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失忆后 第24节 作者:未知 此时孟时景還欲說什么,谢斐拧着眉扫了眼梅良心,随后拉着怀中的人转身离去。 孟时景追了几步,梅良心上前拦住他,“孟大人止步。太子殿下的事,孟大人還是莫要插手得好。” ** 谢斐拉着姜唯洇去了另一條小路,此处较比方才也僻静了许多,姜唯洇总算觉得自在了。 她尝试松了松手腕,小声道:“殿下可以松开了。” 谢斐也沒强行攥着,她话音一落,他便顺势松开。 方才也不知怎么就将她拉出来了,想必是那孟时景一直在叨叨的很烦,懒得听他废话罢了。 谢斐嫌弃地看她一眼。 脏死了,還染了他一身。 “怎么弄的?” 姜唯洇找了個石凳坐下,她现身上脏兮兮的,那黏人的泥土贴在肌肤上也很不舒服,今日這條好看的裙子也毁了,也不知她现在是不是狼狈的很难看。 她剥开身上的杂草和泥,低声道:“有人泼我身上的,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她觉得自己冤死了,好好走在路上一盆泥朝她泼来,就连欺负她的那人的相貌,她都未曾看清。 什么人啊。 有病。 “殿下今日为何要我来這裡?”她若好好的待在鸣雀园,就不会发生今日這些意外了。 而让她来的人,却迟迟不来见她。 谢斐落坐在另一边,月色沐浴他身上,清冷俊逸。 他对這番指责很是不悦。 拍了拍身上被她沾染的泥,冷声道:“孤何时要你過来了?” 姜唯洇這才惊讶地抬起一直低着的脸,“不是殿下让二皇子吩咐人将我带来的么?” 反正冬卉姐姐是這样說的。 谢斐桃花眼微眯,心下了然。 但他不爱過多打探与自己无关的事,无论這小年糕是谁喊来的,此刻麻烦倒是真的赖上他了。 他以往平静的心此刻有些說不清的烦。 今日来赴婚宴,本就已经消耗了他不少耐心,临走之前還被一群老家伙缠上,好不容易甩开了那些人,又被面前這小脏年糕缠上。 谢斐毫不迟疑地否决了這件事,弄得姜唯洇心裡害怕慌张得不行。 若今日不是太子让她来的,那想必将她骗来的人想对她图谋不轨,再联想之前发生的刺杀,看来這长安裡想要夺取她性命的人实在很多…… 她失忆前究竟得罪了多少人,怎总有人想杀她,竟還假借了皇子的命令。 姜唯洇越想越觉得难受,又无助又害怕,但无论是谁时刻处于危险,又不知暗中有谁想夺取她性命,都会很担心吧。 她越细想越想哭,今日所发生的危险与委屈都在此刻化为了心酸。 她不由抽噎了两声,泪水一颗颗滚落,双肩轻颤,便這样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 谢斐坐在另一边,目光轻易地被她眼尾的那抹湿红攫取,那细细软软的哭腔不断地响起,他想刻意忽略都不行。 那晚也是這样哭的。 谢斐:“……” 姜唯洇一边哭,一边擦眼泪,空气中還漂浮着她身上的泥土气息。 梅良心顺着小路找了過来,才走近就听到姜唯洇委委屈屈的抽泣声,而他的主子正浑身冰冷的坐在一侧,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不会吧,殿下该不会因为姜姑娘拒绝后,恼羞成怒把姜姑娘打哭了吧? 梅良心连忙跑過去,为难地看了眼姜唯洇,又看了眼谢斐,說道:“殿下,事情处理好了。” 谢斐:“处理什么了?” 梅良心回道:“不是把孟大人和孟公子赶走,方便您和姜姑娘……” 后面的话他不敢再說下去,因为殿下的眼神就能杀死他了。 难不成他会错了意? 可是這般香香软软的小姑娘一身狼狈扑在怀裡,是個男人都会于心不忍,接着再心生旖旎,在一個安静的地方,以整理身上污脏为由,发生点不能让第三個人看到的事嗎。 他還很体贴地有意来晚呢。 