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_76
李大丫可不觉得自己好,都跟半夏說過永别了,如今却還呆在破烂地方,她好個屁,她呜呜咽咽哭出了声:“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呀我。”
小宪把孩子给了法典,让他抱出去,继而說:“白皮猪,白色低能儿,立刻给我滚出去,否则我打死你。”
白人小伙害怕了,举手投降:“好好好,我滚。”
但转身出门,他就喊:“hihi,,fuckyou!”
小宪顿时窜火,追出去想打,幸好法典听不懂那是侮辱人的话,给拦住了。
回過头来,這时的小宪已经气到脑门晕旋,炸裂了。
他以为刘马克作为一個炎黄子孙,华夏男儿,也会愤怒,但刘马克不以为耻,反而說:“jack,那個男孩本来想跟我妹谈恋爱的,王八蛋,给你搅黄了。”
李大丫也很生气:“顾家小子,你有毛病吧,我谈個恋爱你也要管。”
小宪不知道自己在恨什么,他厌恶刘马克,也厌恶李大丫,一個恶,一個蠢,他回头說:“法典,看着门,捂上孩子的眼睛。”
言罢提拳,上前照准刘马克的脑瓜子就是一拳头,打的刘马克脑门一阵晕旋。
一手捂眼,刘马克嚎叫:“老子要报警。”
李大丫尖叫了起来:“杀人啦,救命啊。”
外面的法典和半夏活像两條小狗,耳朵都是竖起来的,他们听到哥哥在打人,好怕,怕哥哥会受伤,会被公安抓,可莫名的兴奋,脸上皆挂着奇异的微笑。
只听裡面噼裡啪啦一阵响,终于,小宪摇摇晃晃的从屋子裡出来了。
俩小的一看,了不得,二哥左眼成了熊猫,右边面颊高高肿起,看来二哥战斗力不行,法典把半夏丢给小宪,准备进去跟刘马克再大战一场,一撩帘子,就见刘马克满脸是血,两只眼眶全是青的,像條死狗一样的躺在地上。
铺子裡一片狼籍,李大丫正坐在满地的香烟盒子和瓜子口香糖裡哭。
法典于是退了出来,跟小宪商量下一步的计划:“二哥,我還未成年,打人不用蹲局子,咱们串一下口供吧,刘马克要报案的话,咱们就說人是我打的。”
“沒事。”小宪大喘气,扭個腰說:“我录了音的,有证据,他不敢报案。”
他为了给半夏照相,带着数码相机的,刚才开着相机录了像。
刘马克招嫖,白人小伙谈价格,一旦报案,刘马克至少要关三天的拘留。
“哥,我发现你好聪明啊。”法典不禁脱口而出。
要說他能有点诡诈之计,可全是一趟局子蹲出来的经验。
为了不让弟弟妹妹担心,他打個响指說:“走吧,咱们继续去坐快艇。”
法典半夏一起摇头:“唔,不要!”
二哥都成熊猫眼了,他们還玩啥,他们再也不想玩了。
而這时,刘马克突然拉开铺面门,用英文說:“jack,你管不住我的,我和大丫马上就能赚到钱了,到时候我們就出国,然后我就能拿到我爸的钱了,到那时,我要用我的跑车撞死你個臭不要脸的黄皮猪。”
這他妈的,简直欺人太甚,小宪拳头硬了,又要打人了。
但半夏吓坏了,钻在法典的脖窝裡直哼哼,小宪就生生忍住了。
可他动了恶心,他想把刘马克送进监狱,而且是永远关起来。
而這时,肖华和另外那個外国佬一起从咖啡厅出来了,那老外深棕色皮肤,身材高大,异常健硕,法典只扫眼一看,就說:“二哥,那人肯定当過兵。”
這是小宪的理解能力之外了,他问:“你怎么发现的?”
