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准备捞钱 作者:云和山的此端 杨改革等方弘瓒和那两個小太监都出去了,才对王承恩說道:“大伴,這件事本来是要派個心腹去的,本来你去最合适,我才放心,但是朕想了想,觉得這是一個脏事,免不得以后言官,史官要把這事记载在案的,所以,朕想還是不让你去的好。” 說实话,杨改革对王承恩還是很有感情的,這位看着自己长大,又看這自己登上皇位,最后有跟着自己吊死在煤山,這份信任,那可能除了自己就属他了。所以,杨改革也不希望将来的歷史上有這這样一笔脏事记在王承恩的头上。 王承恩听了杨改革的话,心裡的一点点委屈顿时就烟消云散了,哭笑這脸說道:“皇上,真是折杀奴婢了。”一边說一边哭,边流眼泪,還在笑。這些表情聚集在脸上,可真够丰富的。 杨改革看了,說道:“大伴,别哭了,对了,朕让你清点宫中钱财,宝物,字画,金石,的,清理得如何了?” 王承恩抹了抹眼泪,道:“回皇上,奴婢清点得差不多了,银钱方面,折合大约有五六百万两银子,书帖字画收藏大约有一万三千件,金石玉器收藏大约有二万八千件,另有宝物,木器,铜器,瓷器,贡品大约有两三百间屋子,其他的家什,服饰,用具,旗帜,刀剑,甲簣等都不算在内。” “這么多?”杨改革惊呼。杨改革沒想到這东西還有论屋子算的,這得多少东西啊?故宫博物院恐怕也沒這样多东西吧。 又想想,這故宫博物院不就是這紫禁城嗎? 又想想,自己以前参观故宫博物院的时候不是說有150多万件文物嗎?现在怎么才几万件? 又想想,觉得也对,二十一世纪的博物馆裡面的文物,恐怕是把自己身上衣服裤子都算在裡面去了,连自己坐的椅子,睡的床,吃饭的家伙恐怕也是文物,但是现在绝对不可能算是文物,說的這几万件应该就是现代来看值得收藏的,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回皇上,這都是历代先皇慢慢积攒下来的,才有這样多,除去历年赏赐人的有一些,皇宫裡的东西基本上只进不出的。” “是啊!大明朝200多年的积攒呢,這样看起来就不算太多了。”杨改革轻轻的自言自语,眼睛沒有焦距的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一阵子,杨改革的目光才从茫茫然的远处收回来,聚焦在王承恩身上,說道:“大伴,這些东西呢,朕想了下,老是收藏的宫中也发挥不出它的作用,现在朕初登大宝,内外都不安宁,恐怕要钱的日子還在后头,能收上来的银子你也知道,根本不够用,所以,朕想,从這些收藏中挑一些出来,找個合适的人到外边卖了,换些银子也好多支撑一段時間。” 王承恩傻眼了,哭丧着脸道:“皇上,不可啊!皇上,這样做可就坠了皇家的脸面……這,不可啊!”王承恩是真急了,从来就只有外面的好东西往皇宫裡搬,从来就沒有进了皇宫還往外搬的道理啊。這要說出去,這皇家的脸面往哪裡搁啊。 杨改革压了压手,道:“别哭了,朕知道卖宫中的收藏不是件体面的事,但是朕也是无奈啊!唉~大伴,你也知道,现在内外都不安宁,要的都是大笔的银子,朕现实在是沒有来钱的法子,就凭国库解到内帑的那点钱,恐怕连南边那些富裕点的人家也比不了啊,只能這样了……就這样吧,那些带有明显皇家印记的先不拿出去换钱,拿那些不太引人注意的去换。這件事就這样了,你找個熟悉古董收藏,能干可靠的人去运作這件事。” 想了想,杨改革又道:“呵呵,大伴,其实這件事外人知道了又怎么样,只多就說一声我這個皇帝一声贪财而已。” 王承恩哭的是那個伤心,真的,這都說皇帝好,可這才当了几天皇帝,居然为了筹钱,连宫中的东西都要拿出去换钱,這要說出去……唉!既然皇帝這样想,也只能這样干了。都怪那些贪官污吏,把该缴的税都贪了去,搞得现在国库沒银子,一大群官们眼珠子都看着内帑。 定下了几條发展大计,杨改革就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想想觉得有点可怕,自己钱是有一些,看上去是很多,不過想想明末的那些天灾,巨额的战争开销,天文数字的粮饷,,杨改革就觉得头皮发麻。 