

  如果林悯能抢到慈心,那他的牌位肯定能进家祠,名字也能上族谱。

  但他已经被林珺识破,抢不到慈心了,所以也沒可能进族谱了。

  他這是想用战争的消息,从林珺這儿换一個入族谱,家祠的机会吧。

  不得不說,老爷子的算盘正是打的啪啪响,贼精。

  林家的家祠就在老家属院,族谱本该由林珉来管,但现在也在林东手裡,慢說林珺個女儿沒资格管娘家的事,就算有资格,她也绝不会答应。

  “不用了,不需要,我也不会答应的。”她干脆的說。

  “珺珺,大伯要告诉你一件非常严重的事,南海开战在即,马上就要打仗了,东海市马上将陷入战火,大伯是为你们全家好才告诉你這個消息的,你可以赶紧囤棉纱,囤消炎药,趁着战争大赚一笔。”林悯又說:“而這個消息,值得我在死前回到林家的族谱上,对吧?”

  林珺笑說:“大伯,您怕不是痴人說梦吧,蓝国有的是海军,军人,他们又不是吃闲饭的,怎么可能让别的国家随随便便就攻打我們,不可能。”

  林悯最近觉得身体不得劲儿,经常性觉得头晕,做医药的,懂点医理,他认为是因为天热,自己有脑梗的迹象,所以最近正在吃人参再造丸。

  为防悯心生产的药效不够,小林阿西還专门给他买了慈心生产的。

  从前天开始吃,他已经吃了两天了。

  药倒是很有效果,吃了以后,他不发晕了,身体舒服了很多。

  但他也会想,万一自己突然发急病,死了呢。

  所以本来核潜艇的事该瞒的密不透风才对,但他把它告诉了林珺。

  并用這個消息,换一個光明正大回慈心的机会。

  而作为红国人的间谍,跟林珺透露這种风声,他是担着风险的。

  结果林珺非但不答应,甚至都不愿意相信?

  林悯蓦的就生气了,并說:“珺珺,作为一個女孩子,你能从政府手裡重新拿回慈心,還把它管理的很不错,已经算是女性中的楷模了。但是,显然,你跟所有的女性一样,头发长,见识短,你根本不知道如今的南海形势有多危险,不知道敌人的核武器有多强大。”

  其实林珺在女性中,真不算强人。

  曹桂如果能有個幸福的童年,接受教育,不要走歪路,她将比林珺强得多。

  付小爱,林珺的办公室主任兼销售经理,年龄不大,可管理和销售能力非常强。而小宪的梦中情人宋向阳宋团长,林珺更是打心眼儿裡的佩服。

  至于南海形势,用李部长的话說,即使小宪套不到核潜艇,蓝国還有别的办法阻止战争,而一旦小宪真套到核潜艇,那么,整個国际形势都将逆转。

  蓝国,将会成为强势的一方。

  所以不是红国敢不敢打南海,而是,蓝国敞开了怀抱,在等着敌人送核潜艇来。

  林悯毕竟老了,对红国的无脑崇拜让他以为红国坚不可摧,以为仗就一定能打得起来,估计要等红国吃了瘪,他才会明白,蓝国如今的兵力有多强大。

  于這种顽固,守旧,固执又贪婪的人,林珺說不通,也懒得說她。

  她遂說:“敌人强就强吧,想打仗就打吧,如您所言,我一個女同志,不关心這种事,大伯,您就别想回来了,不但我不答应,我林东哥更不会答应的。”

  林悯可是冒着风险跟林珺通消息的,自认为是在告诉林珺一個天价的情报,可她居然不信?

  老爷子给气的直咳嗽,脑门還一阵阵的发晕,于是从药盒裡抓出一颗人参再造丸来,大口的咀嚼了起来。

  边咀嚼边說:“珺珺,不听我的话,你会后悔的。”

  林珺却是心头一动,问:“大伯,您是不是生病了,您在吃药嗎?”

  再精明狡猾的人,当年迈,当发现自己无法违抗自然规律,很可能会死时就会变的谦卑,虔诚。

  林悯還有個要求,正好此时提出来,他說:“珺珺,大伯最近有脑梗的迹象,正在吃慈心生产的人参再造丸,但应该要配上你的针灸效果才会更好。你来秋田会馆帮我做针灸,价钱任你开。”

  所以,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眼看快要死了,可他又不想死,不但吃慈心的药了,還希望林珺能用针灸帮他治好脑梗?

  林珺潜意识裡是希望這老爷子赶紧翘辫子的。

  但咬了咬牙,她還是說:“悯心也有人参再造丸,您干嘛吃慈心的,您要万一吃慈心的药出了問題,您家阿西岂不是得讹我,讹林东,赖着跟我們打官司,說您是我們害死的?”

