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又是一年 作者:未知 沙俄国内,东部的贵族被屠戮一空,留下了大量的权力真空地带。 這些地方并沒有人能够主事,所有的农奴和平民望着空旷的土地,不知所措。 夏完淳在撤兵之前,扶持了一伙饱受压迫的反抗军,给他们武器和粮食,美其名曰帮助俄人自制,防备土匪贼寇横行。 這一给不要紧,有了枪炮的毛子就跟换了個人似的,原本老实巴交的农奴,瞬间化身嗷嗷叫的野熊。 可以想象,当西方的贵族想来接手這些底盘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形。 历时半年的扯皮推诿和打劫,华俄條约终于签订完毕,在這期间华军“无私”地帮助东部沙俄人建立起了一支武装。 這一天是天狩二年岁末,沙俄境内天寒地冻,靖北军开始缓缓撤退。 在鄂毕河上,早已经冰封万裡,新的国界就在此处划定,俄国人也松了一口气。 华军来势汹汹,其势不下于当年的蒙古铁骑,沙俄虽然自诩比当年强大很多,但是還是无力抵抗。 但是沒有想到,华人竟然同意自己的乞降谈判,這让沙皇和无数西方贵族暗暗庆幸。 侯玄演经過深思熟虑,决定不在沙俄投入太多的兵力,不能陷入這個泥潭呐。 拿破仑和希特勒,都是在這裡的寒冬中折戟沉沙,侯玄演并不想给他们开這個头。 握不住的沙子,還不如痛快地扬了它,所以侯玄演下令在沙俄扶持一個东部的亲华势力。 解放出来的农奴,才不管什么沙俄,他们的祖国沒有带给他们任何温情,只给了他们奴隶的身份和贫穷饥饿。 搞乱邻国,尤其是一個野心很大的邻国,是一件绝对不会赔本的买卖。 侯玄演遥控指挥之下,沙俄分裂已经成了定居,這时候撤兵显得华军十分大度。 你看,我們不是来侵略你们的,我們打赢了都撤走了。 当沙皇的人重新来到鄂毕河以西,莫斯科以东這广袤的区域的时候,愕然发现這裡原本猪狗不如的农奴们,竟然有了自己的政权... 這一惊非同小可,除了少数人逃了出去,大部分的狗沙皇的狗腿子,都被愤怒而且兴奋的东方新政权的武装全歼。 靖北军在鄂毕河,隔岸观火,并且时不时地卖军火给东部的泥腿子们。 看到华军撤兵,欧陆各国总算是放下心来,他们生怕出现第二次黄祸。他们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华军继续西进,他们就要援助走投无路的沙俄。 要知道,這個时候的欧洲皇室,基本上都是亲戚。 现在的华朝比之当初的蒙古,更加可怕,這些人不再是依靠蛮力征服,在科技上也是遥遥领先,這才是最致命的。 新年大典在金陵如期举行,這已经成了华朝的一個固定的项目,這一天无数的华人从四面八方慕名而来。 皇宫内也是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清扫宫殿内的灰尘,张贴新的桃符。 侯玄演走在路上都能听到清扫的声音,不禁苦笑道:“现在回到后宫,就是吃土去了,還不如出去转转。” 宦官宫女们已经习惯了陛下用各种理由出宫,也不多废话,手脚麻利地给皇帝准备好便装。 侯玄演当国這几年,金陵重又恢复了往日兴旺的气像,而且比之当年更加繁华。 秦淮河的两岸,有数之不尽的别墅河房,成排的雕栏画槛、绮窗珠帘,显得富丽堂皇。尤其是到了夜晚的时候,河上灯船来去宛若火龙,船内丝竹歌吹,娇娃艳妇翩妍起舞,自聚宝门至通济门水关,喧闹达旦。 金陵现在跟明朝不一样,混在人群中的多了许多异域面孔,不仅有各国的行脚商人,還有扭着圆润柔软小蛮腰的波丝胡姬熙攘来去。华朝的商人覆盖的面太广了,不知道捎带着多少钦慕华朝繁华的番人来此。 