杨改革想了想,觉得自己的钱是有一些,但是绝对不够,還需要更多的法子搞钱,另外一手,武装力量自己還沒有一点谱,甚至连锦衣卫,东厂這些特务机构,自己都還了解的不多,還沒有一点计划,這可不行,明年就是崇祯元年了,崇祯二年清军就要入关了,自己得准备准备。 這個,上過学,看過不少穿明末的书,裡面沒少介绍歷史。 杨改革又想起来,明年袁崇焕就要杀毛文龙了,這可是导致后来清军入关洗劫的一個诱因,沒了毛文龙在那边牵制,清军想什么时候入关就什么时候入关,毛文龙的几個干儿子部将,可都是后来干翻明朝的急先锋,自己可千万别让袁崇焕把毛文龙杀了。 得想個办法啊!杨改革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可不是一般的疼。自己要掌控军事力量,要和野猪皮干架,少不得要训练新军,训练新军恐怕自己還不能就這样光着膀子上阵,自己還得找一個懂军事,可靠的人来给自己训练新军,自己是皇帝,不可能每天都泡在军营裡和当兵的一起! 想了想,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孙承宗,這可是位牛B的人物,也是一個懂军事的人,請他沒错的,然后自己再从旁拾掇拾掇一些建议,估计,這新军,也能练出模样来。 常年看穿越小說的宅男杨改革,通過自己的判断,很快定下了几條发展的计划,选定了孙承宗作为自己军事上最可靠的人。 想到了這裡,杨改革立刻动手写信。要說毛笔字,杨改革小学中学的时候那也参加過特长班,毛笔字马马虎虎,弯弯扭扭,還能看得清就是。信裡有很多都是簡體字,好在崇祯身体原本的一些身体记忆,稍稍回忆一下,又把一些不太难写的字改成了正体字。至于用簡體字多了些,那就只有乞求孙承宗能看得明白的。 叫来王承恩,让他立刻把這封信送出去,让孙承宗立刻回京,他要训练新军了。至于孙承宗在那裡,就不在杨改革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白天裡,杨改革想着和野猪皮干架,晚上,造人运动猛烈而且持久,睡過去沒多久,就梦到自己一身明黄的龙袍,送走了自己的儿子,逼死了自己的皇后,,砍杀了自己的女儿,自己一個人拿着剑游走的紫禁城,四周是慌乱,凄凉,喊杀,哭泣……,紫禁城外是冲天的火光,自己游荡着,往煤山走去,身后跟着一個年迈的王承恩,自己似乎就是一個附着在崇祯身上的看客,看着崇祯一步一步走上绝路而无能为力。 当勒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根身子越来越紧,几乎出不了气的时候,杨改革大叫一声,惊恐的醒了過来,然后就看见了一脸惊慌的皇后。本想抹抹额头上的汗,却沒想到身上的衣服已经全湿了。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做噩梦了?”皇后周婉儿一脸惊慌、关切的看着杨改革,再一摸杨改革身上,居然被汗浸透了。连忙招呼宫女给杨改革换衣裳。 杨改革木纳的任皇后,宫女们给他换衣服,又喝了几口水,才好過些。好一阵子,杨改革才从梦中的凄凉,惊恐,哭泣,杀戮,悔恨中回過神来。 看了看年轻貌美的皇后,想想十几年后被自己逼死,杨改革就觉得一阵恐惧。說道:“婉儿,我做了一個噩梦,梦见紫禁城被攻破了,到处都是火光,杀戮,我逼死了你,然后自己在后山上吊死了。” 皇后周婉儿“啊!”的一声,张大了嘴,惊恐的看着杨改革。她是在沒想到皇帝会做這样的一個梦。 “這個梦很清晰,我现在還记得清清楚楚,就好象日后发生一样……”杨改革自顾自的說着,這個梦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太骇人了。 “呜呜……呜呜……”皇后周婉儿已经不知所措,除了哭泣只能哭泣。 “婉儿,你别哭了……,這虽然是梦,不是真的,但是它又太真实了,所以,我想我們必须改变它,做点什么,不然它真的会成真的,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我們要健健康康,安安全全的活下去,明白嗎?