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朱雀的进化
“好，我們不去了，我叫医生到家裡来。”贺司煜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坐在手臂上，像是抱着一個珍宠的小孩那般。
男人将她抱着重新回到了主卧中，sign照吩咐将东西送到房间的时候，苏陌澄正像只无尾熊一样整個人紧紧挂在贺司煜身上。
贺司煜单臂抱着她，取了托盘裡的针管和镇静剂，缓缓推入她的静脉中。
镇静剂沒有起到太大的效果，贺司煜释放了许多安抚信息素，充斥在房间裡，整间屋子都弥漫着雪松的气味。
苏陌澄神志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她觉得自己整個人都在发烫，腺体和蝴蝶骨的位置尤其明显，就好像已经被朱雀火给点燃了。
但她知道并沒有，因为贺司煜還在不停轻抚着她的后背。
“我是不是也要变异了。”苏陌澄嘤咛的声音从他颈肩模糊地传来。
“不会的，宝贝。”贺司煜将人抱紧了些，摸了摸她的后脑，轻声告诉她：“這不是变异，你是在进化。”
但是苏陌澄意识模糊，并沒有听到。
安抚信息素就像冰泉一样，苏陌澄捧起贺司煜的脸，不得章法在他嘴裡的亲吮了几下后觉得還是不够，双手又胡乱地攀上脖颈，摸到了他的腺体，這些气味就是从這裡传出来的。
贺司煜沒有阻止她，任由苏陌澄在他腺体上摩挲，亲吻，啃噬。
……
苏陌澄是在贺司煜的胸膛上醒来的，在清晨五点多。
她的右手上贴着胶布，应该是晚上医生来给她打過点滴。
贺司煜的睡衣领子被扯的十分松垮，露出裡面结实饱满的肌肉，全是不同程度的咬痕，尤其是脖颈处，痕迹一直向后延伸，她可以想象到他的腺体大概率也是未能幸免于难。
“陌澄……”贺司煜察觉到动静，从浅眠中醒来，叫了她一声，伸手摸了下她后颈的腺体，热度已经退下去了，“還疼不疼？”
“好多了。”苏陌澄眼神有些歉疚，指尖探向他的脖颈，“把你咬疼了吧，怎么沒按着我点呢。”
“沒事，不疼，你昨天根本沒什么力气。”贺司煜轻笑着。
苏陌澄的注意力逐渐回到了自己的蝴蝶骨上，五指渐渐合拢。背后肌肉還是僵硬酸涩的，她尝试着动了一下，酸疼是其次，重点是還多出来了些莫名的重量。
她迅速翻身下来走进浴室。
宽大的落地镜照出她纤细的身材，被划破的睡衣裡面，還有她赤红一片的后背上半部分的皮肤上，生出了尖锐的小刺，正蝴蝶骨的位置上，多出了两块手臂长短的锐刺，仔细看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膜，裡面有什么东西正挤在一起。
苏陌澄心情一下沉入了海底。
她皮肤很白，衬托地這赤红色越发的显眼刺眼。
贺司煜也进到了浴室，苏陌澄赶紧将衣服又套了回去。
短暂的沉默之后，苏陌澄率先开口：“我应该也是被那能量石的辐射影响了，只是自己沒发觉，但是在统战找到消除辐射进行有效治疗的方法之前，我這幅样子，必然无法继续胜任总指挥官一职，或许是居家隔离观察，或许是被□□隔离，未来如何還难說。”
“无法继续发挥联姻的作用，对于這突发的情况我很抱歉，我与贺先生的协议便就此终止吧，千鹤星座的星矿我会全数交還，也会另外赔付一笔违约金，也多谢這些日子多谢贺先生对我的照顾。”
贺司煜站在那，脸色越来越沉。
除了初见时被标记的那次不愉快，在后来相处的時間裡，贺司煜对她的态度可以說是非常好了，礼待有加，□□上也十分照顾她的感受，苏陌澄心中是有数的。而且被标记這事确实事出有因，即便有错也算是双方各认一半了。
他几乎从未对她露出過這样的神色。
但是這也是情有可原的，苏陌澄站在贺司煜的角度上来考虑，联姻這件事目前看来确实是赔本了，会生气她可以理解。
老婆从個军官直接成了变异种，要是消息沒有封严实，即便是及时离婚，他或许都会受到舆论的牵连。
“苏小姐，你昨天晚上還压在我身上咬我的腺体，早上起来就說要离婚？”贺司煜高大的身躯逼近她，超過一米九的身高，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小山。
