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方採默暈乎乎，被聞皓這一吻，腦子當機，我是誰，我在哪兒？
方採默再次踏入帝都這片土地，心裏全是當初被迫離開時的萬念俱灰。
阻礙在他跟聞皓之間的問題，其實直到十年後依然沒有得到完滿的解決。
聞皓沒有接他回聞家那棟老別墅，他們的車停在了市區靠海的一處聯排別墅前。
別墅的鎖是指紋識別，聞皓拉着方採默，非要把他的指紋也錄入進去。
方採默有點抗拒，“我就來幾天，你家東西都這麼貴，要是丟了什麼，我可——”
“都是你的。”聞皓不顧方採默的反對，仗着自己力氣大，硬是將他的指紋輸入完成。
“你要是高興，把房子賣了也成。”聞皓得逞後側臉對他笑：“到時候我賴你家裏不走了。”
兩人進了屋，上百平的客廳搭配一整面牆的落地窗，方採默愣了下，被窗外的藍天與白雲，波光粼粼的海水所震撼。
聞皓突然從後面抱住他，將下巴擱在方採默肩膀上，“累嗎？去睡一會兒。”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呆呆地說：“就覺得，我跟你……差很大。”
十年前，如果沒有遇到聞皓，他只是一個前科累累的不良少年。
十年後，如果沒有遇到聞皓，他只是海城一所醫院的外科醫生。
“有多大？”聞皓的手不老實地往下伸，“我覺得也沒有比我小很多呀。”
方採默腦子裏那一丁點兒感傷的情緒，被聞皓突如其來的開來的車撞散。
“大白天的。”方採默拍了下他的額頭，“你正經點。”
“風景不錯。”聞皓親了親他的耳朵，“要不要在這裏來一次？”
“聞皓！”
方採默推開他，“我昨晚沒睡好，先讓我休息一會兒吧。”
聞皓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往主臥走，“穿我的睡衣，睡我的牀，等會兒起來再喫我做的菜。”
方採默點點頭，進了屋裏，聞皓沒在纏着他，乖乖關上門，好像還哼着音樂。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設了鬧鐘，一小時後鬧鐘一響，他醒來便聞着菜去找聞皓。
餐廳裏的燈關了，桌上擺放着幾根蠟燭，還有一個花瓶，裏面插着玫瑰。
什麼鬼？
“聞皓，你幹不開燈啊？”
方採默往廚房走去。
“別進來！”聞皓大喊一聲，“馬上就好了，你乖乖坐在那裏等我。”
方採默便拉開椅子坐下來，“你幹嘛搞這些，不就喫頓飯嗎？”
聞皓沒回答他，桌上的手機響了。
方採默對廚房裏的人說：“聞皓，你的手機響了。”
“是誰？”
“常悅。”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話一說出口，這纔想起來，常悅是聞皓的緋聞女友。
八卦雜誌寫得惟妙惟肖，連方採默都信了裏面的內容。
“幫我接一下。”
“……不太好吧。”
“那就不管了。”
方採默最終還是沒有接，他怕剛滑動接聽，自己還沒說話，對方就大叫一聲老公，那就太尷尬。
本就對兩人未來不報希望的方採默，這下更是對這段關係持否定的態度。
這也是他來帝都，見到聞皓卻態度冷淡的原因。
他其實是來攤牌的。
短暫的放縱過去了，各自都該回到自己原來的生活軌跡裏，互不打擾。
聞皓端出兩盤牛排，上面還放了西蘭花，聖女果，檸檬片點綴。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將其中一盤放到方採默面前，“跟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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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廚沒法比，但我在國外，是真有做過。”
方採默笑了，“燭光晚餐，你無不無聊啊。”
“這叫浪漫。”聞皓說：“生活裏要有儀式感。”
“我餓了，先喫。”
方採默拿起刀叉開始切牛排，他很少喫西餐，動作不算熟練。
聞皓給兩人倒了一杯紅酒，然後拿起手機，直接點了外放回撥。
常悅很快接起電話，“聞皓哥，怎麼辦？我哥要逼我回英國。”
聞皓一邊優雅地切着牛排一邊淡淡地道：“那就回去。”
“你們兩個怎麼都這麼無情。”常悅撒嬌說：“我的事業在國內，我回去等於無業遊民。”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那是你的事，沒別的事我先掛了。”
“等一下！”
聞皓剛準要掛，常悅大叫起來，“是……是因爲方醫生嗎？”
突然被cue到的方採默，切牛肉的動作一頓，擡頭看過去，發現聞皓正看着自己。
“我真不知道你們以前認識，我更不知道那個傻X狗仔會去報復他！”常悅委屈巴巴地說：“我都已經發律師函了，公司也將這熱搜壓下去了，你就不原諒我嗎？”
