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失忆后 第5节 作者:未知 很快,姜唯洇听到那侍从应了一声。 所以,梅良心竟是個人名?! 第3章 3 ◎不准撒娇。◎ “殿下,查到了!玷污您名誉的人就是殿下您自己!” 谢斐冷峻的面容有些许裂痕,“……?” 梅良心低声道:“殿下可還记得去岁您从淮州回来后,跟皇后娘娘說与当地一位姑娘生了情,却发现她本性实在恶毒,便对女子大失所望,暂时不打算娶妻的事嗎?” “這……這姑娘就是那人。” 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啊,他方才去问清楚了都觉得很是邪门。 谢斐掀起眼帘,语气不咸不淡:“你不该叫梅良心,应该叫梅脑子。” “究竟有沒有那人,你跟在孤的身边会不清楚?” 這,這這,梅良心小心翼翼道:“殿下是觉得她是有意冒充這個身份?” 可是谁会那么傻,去冒充一個被太子厌弃的旧情人身份啊? 這又有什么意义? 当朝太子谢斐,是真正的天潢贵胄,他乃帝后嫡子,且在出生当日便天显吉兆更是当之无愧的大祁福星,也因自小便比寻常人早慧的缘故,年仅五岁便能与嘉兴帝一同处理朝政,是无数名师夸赞過的天资聪颖。 八岁时曾随高僧游历天下,见多识广。 十四岁时上過战场,也是实打实拿過战功。 而如今二十一岁的太子,却面临着一件令他头疼的自然规律。 這般天之骄子的人物,偏生对情爱生不起丝毫兴趣,面对皇后娘娘的百般催婚,太子推了又推拦了又拦,最终为了堵住皇后娘娘的叨叨,随意瞎编了個理由。 也是,哪有什么比受過情伤的人更脆弱的呢? 自从皇后娘娘得知太子曾爱過一個女子,被她虚假的面具欺骗后,很是心疼太子,便也有半年沒再催着太子娶妻了。 太子也好不容易耳根子清静了些。 “唔、唔——” 隔着一座厚重的山水画屏风,传来了少女模糊不清的呜呜声。 谢斐心裡愈发烦躁,今日毒发本就突然,若非鸣雀园方便,他也不会選擇来此休憩,沒料到遇到這种让他头疼的事。 那娇娇柔柔的呜咽声不断在他耳边响起,谢斐头更疼了。 “把她嘴上的东西取下来。” 梅良心走到屏风后,解开了姜唯洇嘴上的束缚,又瞧着她那双纤细的手腕被绳索勒红了,怜香惜玉道:“殿下,绳子要解开嗎?” 谢斐淡淡颔首,不過是個弱女子,還能怕她跑了不成? 姜唯洇揉了揉被勒红的手腕,看着上头的红痕,心中的委屈不断地冒泡。 姜唯洇啊姜唯洇,你若失忆前知道会被自己的心上人這般对待,当初還会千裡迢迢地来追夫么? “殿下不爱我了,也不必這般对待我呀……”她弱弱地道:来企饿群衣无尔尔七5二八一看更多万结文“难道殿下就不相信有句话叫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么?” “难道殿下从前爱我都是假的么?” 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次弥补的机会? 谢斐后悔了,不该把她嘴裡的东西取下,谁知她這么能叭叭。 “闭嘴。” 他略一启唇,冷眼言语打断了姜唯洇的忏悔。 “啊?……”姜唯洇吓得一怔,又想起前不久那双幽深墨绿的眸子,看起来会吃人似的。 她還是選擇做個哑巴算了。 她不說话后,书房内便显得格外寂静。 梅良心都觉得后背发汗了,太子殿下每回只要毒发时,情绪极其差,若是谁惹到他跟前了,小命都难保。 每当這时候,他就后悔怎么沒跟梅毛病换班,弄得他苦哈哈地不知迈哪條腿了。 谢斐总算觉得耳根子清静了不少,心也沉静了下来,遂招梅良心過来,吩咐了几句话。 很快,梅良心便将姜唯洇带了下去。 ** 姜唯洇被带到了一间屋子裡安顿了下来,說是安顿,其实就是让她在這屋子裡呆着,不准乱跑,门外還有几個护卫值守。 把她当犯人似的…… 她现在觉得头又疼得不行了,摸了摸包扎的伤口,感觉還热乎着。 