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科學
庫存清理的差不多，溱湖被黑貓先生拉去品嚐植物營養劑和各類肥料了，金燦就和秦遠誠面對面坐着相對無言。
良久,金燦試探着開口：“要不，我們看看幼崽現在情況怎麼樣？”
秦遠誠點頭：“可以。”
金燦鬆了一口氣,擡手化出水鏡，鏡面一陣翻騰,然後就映出了歷練空間裏的實時畫面。
秦遠誠看見這一手，雙眸一亮,這個好，也不知道普通人能不能借助其他媒介使用。
秦遠誠定睛朝水鏡望去。
原以爲會看見各種玄幻的畫面，沒想到水鏡裏面一片歡聲笑語。
獨屬於少年人的嬉鬧聲，辨識度很高,秦遠誠記性好,在這些嬉鬧聲裏還聽到了藍沁瀾班長的嗓音。
秦遠誠一愣：“……”
金燦直接咦了一聲，“這是什麼？”
水鏡裏，獨屬於藍沁瀾的幻境很正常,就是普通高校中午下課的場景,穿着華國特色校服的學生們三三兩兩,成羣結隊的往食堂或者校門口走去。
有那穩重的，一步一個腳印，和身旁的同學討論着上節課老師講解的重點。
有那活潑的,和三兩好友一路打鬧,躲避着同學跑向食堂。
也有那膽大的,當着老師的面，坐在樓梯扶手上，哧溜一下就滑下去了。
看到的同學全都驚呼出聲：
“哇嗚！”
“李同學厲害！”
“褲子着火啦！”
還有看到這個情況,急出一腦門汗，老師的怒吼：“李XX你給我站住！”
李同學伸手摸了摸有點燙的屁屁，瞥了一眼着急上火的老師，拔腿就跑。
見李同學不站反跑，老師雙手叉腰，再次怒吼：“給我站那！”
李同學：條件反射，老師喊站那，腿他自己就動了起來。
李同學身高腿長，三兩下就跑遠了，老師看着孩子遠去的背影，是好氣又好笑，最後只能無奈的聳聳肩，“跑的了和尚你跑的了廟？”
的確跑不了。
臨時通知，下午上完課，所有學生在操場集合，有重要的事情宣佈。
所有學生在老師和班幹部的組織下，搬着凳子，按照順序來到操場屬於自己班級的位置，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
班主任和所有任課老師全都到齊，就連腹肌比所有老師都多，但身體不好總是生病的體育老師也來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圍着操場的那一羣兵哥哥和兵姐姐。
兵哥哥還算常見，英姿颯爽的兵姐姐真的少見。
坐在小板凳上的學生們看着周圍的兵哥哥和兵姐姐兩眼放光，看向兵姐姐更多的還是女孩子。
“哇，那個兵姐姐好好看！”
“是的是的，還有旁邊那個，看起來好帥好帥~”
“那個姐姐的腰好棒，好想摟一摟！”
還沒來得及對兵哥哥和兵姐姐發表評論的男生們，被身邊女同學的尖叫嚇了一跳。
有那膽大的，直接問自己的同桌，“你們怎麼先看小姐姐啊？”
往日裏特別內向的同學給了他一個白眼，一副鄙視的語氣道：“誰規定不能先看小姐姐了？”
膽大的男同學撓撓後腦勺，憨憨道：“也是哦。”
“人都喜歡長得好看的生物，無關性別。”女同學挺胸擡頭，臉上驕傲的表情讓她看起來格外出彩奪目，“再說了，小姐姐這麼好看，我們多看看怎麼了！”
“這樣麼。”有些憨憨的男同桌就跟着自己的同桌一起看小姐姐。
因爲有班主任和任課老師們板着臉在周圍巡邏，兵哥哥和兵姐姐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騷亂，很快所有學生都安靜下來，注意力集中在操場講臺上，正在調試話筒的校長身上。
並且和身邊的同學小聲交流，要宣佈的事情到底有多重要，兵哥哥和兵姐姐都出動了。
大多數學生都不能透過兵哥哥和兵姐姐身上的衣服和勳章以及佩戴的裝飾猜出他們所屬的隊伍和等級，但有少數軍迷同學透過衣服和裝飾，猜測出了這羣兵哥哥和兵姐姐的來歷以及等級。
其中一個坐在藍沁瀾身後，酷酷的女孩子，猜了最多，準確率也最高，周邊巡邏的班主任和老師都對她投去詫異的眼神。
孤兒院出身的藍沁瀾聽着周邊同學的猜測，一邊露出“這麼厲害”“原來是這樣”的神情，一邊心裏疑惑。
藍沁瀾：我好像應該知道這些知識？
