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個bug
一想到那個糟老頭子幫着外面的那些壞男人騙他女兒,桑儒德氣得就想打上門去。
管家好說歹說才把人勸住。
於是一晚上,桑儒德就像是屁股上長了仙人掌一樣,坐立不安。
他在客廳裏走來走去,時不時地瞅桑荼一眼,欲言又止。
坐在沙發上的小姑娘卻根本沒有注意到。
桑荼專心致志地思考着,應該怎麼哄傅昭禮開心。
“桑桑啊……”桑儒德終於憋不住了。
桑荼聽到聲音乖乖看過去,在看到爸爸的那一刻,腦中靈光一閃!
“爸爸!你真的太厲害啦!”她跳起來,衝到桑儒德面前,用力抱了抱他,然後頭也不回地跑去了自己的臥室。
桑儒德愣了兩秒,忍不住傻笑着衝管家炫耀:“……嘿……嘿嘿,你看我女兒多懂事,多可愛啊!”
管家:“……”
您高興就好。
……
第四天凌晨,桑荼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和發紅的眼尾,悄悄離開了桑家。
她打了一輛車,來到傅家附近後,熟門熟路地繞到了最偏僻的牆頭。
這一片的圍牆看上去有被人仔細打理過,乾乾淨淨的,看不到縱橫生長的雜草藤蔓。
【報告,沒有保安!】
【也沒有監控!】
飯糰飛了回來。
“好,準備行動!”
桑荼做賊一樣左右看了看。
然後就和某個同樣偷偷摸摸的人來了個對視!
錢家小少爺看上去渾身髒兮兮的,精神狀態極爲萎靡,彷彿受到了什麼天大的折磨一般。
他沒想到這個點,外面還有人。
先是嚇了一大跳,然後在看清對方是桑荼後,拔腿就跑!
嗚嗚嗚,他怎麼就這麼倒黴?
纔出虎穴,又入狼窩!
傅大佬爲了懲罰他說錯話,把他關在這裏打掃了三天的雜草和枯樹!
他一個大少爺,哪裏做過這種事?
這三天是度日如年,以至於見到桑荼就害怕,生怕自己說錯什麼,又要去做苦力。
眨眼間,錢家小少爺就消失不見了。
桑荼歪頭看了一會,突然問道:“小壹家該不會是遭賊了吧?”
她不再耽擱,乾脆利落地翻牆。
才落地,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
不過這次只有傅昭禮一人,他像是知道她回來一般,等在牆下。
“桑桑。”清潤溫和的聲音在桑荼耳邊響起,緊接着她的手就被人牽起,“你怎麼來了?冷不冷?”
“來找你,不冷。”桑荼一一回答,弄不明白自己怎麼翻牆又被逮到了。
傅昭禮有些好笑:“低低頭。”
桑荼依言照做。
兩人面對面,少女微微彎着腰,青年舉起雙手,將自己脖子上帶着的那條白色圍巾摘下,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傅昭禮的手帶着些涼意,貼在桑荼肌膚上的圍巾卻暖融融的還帶着一股特別屬於他的味道,清新又好聞。
桑荼沒忍住,把臉埋進圍巾裏蹭了蹭,又偷偷吸了一大口氣。
她以爲自己做得很隱蔽,卻不知道身後無意識暴露的尾巴已經徹底出賣了她。
傅昭禮就這麼笑意盈盈地坐着看她。
一時間,小破院子裏,歲月靜好。
“小壹,我來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桑荼終於想起了正事。
傅昭禮微微挺直脊背,神色跟着嚴肅起來:“嗯,你不要急,慢慢說。”
桑荼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小心展開,然後雙手遞給他:“小壹,你原諒我好不好?”
傅昭禮垂眸一看。
是《檢討書》。
他有一瞬間的錯愕。
桑荼埋着頭,努力道歉:“我,我寫了好久的檢討書,給你。”
上一次爸爸生氣,她寫了檢討書,爸爸就不生氣了!
這一次,小壹是不是也會原諒她?