“常悅。”聞皓看着方採默，對她說：“你不能一直任性下去，這次我不會再幫着你了，阿溫會好好教你做人。”
聞皓說完要說話的，乾淨利落掛了電話。
“小默。”他切着牛扒，漫不經心地說：“常悅是阿溫的妹妹，我看着他長大，也算我半個妹妹。”
“哦。”
“我跟她的關係僅限於此。”聞皓放下刀叉，好整以暇看着他，“我他媽是gay，對着她也硬不起來。”
“……”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我的心裏有且僅有一個人。”聞皓一字一頓地說：“他叫方採默。”
這個電話聞皓可以挑自己不在的任何時候，撥回去。
但他沒有，他要當着自己的面，坦坦蕩蕩讓對方知道，他跟別人沒有曖昧。
喫過晚飯，聞皓拉着方採默，開車去附近的超市採購東西。
回來的時候，助理打來電話，說聞董醒了。
聞皓拉了電話，問方採默：“你是要跟我一起去醫院，還是先回去？”
方採默猶疑幾秒，問他：“你想我去嗎？”
他又把問題拋回去。
車停在路邊，聞皓藉着月色，看到方採默眼底的沮喪。
他伸出手，像多年前一樣，輕輕捏了下方採默的臉蛋，“如果可以，我想把你綁起來，我到哪兒你就到哪兒。”
“可是這樣你開心嗎？”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你願意跟着我一起嗎？”
市中心醫院。
聞皓牽着方採默的手，一路乘電梯直達10樓的VIP病房。
病房外，方採默看到多年未見的聞俊。
他帶着妻子與女兒，坐在沙發上閒聊。
看到進來的人，他先是一愣，旋即露出禮貌的微笑。
“阿皓，爸剛剛醒過來，我們已經見過了。”聞俊說：“你可以進去。”
方採默聽見他用的詞，不是你們而是你。
聞皓點點頭，淡淡地說：“我知道了。”
“阿皓。”聞俊見他拉着方採默，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出聲提醒他，“爸現在身體很虛弱，你別現在刺激他。”
“他遲早會知道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聞皓。”方採默抽出自己的手，“我在外面等你。”
聞皓深深地看了方採默一眼，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進了病房。
方採默靠在走廊的窗邊，這個位置離聞俊他們一家距離最遠。
聞皓進去大概聊了十來分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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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方採默以爲他們可以回去了，結果聞皓笑着揉了揉他的頭髮，“我爸說想見你。”
“我？”
“嗯。”聞皓嘴角噙着笑，“醜媳婦要見公公啦。”
方採默瞪他一眼，壓低聲音說：“你別亂說話。”
病房裏，方採默見到年邁的聞成國，他面容憔悴，吸着氧氣又打着點滴，已無當年一家之主的氣勢。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的呼吸顯得困難，每一次胸口都劇烈起伏。
“小默。”
聞成國虛弱地叫他。
方採默走過去，站在他牀邊。
“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方採默說：“挺好的。”
“嗯。”聞成國若有所思地說：“阿皓也過得挺好的，沒想到他經商的頭腦，比他哥哥手段還高。”
“他一直很優秀。”
“你們兩個也不容易。”聞成國露出坦然的笑容，“剛剛阿皓告訴我，你就在外面，我還不信。我說都這麼多年過了，你們怎麼會又在一起。你知道阿皓怎麼說嗎？”
方採默搖搖頭：“不知道。”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說啊，我們當年就沒有分手過，哪來又在一起的說法。”
雖然分開了。
可他們並沒有提過分手。
方採默從聞成國的病房出來後，整個人就釋然了。
晚上躺在牀上，等聞皓衝完涼躺到牀上，他甚至主動親了親聞皓的臉。
聞皓關了燈，黑夜裏，他翻個身，覆在方採默身上，低啞着嗓音問：“這麼主動？”
方採默摟住他的脖子，“畢竟我現在沒收入，喫軟飯呢。”
聞皓笑了，親親吻了下他的鼻尖兒，“老公怎麼會讓你喫軟的，硬的它不香嗎？”
方採默難得主動向聞皓示好，結果聞皓登鼻子上臉，硬是將他折騰了一夜。
聞皓晚上像個永動機一樣，停不下來，天矇矇亮才放過哭着求饒的方採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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