進入歷練空間，幼崽前塵盡忘，歷練空間奪取歷練之人所有記憶，根據幼崽的渴望創造出一個幻境，讓幼崽在幻境裏重頭開始，一步一步修煉到頂端，然後記憶回籠，修爲即可暴漲。
簡單來說，就是把幼崽搞失憶，然後丟進幼崽最喜歡最合適的環境重頭開始修煉。
這樣修煉不但事半功倍，記憶回籠後還能修爲翻倍。
金燦成爲守關人以來，見過無數幻境，隨着時間靈氣越來越稀薄，歷練空間創造的幻境就愈發朝着靈氣充足的時代走。
像藍沁瀾這種一看就是現代的幻境，他還真沒見過。
水鏡能夠隨着金燦的心意轉換鏡頭，金燦懷着藍沁瀾也許沒失憶的疑惑將鏡頭對準藍沁瀾的臉，順便和秦遠誠解釋了一下他這麼做的原因。
秦遠誠一五一十的把金燦的解釋全都記下來，把所有疑惑先放在心底，仔細觀察着幻境之中藍沁瀾的神情。
幻境之中的藍沁瀾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很快就被幻境給抹去，只留下被同桌們震驚的神情。
雖然藍沁瀾露出的疑惑只有短短一瞬，但金燦和秦遠誠等人還是清楚的看到了。
秦遠誠和金燦對視一眼。
秦遠誠開口：“我這裏開個直播方便嗎？”
他們兩個目前是看不出什麼不對來，華國最不缺少的就是人，多找點人一起看。
人多力量大，總能看出點不對來。
金燦想了想，點頭允了，“開吧。”頓了頓，“多找點表情研究專家。”
他現在不懷疑藍沁瀾沒失憶了，現在開始擔憂藍沁瀾能不能在幻境順利畢業。
不是他說，就歷練空間根據藍沁瀾心裏的渴望所塑造的環境，藍沁瀾能不能修煉有成還是個迷呢。
現代就算靈氣復甦，所擁有的靈氣也沒有上古時代濃厚啊。
雖然歷練空間裏的時間和外界不對等，但幼崽在裏面待久了可能真的前塵盡忘，最後徹底成爲歷練空間操縱的傀儡。
等秦遠誠的人就位，直播也開啓，幻境之中校長也結束了漫長的“我就說兩句”，順便就李同學滑樓梯扶手的事做了一番安全演講。
“咳咳。”幻境裏的校長笑眯眯的清了下嗓子，“上週全校體檢的結果出來了。”
話音剛落操場上的學生隊伍轟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哇！”
然後水鏡裏一片嘈雜，所有學生都難掩激動，和身邊的人說着話，說出來的話好像沒有條理，卻又好像自有一番邏輯在。
幻境之中，大概只有藍沁瀾一人有點懵。
藍沁瀾無辜臉：“什麼體檢？爲什麼都這麼激動？”
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只記得前不久大雨，孤兒院被泥石流埋了，幸好所有人員及時撤離，無一傷亡。
體檢？
藍沁瀾只記得高考前的體檢，但……
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的同學，都是熟悉的面龐，熟悉的嗓音，可同學們說的統一體檢他卻沒有任何印象。
水鏡這個直播設備真的很先進了，金燦在秦遠誠的示意下把學生們重要的討論聲音放大，尤其是藍沁瀾周圍的。
“藍藍你不激動？”
身邊的同學都在相互歡呼，甚至鼓勵，見藍沁瀾一臉懵懂的坐在原地，同桌疑惑的看着藍沁瀾道。
還沒等藍沁瀾回答，後桌的小姐姐就一巴掌把藍沁瀾同桌按下，“孤兒院被泥石流埋了後，藍藍高燒好了後就忘了一些事情你不記得了？”
同桌恍然大悟：“對哦，我忘記藍藍因爲高燒忘記了好些事情了。”
藍沁瀾疑惑臉：“我高燒過？”
同桌一臉憐愛的看着藍沁瀾，伸出爪爪趁機揉了一把藍沁瀾的腦袋，“我可憐的藍藍呦~高燒後遺症更嚴重了！”
然後同桌和後桌小姐姐就把藍沁瀾忘記了的“真相”事無鉅細的重新告知他。
幻境之外的金燦看着這一幕一臉淡定的解釋：“幻境的邏輯自洽手段。”
只要幼崽覺得哪裏不對，幻境都會用失憶這個手段，然後在幼崽的腦海裏塞入很符合邏輯的虛假記憶。
比如藍沁瀾在同桌口中的高燒，以及高燒後參加的全國統一體檢，還能解釋藍沁瀾爲什麼不記得某些事情。
幻境：一舉多得，失憶真是好東西啊。
秦遠誠和衆多大佬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幻境指使自己的傀儡把藍沁瀾從一臉疑惑忽悠到一臉篤定。
