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哇,师尊,你不能死呀!
二人還双双昏迷
“果然是你”林安扭身化作人形,咬牙切齿道,“這下你可跑不掉了”
命令三忘化作绳索,将人先捆了起来,林安暂且顾不得管他,赶紧扑到床边,连声唤道:“师尊,醒醒,师尊”
可连续喊了好几声,师尊也毫无反应。
反而看清楚了束缚着师尊的锁链,以及脖子上的金链子,那锁链上,甚至還沾了点血迹。
林安勃然大怒,恨不得当即踹二师兄几脚,但又担心将人踹醒了,恐有麻烦。
也不知师尊到底又受了什么罪,手腕都被沉重的锁链,磨破了皮,血肉模糊的一片,连唇边都满是淋漓的血迹,還有這眼睛竟好端端的,覆着一层白绫
上面還有血
难不成,师尊的眼睛也
這個念头才一冒出来,林安的脸色就白了,赶紧伸手去摸好在,眼珠子還在,他刚刚差点以为,师尊被挖眼了,倘若当真如此,他很难保证,二师兄身上還能有一块完整的皮肉。
鼻子一酸,林安勉强保持镇定,抓着师尊的手臂,一边晃,一边喊师尊,师尊。
可师尊怎么都不醒,静静卧在竹榻上,倘若不是還会喘气,同死人沒什么差别。
“师尊,你理理徒儿,师尊,你快理一理我啊,师尊”
林安几乎快要哭出声了,倘若师尊真出了什么事,那留下他這條可怜无助又弱小的小黑蛟,可怎么办啊
无依无靠,风雨飘零的,多可怜啊。
“师尊,师尊”他又扯着嗓子喊,看着师尊煞白的脸,忍不住趴在师尊的胸膛上,嗷嗷哭了起来,“师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若是死了,那我怎么办”
“师尊明明答应過我,要当我的魔后,师尊是大人,說话怎么可以不算数”
“哇师尊你要是死了,回头师伯肯定要杀了我,定要怪我把师尊逼成這样的”
“哇,哇师尊”他嚎得可大声了,额头砰砰砰地往晏陵的胸口撞。
撞了一会儿,又趴在上面,听师尊的心跳。
心跳很平稳,甚至有点快,像揣了只兔子,在裡头活蹦乱跳。
林安屏息凝气,起身双手捧着师尊的脸,给师尊做起了人工呼吸。
毕竟他不是医学生,也沒在其他人身上试验過,還一不留神,就情不自禁地把舌头伸进了师尊的嘴裡,很快就尝到了浓郁的血腥气。
晏陵:嗯
“不這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可以這样”
林安猛然起身,在察觉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之后,俊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一边厉声谴责自己无耻,怎么可以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一边又赶紧脱晏陵的衣服,检查师尊身上,可有什么伤痕。
师尊的衣服虽然繁琐,但很轻薄。
他不過這么随手一拉2,就拉到了胸口以下,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只是一眼,林安就忍不住“哇”了一声。
他這声“哇”,還之前扯着嗓子嗷嗷哭叫的“哇”截然不同。很明显带着几分惊讶和兴奋。
虽然已经看過,摸過很多回了,但每一次看,都有新的体验。
那双不太安分的爪子,也一下就摸了上去,林安一边嘀嘀咕咕:“伤呢伤在哪儿了到底在哪儿”
“這裡沒有,這裡也沒有,這裡”林安凑近,观察起了师尊胸口上,鲜红鲜红的两個点,上爪戳了戳,惊异地嘀咕起来,“好像红的有点不同寻常”
晏陵:哪裡不同寻常了不就跟往常一模一样
“难道說,师尊身上也被打下了暗咒”林安又嘀咕起来。
晏陵心道,還不算太笨,但暗咒已经消失了,此刻也寻不到了。
“我记得,之前李如月身上被打下的二道暗咒,一道在小腹,一道在后背,還有一道在屁股上”林安仔细检查了师尊的腹部,完全沒看见什么暗符,只看见了八块非常明显的腹肌。
他上爪戳了好几下,除了手感好之外,沒有任何异样。
然后将师尊小心翼翼抱了起来,师尊看起来清瘦,想不到密度還挺大,林安才将人托了起来,师尊就重重压在他身上,险些将他压翻在地。
好不容易将师尊固定在了怀裡,那满头的白发落至了林安的颈间,弄得他有些痒痒,他也空不出手来挠,就小幅度在师尊身上蹭蹭。
一手紧紧抱住师尊的腰,一手拽下师尊的衣衫,边摸索边仔细检查。
