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挑战佛山武王 作者:未知 喧闹声中,忽的,舞池内本就黯淡的灯光全数熄灭了,半空中,镁灯齐聚,红的妖娆。慕叶璇反手攀住晶亮的钢管,身如蛇形般舞动,曼妙的身姿在灯光的映衬下,有着像要将人化成春水般的柔腻。一头黑发缠在臂间,她半转過身子,媚眼如斯,煽情的舞姿使得舞池间的气氛一波高于一波。 脚下一用力,双手缠上钢管,下半身飞转起来。丰韵的胸,完美的tun,在钢管舞中极尽妖娆,带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叶璇的脸上,有着朦胧的迷离。 台下爆发出阵阵喝彩,气氛被掀至最高处。 叶璇跳了十来分钟后便结束了舞曲,。从后台出来时,她已换了一身装扮,蓝色吊带上衣,白色牛仔裤,黑色靴子,长发安静的披着,显得格外的安静美好。她手臂上放了一件白色羽绒服。 台下的她与台上的她,是两個极端。让人很难将两者结合起来。 三人找了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陈潇点了一杯加柠檬的伏特加。陈思琦想喝酒,鉴于她酒品不佳,陈潇与叶璇一起阻止了她。叶璇替她做主,帮她点了一杯橙色的饮品。 叶璇也点了一杯粉红****的饮料。 饮品很快上来,陈思琦喝了一口后,略略兴奋的道:“叶璇姐,你跳的真好,我要是男人,一定爱死你了。” 陈潇敲了下她的头,道:“瞎說什么呢。” 陈思琦不满的道:“我說的事实,哥,你說老实话,你就沒被刚才的叶璇姐迷到?” “你们都還是小孩子。”陈潇当然不会让她们看出来,淡淡道。 听到小孩子三個字,叶璇微微蹙眉。 陈潇喝了一口酒后,道:“叶璇,据我所知,你应该不缺钱对嗎?” 叶璇微微意外,知道他是针对自己跳舞问的,道:“无聊找点事情做而已!” 陈潇道:“你昨天說過要认我做哥哥对不对?” “你想說什么?”叶璇问。 陈潇毫不留情的道:“我绝不会让我的妹妹在舞台上搔首弄姿,卖弄风情。” “哥!”陈思琦生怕叶璇会生气,有时候陈潇的霸道,她這個妹妹都无法忍受。 出奇的是,叶璇并沒有生气。相反平静的道:“那以后不跳了。”她的目光裡流露出一丝暖意。其实,她很享受這种霸道的关心。 她這么听话,倒让陈潇有些不好意思了。 “今天是我生日。”叶璇忽然道。 陈潇与陈思琦错愕住。陈思琦不安的道:“倾城姐,对不起,我們沒来得及准备礼物。” 叶璇淡淡一笑,似乎有些落寞,道:“你们都不知道,哪有什么对不起的。我有一個生日愿望,找人痛痛快快大醉一场,你们愿意满足我這個愿望嗎?”說着的时候看向陈潇,轻声询问道:“哥?” 陈潇道:“好,不過去我家,醉了直接休息。” “去我家吧!”叶璇道。 陈思琦担心道:“我們冒昧前去,会不会唐突了叔叔阿姨?” 叶璇道:“我一個人住的。” 這是一栋别墅,豪华,宽敞。光从小区繁华的设施,就能看出這裡是富人区了。在這样的别墅裡,坐着真皮柔软的沙发,陈思琦如在梦中。 茶几是金丝楠木做的,茶几上放了陈潇买的一個大蛋糕,旁边還有许多佐酒的小吃。 别墅裡有**的吧台。叶璇一口气去搬了三瓶洋酒過来,芝华士18年,轩尼诗,都是价值不菲的好酒。 看得出来,叶璇的家应该不是一般的有钱。這样的家庭,她应该每天和一帮名流贵族开心的出入各种酒会,社交场所。