藍沁瀾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秦遠誠：“……”
觀看水鏡直播的大佬們：“……”
不是這樣啊，傻孩子！
洛京附近的大佬直接來到金燦的小院，現場透過水鏡看直播，全國其他地區的大佬就只能通過秦遠誠開的直播看。
好幾位大佬小聲探討了一下，給秦遠誠提交了一個項目。
【關於藍沁瀾反詐防騙預防被忽悠培訓項目】
幻境裏的藍沁瀾記憶被補充。
幻境之外的秦遠誠等人也根據藍沁瀾同桌和後桌的記憶補充還有其他學生交談的內容，初步瞭解幻境的大致背景設定。
“靈氣復甦後的全國統一體檢嗎？”秦遠誠喃喃自語道。
而且，將激動的學生們言語整理一番後，可以得出幻境之中的世界，靈氣復甦是緩慢而又穩定的。
華國也早就知曉了靈氣復甦這一消息，以及復甦的確切時間，並且早就做好了相應的準備。
靈氣復甦如約到來，華國全國上下穩如泰山，全民體檢的順序按照民衆投票的意願來。
前面的排序如何，幻境模糊過去了，但華國學校卻是排在最後的，而且還是按照大學，高中，初中，乃至小學這樣的順序來的。
按照學生透露的信息，華國只用了半個月時間就完成了除了高中以下學校的全民體檢。
今日之前，第一批體檢的民衆最新的身份證都已經拿到手了，更別說修煉天賦以及血脈檢測還有各種異能覺醒的可能性，早就一一記錄在冊，並且好些天賦高，擁有華國公民身份的民衆，已經在各大大學新增的靈氣學院進行學習了。
按照藍沁瀾同桌的說法，三天前，華國所有高中學子接受了統一體檢，今天剛好就是出結果的日子。
水鏡裏的講臺上，校長已經將話筒交給一位和秦遠誠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
年輕人穿着秦遠誠曾經穿過的制服，器宇軒昂的拿着臺下所有學生花名冊，按照順序，一一把臺下的學生叫上講臺，複覈天賦。
自稱姓秦的年輕人身後放着秦遠誠等人眼熟的石墩子，叫上臺的學生雙手按在石墩子上，是否擁有修煉天賦以及血脈，或者異能，全都一清二楚的展現在講臺後面的巨大投影屏上。
不但臺下的學生看得清楚，水鏡外的秦遠誠他們也看得很清楚。
看到那個姓秦的年輕人，好些和秦遠誠不算陌生的大佬都將目光瞥向秦遠誠。
秦遠誠感受着周圍或揶揄或看好戲的眼神，無奈的開口道：“藍沁瀾看過我以前當兵時候的照片。”
金燦一臉恍然大悟的接話：“那就難怪了，幻境是根據幼崽的記憶創造的，爲了幻境更加貼近幼崽的記憶，某些方面會直接提取幼崽記憶裏的元素來使用。”
“沒錯。”秦遠誠點頭。
別人不清楚，秦遠誠可以肯定，幻境裏的秦姓年輕人，簡直就是他那張照片的美化版。
他就厚着臉皮認領了，假裝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有這麼好看。
因爲是複覈，所以幻境裏的進度飛快，而且，好像不是秦遠誠他們的錯覺，幻境的確悄悄的加快了複覈速度，很快就輪到藍沁瀾的額同桌，下一個就是藍沁瀾了。
畢竟，藍沁瀾纔是幻境的主角。
藍沁瀾的同桌是難得的純正的人類，擁有單一水靈根的天賦，而且資質極高，複覈結果確認後，就收到了校長塞過去的一堆“擇優錄取通知書”。
藍沁瀾他們剛好是高三，高考完直接上大學，可以直接進入各大學校的靈氣學院，就讀適合自己的學科。
當藍沁瀾站在講臺上，小心翼翼的將雙手放在石墩子上，幻境裏和幻境外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雖然已經知道結果，但還是緊張。
幻境裏，投影屏上涌起滔天巨浪，酷炫而又耀眼的黑金色魚尾在海浪之中若隱若現，縹緲而又魅惑的吟唱聲越來越大，從一開始的無處不在到最後宛如在你耳邊吟唱，幻境裏和幻境外的所有人類都有些許失神。
金燦控制的水鏡都一陣模糊，畫面扭曲了一下，藍沁瀾到底還弱小，幻境很快就穩定了下來，秦遠誠等人也回過神來。
所有回過神來的人類沒有感覺恐懼，而是覺得心頭難得清明，好像接受了某種洗禮一般。