“习惯动作,你看他虽然沒带枪,但下意识有個摸枪匣的动作。”法典說。
俗话說得好,三人行必有我师,小宪听得懂英文,法典懂办案,而他们俩有個共同的目标,就是想把刘马克送进监狱,对视一眼,一路跟着肖华和那老外,就想看看,這俩人会不会也去找李大丫。
要那样的话,小宪就不会再干涉事情的发生了,李大丫是未成年,诱惑未成年发生性关系,十年起判,他会全程录像,并把刘马克和肖华再度送进局子的。
不過那俩人并沒有,他们一路走到高岗开的威斯特大酒店。
好吧,算這人运气好,沒起色心,逃過了一截。
回到慈心,今天的林珺可谓喜气洋洋。
丰田霸道,虽然有点惹眼,可它性能好,动力好,从林东到金荃,再到保安队长薛彪,车队的司机们,围了一大圈,林珺也大方,敞开了手让大家都摸一圈。
其实也就是在慈心的院裡转一圈,金荃下车,感慨說:“油门轻,加速好。”
薛彪有点莽,一脚油踩出去,差点飚进药研所,下来时腿都软了,连声說:“书记对不起,我是真沒想到,這车会推着人跑。”
“那叫推背感。”小宪說着就上前,赖笑:“妈妈,给我摸把方向盘。”
“這孩子,是不是出啥事了,咋鼻青脸肿的?”林东问。
回来的时候几個孩子商议過的,怕林珺要操心,說好了要瞒着事儿的,就由法典說:“我哥带我們出门玩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坏的。”
“小宪,你都多大年龄了,小民每天早出晚归,认认真真的上着班,可你呢,疯疯颠颠的,真不让人省心。”林东是舅舅,得教育教育他。
小宪倒是很会认怂,不停的点头:“是是是,舅舅說的对。”
因为這车是小宪忽悠着他爹买的,林珺生气,不想给小宪开。
可看儿子鼻青脸肿的,听說還摔了一跤,可怜他,就把钥匙给他了。
小宪的车技就不用說了,上车,一脚油,车直冲林珺而来。
天才的妈必须有颗强大的心,别人都吓坏了,薛彪甚至冲過去,准备用肉身抵挡铁家伙,但林珺不怕,還示意薛彪稍安勿动,等着看。
這时小宪一個猛打方向,当院来了個360度的旋转漂移。
猛轰油门,他打死方向盘,车以林珺为圆点,疯狂的转了起来。
哪怕好车,也不能這样造啊。
薛彪喊說:“小宪,你再打两圈车就要散架了,赶紧下来吧。”
小宪应声点刹,车稳稳收住,干净利落,车头正对着林珺。
這样玩漂移,一般的车架是受不了的,等他车停稳,一帮司机趴地上去看,就怕底盘要出問題,可大家趴下一看,车好好儿的,底盘完好无损。
好车還要配好司机,小宪這一试,大家才发现這车是真的好。
林东的父亲,就是带着财产悄悄逃到南洋的那位林悯。
他早就不认亲爹了,還有厌日情结的,因为林珺买了日系车,不甚高兴,這一看,感慨說:“他妈的,当年鬼子用洋枪洋炮杀我們的人,抢我們的钱,现在人家造辆车,也比我們造的好,唉!”
恨,眼红,但沒办法,人家的技术就是比咱好。
“放心吧,咱有像小宪這样的人材,早晚,咱也能造出好车。”金荃则說。
林东拍了拍小宪的肩膀,說:“不行开個汽车厂吧,小宪,你给咱造像霸道一样好的汽车,到时候咱就不用花高价,买外国车了。”
要平常听到這种话,小宪不会有任何触动,因为他向来认为科技无国界,属于全球共享资源,可今天刘马克和肖华有点刺激到他,想起他们那崇洋媚外的样子,他又莫名的愤怒,两只拳头捏了起来,脸色瞬时铁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林珺不太喜歡大家用道德绑架来刺激儿子,也怕小宪被劝一劝的,反而会逆反,拔腿就走,于是說:“薛彪,把车停到我們院裡,大家今天早点下班吧。”
林东欲走,又回头說:“妹,我看你脸色很差,半夏也脸色不好,回去也好好休息一下,睡個好觉。”
林珺摸了摸半夏的额头,发现她還真有点烧,就把孩子抱上了。
她总觉得几個孩子应该是出去办了什么大事,不然小宪不该鼻青脸肿的,遂试着问半夏:“半夏,跟妈妈說实话,你哥哥是不是带你们出去打架了?”