  林悯是個怀疑心很强的人,而林珺這话,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水银是毒,它的毒副作用很大,也特别明显。

  比如会让人食欲不振,突然消瘦,以及大量脱发等。

  就在林珺說话时,林悯的脑袋上轻轻落下来几根银白色的头发。

  老爷子捧起那撮头发,不可置信的看了会儿,伸手再一摸,脑袋上的头发就好像离了根似的,一根根白发,悄无声息的脱落,沾在了他的手上。

  人年龄大了容易掉发,但林悯還从来沒有如此大量的掉過头发。

  而作为一個药品生产商,他对各种药品的毒性和药性是非常了解的。

  他抓起吃了一半的丸药,凑到光下,仔细一看,居然能看到裡面银色的水银颗粒在闪闪发亮。

  他目瞪口呆,哐啷一声,电话摔到了地上。

  林珺再喂了两声,发现林悯已经挂了电话,也就不理他了。

  谁买的药和温度计,又是谁把温度计裡的水银加在丸药裡的。

  让林悯自己去查吧。

  于其不明不白的死,在活着的时候发现最疼的儿子要害死自己。

  這個真相,于林悯来說应该更残酷吧。

  就不知道,当他知道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在害自己时,内心会做何想了。

  ……

  林珺忙自己的工作,半夏则悄悄溜到了老家属院裡,在楼下安安静静的玩儿。

  现在,老家属院几乎完全搬空了,只剩下几個特别老的老太太,也因为天气太热,都不出来了,只在家裡呆着。

  所以整個院子空空荡荡,安安静静,空无一人。

  半夏蹲在地上,正在拿树枝划圈圈。

  她是個特别乖巧的孩子,林珺早起就吩咐過她,說二哥有很重要的事要办,让她不要上楼,她就不会上楼打扰,只乖乖的在楼下等着。

  看太阳慢慢升起来,她就躲进荫凉裡,觉得渴了,就捧起大水杯喝口水,然后再蹲下来,依旧乖乖巧巧的等着。

  而此时,楼上,法典则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上回小宪要黑飞机,是实打实的下了功夫的,整夜整夜的加班,键盘敲的噼裡啪啦,虽然法典看不懂,但只要听到键盘在响的声音,就觉得二哥是在奋斗,冲刺,就觉得肯定会胜利。

  而這趟,他用他从国外带来的主板组装好了电脑,但并不动键盘,反而,打开一张电子地圖,把整個南海区域放大后,就坐在电脑前,长時間的盯着地圖看了。

  二哥這趟回来,整個人似乎都跟原来不一样了,他的生活习惯也改变了。

  原来他最喜歡喝可乐,但现在,他跟林珺一样,有個毛病,爱喝咖啡。

  而且還必须是酸叽叽,馊巴巴的黑咖啡。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几乎一眼不眨的盯着电脑,期间,法典给他冲了三杯咖啡,他盯着屏幕,一口口的喝着,几乎就沒停過。

  這房子的窗户已经全封死了,大热天的,服务器又是开着的,房子裡胶皮电线的臭味,再加上电流滋滋的响声,既让人闷热,又让人恶心欲呕。

  虽然在外号称慈心陈浩南,法大,但在二哥面前,法典就是個弟弟。

  他从家裡搬来电风扇,对着二哥吹,又拿把扇子不停的给他打着,一夜了,看一脸胡茬的二哥目光越来越沉,越来越黯,法典的心提的愈发高了。

  但他不敢问,甚至都不敢张嘴,就连呼吸,都放的轻轻的,尽量不影响二哥。

  转眼就是中午了,這时楼下传来一阵轻轻的呼唤声。

  “小宪哥哥,点点哥哥,该要吃饭啦。”是半夏,等不到俩哥哥下楼,在楼下喊他们。

  法典看小宪眉头一皱,忙說:“半夏打扰到你思考了吧,我下楼去哄她,让她走?”

  這时半夏又在喊:“你们要不下来,我把饭饭给你们送上去呀。”

  她也好奇,想上楼玩儿,可是妈妈吩咐過,說不让她上楼,她是不敢上的。

  這是变着花样儿的,想要上楼来呢。

  小宪是這样的。

  這回的任务,跟上回完全不一样。

  上回,他需要侵入歼机的系统,给歼机發佈错误指令,诱导它降落。

  這回,潜艇的各项数据他都有,都是现成的,因为他在国外工作时曾悄悄截留了一部分军方信息数据的原因,侵入潜艇的导航系统,轻而易举。

  但麻烦的是,潜艇裡面配备着15名军人,還有武器,而且它用的,是核动力,是不可能被消耗完的。它還有手动驾驶系统,遇到危险,它不但会进行打击和攻击,而且,驾驶员還可以手动驾驶,帮它摆脱系统的命令。