“鮫人之歌！”金燦穩定住水鏡，微微瞪大眼，驚訝道。
秦遠誠皺眉，“鮫人之歌？”
金燦看了眼秦遠誠，眼中寫滿了拒絕。
秦遠誠也抿了抿脣，“不能說嗎？”
金燦搖搖頭，“說不清楚。”
秦遠誠和身後的大佬們所有猜測都拋出腦後，一致露出疑惑的神情，“嗯？”
“因魚而異。”金燦道，“有的魚唱歌要命，有的魚唱歌續命，鮫人之歌纔是鮫人一族真正的天賦，每一隻鮫人的鮫人之歌效用都不一樣。”
金燦：“所以是因魚而異。”
幻境主角的待遇真的很明顯了，藍沁瀾投影上的出場真的很漫長而且很酷炫。
吟唱結束，雙眼緊閉，一頭漆黑長髮無風自動，有着黑金色大而長魚尾的藍沁瀾清晰的出現在投影屏上，引起了幻境在場所有人的歡呼。
“嗷嗷嗷啊!海洋血脈覺醒者！”
“鮫人鮫人！”
“魚尾我的愛！”
幻境之中所有人激動的模樣讓幻境外的秦遠誠等人覺得有有點不對勁。
幻境中，民衆吸取靈氣後有三大可能性。
第一類是如藍沁瀾同桌那般，祖上血脈並無混雜，是純粹的人類，擁有各類靈根和劃分爲上中下三品的修煉資質，目前單一靈根或者相輔相成的靈根修煉速度較快。
而且多靈根之人，靈根之間的強弱也會影響修煉速度，不過目前華國修煉是全國上下都在摸索中，沒有相應功法以及靈氣含量有限，修煉速度沒有太大區別。
第二類是祖上有和各種大妖以及各類傳說中的存在有混血的人類，靈氣復甦後血脈覺醒的可能性極大，初檢的時候能夠檢測出所有血脈，一般混的血脈不會超過兩種。
太強的血脈不會並存，畢竟血脈之間也是會有爭鬥的，他們會互相廝殺，直到最後一家獨大以及附加一些不起眼的弱小血脈。
第三類就是混了異人血脈的民衆，他們沒有繼承修煉天賦也沒有血脈繼承，但是卻有可能如西方傳說那樣，覺醒相應的異能。
目前，第三類存在最多，畢竟，這個世界，普通人居多。
第三類的異能種類就多了，除去最多的金木水火土外，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異能，同樣歸類到水系的冰和霧異能都存在，更不用說雷電等異能了。
華國目前統計的異能種類，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民衆覺醒不了的。
而且……
華國靈氣復甦科研總局還發現，異能的覺醒很大概率會按照民衆自己的心願來。
幸好這個心願還要依靠民衆身體情況來。
比如有個年輕人，他有很大概率覺醒土系異能，但他心心念念都是覺醒金系異能，然後他覺醒的異能是：礦異能。
咳，礦異能，顧名思義，這個年輕人，只要在靈氣充足的環境下，就能夠產出各類地球存在並且被他所知道的礦石。
年輕人自己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華國破格聘用了。
華國：行走的礦脈資源啊這是！
年輕人：啊這，我可以一直鹹魚了？
幻境之中，收到靈氣復甦影響的生靈可不僅僅只是人類。
只是，幻境主角是藍沁瀾，所以幻境裏給了人類極多的時間緩衝，但再如何緩衝，一週前，華國還是檢測到了許多生靈發生異動。
一些動植物都是簡單粗暴，直接吸收靈氣，然後瘋狂的往高大粗的方向異變。
雖然目前還沒有對人類造成任何傷害，但當你家陽臺上萌噠噠的多肉突然變成一層樓高，危險也就開始存在了。
第二類血脈覺醒最少，但華國相關人員卻發現，人類中血脈覺醒者對於相應的生靈有着一定的吸引力和安撫性。
甚至可以根據動植物間的相生相剋來剋制野外瘋狂異變的動植物。
幻境中，目前血脈覺醒人數雖然少，但配合其他手段，華國民衆的安全還是有所保障的，而且等以後靈氣進一步復甦，人類也強大起來，就能夠做到敵不犯我我不犯人。
只是陸地上還好些，華國擁有的各大河流也還好，就是海里……
海洋的不可控性實在是太大了。
畢竟海洋這麼大，海洋裏的生物們以前還可能因爲地域以及氣候的原因無法到處溜達，靈氣復甦後，在靈氣的作用下，許多海洋生物智商漲沒漲不知道，身體是強壯了，能夠到處溜達了。
華國海岸線這麼長，靈氣復甦後，各種在華國海岸線見不到的海洋動物輪番上場。
不管海洋動物們有沒有惡意，他們就是來看看，那龐大的身軀也給華國海岸帶來了許多危險。