半夏是這样,妈妈让她保守秘密,她会。
哥哥们让她保守,她也会。
只是她撒谎的技术還不成熟,扭着小手,她眼神躲闪,一脸愧疚,她說:“沒有啦妈妈,二哥真的只是摔了一跤喔。”
林珺一看闺女就是在撒谎,但半夏才多大一個小丫头,有谎,肯定是俩大孩子教她撒的。她再问小儿子:“法典,你二哥真是摔的?”
法典撒谎的经验比半夏丰富一点,面不改色的:“当然啦。”
這时库房的冒小明赶了来,喊住林珺,說:“书记,沈四宝被判刑了,但秦秀已经被放出来了,她最近穷的揭不开锅了,想上楼收拾点东西变卖,让是不让?”
沈四宝判刑了,而秦秀,最终判了一年,還是监外执行,但她现在沒工作,還要养孩子,身无分文,遂想变卖几样家具维持生计,但得经過厂裡的同意。
“她难道找不到工作干嗎,几样破家具能卖多少钱?”林珺說。
冒小明說:“她還在缓刑期内,用她的话說,端盘子都沒人要,唯一的工作大概就是去码头卖,可要那样,小龙以后咋做人,你說是吧。”
林珺說:“让她去收拾家具吧,但记得让她夜裡来,白天不要出现在半夏面前,不然,万一孩子瞧见,会做噩梦的。”
“好呐。”冒小明說完,走了。
法不太开心,說:“妈妈,秦秀原来偷過半夏,她是我們的仇人,你干嘛要让她搬家具啊,要我說,她和那個胖小龙就该饿死在大街上才对。”
半夏听到可秦秀的名字就不开心了,既不开心,身体也不舒服,缩在妈妈的怀裡,浅浅的抽泣着。
林珺拍了拍女儿,温声說:“妈妈向你保证,秦秀妈妈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好不好?”
半夏重重点头,两只小手攀着林珺的脖子,把她抱得紧紧的。
小宪并不认识秦秀,只听說過,而要說去码头卖,他懂,就是非法性交易。
不管是秦秀還是李大丫,她们要卖,跟小宪沒啥关系,小宪凭一已之力,不可能杜绝一個行业,可她们要给老外卖,会影响所有东方女性在外的形象。
小宪于此又无力,又痛恨,遂问林珺:“妈妈,为什么這儿的很多女性有困难时都不想着去努力争取,干正经职业,反而想着,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谋生呢,她们是我的同胞,我想怜悯她们,可我又忍不住厌恶她们,怎么办?”
已经上楼了,今天保姆休息,得全家一起做饭。
半夏最勤快了,进门就找小蒜篓,要帮忙剥葱剥蒜。
林珺却把蒜篓给了法典,递给小宪一本她给半夏买的《居裡夫人》,问小宪:“你看居裡夫人小时候在干什么,咱们国家的女孩在干什么?”