傅昭禮接過檢討書,反過來扣在腿上,復又拉住小姑娘的手:“寫了三個晚上?”
她的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態。
黑眼圈就不用說了,微紅的眼尾,一看就是偷偷哭過。
一提到寫檢討書的過程,桑荼就一臉痛苦。
“對。”她重重地點頭,帶着鼻音,聲音裏還有些小委屈,“這次沒有小壹幫我……寫不好。”
之前在無限世界裏,在小壹的幫助下,她花了兩晚上寫了四百字的檢討。
這一次小壹不在,她一個人寫了三個晚上,才寫了五百字。
“那下次,你要寫檢討就喊我好不好?”傅昭禮覺得她既可憐,又可愛,忍不住摸摸她的腦袋道,“我幫你一起寫。”
桑荼感動極了,眼淚汪汪地看着他:“好!小壹你真好。”
飯糰飄在一邊,總覺得這話哪裏不太對。
它撓撓自己光禿禿的機械腦袋,沒咂摸出來。
“那你現在原諒我了嘛?”桑荼又確認了一遍。
傅昭禮頷首:“嗯,原諒桑桑了。”
桑荼開心地跳起來。
傅昭禮又冷不丁地問了一句:“那桑桑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嗎?”
桑荼石化在原地。
傅昭禮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的胸膛輕輕震顫,低沉又愉悅的笑聲惹得桑荼耳朵有些癢。
她雙手捂住耳朵,企圖驅散這種奇怪的感覺。
也許是老天爺都看不過去傅昭禮這麼得意,不知道哪裏竄出來一隻流浪貓,在兩人三步之外坐了下來。
那是一隻橘貓,它直勾勾盯着桑荼,綠色的貓瞳如同兩顆寶石。
“貓貓!”桑荼眼睛一亮,直接衝了過去。
是貓貓哎!
桑荼的耳朵和尾巴全都冒了出來,尾巴更是搖成了殘影。
但在即將碰到橘貓的時候,她猛地停了下來。
大部分的貓咪在看到她的時候都會炸毛,有的脾氣不太好,還會亮爪子。
但這並不能阻礙狗勾對貓貓的喜愛!
桑荼在它一步之外蹲下身體,抱住自己的尾巴,小心地又喊了一聲:“貓貓?我可以摸摸你嘛?”
橘貓像是聽懂了一樣,站起來,踩着妖嬈的貓步,歪頭蹭上了桑荼的小腿。
它的尾巴就像是一個鉤子般,無論身體走到哪裏,尾巴都不離桑荼的腳踝,那黏糊的勁兒,彷彿上輩子就認識一般。
桑荼興奮地對着橘貓就是一通上下其手!
傅昭禮嘴角的笑消失,他看了一眼這貓,出聲提醒:“等會摸完貓,記得洗手。”
“好!”桑荼頭也不回地回答。
傅昭禮敲了敲輪椅扶手:“桑桑這麼喜歡它,不如收養它?”
桑荼“蹭”地一下扭頭看過來。
就連那橘貓都分了一個眼神給傅昭禮,尖銳的豎瞳裏彷彿寫着“這個人類會這麼好?”。
傅昭禮端坐在那裏,繼續說道:“不過爲了小動物好,還是要先做節育的比較好,對壽命也有好處。”
“嘶喵——”
尖銳的貓叫聲響起!
橘貓瞬間炸毛跳了起來,二話不說竄到了傅昭禮面前,給了他一爪子!
“小壹!”桑荼急急跑過來。
“我沒事。”傅昭禮面帶微笑,伸手扯了下蓋着的毛毯,擋住小腿。
“有事的!都流血了!”桑荼聞到了空氣裏的血腥味,急得不行。
橘貓得意極了,就坐在幾步開外,慢條斯理地舔着爪子上的血跡,衝着傅昭禮耀武揚威。
那雙祖母綠的貓瞳越發的人性化了。
傅昭禮瞟了它一眼,拉着桑荼委曲求全道:“總要習慣的,以後桑桑養了它,我也要和它學會和平共處。”
橘貓舔爪子的動作一頓。
再次擡頭,就和桑荼對上了目光。
桑荼有些難過:“不養了,它不好。”
橘貓氣得再次炸毛。
這個狡猾的人類!