“现在离婚，還能及时止损，若是等到消息传出再离，名声会受到更大的影响。”苏陌澄站在非常客观的角度上分析着。
但眼前的男人越听，那股邪火就烧得越旺。
“贺先生，你是商人，应该比我更懂這個道理。”
“我不同意。”贺司煜的声音低沉且霸道，他深知现在苏陌澄的情绪比他更不稳定，此时争执都是无谓的。
這日的交涉并不愉快，說完這句后男人直接转身离开。
此时天色方才开始渐亮。
sign敲响房门的时候，苏陌澄還一個人坐在浴室裡，“夫人，我来给您送早餐。”
苏陌澄洗了把脸，重新换了件宽大的睡袍，将身后的东西勉强遮住。
“先生去公司了，临走前嘱咐让您好好休息，他說您的腺体正在进行s8的进化，并非变异，进化周期不会太长，让您不要担心。”sign将早餐摆上桌，說话时永远挂着标准而职业的微笑。
“s8进化？”這些词听起来陌生却又好懂，苏陌澄问他：“說仔细些。”
sign的双眼变换着蓝光，搜索到了相关数据后，說：“腺体成熟前的每個成长阶段被称作‘分化’，分化次数由腺体的先天條件决定。在腺体进入成熟期后，受到外界因素干擾，有一定几率可以继续成长，這种现象被称作‘进化’，其本质意义是相同的，但是分化有瓶颈，而进化可以无止境。”
這套言论即便是苏陌澄，也是第一次听說。
苏陌澄：“外界干擾因素包括哪些？”
sign：“包括但不仅限于辐射影响、生物感染、病毒传播，以及强烈的精神刺激等。”
苏陌澄沉默了，听起来像是新的理论，但這与腺体变异的條件几乎完全吻合。
那天早上之后，苏陌澄一直想找机会再跟贺司煜谈一次，但是男人却像是有意的在避开她，一直早出晚归，苏陌澄沒在清醒的时候再见過他。
之所以知道他每晚都会回来，是因为每天醒来后房间裡還留有未消散的安抚信息素。
她向统战請了十天病假，重要事宜仍能在線上办公处理。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背后的异物在一日日的长大，逐渐撑开了薄膜，露出了一对翅膀的形状。
第六天，翅膀上长出了尖细的羽梗和赤色的绒羽。
第八天，翅膀最外层的暗红色翎羽也生长完毕，這是一双厚重且有力的翼，完全展开的时候足足有三米长。
苏陌澄不想被别人看到，一直只待在在城堡内活动，她的翅膀即便是收到最紧，走路时過长的翎羽仍然会拖曳在地上。
好在這翅膀虽然看起来重，但在长出翎羽后，它重量上的存在感就开始逐渐变弱了，否则每天背着這么大的玩意，也是十分的累赘。
若是撇开异变不谈，這双翅膀生的非常漂亮，优美的曲线和力量感融合在了一起。
蜗居在天城印象的這段时日，宁静而又安逸，直到這天下午，军用飞行器掠過上空，封锁光子膜将城堡围绕。
特种军队全副武装将大门口堵死，从中分开一條道路，身高接近两米的德罗萨大将走到了最前方，沉声下令：“目标腺体等级s7，衍生能力极其特殊，且极有可能存在异变情况，警戒标准调整为最高级别。”
天城印象的外层警备光膜被激光枪打碎，德罗萨进入城堡前的广场范围。
逼近的军队压迫感极强，行进過程中却看到，一個高挑纤长的人影从城堡裡走出来，一人与数百特种军形成了对峙之势。
sign穿着白衬衣黑马甲，一副标准的执事模样，礼貌微笑着說：“帝星公民法第三十六章第一條规定，私闯民宅……哦不对，现在用的是第二次修订版本……损坏警备光膜即为构成私闯民宅，长官，你犯法了。”
德罗萨面无表情地睨着眼前這個人工智能，带着淡淡的蔑视。
“行动。”
特种部队端着机关枪上前，猛然发现瞄智能准器失灵，瞄点在虹膜上乱窜，在场所有军用智能ai机器人同时受到干擾，都开始亮红光报错。
军用的智能ai都是配枪的，它们個個身长两米，白色的四肢骨节发出机器转动的声音，在同一时刻持枪回头，将枪口反向瞄准了特种部队。
“长官，這個ai能干擾artmis系统！”特种兵端着枪和军用机器人对峙着，场面一時間显得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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