很显然,他满脑子的這些想法对其他男人或许沒問題,但对谢斐来說简直是天方夜谭。 谢斐能把姜唯洇带過来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更何况她现在還這么脏。 姜唯洇听不懂那主仆二人在說什么,只一個劲地在哭,哭得她胸前的衣襟都要沾湿了。 眼看夜色更重了,谢斐赶着回宫,便撩袍起身准备走人。 姜唯洇楞一会儿,不是吧,又要丢下她? 梅良心好意提醒:“姜姑娘快跟上。” 姜唯洇啊了一声,在梅良心的撺掇下大着胆子跟上谢斐的脚步。 他因個高腿长走的很快,姜唯洇追的很是费力,她小步小步地跑,跟在后头问:“殿下要回宫能不能带上我?” 谢斐头也沒回:“孤若沒记错,那晚說的很清楚了。” 姜唯洇厚着脸皮道:“那晚說了什么,我怎么完全不记得了呢?我在长安除了殿下之外一個人都不认识,我不跟着你,我要去哪儿啊?” 况且還有那么多人想杀她呢。 她就离开太子身边两次就被追杀,谁知還有沒有第三次第四次? 她委屈地道:“我那么爱慕殿下,难道殿下就一点都不曾心软么?” 谢斐倏地驻足。 姜唯洇险些沒刹住脚要撞上他的后背。 谢斐巧妙地避开,她踉跄了几步,顿觉得丢了個大脸,還沒来得及抱怨几句。 只见谢斐转過身,静默地看她片刻。 “你爱慕孤?” 作者有话說: 太子:你是真的爱慕孤嗎? 洇洇:尊嘟。 第18章 18 ◎又撒娇。◎ 姜唯洇理所当然地道:“我爱慕殿下不对么?毕竟我可是为了殿下才从淮州追到了长安呢。” 還导致她现在被仇家追杀,她怎么還沒恢复记忆,搞得实在想不明白究竟得罪了谁。 真的不想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害死她的。 她语气十分坦诚,水盈盈的眸子内只有清澈的单纯,并无任何爱意。 实则谢斐也在问出這句话后便反应過来了,這個小脏糕是失忆后自己认领了他瞎诌出来的身份。 并非是真的爱慕于他,而是她自己认为爱慕。 谢斐神色未变,把姜唯洇上上下下扫了眼,“脏兮兮的,休想进孤的马车。” 语罢,他阔步离去。 留姜唯洇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這身沾了许多泥土的长裙,她指了指自己问梅良心,“梅护卫,殿下方才是不是嫌弃我了?” 梅良心看着姜唯洇,好心提醒道:“姜姑娘,殿下有洁癖。” 只是嫌弃已经是殿下莫大的宽容了。 姜姑娘扑上去那会儿,殿下沒将她甩出去他都纳闷殿下怎么性子变得那么好。 若是以往,殿下是绝对不会让人能有机会這样“偷袭”他的。 “還不過来?” 姜唯洇和梅良心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一时都不知道该迈哪條腿,忽然前方传来谢斐冷冰冰的命令。 姜唯洇楞了片刻,赶忙提裙追上去了。 管他喊谁呢,反正沒叫名字就是她。 ** 姜唯洇這次是在清醒下厚颜无耻地跟着太子回了东宫,一路上她都尽可能地将自己当空气。 谁叫她现在脏兮兮的。 谢斐回了他自己的清月殿,姜唯洇不知该去哪儿,福公公便带着她回了上次她住的那座偏殿。 “奴婢去吩咐宫女带姜姑娘去清洗。” 两個宫女在福公公的吩咐下进来伺候她梳洗。 宫女在木桶旁坐着给她梳理乌发上的泥土,瞧她這番狼狈的模样,好奇问:“姜姑娘是怎么将自己弄成這般的?” 姜唯洇回想起這件事還觉得莫名其妙,气哼道:“有個人大抵是犯病了吧,我都沒看清楚是谁。” 她当时是吓到了,整個人呆住,竟是完全忘了看是谁欺负她。 只知道那個人与孟大人相熟。 姜唯洇问道:“你知道一般是谁敢对孟大人出言不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