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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白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弱气反驳,“你就是猫。”
猫個蛋蛋!陆阙要气死。
他起身把奚白甩开,
刚亲完就這么无情。
“我都沒嫌你脏呢。傻子,谁知道你有沒有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說着陆阙突然想到奚白小时候吃了一只毛毛虫,顿时脸有点青了。
刚刚亲奚白果然是鬼迷心窍,他還是那么讨厌!
“赶紧把你的女仆收拾了。”陆阙說:“有個人可以治你的傻病。我带你去看看。”
“我不傻。”奚白委委屈屈。
“你傻,建议治疗,”陆阙冷酷无情地說。
奚白直接蹦下桌子,委委屈屈走到他身边,似乎发觉挨的有太紧了,就默默挪到一米远的地方。
陆阙脸色一沉,“躲什么躲。”
他伸手把奚白拉倒自己身边来。
拉着傻子的胳膊。
奚白默默用力,憋着劲要把手臂抽出来。
陆阙当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握的更紧了。
“你的宫女不管管?”他看着那個在地上趴着的女人。
“她会慢慢打扫干净的。走吧走吧。”奚白說。
陆阙冷笑,“下次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和女人玩這种游戏。”
要是什么时候他发现這個傻子和宫女玩游戏玩到床上去了,他一定把宫女杀了再把這個傻子阉了。
“那和男人可以嗎?”奚白睁着大眼睛问,“我想跟骑士玩儿——”
“男人也不行!”陆阙直拒绝,“還想跟男人玩?你也不摸摸自己有几两肉。”
他无情讽刺,“要跟他们玩你起码要打得過我。”
“打的過猫猫很难嗎?”奚白傻乎乎地问。
“很难,你這辈子估计沒什么么希望了,所以老实一点。”陆阙說。
两人說话间来到王宫的教堂。
這是陆阙修建的给疯狂之神的教堂。
那個黑袍人正在静静祷告,在他面前是一座被黑雾包裹的巨大石像。
沒有脸和四肢,不是人形,而是一团不可名状的巨大怪物,浑身触丝。看着就让人感觉眼睛受到了污染。
“就是這裡。”陆阙看着奚白。
這傻子居然沒什么反应。
很多新来的宫女看见這個雕像都被吓哭了,或者吓的当场失禁。
陆阙也沒反应。
奚白居然是王宫這么多人除了他意外唯二沒什特殊反应的。
“你不害怕嗎?”陆阙恶意提醒奚白,想看看小傻子被吓哭的样子。但令他失望的是奚白依旧沒有任何反应,甚至看着那個雕像笑了起来。
“真可爱!大猫猫,你看是不是很好看。”奚白居然颇有些骄傲地說。
看起来有点得意。
“好看?”陆阙感到了一言难尽。奚白果然是個傻子,期望傻子有正常思维的他简直就是蠢蛋。
“好了過去吧,這裡的主教可以治你的傻病。”他把奚白推到主教面前。
主教浑身笼罩在袍子裡。只伸出一根苍老苦手的手,放在奚白头顶。
接着乌黑的光亮起,神神叨叨哦念了一段咒语。
奚白就晕過去。
陆阙眼疾手快地接住他。
主教看着這一幕嘿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陆阙皱眉,他不怎么喜歡這种神神叨叨的神棍。
“辅政大臣为何要让国王恢复正常呢?”主教问,“我认为国王還是一直傻下去对您更有利。”
“我当然知道。”陆阙冷笑,“我這样当然是因为我乐意。”
其实突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想着做,就這么做了。
“您跟国王陛下的感情真好啊。”主教感叹。
“好?”陆阙依旧冷笑。
好什么?他当然只是在利用這個傻蛋,除了他国王的身份,這個傻子百无一用。
奚白醒来的很快,陆阙第一時間上前查看,但很快眉头就皱起来,“沒什么变化啊。”
奚白单纯地眨眨眼。
“因为陛下本来就沒傻。”主教說。
他拍拍奚白的肩膀,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我只是帮国王陛下改善了一□□质,国王陛下脑子沒問題。”
“沒問題?”陆阙揪住主教的衣领,神情危险“沒問題?他這傻样。你跟我說沒問題?”
