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成了全职女儿 第115节 作者:未知 而一個组织,只要打击的据点数量足够多,也会如同被毁了地基的高楼,轰然倒塌。 谈荔以前不负责制定作战计划,她這還是把自己带入冰花儿想的计划,而這项计划如果实施,她得先离群。 她虽然是一個遵纪守法的好青年,但获得情报的途中,难免会不小心用到一些可能有一点点血腥的“小办法”。 毕竟,她不能保证每個人和她一样,都是這么爱与和平。 如果遇到那种死鸭子嘴硬的,好好问话不回答的,多多少少,得用一些“特别”的手段。 现实世界裡的人普遍胆小,她不能吓坏了他们。 所以,谈荔才会等到警方临门,才去刺激钱大伟。 成功了,就能有车坐,悠哉悠哉被送到据点。 即使不成功,警察都在山脚了,钱大伟也肯定要跑路,大不了她在后面跟着呗,這附近山路隐蔽,总能让她不被发现跟住的。 后面发生的事情一切如谈荔所预料,钱大伟成功把她当人质带走,然后還一路把她带到了人贩子据点。 然后,谈荔就傻眼了。 想象中的三步一岗、高科技监控防御系统、拥有重武器的私军都沒有,只有低矮的联排房,和零散的二流子。 做好要和百来人作战心理准备的谈荔,在那一刻,只觉得自己很傻很天真。 她高估了现实世界的危险性,同时,也低估了无限流世界带给自己的影响。 在无限流世界裡,无论怎么去放大可能发生的危险都不为過。 可现实世界,却不同。 也不是說這样的人贩子集团不危险,因为即便是這样小规模的组织,也曾经让多少人饱受磨难,只是和谈荔想象中的情况,委实大不相同。 现实世界的光鲜亮丽沒有给谈荔枯萎的内心世界撒进一道高,可现实世界也有的阴暗面却如同一個鲜明的对照组,告知谈荔—— 她已经离开无限流世界了。 一切都不一样了。 正如她的队友不会再回来一般,那些一不小心就会死亡的危险也同时离她远去。 现实世界,比她想象中和平、温柔。 一直单独游离在现实世界之外的心,也仿佛找到了落点。 或许当时在村子裡,她把在场的人都制服后,把他们交给警方调查才是正确的選擇…… 也不对。 那样她可能還要解释一下她为什么這么能打,也是件麻烦事。 谈荔想着想着,轻轻笑出了声。 谈欣蔓总想方设法让她去感知世界的美好,可那么多花裡胡哨的办法,却不如那一刻,眼前那個不成规模的人贩子组织来得让她对世界抱有希望。 谈荔当时都想直接打道回府了。 要不是后来钱大伟打算对她出手,谈荔也不会條件反射地反击。 而既然都反击了,那這個据点就顺手灭了吧。 都顺手灭了,就再顺手整点资料事后好报警吧。 而這在谈荔眼中不成气候的人贩子组织成员也一個两個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就轻轻扭一扭他们的胳膊,随便碾一碾他们的小腿骨,都算不上什么严刑逼供,他们就一個两個的把情报透露了個干净。 就…… 谈荔也很无奈。 她是可以把這些情报整理一下,直接交给警方,然后安心当個甩手掌柜。 可同时,每一個据点,都還是会有一些被诱拐、绑架而来的少女在苦苦煎熬。 谈荔不知道如果交给警方,救出這些人需要多长的時間,她的内心虽然打开了去信任這個新世界的口子,但时日尚浅,這道口子下還只是一棵需要被精心呵护的幼苗。 更加根深蒂固的是,谈荔比较相信自己。 如果她去做,只需要消耗在路途上的時間就可以了。 谈荔连瞬间的犹豫都沒有。 她在第一個据点选了最惜命、也最识时务的钱大伟当领路人,开始在全国范围内行动。 到一個地方,开打,放人,报警抓人。 就好像在玩什么通关游戏,虽說沒什么难度,但因为那群法外狂徒太惜命,导致挖掘出来的关卡越来越多,谈荔還是花费了许多時間。 直到3個月后,她才让钱大伟把她送到了已经是個光杆司令的组织老大面前。 ** 回想起這3個月来的艰苦日子,钱大伟又是后怕,又是庆幸。 后怕是因为,他自以为是地绑架了一個大魔王,然后這個大魔王就這么轻轻松松的把他所在的组织团灭了。 庆幸的是,当时他们在华国境内,因为大魔王遵纪守法,所以他和他的各位怨种同事都還留着一條命。 這3個月以来,不是沒有人想要偷偷把信息传递出去。 可在谈荔徒手把一個人的四肢废去,還一脸淡定的时候,所有人都失去了抵抗之心。 就是再多10倍的人马,也不過是让大魔王多挥两下手罢了。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人连反抗的勇气都不会有。 可现在…… 钱大伟瞄到两個保镖身上的血慢慢蔓延出来,一点一点浸透在暗红色的地毯裡,使得地毯的颜色越发暗沉,他的心也和這块地毯一样,越发沉重。 恰好谈荔的视线向他的方向看来—— 钱大伟狠狠一抖,“姐、姑奶奶、我、我真不知道总基地在哪儿!老、老大都是在、在這裡和我們……” 他說话结结巴巴的,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谈荔沒有看他,视线落点在趟在地上的刀疤男身上。 刀疤男的后脑因为收到突如其来的撞击,睁着眼晕了過去。 谈荔刚刚是收了一点力的,应该不至于把人弄死,但…… 不好說。 万一她按照无限流世界的标准收的力道還是把柔弱的刀疤男弄死了咋整? 想着,谈荔抬起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刀疤男的小腿肚。 “咔嚓”一声。 骨裂的痛感强行将還在昏迷中的刀疤男给痛醒了。 他的半個脑袋嵌在地裡,如果說腿上是碎裂的疼痛,他的脑袋就是有外物不断往内部挤压的感觉。 好像下一秒,他的大脑就会承受不住這股压力而炸开。 “你问问清楚,大本营裡還有沒有被关着的女孩?”有一道女声好像从很远很远的传来。 “是、是。”又有一個唯唯诺诺的男声紧随而上。 后脑和小腿上的疼痛慢慢扩散开来,刀疤男只觉得浑身好像被重物反复碾压,既不能动,也不能思考。 意识在不停涣散。 有人在问他問題。 声音太遥远了,听不清。 有人打了他一巴掌。 和现在浑身上下的痛楚来說,可以說一点也不疼,可他却被扇歪了脸。 “你說啊!快說啊!到底基地裡還有沒有女孩?……就是货物!货物!到底有沒有!你快說啊!”问他话的人越来越急,好像被人用刀抵着脖子。 那人揪着他的前领,手指都在颤抖。 “沒……有。”因为沒办法思考,刀疤男下意识回答。 胸前的窒息感瞬间就离去了。 可能是身体的生存本能,刀疤男放慢呼吸,他需要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吸气,呼气,吸气…… 那口气卡在了胸膛。 又有人单脚踩在他的胸前,如同泰山压顶。 “真的沒了?” 女人的声音好像从是从地狱裡爬出来的修罗。 刀疤男老老实实,“沒、沒有了……” 然后,他停止了呼吸。 谈荔脚下微微使劲,震碎了刀疤男的整個胸膛。 本来,对谈荔而言,收力就比较困难,既然她现在到了三不管地带,沒有法律约束,谈荔也懒得多花精力去维持力道。 毕竟,這些人贩子,死有余辜不是嗎? 谈荔朝安静得像個鹌鹑的钱大伟伸出手,“手机。” “是、是!”钱大伟立刻把手机掏了出来,颤抖着双手奉上。 谈荔拨通了一個最近一直有联系的电话,“我這边解决了,来接我吧。” 对面应了一声好。 谈荔把手机扔回钱大伟怀裡,大大伸了一個懒腰。 這三個月也算活动活动了筋。 不错不错,這個名为人贩子组织,实为沙包遍地的健身房還是很适合运动的。 不過运动要适量,是时候回去当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