“居裡夫人当然在读书,咱们国家的,难道您不也是在读书嗎?男孩說。
林珺說:“不,大部分在家裡劳动,古时候還会被裹脚呢。”
裹脚?小宪从小长在国外,沒有学過歷史,所以于华夏歷史是完全空白的,他问:“妈妈,什么是裹脚啊。”
林珺又递给他一本《明清时的贞女形象》,說:“你要想知道秦秀,曹桂,李大丫的心态,试着读读這本书吧。”
這要原来的小宪,让他读中文书籍,他才不要。
不過今天,为了探明李大丫的心态,他翻开字典,老老实实的读了起来。
這一读,裹脚,沉塘,贞洁牌坊,小伙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像小民一样,大部分汉字他都不认识了,于是也找了本字典,边对着边看,认认真真的读上了。
林珺昨晚吹了冷风,今天又去接了趟车,本来還想再找找小宪的护照的,但這会儿半夏烧的更厉害了,于是她给半夏喂了点退烧药,团着孩子就睡下了,俩母女都累坏了,這一觉,团在一处,居然从两点一直睡到了晚上七点。
在梦裡,林珺還在发愁,自己要怎么才能让小宪自律起来。
时不时還要摸把半夏的额头,看她退烧了沒。
但就說奇不奇,自从林珺這趟归国,很多事不用她太费心,就总能心想事成。
娘俩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再摸时,半夏的烧已经完全退了。
這小丫头从小长在农村,身体底子好,烧一退,立刻又变得生龙活虎了。
這时保姆在做饭,听到隔壁有声响,半夏先跑過去了,开门一看,回头說:“妈妈快来看呀,二哥和点点哥哥在锻炼身体呢。”
林珺凑過去一看,果不其然,俩孩子正在地上练俯卧撑。
老母亲惊讶坏了,问:“小宪,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锻炼上了?”
法典气喘嘘嘘,說:“妈,二哥在教我练肌肉,很快我就会拥有腹肌啦。”
半夏则问:“点点哥哥,是像大哥那样的,像小鱼一样,会动的腹肌嗎?”
“当然,二哥前段時間太废了,从现在起,必须练肌肉。”小宪說。
半夏刚想问,是不是练好肌肉就可以彻底打败刘马克了。
可她還沒张嘴,法典和小宪一起摇头,嘘嘘個不停,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乖巧的妹妹哟,她笑眯眯的看了眼妈妈,用小手捂上了自己的嘴巴,但笑的呀,两只大眼睛皱成了两個弯弯的小月牙。
林珺早就猜到,孩子们背着她干坏事了。
不過既然小宪愿意带着法典锻炼身体,那就证明事情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那她就暂且就不吭声,静观其变,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吧。
……
不得不說,敌人才是一個人前进的最大动力。
既已经遇到刘马克了,而且還知道他为了搞张机票,正在不择手段,小宪当然不会坐视不理,這时法典帮了他好大的忙。他人脉广,码头认识的人多,就让□□自己盯着,但凡有老外进李大丫家的铺子,就让他赶紧给自己通风报信。
這边哥俩整天不是俯卧撑就是跑步,拉伸肌肉,做足了准备,要跟刘马克大战一场。终于,這天黑8打来电话,說自己看到刘马克约了個老外,进铺子去了。
“哥,又有新情况啦。”法典挂了电话就喊。
這兄弟也是默契,父母不在家,妹妹一夹,嗖的就下楼了。
今天林珺不出厂,霸道车就停在楼下,小宪還不敢擅动老娘的新车,但法典胆大,拿着备用钥匙,给了二哥:“开上這车,跑得快!”
小宪接過钥匙,等弟弟妹妹系好安全带,点火,一脚油,车已经飚出去了。
可怜小民個社畜,每天兢兢业业上班,搞科研,今天好容易回来早点,想好好跟妹妹玩一玩的,可刚进院子,就见小宪开着车,带着妹妹飚出门去了。
虽然他们在红国有驾照,回来之后在交警队报备過,具备驾驶條件,可小宪天生喜歡开快车,還带着妹妹,還沒有安全座椅。
作为天下第一护妹的哥,小民直接给气懵了。
追了几步沒追上,他就去找林珺告状了。
……
先說小宪這边,顶多五分钟,车就到港口了。
他内心深处的阴暗,是希望自己能撞到已经成事了的状态,那样,刘马克会因为拉皮條被关进去,李大丫也会被公安带走教育。
他希望一次性跟刘马克解决所有恩怨,从此江湖不见。
可偏偏沒有,等小宪去时,事情才刚刚开始。
也是巧,今天他看到的,正是前几天肖华约過的,那個被称之为上校的男人。
肖华,刘马克和李大丫几個都在。
铺面是半掩着的,裡面的声音能传出来,小宪就先不进去,打开了数码相机。
這时刘马克說:“上校,這是我的妹妹,她是個非常温柔,贤良的东方女性,您看她的小眼睛,眯眯的,不正是你们西方人最喜歡的,东方女性的眼睛嗎。”
洋上校懂中文的,他用生硬的中文說:“美丽的姑娘,我希望你能同我一去宾馆,可以嗎?”