不久之前，一隻深海大章魚就來華國海岸線看了看，最後還帶了幾艘停靠在碼頭的漁船走。
這個場面華國沒有遮掩，而是直接開啓了全民可見的直播，看着大章魚卷着漁船遠去，觀看直播的民衆紛紛打賞，並且表示，你一塊我一塊，人多力量大，湊幾艘漁船還是可以的。
陸地上的危機暫時不會爆發，來自海洋的危險卻是迫在眉睫的，幻境之中的華國在大章魚來了之後就把直播一直掛着。
大概除了沒有手機，以及手機被老師沒收的學生們，這場可能永不結束的直播全民每時每刻都在觀看。
當然，下課後，學生們也會蹭家長的手機看直播。
動物們可能互相都能聽懂對方的語言，只有人類聽不懂其他生靈們的語言。
大章魚可能是很喜歡漁船，第二天又來了，還帶了另一隻身體和他差不多大的大章魚。
兩隻大章魚對着停靠在碼頭的漁船挑挑揀揀，最後各選了好幾艘自己喜歡的，臨走前還打了好幾只大魚作爲交換。
華國所有民衆：“……”
直播間裏也是安靜了好一會，直到兩隻大章魚卷着漁船遠去，都看不到一個章魚鬚鬚，直播間才重新熱鬧起來。
“就……發現了一種新的貿易方式？”
“製造放大版玩具，然後賣給其他成精了的生靈？”
“也不是不可以！”
“這大章魚還挺懂禮貌，還知道用魚做交換？”
“我在想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第一天一隻大章魚，第二天叫了一個朋友來，變成兩隻，那第三天豈不是四隻，第四天是不是變成八隻！”
“沒想到看個直播還得做數學題。”
“如果海洋生物能夠自由交流，第三天可能不止四隻大章魚。”
“這種情況，多點海洋血脈覺醒者爲好。”
“血脈覺醒，尤其是海洋血脈，快想想我們傳說裏都有哪些海里生活的生物。”
“鯤鵬！”
“龍！”
然後直播話題就歪了，大家都在苦思冥想自己知道的傳說海洋裏的生物有哪些。
就目前華國官方公佈的數據來看，好像並沒有海洋血脈覺醒者。
所以藍沁瀾的出現才叫幻境之中的人類這麼激動。
今天剛好是第三天，學生們還沒看直播，不知道今天來了十多隻章魚，還有好些巨大的有毒的海洋生物，他們對着華國海岸線停靠的船隻挑挑揀揀，就像是在挑大白菜，偶爾還會很嫌棄的把不好看的漁船捲到一邊。
雖然沒看直播，但學生們知道，華國目前真的很需要海洋血脈覺醒者。
藍沁瀾這個鮫人血脈覺醒者的出現，簡直就是及時雨，他們能不激動麼。
而幻境外的秦遠誠等人也從幻境中歡呼的人類口中得知了這一“真相”。
“這不科學。”
觀看幻境直播的一位大佬喃喃自語道。
幻境：我本身就不科學了，藍沁瀾作爲主角成爲救世主一般的存在怎麼不科學了！
幻境：我就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幼崽，爲了讓幼崽在我的幻境之中修煉有成，我付出了多少有人知道麼？
幻境：藍沁瀾不作爲主角，不這麼特殊，不被衆星捧月，怎麼修煉有成，怎麼漲修爲！
“不一定。”秦遠誠突然開口。
見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秦遠誠望着幻境之中被當成救世主，在衆多精英的陪同下，緊急趕去海岸線的藍沁瀾，不緊不慢道：“靈氣復甦，一切皆有可能。”
誰能說幻境中的華國不會是靈氣復甦後的華國呢？
靈氣復甦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幻境中，主角藍沁瀾和被來華國海岸線進貨的海洋生靈們當成了幼崽。
要不是藍沁瀾個頭小，都要把他們選中的漁船塞幼崽懷裏。
幻境之外的人類一邊看一邊思索，順便學習點什麼。
而且秦遠誠看着幻境中越來越快的發展，思考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俞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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