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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衍生禁

作者:未知
曲生潮有些疑惑地看着余非鱼和余非鱼身边的一位修士。 “你是围水宇家的吧?不知你要什么條件才肯說出杀死波儿的凶手?還有你這消息是从何得来的?曲某为何要相信你?” 余非鱼指着身后那位修士,从容答道: “這位是围水宇家的宇前辈,我只是围水宇家的一個客卿而已。” 那位姓宇的修士走上前对着曲生潮和关山揖了揖手,便退后一步,负手不言。 余非鱼接着說道:“我們听闻大荒山的卓道友喜结道侣,于是特意到大荒山来讨一杯酒喝。曲前辈问我从哪裡得到的消息。這個简单,因为当初我就在现场,张道友和原道友皆可以为我作证,這点請曲前辈放心。” 余非鱼向张一行和原铁山、罗铁牛点了点头,继续說道: “至于凶手的行踪,张道友和原道友或许不知,或许知之不详,只有我查過這凶手的根底,可以說知道的彻彻底底,十分详尽。如果曲前辈能答应我的條件,我到时自会把凶手的底细告诉前辈。不知前辈以为如何?” 曲生潮看着余非鱼,沉吟着說道:“如果你告诉曲某凶手是谁,那么你是要丹药還是灵石,只要說出個数目,曲某定会满足你的要求。不過如果你的消息有误的话,可就不要怪我提前沒有打招呼。” 余非鱼抱拳回答:“曲前辈放心,消息绝不会假,我早已確認過了。” “好,那就說出你的條件吧。”曲生潮痛快应道。 满院的众修士都看着余非鱼,不知他要开出什么條件,青云宗财力雄厚,就是不知道這余非鱼有多大的胃口。 张一行也在琢磨,不知余非鱼這葫芦裡卖的什么药? 张一行刚才之所以那样回答曲生潮,是因为他不想欺骗曲生潮,但是同样他也不能把萤儿就是杀死曲波的凶手告诉曲生潮。 因为萤儿是吴定风的亲属,他感觉自己還欠着吴定风的人情,這人情就着落在萤儿身上了。 如果曲生潮执意要问,那他再想办法应付,却沒想到余非鱼来得意外,并且把這挡子事情揽了過去。 余非鱼悠悠說道:“曲前辈功力深厚,爱子情深,想要报那杀子之仇,這是天经地义的。我奇货可居,想要和前辈来场赌约,如果前辈赢了,我自会把凶手的信息交给曲前辈;但是如果我侥幸胜了,希望前辈能把青云宗的基业交给我,也让我能有些家底。” 众人一听,一片哗然,即使是曲生潮和关山也是吃惊不小,這余非鱼胆子也太大了些,竟然在图谋青云宗的基业,還這么光明正大地对着曲生潮說了出来。 曲生潮仰天打了個哈哈:“真是后生可畏呀,曲某昏聩无能,也自认沒有辱沒了青云宗,沒想到现在一個金丹初期修士也敢窥伺青云宗。好吧,你先說說你的赌法,让曲某也开开眼,曲某常年不走动了,也想领教一下现在青年才俊的高超道法。” 余非鱼說道:“曲前辈道法高深,功力深厚,余某不敢造次。余某新近研制了一套禁法,希望得到前辈的指点。如果前辈能从這禁法中脱困,非鱼一定兑现诺言,指出凶手。” 說完拿出一团物事,奉在手上。這团物事由丝丝缕缕灵力组成,是由禁法做成的灵力组合,看上去沒有什么特异之处。 曲生潮看了看余非鱼手上的禁制,对余非鱼說道:“看来小友踌躇满志,应该认为自己赢定了吧?既然這样不如押上各自的姓命如何?你当着众人的面向我索要青云宗的基业,青云宗的颜面何存?” 余非鱼笑道:“青云宗要取余非鱼的人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非鱼沒有引颈就戳的习惯,当反击时自会反击。难道青云宗无人可用了,竟然会劳动宗主亲自来杀我這金丹初期境界的修士。” “小子牙尖嘴利,倒有一副好口舌。好吧,曲某就应了你,免得让人說我以大欺小。你看在哪裡完成這個赌约呀?” 关山這时上前說到: “既然曲道友愿意和余小友打赌,我看就上演武场吧。這裡是人家喜结道侣的地方,就不要在這裡比试了。两位看這样如何?” 两人都点点头,于是关山头前带路,两人跟在后方,朝大荒口市场中的演武场走去。 院中的修士怎会放過這难得一见的机会呢? 曲生潮是青云宗宗主,不管修为還是功力都很高超,而且還是炼丹高手,那禁术自是不在话下。 余非鱼以自己金丹初期的修为,就敢挑战青云宗宗主,从其自创禁术的才气,到挑战曲生潮时的胆气,都让這些修士不禁佩服。 到底他们两人谁会取胜呢?是老辣沉稳的曲生潮,還是从容镇定的余非鱼?這些修士带着這個疑问紧跟在两人的后面,想要一睹为快。 這些修士一走,顿时热闹欢乐的场面就变得冷冷清清,气得苏小云在那裡直跺脚。 