奚白一脸状况外,“大猫猫。老爷爷,你们在干嘛呀?”
主教举起手,“真的沒問題,你看国王,生活可以自理,可以理解别人說的话,只是他心智比较单纯,不容易受到外界影响。永远保持着小孩的思维逻辑。”
“也就是說他只是永远不会长大而已。”
“這样?”陆阙眯眼,感觉爷是的,這個傻子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有时候严肃场合看不出来。至少他不想着玩游戏的时候還是很乖巧的。
但是一开始玩游戏這個家伙就变疯疯癫癫的。
之所以带奚白来看是因为他听說很多是傻子因为某些先天缺陷都活不久,既然奚白是正常的那么保持现在這样也无所谓。
他拎着奚白往外走,“傻子,回去,”
“大猫猫,我刚刚做了一個梦。”奚白傻笑着說。
“什么梦?”放下了一個大石头,陆阙决定对奚白友善一点。
“梦见你跟我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就是妈妈会跟骑士们做的那样。”奚白单纯地說。
啪!
陆阙狠狠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你做梦。”
“可是真的是在做梦啊。”奚白捂着脑袋,“你打我!”
他们身后,主教虔诚地行礼。
“我主,疯狂与失序之神,您的荣光将照耀這個世界。”
第280章终焉与开始(8)
這個世界开始出现一些可怕的异变。
疯子越来越多,他们平时伪装成普通人,但一旦有什么刺激的诱因他们就会在街上展开屠杀,或者干出一些更可怕的事情。
黑暗的天幕下,暴雨将近了。
酒馆裡几個人坐在角落裡喝酒,他们皮肤上长着一些密密麻麻的肉疙瘩,正有生命一样轻轻蠕动。
外面淋着大雨跑過的工人掀起的衣角下,一條湿滑的触手长出来。
天上飞翔的白鸽在屋檐下躲雨,翅膀下生长着发红的病态肉瘤。
屋檐下,窗户偷偷打开一角,一條蜥蜴一样的长舌头伸出来,刷拉一下将鸽子卷进黑暗裡。
辅政大臣近些年的势力越来越大,加上有疯王的放纵。
更是只手遮天。
這两個人狼狈为奸,在王国为所欲为。
但伴随着疯王逐渐成年,大臣们有了其他想法。
他们可以挑起疯王和辅政大臣這一本来就不够稳固的联盟分裂。
然后他们坐收渔翁之利收拾掉王国這两個令人恐惧的阴影。
王座上,黑发的年轻人长的像是神话传說中的精灵。
即使所有人都已经知道這個家伙恶劣至极的性情,但在看到他出色容貌时還是会有片刻失神。
可惜這這样被神吻過的长相居然给了一個疯子。
假如他正常的话该有多少贵女为他倾倒啊。
他一身黑色礼服,看着下方几個追逐着一根骨头的弄臣,笑的天真。
“加油啊!咬他。”
那個花衣服的弄臣就咬在另一人身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
奚白看着血流出来,皱眉,“你咬那么用力干嘛,他都流血了。”
他突然就从兴致盎然变得意兴阑珊,挥挥手让人把两個弄臣带下去。
很快外面传出斩首台落下的声音。
让来人心头一寒。
那是一個最近挺得宠的大臣,很会讨好奚白。
讨好奚白很难,到现在也只有他一個成功了,他之前的都被斩首。
因为如果一昧顺着奚白就让他很快厌倦,一昧逆着他惹怒了他就是刚刚的下场。
必须要精准把握其中的度,這個很重要。
“是你啊。”奚白看着那個大臣,“有什么事?”
大臣哈哈笑着东拉西扯一阵,找出一些好玩的玩具送给奚白让他稍稍开心一点。
陆阙出门去讨伐其他国家扩张王国领土之后奚白就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
蔫了吧唧的。
“您已经成年了,什么时候娶妻呢?”大臣迂回說。
“陆阙不让,”奚白懒洋洋地把玩這那些珍奇玩意儿。
“您已经长大了了,您是国王,不能只听辅政大臣的意见。”大臣這样說:“您就不想拥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嗎?假如沒有您的王位将给谁来继承呢呢?這是您的东西,您不希望给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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