大街上,织缎、绫裱、罗绢、绉纱、丝棉、绒线、头巾、荷包、颜料与染坊,一家家店铺栉次鳞比,往往是一個上端行业的兴起就会带动一條龙的行业兴起,金陵百业兴旺,生机勃勃。 更有无数的工厂、作坊,时不时有讲武堂的学子成队列走過,显得十分威武,也为风流的秦淮河添了几点雄壮之气。 在街道最繁华的地面上,一行人走走逛逛,十分悠闲。 若是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保证会跌破下巴,当朝皇帝带着皇后扮作一对寻常夫妇,在他们身后是做奴仆打扮的小李子。 黄樱儿年纪虽然不大,此时已经久为人妇,纤腰款款步履轻盈,正是女孩儿风情容貌最成熟美丽、最迷人的时候。 身体充满了成熟韵味的黄樱儿,依偎在侯玄演身边,浑似一個天真烂漫的少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点评着街道两边的各色商铺。 “小侯哥哥,你看那边的小木人,刻的可真像,我們给俊儿买回去一個,他肯定喜歡。” 侯玄演笑道:“别侯哥猴哥的,小心我两开花警告你。” 黄樱儿不明所以,一听到两开花,歪着头仔细咂摸,瞬间红了脸。 “侯哥哥要是喜歡...唉,就是听赛赛說有点疼。” 额?侯玄演一头雾水,看到黄樱儿背着手悄悄放在臀后护住,這才领悟過来。 “哈哈...你啊,哈哈。” 侯玄演哈哈笑着,身为皇帝所遇到的所有女人,当然都是顺从和逢迎。但是侯玄演并不希望這样,沒有了心,不過是一具具好看的肉体而已。所以侯玄演时常带着自己的后妃出来逛街,尽管只是单纯的逛街,也不至于彼此间太過疏远了。 在侯玄演之前,皇宫内的妃子其实是很难见到皇帝的,见一次跟過年一样也不夸张。 像后世电视剧中的皇帝,围着一堆妃子的勾心斗角,焦头烂额的戏码,根本不会出现。 皇帝老爷天天不知道多少事要做,怎么可能天天围着一堆女人转,就算是有那個闲情逸致,也沒有那個精力和身体。 侯玄演带着众人回到皇宫,此时天色還不算晚,几個妃子轮流前来請安敬酒,恭贺新禧。 侯玄演心中开怀,這一年解决了西北战事,从此华朝的疆域北抵北冰洋,南到印度洋,包围了半個太平洋,還在挖掘着通往大西洋的运河。 直到此时,侯玄演才稍微了解到当年朱元璋的想法,人到了這個地位,就想着把一切都做得尽善尽美,好让子孙后代受用无穷。 歷史上那些疯狂扩张领土的庞大帝国,往往是皇帝死后就土崩瓦解,侯玄演吸取了這個教训,边選擇性扩张的同时,也十分注意汉化這些地方的土著。 想到自己這一年的成绩,侯玄演笑的格外开心,前来請安的妃子们也沾了光,每人都得到一件小礼物。 尤其是侯婉殊和侯婉瀞,一对真正的小公主,来請安的时候,乐得他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小饮了几杯之后,侯玄演在皇后寝宫,和黄樱儿一番欢愉之后,望着满足睡去的黄樱儿,悄悄起身赶去军务阁。 开国皇帝少有不勤勉的,因为這個帝国是他们打下来的,自然希望尽快把它稳固。 侯玄演自认为是一個很懒散的人,但是坐上皇位之后,也变得十分勤政。 军务阁内,一盏烛灯映照下,灵药的脸色忽明忽暗。 已经是夜裡了,她還在做奏章分類的事,這是很久之前侯玄演给她的任务,不做好之前灵药从不睡觉。 因为第二天一早,侯玄演就要批阅奏章,到时候若是挨個翻阅,就要多费不少的心力。 侯玄演蹑手蹑脚地走进殿中,灵药耳朵一动,早就听到了脚步声,却装着沒有听到,继续埋头整理奏章。 侯玄演悄悄摸到美人身后,一把将她环住,换来了一声娇呼。 “陛下,吓死药儿了。”灵药拍着胸脯,趁势躺到侯玄演的怀裡,绯色灯光下闪闪亮的一双眼睛,红扑扑的一张脸蛋,娇艳欲滴如同熟透的苹果。声音娇媚急促,就像是真的被吓得不轻,侯玄演赶忙搂在怀裡好言快慰。 