桑桑連貓貓都不喊他了!
傅昭禮果斷點頭:“好,都聽桑桑的。”
橘貓氣急,眼看討不到好,有威脅地叫了一聲後跑了。
它一路跑出去很遠,最終在一棵老樹下停下。
樹下的男人帶着兜帽,懷裏抱着一把斧子,在橘貓碰到他的褲腿後,橘貓瞳色一閃,恢復成了普通的棕色。
小破院子裏,桑荼正在檢查傅昭禮的傷口。
抓傷很深,食指長,血淋淋的。
但傅昭禮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
桑荼不滿意他的態度,人類可是很脆弱的。
傅昭禮解釋道:“桑桑,也許我要謝謝那隻貓。”
桑荼歪頭看他。
“我感覺到疼痛了。”傅昭禮靜靜地感受着從小腿上傳來的痛感。
在最初的火辣的疼痛後,是細密的、宛如針扎的刺痛。
每一下,都讓傅昭禮心頭顫慄。
他的腿……也許真的可以好起來。
桑荼也超級高興!
然後一口氣又給他修復了三個bug!
她一定會讓小壹儘快恢復健康噠!
再多次確定他沒事後,桑荼纔再次翻牆離開。
等桑荼走後,傅昭禮躺在牀上,這纔拿出那張檢討書仔細看起來。
沒一會,他再次低笑出聲。
雪白的紙張上,只有道道橫線是工整的,剩下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小狗爬。
這五百個字來來回回也只有三句話:對不起我錯啦,原諒我吧,求求啦。
但傅昭禮還是看得津津有味。
…
從傅家出來,桑荼一點也不困,於是就到處溜達起來。
一溜達就溜達到了日出。
朦朧的白光穿透層層薄霧,預示着這個城市即將甦醒。
而這個時候,已經有人忙得熱火朝天。
桑荼一路順着味兒,找到一個早餐攤。
“奶奶,早上好!”她站定在攤位前,水靈靈的杏眸將桌面上的食物從頭掃到尾,然後嚥了口口水。
買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早餐的老奶奶擡起頭來,頓時挪不開眼了。
她活了大半輩子,從沒見過這麼水靈漂亮的姑娘,就像是……就像是小仙女一樣。
“哎呦,我該不會是還在做夢吧?”老人家用粗糙的手揉了下眼睛。
再次看去,桑荼仍舊乖乖地站在原地。
“奶奶,我想買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桑荼恨不得將所有的東西都指一遍。
可惜出來的着急,她口袋裏只有十塊錢。
“哎……好……好咧!”老奶奶愣了好一會纔回過神,忍不住小聲嘀咕,“是真的啊!”
她手腳麻利地替桑荼裝袋:“給,再找你一塊五。”
“小姑娘,你可真俊吶!”老奶奶忍不住誇她,“你是奶奶見過頂頂好看的人!”
“謝謝奶奶。”桑荼樂呵呵地捧着袋子,忙不迭地拿出一個麻球咬下去。
酥脆的聲音在耳膜邊炸響。
正巧路過的早早外出的打工人瞬間被這一聲“咔嚓”喚醒了沉睡的靈魂,都朝着這邊看過來。
只一眼,他們就忍不住咽口水。
“有點餓了……”
“這家早餐我平時也喫啊,咋沒覺得這麼香呢?”
“阿婆,給我來兩個□□球!”
他們身體非常誠實地走了過來。
老奶奶頓時笑彎了眼。
那姑娘啊,將來一定是個有福的人!