  所以,如果說上回小宪是从天上套了一只鸟。

  那這回,他就是要在大海裡,跟一头极为迅猛的恶龙搏斗,那恶龙是他杀不掉,困不住的,但是,他又必须擒住恶龙,所以這事儿特别难,难比上青天。

  接到任务后,他带着他所有的,高精尖的装备,立刻马不停蹄的回来了。

  但回来一夜,坐了一夜,他已经想了很多种办法了,但最后又都被他自己否决了。

  以反间处给的信息,大概后天潜艇就要来了。

  小宪的笔记本电脑是最先进的,搭载的软件也是最成熟的,他還有最新的无线上網装置。也就是說,一個人,一台笔记本,在海上,只要有李部长提供的设备,有人配合,他就可以找到潜艇,也可以短暂的侵入它,指挥它。

  但是他该如何困住那條恶龙,才是他此刻面临的难题。

  半夏在楼下叫啊叫的,当然会打扰到小宪,让他分心。

  此时天大地大,小宪最大,法典得了二哥的命令,就准备把妹妹哄走。

  可就在法典要出门时,突然,半夏又在姐姐来啦。”又說:“宋姐姐,你好呀。”

  三楼嘛,又不高,小宪耳朵才一竖,立刻听到宋向阳宋团长爽朗的笑声。

  他下意识摸脸,又触电似的蹦了起来:“法典,找把剪刀,不不,菜刀,啥刀都都行,快给我把刀!”

  “二哥,你要刀干嘛?”法典问。

  宋团长又不是外人,她来,二哥干嘛拿刀,要打架不成?

  小宪指指下巴:“胡子,我要刮掉我的胡子!”

  法典从厕所拿出剃须刀来,說:“想刮胡子就用剃须刀啊,要剪刀干嘛?”

  這刮胡刀還是小宪去年用過的,虽然钝了点,但沒关系,随便刮几下,只要能刮掉胡须,露出自己帅气逼人的面庞就行。

  這时,楼下,宋团长在问半夏:“你二哥在楼上,是嗎?”

  半夏点头,又摇头,小声說:“可是妈妈不让我上去玩喔。”

  宋团长笑着說:“上面特别脏,還臭烘烘的,会影响到小女孩的身体健康,你就不上去了,一会儿等姐姐下楼了再陪你玩,好不好?”

  半夏点头,又說:“记得把我二哥也带下来呀,中午了,他该吃饭啦,不然他就会饿的更瘦瘦啦。”

  在宋团长的记忆裡小宪可不瘦,饿两顿也沒关系。

  她笑着說:“好,我会把他叫下来的。”

  用水打湿胡子,刀片又老又钝,但小宪已经顾不得了,连割带刮带砍,幸好半夏跟宋团长多聊了几句,等宋团长上楼时,小宪已经把胡子刮的精光了。

  法典想开门的,被顾宪一把提起来丢开,自己拉开了门。

  在小宪打开门的那一刻,宋团长果然惊呆了,她一脸的不可置信:“您……您……是?”

  “你好。”小宪伸手。

  宋团长犹豫着,狐疑着,但也慢慢伸出了手。

  从对方的神态和表情,语气,小宪就知道,自己在国外时节制饮食,保持健身是对的,一個皮肤黝黑,胡茬锭青,個头高大,又五官帅气的帅哥,是极富视觉冲击力的。

  宋团长是個大姑娘,還正是春心懵懂的年龄,被個冷酷,阳刚,健壮的男人盯着,蓦的脸就红了,她甚至仍然沒认出小宪来,重复问道:“您是?”

  想当初,半夏一针扎瘫了小宪的脸,小伙子很是伤心過,還觉得妹妹是自己爱情路上的绊脚石,但在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妹妹那一针扎的妙极了。

  先抑后扬,当他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宋团长在這一刻,肯定对他一见钟情了。

  她肯定已经死心塌地的爱上他了。

  顾宪不动声色,冷酷到底:“我是顾宪。”

  宋团长差不多认出来了,同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林珺会坚持,說顾宪和顾民是一对双胞胎了,当顾宪瘦到一定程度,他的五官,脸型和顾民一模一样。

  而顾民,是如今全海军部队,所有女兵的梦中情人。

  为了能见一面顾民,但凡有药研中心的任务,女兵们都是打破头了,抢着要去的,宋团长是当领导的,不好跟女兵们抢,可她也喜歡看帅哥啊。

  但在這儿,有個男同志,虽然沒有顾民那么白,沒有他的气质和精致,以及那种让人看一眼就舍不得挪开双目的帅,但他的五官生得跟顾民一模一样。

  大概就是,他是黑一点,糙一点,阳刚之气更重一点的,另一個顾民。

  宋团长在這一刻想大喊大叫,想跳,想招呼自己的战友们快来看。

  让大家跟一起惊讶,围观,一起开心一下。

  她可以想象到,她的那帮小兵崽子们得有多开心了。

  但是,虽然穿的是便装,宋团长毕竟是個女军人,代表着的是共和国女兵的形象。

  她敛着自己内心的激动,握上了小宪的手,并說:“顾宪同志,领导让我来通知你,大概明晚12点以后潜艇就要来了,關於任务,您有把握嗎?”

  小宪心裡其实一点谱都沒有。

  但他严肃冷酷,绷着下巴說:“当然,一切尽在我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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