怀中的灵药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柔声问道:“陛下,這是休息的時間,陛下怎么夜裡又来了?不是药儿說您,陛下实在不急于這一时半会,该睡的时候就得睡,一旦病了不知道耽搁多少呢。瞧药儿這破嘴,呸呸呸,陛下才不会病呢。” 侯玄演无奈地摇着头苦笑一声,說道:“天下所有的差事,都可以找個人代替一下,唯独朕這個皇帝不行。总不能跟别人說,今天朕累了,你来当一天皇帝,明天记得還给朕。要真是那样,估计他第一個做的事,就是杀了朕。” “陛下是真龙天子,皇位是上天给的,旁人哪能染指,就算是想,他也沒有這個命。”灵药噘着嘴說道,娇憨的模样惹得侯玄演食指大动,低头在她的雪颊轻轻一啄,笑道:“真龙天子要来批阅奏章了,闲来无事就要来日理万机。” 灵药赶紧从他怀裡钻出来,吃力地拿出一摞奏章,說道:“陛下,這都是四方军政大事,上奏给陛下請示的。” 侯玄演嗯了一声,慢慢地开始翻阅,只见第一個就是洪一浊从靖北传来的,上面写着靖北的军马驯养制度存在的問題,大抵就是民养官收,而牧民养马是要看行情的,這也导致靖北军的马匹供应时常受到影响。 侯玄演捏着下巴,思考片刻之后,提笔写道:着夏完淳组建靖北马厂,由朝廷选派這方面的人才,担任厂长。 看完第一封,侯玄演又拿起一本,第二封奏章是福建水师传来的,台湾岛上有一大片的高山密林,這裡面都是些部落,靠打猎为生。 這些人彼此间争夺猎场,经常自相残杀,十分凶残。 台湾既然纳入了华朝,這些人自然也是华人子民,這样下去就是明摆着触犯华律。 福建水师請示是否出兵,将他们赶下山来,统一管理。 侯玄演对這些人有点印象,這些山民十分地剽悍,不過并不是不能管理。 他们拼死拼活也不過是为了获得猎场生存下去而已,這么简单的要求在侯玄演看来完全不需要拼死拼活打打杀杀。 给他们足够生存的物资,何愁不能教训這群山民,沒有哪個民族的剽悍不是逼出来的。 侯玄演不假思索提笔批示,让当地大肆收购木材和野味還有皮毛,刺激山民们走下山来,换取米粮和火铳。 這些山民在后世曾经发动過雾社起义,反抗日本兵的压迫,可以說是非常凶悍。 当然,那也是因为日本人压榨奴役的太厉害,不然他们還真的不敢反抗当时的日本官军。 捏了捏眉心,侯玄演叹道:“我們的土地看似已经完全掌握,其实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发现,随着時間的推移都会浮现在咱们的眼前。” 灵药嗯了一声,說道:“陛下,這些山民脾气古怪,他们未必会听从朝廷的号令。不如抛出個猎场的诱饵,让他们争抢,从而削减他们的人数。等到他们拼的死死伤伤,我們再施行陛下的政策。到那個时候,才会起到彻底解决山民的作用。” 侯玄演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颊上,這個小妮子什么都好,就是时常流露出這种不符合她的狠戾,让侯玄演十分生气。 虽然侯玄演经常教训她,但是灵药還是這样,只要是对侯玄演好的,她都会說出来。即使這样会惹怒陛下,让自己的受到惩罚,她就是不改。 对自家老爷有好处,自己挨几巴掌又算什么,自带抖m属性的马灵药最不怕的就是疼了。 侯玄演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一软,但是想到這個少女可能是還在塑型期,不能不加管教,不然容易长偏了。她越聪明,要是教不好,危害就越大。 想到這裡,侯玄演硬下心肠,板着脸坐直了身子。小树得砍,小孩得管,這個少女太需要管教了。 灵药已经十分自觉地跪在地上,侯玄演气喘吁吁地看着她,准备开始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