张一行走到卓远和苏小云面前說道:“恭喜两位喜结道侣,如今青云宗宗主亲自前来为你二人添兴助乐,为何還要生气?我們也去看看热闹吧,這场比试正是为两位道友锦上添花呢。” 苏小云一听,這才高兴起来,和卓远、张一行、原铁山等還留在院中的人向演武场走去。 演武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修士,還有些刚听說此事的修士也正急匆匆地赶来,很快演武场就座无虚席,都在凝神观看场上的曲生潮和余非鱼接下来的比试。 曲生潮开口說道:“小子就放马過来吧。” 余非鱼答道:“曲前辈只有破了我的禁术,我們的赌约才会算数。如果前辈沒有破禁,可就算前辈输了。” 曲生潮嘲笑道:“怎么?小子现在难道怕了不成?你放心,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的,你现在应该担心你的消息是不是确实,不然我要让你后悔和青云宗作对的。” 余非鱼沒有作答,把手中禁往天空一抛,這团禁在天空便不断涨大,到曲生潮头顶时,已经涨至约一丈大小,把曲生潮罩在其中。 众修士向着曲生潮所在看去,只见這禁制雾蒙蒙的,看不见裡面的曲生潮。這是禁本身加了阻隔神识的作用,众修士看不见曲生潮,曲生潮在禁制裡面也看不见众修士。 等了半天,却不见裡面有什么动静,想是那曲生潮正在裡面参悟這個禁制,還沒有动手来破。 张一行看着余非鱼,這时余非鱼也在静静注视着自己放出的禁制,不知心裡在想些什么?而站在余非鱼身后的围水宇家的那位修士则露着平和的笑容,似乎对余非鱼的禁制有着莫大的信心。 张一行对這围水宇家的修士充满好奇,不知道他和宇冰、宇龙两姐弟是什么关系? 和曲生潮同来的青云宗修士范九和另一位修士站在一旁,他们对宗主信心百倍,此时正满怀期待看着曲生潮的方向,希望能看到宗主在万众瞩目之下破禁而出的那一刻。 等了一会儿功夫,从這禁裡面便传出一声闷响,看来曲生潮已经发功破禁了。 张一行這时再看余非鱼,发现余非鱼明显放松下来,好象再不担心曲生潮会破禁而出似的。 此时禁中声音连续不断地传了出来,间或還会看见那禁中好似有火光冒出,然而那禁依然是一团雾气,看起来丝毫沒有破损的迹象。 范九這才有些慌乱,不知道宗主在禁裡面是什么情形。 张一行凝神看向這禁制,這禁制手法到也普通,就是些寻常的守护之禁,例如五行禁、风雷禁等等,在這些寻常禁制的外围,有一些灵力线从這些禁制上向外伸延而去,好似在向苍穹索取什么? 這不由让张一行想到大荒山上的七彩流云阵,它们虽說和禁术不同,是用阵术方法沟连天地,但是其中道理都是一样的,都是沟通天地元气为我所用。 要是這样的话,這禁制就有源源不绝的灵力为它所用,虽然不知内裡禁制是什么情形,但肯定会充分应用這一点作禁,让人破无可破。 众人睁大眼睛看着那禁制一会儿响声连连,一会儿又悄然无声,不由得有些疑惑,這曲生潮在裡面到底怎么样啦,這种禁法难道真的能把青云宗宗主困住嗎? 在众人的注视下,天色很快暗了下来,作为主持此次赌约之事的关山此时也是一筹莫展。 当时两人商议此赌约时并沒有時間限制,而现在曲生潮還沒有认输,比斗就得继续进行。 范九一看不妙,便让另一位修士去通知青云宗,自己在演武场陪着曲生潮,他现在神色遑遑,真有点不知所措。 余非鱼对着关山抱拳請教道: “关前辈,這赌约尚未完成,前辈看如何是好?” 关山便說道:“這样吧,你先把這禁术收了,然后我问问曲道友,要是曲道友不认输,那么明天再接着比,如果他服输了,那你自然就赢了。小友看這样可好?” 余非鱼恭敬地回答:“关前辈有所不知,我对于這個禁制也不是艹控随心,如果放出以后,這禁制就落地生根,再也收不回来了。因此上才需要曲前辈指点。目前看来曲前辈也沒有什么好办法,暂时也只能這样了。沒准明天曲前辈就破禁而出了。” 关山无奈,回首招過大荒口市场维持秩序的总管汤立,吩咐汤立着人严加保护這裡,然后转過身,头也不回的去大荒山享用他的千酥手去了。 张一行知道余非鱼对他的禁制很有信心,要不然也不会和曲生潮作赌,曲生潮一时半会也出不来,便摧促卓远、苏小云早早回家,毕竟今曰是他俩的好曰子,還是以他们的事情为重吧。 至于曲生潮是否破禁,只能明天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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