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急中生智
“你给我等着。”龙哥咬牙切齿。
克名站在那裡一动也不动。
龙哥怒吼道:“走啊,怎么不走了?”
“不是你想找我麻烦嗎?让我等着,我就等着你了。”克名一转身,将担架在两手之间交换了一下,他与龙哥面对面怒视着对方,克名笑得满脸得意,“拿我怎么办?”
龙哥气得浑身发抖,“我现在不能拿你怎么办,可過会就要让你好看。”
“怎么好看?把我从台阶上推下去?”克名笑道。
他们刚走到警察局门口,正要下台阶,龙哥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两個拳头紧紧地攥着担架,像是紧握着两根打人的铁棒子,他从牙齿缝裡吐出几個字:“推你怎么了?”他把担架猛地向前一推。
“来啊。”克名挑衅道,也把担架向龙哥方向用力推了一下。
在你来我往,互相用力推着担架,两人心中的怒火都熊熊地烧了起来,他们忘了手中不是武器,而是抬了一個受伤的人。
两人同时把担架一扔,担架上的蛇哥正睡得香甜,只觉天旋地转,连人带着担架从台阶上滚了下去,当他终于停止了滚动,忍着全身的疼痛,忍着眼冒金星,庆幸自己沒有摔死,当他艰难地扭過头去,用带着泪花的双眼,看向台阶,那裡的两個抬担架的人正打得热火朝天,你一拳,我一掌,像是正在进行着擂台比武。
“這是怎么了?怎么摔地上了?”年青警察走到蛇哥面前好奇地问道。
“唉,他们打起来了,把我当成了碍手的东西给扔了。”蛇哥无奈地說道,“警察同志,我受這么重的伤,我那事能不能就算了?”
“這事我可作不了主,等你伤好了由法律定夺。我来叫他们,让他们抬你上车。”年青的警察看着台阶上的人說道,“住手,别打了,過来抬他。”
克名和龙哥耷拉着脑袋走了過来,“让你们抬人,你们到好,把他扔出去,還打起来了?”年青警察教训着他们二人。
二人一言不发,沉着脸走到蛇哥的面前,蛇哥一看他们二人到跟前来,吓得大声叫道:“警察同志,他们二人水火不相融,如果让他们抬我,一個向东一個向西,再扔出去,我就废了。”
“你想让谁抬你上车?”年青的警察问道。
“随便两個人,只是不能让他们两個人来抬就可以。”蛇哥說道,又愁眉苦脸地看着年青的警察,“警察同志,我原本只是断了一根骨头,现在被他们二人扔出去,我這全身骨头都像断了一样。”
“你過来,我們抬他上车。”警察指着克名說道。
克名刚走到蛇哥的担架前,蛇哥又大声叫了起来:“警察同志,還是你和龙在天抬我上车吧,你看他想害我,脸上全是阴森森的笑容,特别可怕。”
“死癞皮蛇,我笑都不能笑了?”克名冷哼一声站在了旁边。
年青的警察对着龙在天招了招手,“你過来,我們抬他上车。”
龙在天默默地走到了担架前,年青的警察在前,龙在天在后,龙在天刚把担架抬起来,向前走了一步,他一個踉跄扑倒在地上,蛇哥一声惨叫响起,“啊……摔死我了,骨头全摔断了。”說完這句,蛇哥便晕了過去。
“怎么回事?”年青的警察转身看着龙在天问道。
“是他绊了我,就是他,這個恶贼,他想摔死蛇哥。”龙在天爬起来,指着克名骂道。
“你自己走路不稳,别怨别人,我站在這裡一动也沒动,别冤枉人啊。”克名冷声說道。
“那我怎么摔倒了?就是你伸了脚绊了我。”龙大天大声說道。
“警察同志我冤枉。”克名委屈地說道。
“好了,都别吵了,你站远点,我們再抬他上去,這次你在前面,我在后面。”年青的警察說道。
他们终于把陷入昏迷的蛇哥抬上了车,警车载着蛇哥呼啸离去。
莫月心正靠在门框边看着克名和龙在天,他们二人默默地跟在年青警察身后走了进来。
莫月心对着克名淡淡一笑,刚才龙哥抬蛇哥上车前,克名迅速伸脚绊了一下,又缩了回来,她讨厌蛇哥瞪着一双阴森的三角眼,色眯眯地看着她,让她心裡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是被某种可怕的怪兽给盯上了一般。
克名轻弯嘴角,看了她一眼,便扭過头去,走进了警局。
“小莫,你在這裡做什么?东海录完笔录了嗎?”龙在天问道。
“表哥让我在這裡看着,如果你和蛇哥需要帮忙,他就出来。”莫月心說道。
龙在天听罢,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小海想這么周到?已经把蛇哥送到医院去了,进去吧。”
莫月心点了点头,跟在龙在天的身后走了进去。
這时,迎面走過来一個美女,她长发披肩,瓜子脸上浮现着温柔的笑容,她走到莫月心面前,龙在天就看呆了。
“你是莫月心?”美女的声音也极好听,像山谷裡的夜莺。
“是。”莫月心总觉得眼前的美女极为眼熟,可一时也想不起在哪裡见過她。
“請跟我来,我們侦长想见你。”美女继续說道。
“好。”莫月心跟在美女的身后向前走去,她闻着美女身上传出来阵阵清幽的香味,她脑海裡灵光一现,她想起来了,這個美女叫小丽,她是经磊的助理,经磊和夜家勾结,正在四处找莫月心,想把莫月心送到夜家去。
想起這些,莫月心全身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她现在能怎么办?是大声呼救嗎?可人家也沒有加害于她,她拿什么理由呼救?
是向成景东求救嗎?可她如何能在短時間裡,简明扼要地将這一切告诉成景东,让他明白,她现在正处于一种危险的境地?
她慢慢地向前走着,只希望成景东到她的面前来,她可以迅速告诉他经磊找她,再暗示她可能会有危险,可她向成景东看去,成景东還坐在那裡录笔录,对她這裡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她忐忑不安,头脑裡正在飞速运转着,如果她受伤了,她现在就不用去见经磊了,那时成景东也录好了笔录,她可以向成景东求救。
她的脚微微一转,勾住了一個桌腿,猛地向前一扑,她的身子马上要与地面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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