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去除掉桃子
”你們繼續接納,爭取在這幾天內完成!”
劉桃子向一旁的小吏下達了命令,他又吩咐田子禮看好這裏,勿要再起什麼動亂,吩咐好了這些,他方纔縱馬轉身返回縣衙。
縣衙牢獄內,那五個人被分別掛在了不同的牢房裏。
這裏便是當初用以關押肥府衆人的地方,屋內依舊是潮溼可怖,點點血跡,總是散發出夾雜着血腥味的溼氣,令人不適。
當桃子回到這裏的時候,獄小史趕忙前來迎接。
“遊徼公我從未見過這般囂張的賊人,從押送進來到現在,他們依舊在破口大罵,根本就不將我們放在眼裏
獄小史姓王,同樣是律學室出身。
他此刻頗爲惱怒,無論是誰,被帶到他這裏,那都會變成怯雞,瑟瑟發抖,哭泣求饒,他就不曾見過如此狂徒,竟敢對着自己破口大罵,對那些刑具都不屑一顧。劉桃子點點頭,“你且在門口守着,勿要讓他人近。”
“唯!!”
獄小史守在了門口。
劉桃子快步走了進來。
當他走進那潮溼的屋內,便看到了被掛起來的那人,他的嘴巴還被堵上了,只怕是因罵的太難聽。
桃子上前,扯下了對方嘴裏的布帛。
那人當即叫了起來,“識趣的,現在就放我離開!!再敢拖延,便血洗了你整個縣衙!!”“你是什麼人”
“我是你爺!!”
“嘭。
桃子一拳擊中對方的腹部,那人只覺得自己的腹部似是被人打穿,他直接窒息,呼吸急促,乾嘔了幾下,吐也吐不出來,再說不出半句話。“你是什麼人”
那人喫力的擡起頭來,看向桃子的眼神是那般的兇惡,“我非誅你全家。桃子拔出刀來,一手抓着他的頭髮,將那人的頭往前拽,露出了他的後脖頸“你要做什麼!”
“噗嗤!”
桃子一刀砍下,竟是將他的頭摘了下來。
血液從脖頸處噴射,染紅了桃子的半邊身。
桃子拎着人頭,手持刀,走進了第二間房內。
他上前,用沾染了血污的手扯開了對方嘴裏的布帛,開了口。
“你是什麼人”
這人卻不敢再罵了,他盯着桃子手裏的人頭,嚥了咽口水,驚懼的看着桃子,“你竟下死手,你可知我們是什麼人…””我不知道,所以纔要問,你是什麼人”
“我要見縣令!”
桃子點點頭,丟下了手裏的人頭,伸出手抓住他的頭髮,開始往前拽。就在此刻,獄小史快步走了進來,“遊微公,路丞來了…就在門外。桃子仍然抓着那人的頭髮不放,“請他進來吧。”
“唯!”
很快,路去病就出現在了桃子面前,看着地上的人頭,又看着桃子手裏那人,他趕忙上前,“鬆開,快鬆開。還不曾審,你怎麼能殺人呢
他拉扯了幾下,終於讓桃子鬆了手。
”這是怎麼了說是有人教唆城外的亡民造反怎麼回事
路去病很是緊張,劉桃子示意身邊的人,“我也不知道,這剛開始問。”“我已經派人告知了縣令,他很快就要來…。”
桃子皺了皺眉頭。
“你告訴他做甚
“城外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根本瞞不住,還不如儘早告知。
路去病看向了一旁的賊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人的眼神裏滿是驚恐,“你勿要讓這癲子靠近我!!”
“那你且告知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否則,我現在便離開!”
“勿要走!!”