桑荼也沒走遠,她找了個乾淨的上街沿,坐下來喫早飯。
【劇情17:爲了阻止江獻梨和桑景珩在一起,桑荼再次動了歪心思,決定找人勾引江獻梨,騙她錢,騙她人,讓她人財兩空。卻沒想到最後不僅沒能組織他們,還讓桑景珩喫醋,意識到自己的內心。】
桑荼喫完了麻球,開始啃燒餅。
【任務要求:在半個月之內完成。】
桑荼啃完了鹹燒餅,開始啃甜燒餅。
“滋啦……”
桑荼喝了一口豆漿,開始喫蛋餅。
“滋啦……滋啦……”
耳邊重新安靜下來。
飯糰氣哼哼地冒頭。
【沒啦?就這?】
桑荼跟着點頭:“對呀,沒啦?”
明明上一次的要求還特別多,這一次怎麼又這麼簡單了?
主系統仍舊不吭聲。
要求多,要求少有關係嗎!
你們還不是完全不按照劇本來!
桑荼又等了一會:“好像真的沒了。”
【那我們繼續喫飯飯叭!】
不理它!
壞系統!
桑荼不知道爲什麼劇本要給梨梨找男人,但喫飯的時候一定要專心。
除非……遇到大事!
“站住!你這個死狗,給老子站住!”
一道宛如驚雷般的怒喝聲響起。
緊接着,一隻黑色的流浪狗從桑荼面前飛過,兩秒後,一個人影跟着跑了過去。
那人如同一道裹着烈焰的疾風,又兇又蠻橫。
“那個是小野吧?”
“好像是……他這兩個月都在旁邊的工地搬磚,天沒亮就去了。”
“這是咋了?”
旁邊認識那人的街坊小聲交談起來。
桑荼沒有注意聽,她的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邪惡的抓狗人的模樣。
在她還是一隻幼犬的時候,就遇到過抓狗人。
他們手裏拿着繩子,網兜,鎖鏈,鐵棒,看到它們的時候總會罵它們“畜生”、“死狗”。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抓狗人,還以爲他們和其他的人類一樣。
可下一秒,所有的流浪狗都跑了!
大家一邊跑,一邊狂吠,企圖警惕着同伴趕緊逃。
那個時候,小桑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聽到了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
昨天還和她一起蜷縮在角落的大狗被打的頭破血流,倒在地上沒了呼吸。
那些人看到了她,也想打死她。
要不是她跑的快,那染血的棒子就會砸在她的腦袋上。
但她還是被踢了一腳,很疼很疼。
直到現在,她都能想起那種疼痛的感覺,讓她從骨子裏感到害怕的疼痛。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桑荼追了上去。
一狗兩人的速度飛快,眨眼間就跑進了一條弄堂裏。
黑狗見無處可逃,夾緊尾巴,衝着那人發出威脅的低頭。
青年嗤了一聲,將手指骨節捏的劈啪作響:“逮到你了吧?死狗!”
就在他準備撲上去的時候,一道纖細瘦弱的身影擋在了黑狗面前。
青年身形一滯!
漆黑兇戾的眸子在桑荼身上一掃而過,有些意外對方竟然是個女的,還是個好看到他形容不出來的女的。
但再好看,都是礙事的存在。
“滾開!別管閒事!”他惡狠狠地低吼,比那條黑狗更像野狗瘋犬。
桑荼沒動。
她微微喘息着,壓低了身體,擺出了攻擊的姿態,警惕地看着對方。
青年很年輕,留着一頭板寸,有着與年紀不符的老練,皮膚是常年日曬的古銅色,在寒冬清晨也不過穿了一件單薄的T恤,隱約可以看到一下結實的肌肉。
他的長得也很兇,兇到讓人忽視他極爲硬朗帥氣的臉。眉間橫着的那一道疤痕更是給他多添了幾分戾氣。
“喂?你是聾子?”他又說話了。
桑荼沒動:“你放它走。”
野狗青年都快氣笑了!
“我不放,你能拿我怎麼樣?”他猖狂地挑釁,又覺得有意思極了。
面前的這個弱唧唧的小姑娘明明很害怕他,但是又不害怕他。
啊……
他有些煩躁地撓了下頭,不知道怎麼解釋。
她的身體明明在顫抖,眼中更是露出了內心深處的恐懼,但她就擋在那裏一讓不讓。
天底下哪有這麼傻的人?