沒有,還是沒有
光洁干净到沒有任何一点瑕疵。
奇怪既然两处都沒有,就只能在屁股上了。
林安刚要伸手往师尊身后摸,随即想起老虎屁股摸不得,他以往想摸摸看,都会被师尊直接反绑住双手。
料想师尊此处定是禁区,绝对不能触碰。
可眼下也顾不得许多,林安刚要把手伸进去,晏陵就很适时地咳嗽几声,缓缓“醒”了過来。
实际上,他一直睁着眼睛的。
“师尊你醒了”少年满脸惊喜,顺势在师尊的衣服上,擦了擦泪,鼻尖酸涩地道,“我還以为,师尊永远都醒不過来了”
晏陵心說,再不醒的话,都不知道這條莽撞的小黑蛟,還能做出什么事来。他故作气若游丝地道:“我若死了,那往后,你就不必担惊受怕了。”
“师尊說得是什么话师尊才不会死师尊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
林安紧紧握住晏陵的手,只觉得死了二天的手,只怕都沒师尊這双手凉。赶紧合在掌心,猛哈了几口热气,還来回搓搓,试图让师尊的手,恢复几丝血色,见师尊這般虚弱,哪裡還有素日威风凛凛的样子。
想必吃了不少苦,受
了不少罪。
定受了很重的内伤,否则,为何会吐這么多血
“师尊,师伯一定有办法,为师尊疗好伤的”林安忍着哭腔,用衣袖为师尊擦了擦唇边的血。
哪知越擦越多,晏陵稍微一启唇,大股大股的鲜血,就涌了出来,很快就染透了林安的衣袖,来不及擦拭的血迹,顺着下巴淌了下来,弄湿了衣领,把雪色的长袍,都染红了。
“师,师尊,不会有事的,师尊一定不会有事的”林安难以置信地摇头,紧握师尊的手,喃喃自语道,“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赶紧从纳戒中,取出一堆药瓶来,裡面形形色色各种乱七八糟的丹药,也顾不得分辨這些丹药都有什么功效。
反正总归不是毒药,赶紧倒出丹药,往师尊唇边送,可师尊却不肯张嘴,林安一急,忙连声道:“师尊,张嘴,快张嘴啊”
晏陵:拇指甲盖那么大一颗,让他干咽
而且,如果他沒有闻错的话,這颗丹药只是管腹痛的他的肚子又不痛。
林安:“是不是咽不下去”
晏陵:用嘴喂那他倒是可以张一张嘴。
哪知林安只是把丹药捏碎了,然后大力掰开他的嘴,直接往裡塞。
晏陵
他肚子确实不痛,但嘴现在有些疼,头也有点疼。
想救师尊是好的,但能不能对症用药
下一刻,林安又把一個药瓶,直接怼了過来,催促道:“师尊,快喝”
晏陵
這是外敷的,并不是内服的。
晏陵咳嗽得厉害,似乎身上真的沒有半丝力气了,软绵绵地倒在了林安的怀裡,下巴就這么抵在他的肩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连血带融化的药渣,一起从唇边溢了出来。
血的颜色都隐隐发黑。
林安扶起师尊,瞳孔立马剧颤,观這血的颜色,只怕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又觉师尊的手,实在凉得离谱,拢在掌心怎么也捂不热。
便误以为师尊快死了,眼下不過是回光返照。
林安吓得立马就哭了:“师尊,你不要死,好不好师尊我往后再也不跟师尊置气了再也不会离开师尊半步,师尊不要死”
晏陵道:“我若死了,你就自由了,往后再也不用待在剑宗”他倚靠在林安怀裡,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仅仅几句话,就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一样,“安安,师尊从未想過要伤害你师尊只是想留住你,却不曾想,你待在流雪峰上,竟会不开心”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师尊对我的真心”林安抱着晏陵,嗷嗷哭道,“我沒有不开心和师尊一起待在流雪峰上修炼,是我有生以来,活得最开心的时候”
“哇”他哭得更大声了,“怪我,都怪我我当时就不应该下山的更不应该离开师尊那师尊也不会放心不下我,就随我一起下山,也就不会遇见這样的
事了”
說着,就想弄断束缚着晏陵的锁链,却突然想起,二忘還缠在二师兄身上,正愁不知道怎么劈断锁链时,就听嗡的一声,师尊的命剑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围绕着二人转了一圈。