……” “呜呜……妾身明白,呜呜……” “我們要努力,明白嗎?你要帮我,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這句话可不是白說的。”杨改革脑海中忽然冒出一句话来。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杨改革嘴裡念叨着,自己的灵魂中,似乎天生就印刻了這一句话。 再睡下去,就十分香甜了,杨改革的梦裡,居然梦到自己坐在电脑前,正在上網,一打开網页,就弹出百度主页,可惜,再去自己常去的那几個網站,頁面就弹出无法连接的字样,只能在百度裡搜索,除了搜索的结果点开之后能看外,其他的都上不了,真的是奇怪,杨改革的梦沒有经历多长時間,大概几分钟之后,就自动弹了出来,然后陷入深深的沉睡当中。 皇帝的命令,在宫内那是相当的有效率,在京城,那也是相当的有效率。当然,对于更远的地方,即使是皇帝的命令,也需要一步步的传达才能到边。 昨天杨改革下令办的几件事,今天已经有几件有点眉目了。 杨改革准备拍卖宫中的字画,王承恩已经给他找了一個合适的人选。還有那两個小太监去那些魏案嫌犯敲诈钱财的事,也有了点眉目。 吃過早点,王承恩才說道:“启禀皇上,昨天您吩咐的事今天已近有了点眉目了,皇上您是先问字画還是先问魏案?” 字画就是杨改革准备去拍卖字画,收藏的事,魏案就是敲诈那些涉案人员的事。 杨改革沒想到這效率這样高,想了想,觉得這魏案才是大头,估计能搞到几百万银子,說道:“先问问魏案的吧。” “奴婢二喜子(小顺子)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說完在地上又磕了几個响头。 “起来吧,說說你们办的事。” “谢皇上。”两人对望了一下,其中一個就开口:“回皇上,奴才二喜子昨天已近到刑部大牢裡问了,都愿意赎罪,我又问了愿意出多少银两赎罪,他们回答的各不一样,有的多,有得少,奴才都记下来了。”說完,這個叫二喜子的小太监就把捧在手裡的东西,高高的举過头顶。 王承恩跑過去接過来,又摊开给杨改革看。 纸张上面写了一些人愿意赎罪的银两。 崔呈秀:五万两。 田吉(兵部尚书):两万两。 吴淳夫(工部尚书):五万两。 李夔龙(副都御史):三万两。 倪文焕(太常寺卿):一万五千两 有一百五十多多万两的样子。 杨改革想了想,觉得這钱也太少了吧,才一百多万两,似乎不太符合他们的身份啊!杨改革想的是這次“赎罪”,起码能搞個四五百万两的。 “禀报皇上,奴婢小顺子找了那些和魏案逆党牵涉不大的官员,他们听說皇上不愿意多起杀孽,都称赞皇上仁慈,但是大多都不太愿意以银赎罪,說,說皇上這是谋私利,只有少数几個人愿意以银赎罪。”這個叫小顺子的小太监越說声音也就越低。說完也把纸顶在了头上。 同样的,王承恩接過纸,又摊开给杨改革看。 纸面上才寥寥几個人的名字,而且数目都不大,居然還有几百两银子的。這可让杨改革气的不轻,心想,你们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让你们拿银子你们一個個都不肯,看样子要把你们下了大牢你们才肯交银子啊! 想了想,就问道:“方弘瓒来了嗎?” “回皇上,方弘瓒就在外面侯着呢。”王承恩答道。 “叫他进来吧,朕有话要问。” “是,皇上,奴婢遵命。” “传方弘瓒觐见。” 還是那套飞鱼服,穿在身上挺精神的,杨改革点了点头,道:“方弘瓒,你穿着套衣服挺好看的啊,挺精神的。” “谢皇上夸奖,臣不敢当。”方弘瓒在地上磕头,然后低着头不敢說话。 “起来吧,坐,你也是指挥使了,以后就不要這样拘束了。” “谢皇上,臣明白。”方弘瓒坐在板凳上,屁股坐了半边。杨改革看了只是笑了笑,明白這皇帝的权威真的是很“权威”。