一邊害怕,一邊還要做救世主嗎?
野狗青年不屑地笑了一聲,出聲諷刺:“啞巴了?來打一架啊!”
“好!”
出乎他預料的,桑荼應得乾脆。
下一秒,少女直接攻了過來。
野狗青年猛地擡手格擋,巨大的衝擊力讓他小臂發麻。
他眉眼一沉,認真起來。
兩人的速度極快,拳拳到肉,招招致命,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野狗青年刁鑽狠辣,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了一股曲折不撓的韌勁。
桑荼果斷靈活,全然不見平日軟萌可愛的模樣,彷彿放出了身體裏真正的野獸。
“嘭——”
隨着一聲悶響,野狗青年被狠狠地踹進了牆壁裏,又掉到地上。
碎石撲簌簌地往下掉。
“咳咳咳咳……”野狗青年單膝跪地,擡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你挺行啊……”
桑荼氣息急促,整個人還處於腎上腺素飆升的階段。
之前對於抓狗人的恐懼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熱血沸騰。
她直勾勾地盯着對方,似乎期待着他爬起來繼續。
野狗青年:“……”
他站起來的動作一頓,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個動作似乎給了桑荼某種訊號。
她周身的氣息一變,有些茫然地歪歪頭:“不打了嗎?”
“不打了,老子認輸。”野狗青年認輸的也乾脆,“草,打得真爽!”
桑荼也覺得渾身都通常了,她學着對方的話,跟着開口:“草,打得真爽!”
野狗青年身體一僵,沒忍住搓了一下耳朵,兇巴巴地懟她:“你幹什麼學我說話!”
“不知道,就感覺……很爽?”桑荼低頭開始整理衣服。
野狗青年憋了半天,只憋出來一句話:“下次,第一個字不許說。”
像她這樣罵人,要是被別的垃圾聽到,估計又要噁心地意淫很久。
“好哦。”桑荼乖乖點頭,然後左顧右盼起來。
野狗青年扯了扯受傷的嘴角:“看什麼,早跑了。”
那條黑狗在兩人打起來的時候,就溜了。
桑荼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那就好。”
野狗青年看着這個純粹的笑,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
過了好一會,才低下頭去嘟嘟囔囔了句“傻子”。
…
“所以,你剛剛爲什麼要追小黑?”
兩人並肩走在回去的路上,桑荼疑惑地問道。
青年叫做裴野,聞言看了桑荼一眼:“你不知道?”
桑荼搖搖頭。
裴野:“……”
“那隻死狗搶了老子的早飯!”
“一個大白饅頭五毛錢呢!五毛錢!”
“老子早飯也就只買了三個!”
桑荼被吼的有些慫:“對不起。”
裴野瞪她。
桑荼又補充了一句:“但你不可以喊小黑死狗。”
本體狗勾表示又被罵到!
裴野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裏:“你管我!”
兩人回到了桑荼剛剛坐着的位置。
桑荼看着一片狼藉的地方,頓時耷拉下小臉:“我的早飯!”
“哈哈哈哈哈哈!天道好輪迴!”裴野頓時嘲笑她起來。
桑荼蹲在地上,把垃圾撿起來丟掉後,又掏了掏口袋。
摸出了兩個鋼鏰。
“才一塊五?”裴野嫌棄地看了一眼,跟着掏自己的口袋。
半晌後。
兩人蹲在路邊,風蕭蕭兮易水寒,手裏各捧着半個烤紅薯。
“媽的,越喫越餓。”裴野連皮帶肉,將那一小塊紅薯吞下肚子,“前兩個字不許學。”
“我也餓。”桑荼跟着飛快喫掉自己的那一份,然後忍不住聳了聳鼻子。
“你是狗啊?”裴野側頭看她。
“我聞到了烤雞的味道!”
桑荼慢慢轉動腦袋,最後精準鎖定方位。
不遠處的街角邊,一家炸雞店亮起了燈,陣陣香味從裏面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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