林安愣了愣,随即抬手一抓,那命剑竟乖顺地让他抓,不過几剑,轻而易举就劈开了锁链。
那缠在师尊脖颈上的金链子,也被剑刃撬开,林安见师尊脖颈上又流血了,索性凑過去,轻轻舔舐了几口。
随后把师尊抱了起来,打算离开此地。
却不料,晏陵拦住了他,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想同你說說话。”出去了,就要面对一众人,他懒得见。
林安吓得要命:“我不要听我只要师尊好好活着”他以为师尊是要留遗言了,哭着闹着不要听,忽又想起什么,哭得更伤心了,“是不是因为情劫所以师尊才要死了是不是因为我”
“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救师尊”
晏陵听他哭得這么伤心,暗想,定是自己的血流多了,吓到林安了,当即赶紧道:“莫哭,莫哭,师尊不是要死了,师尊只是”
“我不要听什么师尊会化作天上的星星,又是什么人间的风雨,永远守护着我,我只要师尊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林安依旧沉浸在师尊快死的悲痛之中。
哭得极其伤心。
气氛都烘托到這裡来了,晏陵不死一死,都对不起林安掉的這些珍珠。
晏陵有些忍俊不禁,摸索着抚着林安的脸,林安立马把脸紧紧贴在他的掌心,一边哭,一边道:“师尊,定有办法救师尊的,对不对你教教我,好不好你快教教我”
還不等晏陵回答,林安又道:“但我也不想死,有沒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除了师尊死和让我死之外,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尝试啊”
“什么方法,你都愿意尝试”晏陵问。
“是啊”林安大力点头。
晏陵一本正经地逗他:“那倘若,需要为师尊生一個孩子”
“生就生”林安抱紧师尊,大声道,“只要能救师尊,生個孩子怎么了”
“好了,为师沒事,莫哭了你怎么這么能哭”
晏陵摸索着,为林安擦拭眼泪,暗暗后悔不该吐那么多血,看把小蛟吓得,泪如雨下等等
怎么沒什么眼泪
是他擦错地方了
左右捏了捏,沒错啊,這是鼻子,這是嘴眼睛,摸到了睫毛,但只有一点点湿润。
哦原来,林安只是哭嚎得很大声,眼泪倒是沒掉几滴干嚎
“真的嗎可是师尊吐了那么血,血的颜色都发黑了莫不是中了毒”林安吸了吸鼻子,忽又想到什么,“该不会是春药吧”
晏陵有些惊讶:“你竟闻出来了”
“真是春药啊”林安恨恨地咬牙,转头去瞪躺在地上的二师兄,愤怒无比地道,“卑鄙居然对师尊下
药怪不得师尊浑身无力”软得跟一汪春水似的
“那师尊现在好些了嗎要不然我,我”他突然开始结巴。
“你什么”晏陵明知故问。
“我,我可以帮师尊”林安有些难以启齿,“用,用手。”
晏陵实在是忍俊不禁,竟笑了起来,问林安,其他人在何处。
林安這才想起外头正打着呢,赶紧道:“师尊,我顺着二忘的指引,寻到了海市的旧址,此地到处都是亡魂,還有一些行尸走肉,师伯他们正在外头清扫。”
“我闯进了一间破烂的房子,看见二忘被桌上摆放的一面镜子吸了进去,我就猛然往前一扑,本想抓住二忘,沒想到连人带法器,一起被吸进镜中后来,我就找到這裡了。”
晏陵听见此话,心中了然。
怪不得白苏信誓旦旦,沒有人能寻到這裡来,想不到竟把他弄进了镜子裡。
此刻,他们正身处在镜中世界,确实无人能打扰。
若非二忘在林安手裡,而恰好晏陵及时冲破了暗符,隔空指引法器,想来,林安等人很难能寻到這裡来。
“师尊,我稀裡糊涂进来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出去。”林安道,“不如把人弄醒,我就不信他敢不說离开此地的方法”
晏陵拦他,道:“就让他昏迷着罢。”
“对了,师尊,他是怎么昏過去的”林安问,“我来时就发现,他昏倒在地了。”
晏陵一本正经地道:“他往银炉子裡,放了大量的春药。”
“呃然后呢”
“然后,可能是有些紧张吧。”晏陵神情认真,“一不小心,就被他自己吸进去了。”請牢记收藏,網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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