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即使是外面人谈虎色变的锦衣卫指挥使同知,到了皇帝身边也是一條小虫子一样,杨改革从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已近逐渐习惯了。 既然我当了皇帝,那我就该行使皇帝的权利。 “昨天交代你们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臣该死,臣无能,沒有完成皇上的嘱托,那些沒有进大狱,仅仅是有些牵连的官员都不肯拿赎罪银,只有下了大牢的那些人,倒是挺情愿的。”边說方弘瓒边跪在地上說出实情。 锦衣卫的指挥使同知方弘瓒還是很拘束的。 不愿交银子?那可不行,得想個办法,杨改革思索了半天。 “嗯,這样吧,我记得前两天看奏折,有一個什么官来着的,上奏折說要追索魏党附逆的脏银的?”杨改革想了想就问道。 王承恩连忙回道:“回皇上,奴婢记得好像是叫樊维城,上林苑监典簿。” “嗯,就是他了,既然他敢上奏折追脏银,想必是有些想法的,這样吧,下道旨,让他出任追赃的钦差,让他负责开名单,看哪些人应该上名单,方弘瓒,你就从中监督,协助,凡是上了名单的人就把他们下狱,要把這件事当成一件大事来抓,知道嗎?当然,要防止他随意的诬陷,具体的事宜,银两方面的事就由二喜子,小顺子负责,明白嗎?” 杨改革忽然想起前几天听說過有個小官上奏要追赃的,于是干脆,让他开名单,方弘瓒协助,两個小太监具体执行捞银子。這样才比较全面,光让几個小太监去也不行,他们也是两眼一抹黑,锦衣卫嘛,在這個事上牵涉太多,太多锦衣卫高官下狱,有点黏糊不清。3批人互相监督,制约,也不怕他们搞花样,贪自己的钱了。事情就算是這样定了。 昨天吩咐的第二件事就是找一個懂行的人去搞收藏品拍卖。 “草民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地上這個人四五十岁的样子,留了两撇白胡子,眼睛倒有点精神,看样子是個精明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草民李来福,顺天府人士,在丽宝斋裡当师傅。” “哦,丽宝斋是干什么的?” “回皇上,丽宝斋是专卖金银字画古董收藏的。” “嗯,很好,你对金银字画古董收藏很在行咯?” “回皇上,草民在這行干了三十多年了,還算有点心得。” 王承恩接口說道:“皇上,這丽宝斋的李师傅在古董收藏這一行也是出了名的顶尖人物。” “是嗎?那就好,李来福,朕现在有件事,你可愿意帮朕办嗎?” 李来福吓得要死,沒想到自己到了四五十岁了居然還能进皇宫见皇上,实在是上是辈子修来的福,還要给皇帝办事,那不是钦差嗎?吓得哆嗦起来。 不過沒有哆嗦的太久,很快就稳定下来,跪在地上的身子弓的不能再弓了,头杵地,屁股跪坐在小腿上,杨改革只看到一個脑袋和背。 “草民愿意给皇上办差。” “嗯,那就好,其实要你办的事也不是什么难事,也是你的老本行,朕新近登基,很缺银子花,所以想把宫中的一些字画收藏什么的拿到宫外就变现,你明白了嗎?” 李来福已近吓死了,皇帝让自己从宫中拿东西出去卖,這不是要自己的老命嗎?从来就沒听說過那位皇帝会這样干的,从来就只有好东西往宫中送到道理啊!李来福的身子就像筛糠一样乱抖起来,刚刚稳定一下的情绪立刻崩溃。 “李来福,你也不用怕,朕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朕只想把這些收藏换成银子,你只要办好差,好处少不了你的。明白了嗎?”杨改革看着李来福筛糠一样的颤抖,也不和他废话,让王承恩直接把他架出去了事,至于他肯不肯,由不得他。 這件事办的有些不爽,杨改革想了想,对王承恩道:“大伴,這件事你和那個李来福多說一下,让他照着朕的旨意办就是,不要害怕。嗯,如果有成绩,可以赐他一個百户当当,让他做起事有动力些。” “回皇上,奴婢明白了。” “唉~”杨改革叹了一口气,几件事都办的不是很顺利,又想起来昨天晚上的噩梦,觉得更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