李大丫扭头看刘马克:“哥,他愿不愿意跟我结婚呀,为啥要约我去宾馆呀?”
肖华說:“为了吃饭吧,你们一起吃顿饭,培养一下感情呗。”
李大丫吃吃笑着,說:“這人于我来說,年龄有点大了,但他還挺懂浪漫的。”
“年龄大的男人才会疼人,他愿意给咱机票钱,给你办绿卡的,去吧,上宾馆吃顿饭去。”刘马克說。
李大丫扭着两只手,好半天,终于還是嗯了一声:“我听哥的话。”
這时她压根沒有意识到刘马克是头豺狼。
不但会害她失身,甚至很可能会让她染上脏病。
刘马克用英文說:“上校先生,我妹妹是個非常传统的女孩子,因为事关贞操,所以她的价格将会非常昂贵……”
小宪已经在录音了,只要洋上校說一句事关金钱的话,他就能报警了。
可洋上校非常狡猾,他礼貌的点点头,并說:“我的东方小姑娘,到了宾馆,我們再慢慢聊吧,我想,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他所谓的爱,是种肮脏的,无耻的爱,可在李大丫理解来,爱情,正在发生。
她虽然嫌弃上校有点太老,但還是說:“好吧,那咱们就去约会吧。”
法典已经背着半夏去找公用电话,准备报警了,但小宪赶過去制止了他。
洋上校太谨慎,太狡猾了,从他的语言裡,小宪找不到有效证据。
但這是场有预谋的强奸,眯眯眼,传统,贞洁,這些所谓的,东方女性的优点,分明是她们的苦难,而老外,把东方女性当成了玩物,他们是来猎奇的,寻求刺激的,以刘马克和肖华为代表的,所谓‘留学生’,非但不以此为耻,居然還拿自己同胞的苦难为卖点,借此发财,换绿卡?
小宪从来沒有如此愤怒過。
但他不能冲动,不能打草惊蛇。
這回,他必须一次性马刘马克和肖华送进监狱才行。
這不,俩人抱着半夏回到了车上,不一会儿,就见刘马克和肖华先从铺子裡出来了,他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微笑,而洋上校,一前一后,也跟了出来。
就像法典說的,洋上校当過兵,反侦察意识特别强,而非法性交易,在大陆,一旦被发现,必抓无疑,最少也要三天拘留,所以洋上校时不时就要扭头,四处看看。
经過海港的巡逻岗亭时,還专门盯着看了好久。
可他们哪知道,小宪兄弟带個娃,开着辆霸道,一直尾随着他们。
到了酒店,洋上校把刘马克拒之门外,自己则和肖华,李大丫三個要上楼。
李大丫不太情愿,她问:“先生,咱吃饭,为啥要把我哥留在楼下?”