“我叫高處憂,被他殺的這個人叫高來舜。…”
他們正在說着,外頭卻有不速之客到達,錢主簿正要走進獄院,獄小史便擋在了他的面前。“敢問公是去哪裏”
“我去哪裏還要跟你稟告嘛讓開!!””遊徼有令,不許任何人靠近。”
“遊徼你用遊徽來壓我
錢主簿大怒,他上前推搡獄小史,想要強行闖進來,可獄小史死死堵在門口,他竟是推不動。”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就在他在這裏大呼小叫的時候,縣令快步走了過來,他身後跟着諸多職吏跟甲士,獄小史令身後的小吏進府告知,自己急忙讓開了道路,在一旁跪拜。錢主簿險些要給他一腳,“你怎麼不繼續擋着路了!”
陸杏到達這裏,卻沒有心情理會這種事,他讓衆人等在門外,帶着錢主便走進了牢院裏。
劉桃子跟路去病早已出來迎接。
看着半個身子染了紅的劉桃子,無論是陸杏還是錢主簿,此刻都格外不安,陸杏趕忙問道”城外出了什麼事可有傷亡
聽到這句話,路去病眼裏的不悅消散了些,“唯有傷亡。
”那就好。…。那是出了什麼事”
路去病趕忙將城外所發生的事情告知了縣令,陸查聽聞,卻是起了眉頭。“姓高”
陸杏走進了第二間房,亮明瞭身份,“我是成安令陸查,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想要作亂!”衆人站在他的左右,皆盯着那人。
高處憂看了眼桃子,隨即看向了陸查,“你便是縣令”
“速速爲我解綁!”
”你是何人我在問你,爲何要作亂
“我不曾作亂,我是來…是來探查亡民之中是否混進了奸賊,隨即便被你們給抓了起來!””你們這些人奸惡,不顧是非,胡亂抓人!!我非要上奏廟堂,治你們的罪!”聽到這番話,陸查臉色大變。
他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不再語。
看到衆人皆沉默,高處憂反而是不再懼怕了,”“識相的便放了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我也就當什麼都不曾發生!“都想想自己的家人吧………。得罪了我家主人,便只有誅族的下場!!”
錢主簿緩緩走上前來,“陸公,既然沒有傷亡,不如就。
不可!”
路去病嚴肅的說道”賊持刀殺人,就因爲人沒死,他便無罪嘛今日若非制止及時,城外大動亂,當真不知要死多少人!必須要嚴懲,無論他背後是誰,敢領着亡人在城外作便是死罪,誰也護不住!!”亂,
陸杳的眼裏滿是糾結。
就在他陷入遲疑的時候,高處憂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是高陽王府中護衛!!誰敢殺我!!!”
此刻,他終是表明了身份。
果然,這話一出,陸查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放…”
陸杏剛開了口,就看到一旁遊徼臉上的異色,他瞪圓了雙眼,趕忙改口,“勿要殺。“噗嗤!!!”
只見佩刀一閃而過,高處憂的頭就這麼掉了下來,一路滾落到了陸查的腳下。
血液噴射而出,濺了陸查一身。
“人
陸杏此刻方纔唸完最後一個字。
錢主簿哆嗦着指向了劉桃子,“來人啊,抓住他!抓住他!!反了,這是反了!”
劉桃子從地上撿起了人頭,平靜的看着陸查,”陸縣令,此賊冒充高陽王護衛,在城外意圖謀反,罪大惡極,若不能及時殺死,恐傷了高陽王名聲。”
陸查幾次張開了嘴,他看了看身邊的路去病,又看了看劉桃子,轉身便走。
陸查越走越快,步伐越來越大,在他身後,則是傳出了一個又一個悽慘的叫聲,求饒聲,哭聲。錢主簿聽着身後的聲音,雙腿都不知是怎麼踩在地上的,柔軟無力,他是小跑着,才能跟上面前的縣令。“我們看錯了。”
陸杳瞥了步跟在身邊的主簿,此刻終於開了口。
“縣衙裏帶頭做主的不是路去病。”
“是那個遊徼劉桃子。”
“給你三天的時間,想辦法除掉他。
“啊我”
不是讓你殺了他,罷免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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