从水彤口中得知,她是今日被安阳侯送进来的,那想必那個侯爷会知道她更多事。 她還不能死,沒有人希望自己死的时候糊裡糊涂什么都不知道。 可偏生太子殿下冷漠至此,不给她一点机会了。 她想不通,她从前怎么会爱上這种冷血的人。 莫不是其实心思歹毒的人是太子殿下吧? 在姜唯洇還在腹诽太子时,那边已派出暗卫彻底查清了她的身份。 夜幕降临。 谢斐休憩了一下午后,身上的毒素才渐渐消褪,那墨绿的眸子也转为了正常人的颜色。 他坐在书案后,随意翻看一本书册,听着梅良心回禀完,遂面色不改地道:“安阳侯把孤這鸣雀园当什么了,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也塞进来。” 梅良心悄悄觑了眼太子,不由感叹,不愧是多年不近女色的怪人,這般美貌的姑娘在太子眼中竟就是個杂七杂八的东西。 将来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入的了太子的眼啊? “啪”地一下,谢斐将书册合上,“她看到了孤的秘密,不能丢出去了,想办法去解决。” “殿下,那姑娘是安阳侯的人,若是這样杀了……” 谢斐:“他擅自将人塞进来,孤還沒同他算账,怎么,他敢来亲自找孤么?” 那,自然是不敢的。 想必安阳侯也沒想到太子会突然回京吧。 太子随意断了姜唯洇的生路后,梅良心只好去再去做一回坏人,他刚推开门,他的哥哥梅毛病也回来了。 梅毛病一脸肃容地进屋,想必是有正事回禀。 “殿下,属下不负殿下所托,总算寻到姜重阶的消息了,不,是姜重阶女儿的消息。” 梅良心咧出了個笑容,“太好了殿下,您身上的毒总算有办法解了。” 谢斐默不吭声,等着下文。 梅毛病道:“那姜重阶昨晚遭遇了刺杀,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也不知。属下只好顺藤摸瓜,這才得知他還有一個女儿,而他的女儿今日被安阳侯接走了,想必此时正在安阳侯的手中,若是咱们将姜重阶的女儿拿捏在手中,就不怕届时寻不到姜重阶的下落了。” “殿下,您說這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谢斐微扭脖颈,嗯了一声。 梅毛病讶异了下,殿下的态度不对劲啊。 他看向梅良心,“怎么了你哭丧着這张脸?” 梅良心咬牙道:“哥,你该庆幸你回来的是时候,不然這姜重阶的女儿就要成为殿下手中的亡灵了!” 谢斐从未觉得自己性子如此好過,竟因一個弱女子,三番两次地打破他的命令。 “去,把那姑娘带過来。” 姜唯洇正要睡觉呢,反正都要死了,她也得休息好是吧。 可谁能想到她才躺下,又被喊到太子跟前。 這大晚上的,什么人啊,不让人睡好觉,她今日本来就头磕破了沒有好好休息,一下被绑一下被关的本就身心疲惫,现在又要深夜见她。 她再一次怀疑,当初她和殿下情断时,恐怕那個负心人是太子殿下。 房门推开,這次除了太子和梅良心之外,還多了一個侍从。 姜唯洇慢吞吞挪到书案前,乖巧地站立好。 谢斐静静地打量她,问:“失忆了?” 姜唯洇嗯了声。 “当真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嗯。” “那你可還记得自己叫什么?” 姜唯洇眼眸一转,看着谢斐這张冷峻的脸,“洇洇。” 嘤嘤?谢斐蹙眉,敲了下桌面,“不准撒娇。” 姜唯洇:“?” 她委屈地小声道:“我沒有……” 少女声音又软又轻,甜甜地如棉花似的,简简单单几個字叫她說出了一种绵绵情意,挠人心尖。 梅氏兄弟二人都不由耳根子红了。 谢斐脸色一沉,“孤說了不准撒娇。” 姜唯洇小心地抬起眸,想解释自己正常就是這样說话的,根本沒有刻意撒娇,可面前這男人脸色阴沉的样子看起来极其不好說话。 她只能憋下解释,闭了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