洋上校留刘马克在楼下,当然是为了放风,肖华看李大丫有点害怕,拍着胸脯說:“你哥還有别的事呢,不怕的,有我呢,我陪你一起上楼。”
刘马克和肖华在红国都有大笔财产,可在国内沒亲人,可怜,落魄,穷到只能住在李大丫家,李大丫供他们吃喝,他们也承诺,到红国后一定会加倍奉還她。虽然看上去精明,可她毕竟只有15岁,根本想不到,28岁的哥表哥会拿她当個发财工具。
她居然說:“哥,那一会儿我多叫几個菜,打包给你吃。”
要說鳄鱼,這时也该流眼泪了。
刘马克抽抽鼻子,扭過头說:“快去吧,吃好,玩好。”
他心說,他也是被逼无奈的,以后,等出了国,他一定会好好补偿大丫的。
再說小宪和法典這边,眼看洋上校进门,法典按捺不住了:“哥,你去堵人吧,我去报警,就說楼上有人卖y嫖c,公安最近严打的厉害,肯定马上就到。”
小宪点头:“好。”
男孩的冲动和热血,此时才不管李大丫要是因为卖y被抓,以后名声会有多难听,她的俩妹妹该怎么办,只想抓了刘马克和肖华,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不過法典开门下车,抬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出大事了,小民带着林珺,俩人从一辆的士上下来,正朝着霸道车走過来。
俩小贼今天是偷了霸道车跑出来的,還带着半夏呢。
刚才被小民撞见,鉴于小宪爱飚车,车上還沒有安全座椅,小民一状告到林珺那儿,然后俩人打着车满城的追,找来了。
法典怕惊动刘马克,边跑边摆手,示意老娘不要過去。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林珺本来准备骂人的,可法典连跑带摆手,她拉了小民一把,就停下了。
而這一折腾,刘马克也注意到霸道车了。
因为车沒贴膜,窗户透亮,小宪都躲不及,正好跟刘马克四目相对。
這时刘马克当然要跑,要去通风报信。
林珺和小民站太得远,小宪想喊他们堵人已经来不及了。
而等他一通风报信,肖华,李大丫和洋上校就会立刻分开,他们還会商量好口供,一致对外的,毕竟卖y嫖c,即使未遂,也得蹲三天的拘留所。
而今天要让刘马克跑掉的话,早晚,他還会再卖李大丫的。
眼看刘马克往酒店跑去,二哥還在车裡,一动不动的,法典直跺脚,心說完了完了,他那大傻子二哥,怕是要放刘马克跑掉了,他怎么就不打开车门,不下车去追呢?
但小宪是谁,他在红国的时候,可是经常悄悄偷曹桂的跑车出去飚车的。
而他最擅长玩的,叫漂移。
他踩油,一個猛拐,车已经上了十厘米高的道牙子了。
霸道,超高低盘,防爆轮胎,外号叫陆地巡洋舰,它的威力一般车可比不了。
刘马克是贴墙跑的,而小宪的车是从另一边来的。
速度极快,朝着一处撞了過去。
這时远处的林珺和小民,法典全吓懵了,都以为小宪要把车开到墙上去。
而刘马克觉得,小宪今天是想曾经的报欺辱之仇,是想故意撞死自己。
车疯狂的朝他撞過去,眼看就要撞上了,他已经腿软了,跑不动了,贴墙站着,连哭带咒了:“顾宪,jack,你想撞就撞吧,老子做鬼也不会放過你的。”
但碰撞并沒有发生,就在车头眼看要碰上刘马克时,一個漂亮的甩尾,它向前滑去,车尾堵住了刘马克的去路。不過车头方向是空的,离墙有一人之宽。
刘马克一看,乐了,心說天无绝人之路,小宪技术不行,沒撞到他,他還可以逃命,還可以跑呢,扭头,他就准备继续跑。
可這时小宪一把推开门车,以车门为界,严丝合缝的,把刘马克堵在了车辆的可控范围内。
如果這是森林,无疑,顾宪是技艺高超的猎人。
而刘马克,不過是只惊慌失措,走投无路的兔子而已。
车头车尾,贴着墙,一個巧妙的在三角形,兔子就這样落进猎人的陷阱裡。
皮肤略黑,身高体健的男孩子从车裡跳了下来,两條长腿,一身肌肉,他脑袋左右一歪,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一脸玩味,鄙夷的望着自己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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