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身患隐疾
周六晚上谭慕白觉得自己睡的很不舒服。
因为在睡觉的时候老是感觉有個人在用手指擦自己的嘴角。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那個人還在擦她的嘴角,就跟着也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然而,擦得时候却觉得擦到了滑溜溜的口水。
她一下子惊醒過来,伸手就把房间裡面台灯给按开了。
转身去看。
就发现陆励南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身体,一只手搂在她的腰上,一只手被她枕在脑袋下面。
她看了看陆励南被她枕在脑袋下面的胳膊都替他觉得酸。
忍不住摇了摇头,轻轻起身,将陆励南的胳膊拿开,然后往床边滚了滚,這才将台灯给关上继续睡觉。
然而,半梦半醒的时候,却觉得有一股力道,霸道的把她又从床边给带到了床中间。
不過,那個时候睡意正沉,她便沒有强迫自己醒過来,而是晕晕乎乎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刚到六点半。
手机上面预设的闹钟都還沒有响起来,谭慕白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平时上班已经习惯了這個時間起床,坐在床上想要清醒一下就去洗手间裡面洗把脸。
然而,還沒有完全清醒過来,就听见陆励南的声音从旁边清楚的响了起来:“今天是周日,不用起這么早的。”
谭慕白听见陆励南的声音,觉得自己那点沒睡醒的迷糊感瞬间就消失了。
她马上转头,一下就看见正躺在床上,支着脑袋看她的陆励南。
陆励南看见她看向自己,微微勾起薄唇,笑了一下:“怎么,看见我觉得很奇怪嗎?”
“你不是应该睡在地板上嗎?”谭慕白眯了眯眼睛,顺便努力的去回忆昨天晚上睡觉前发生的事情。
陆励南看见她坐起来,就也跟着从床上做了起来,然后开口:“讲道理,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我有理由睡一半床。”
谭慕白听见他這样說话,笑了一下,问他:“你這個意思是說,婚前的约法三章已经不算数咯?”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陆励南开口。
谭慕白看他承认的這么痛快,立刻一掀被子,就要从床上下去:“那我去跟婆婆好好說一下你是怎么跟我求婚的。”
陆励南最怕的就是谭慕白去跟父母說這件事,因为父母這辈子也沒有做過仗势欺人的事情,更别說是逼婚良家女了。
要是谭慕白今天跟老头子說了這件事,保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谭慕白下床的动作快,陆励南一跃而起伸手拉住她的动作更快。
谭慕白被陆励南拉住,不耐的皱眉:“怎么,還不准我去讨個公道了?”
“你都已经答应嫁给我了。”
“但是你不肯遵守我們婚前的承诺,我有权利去讨個公道啊。”
“好吧,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
“有第一次开玩笑,就又第二次开玩笑,你早晚会跟我撕毁和平條约的。”
谭慕白虽然在工作上是一個圆滑低调的人,但也是一個谨慎的人。
她明白自己跟陆励南之间的约定是多么的脆弱。
男人多半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陆励南一直都是口口声声說着喜歡她。
她总觉得,陆励南总有一天会控制不住,然后强迫她去进行夫妻生活,会告诉她那是她应尽的义务。
所以,在看着陆励南越来越想要去撕毁這個口头承诺的时候,她便在想,是不是应该将這件事也告诉陆励南的父母。
让陆励南的父母来评评理,或者說,让两位老人来阻止他的儿子继续去纠缠自己。
陆励南看见她眼神坚定。
心裡有些丧气。
谭慕白想要从陆励南的手裡面挣脱出去。
然而陆励南却紧紧抓着她的手指,不肯让他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如果你爸妈反对我們离婚的话……”
“你說了之后,我妈爸肯定会让我跟你离婚的,我爸妈都不知道我跟你是协议结婚。”
“那么你跟我约法三章的事情……”
“我遵守,我以后不会跟你开這样的玩笑了,你不同意的事情,我都不会对你做。”
谭慕白看见他這样随口說,眼睛裡面透露出来的,依旧是不信任。
陆励南看出她不相信自己,想了想,才开口,发誓:“我发誓,如果我骗谭慕白,强迫谭慕白跟我上床,那我就不得好死。”
谭慕白听着陆励南发這样的毒誓,皱了皱眉。
陆励南看见她皱眉,才开口哄她:“怎么样?這样放心了嗎?”
谭慕白将手从陆励南的手裡面抽出来,下床去:“好了,洗把脸下去了。”
……
卫琴跟陆中信早上起得也很早,两人当了一辈子军人,已经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卫琴的眼睛下面稍微有点青。
早上准备早餐的时候,陆励腾看见母亲眼睛下面淡淡的黑眼圈,问她:“妈,昨晚沒有睡好嗎?”
卫琴点了点头:“恩。”
虽然沒有解释,但是看陆中信合上报纸叹了口气就能够猜到,自己的亲妈昨天晚上肯定是去听墙脚了。
而且看母亲沒有什么精神的样子,八成是沒有听见什么,不然的话,也不会沒有精神。
陆励腾在餐桌前面帮着卫琴盛早上熬好的皮蛋粥:“励南跟慕白是不是今天回去?”
卫琴点了点头:“還想要留他们两個在家裡面多住两天的,可是都要上班,沒办法,只能下次放长一点的假期的时候留他们两個在家裡陪陪我了。”
其实陪她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的小儿子跟儿媳妇之间的关系有点怪怪的。
若是往常的年轻人,被问及什么喜不喜歡对方,什么时候开始交往,求婚是什么样子的,多半脸上都会出现甜蜜娇羞的模样。
但是,她昨天在问谭慕白的时候,却发现谭慕白面对這個問題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都是尴尬。
所以,她开始怀疑其儿子究竟是怎么跟谭慕白求婚的。
他们两個又是为什么要结婚。
为了闹清楚儿子跟儿媳妇是不是真的如胶似漆新婚燕尔,她昨天晚上的时候還去两人卧室的隔壁房间听墙脚。
然而,并沒有听见什么。
她的儿子跟儿媳妇儿,出奇安静的沒有說几句话,就拉灯睡觉了。
她在隔壁房间裡面等了一個小时,都沒有听见别的什么。
有些郁闷的将早餐的粥都盛到碗裡面。
卫琴就要上楼去叫陆励南跟谭慕白下来吃饭。
但是刚转身,就看见陆励南跟谭慕白已经换好了衣服从楼上走了下来。
卫琴下意识的去看谭慕白的脖子。
似乎是想要从谭慕白的脖子上面发现疑点什么痕迹。
新婚燕尔的夫妻都如胶似漆的,两個人睡在一起,肯定会留下点什么暧昧的痕迹在皮肤上面的。
然而,卫琴瞧了几眼,都沒有看见谭慕白的脖子上面有什么痕迹。
卫琴觉得有些担心起来。
自己的儿子明明是很喜歡谭慕白的啊,既然這么喜歡人家,又跟人家是睡在一张床上,总不可能一点事儿都不发生啊。
可是,偏偏就一点事情都沒有发生。
依照励南這种克制力,能够做到這一步可是相当的不容易啊。
卫琴百思不得其解。
在谭慕白吃饭的时候,借口去厨房裡面端菜,给陆励南使了個眼色,让陆励南跟着過去。
陆励南看见母亲的眼神示意,只好跟着過去。
一进厨房,卫琴就毫不避讳的开口问她:“你昨晚跟慕白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睡了一晚上?”
陆励南叹了口气:“不然呢?”
卫琴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做不然呢?我在跟你說正事呢,儿子,你告诉妈,你是不是受了什么伤,落了隐疾?”
陆励南一听這句话,差点沒被口水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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