可是却为什么会這样的落寞?? 先切蛋糕,许愿。之后,开始喝起酒来。洋酒就是這样,喝起来甜甜涩涩的,但后劲很大。 两瓶洋酒喝完,不止陈思琦醉了,连叶璇也歪在了沙发上。陈潇倒是沒一点事情,他看着两個漂亮的小醉鬼,不禁感到头疼。现在天气冷,总不能让她们在沙发上睡一夜。 陈潇放下水晶高脚杯,揉了揉眉心。先是抱起了陈思琦,将她抱到卧室的床上。叶璇的卧室雅致宽敞,有种书卷清气。唯独床有些格格不入,因为太豪华,奢侈。 替陈思琦脱了鞋子和外套,给她盖好被子。接着又去横抱叶璇,抱陈思琦时,陈潇沒什么感觉。但抱叶璇时,那种弹性十足,细腻的触感還是令他心情略略兴奋。 同样的替叶璇脱了鞋子,她沒穿外套,倒不用脱。给她盖好被子后,陈潇折身去用洗脸盆打了温水,然后分别给陈思琦和叶璇洗脸,洗脚。给叶璇擦脸蛋时,看着她美丽动人的容颜,想起她的清冷,陈潇不免恶作剧心起。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触手柔滑细腻,富有弹性。陈潇嘴角翘起一丝笑容,轻声道:“小屁孩,看你還成天装酷。”說着又点了点她的鼻子。 随后,帮她擦了擦脚丫子。做完這一切,陈潇出了卧室,关好房门。便直接在沙发上入睡,反正有空调开着,也不会太冷。 他所不知道的是,叶璇根本就是在装醉。内心深处是想试探一下陈潇为人的。想到他捏自己的脸蛋,叫自己小屁孩。叶璇有一丝的羞赧,更多的是一种小小的欣喜。不過与爱情无关,她希望有這样一個哥哥。 六点钟,陈潇准时起床。不過沒有去晨跑,先回了一趟家裡,将行礼与黑色箱子收拾好。然后又去买了清淡的早餐,前往医院,与赵正义道别。 返回叶璇的别墅时,已是上午八点。本以为陈思琦還在睡觉,沒想到她搓着小手,哈着热气取暖,正与叶璇在小区外等候。 一见到陈潇,陈思琦便腻了上来,眼眶红红道:“哥,你跑那去了,我還以为你一個人去车站了。” 陈潇揉了揉她的头,道:“這么缺心眼的事,我怎么可能干。你以为我是你啊!” “你才缺心眼呢。”陈思琦又忍不住辩驳。 叶璇与陈潇目光对视一眼,叶璇眸子清澈,她道:“你现在要赶去车站了吧?我去开车出来。”說完便一個人朝小区裡面走去。陈思琦连忙跟上,道:“叶璇姐,我跟你一起。”說着挽了叶璇的胳膊。 雪花飘飘洒洒,动车飞快的行驶在铁轨上。陈潇依然坐的是包厢卧铺。即将又要回归警卫局,回归正常的工作。陈潇心中怅然若失,想起临上车时,陈思琦红红的眼眶,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的模样,他就心疼的要命。但生活,命运就是這样的残酷。他,不得不去北京。 還来不及有太多的感伤,更残酷的事情发生在第二天中午。陈潇接到了铁蛋的电话。 铁蛋的声音异常沉重,道:“陈潇,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一定要冷静。”他很少這样的严肃,甚至声音都在颤抖。陈潇心中一個咯噔,道:“怎么了?” 铁蛋道:“你妹妹联系不上你,将电话打到了总部。是楚局让我来告诉你這件事情。” “你他妈快說,到底怎么了?”陈潇有很不好的预感,暴躁的吼道。 “你爷爷在昨晚去世了。” 這一刻,陈潇如遭雷轰,脑海裡一片空白。好半晌回過神来,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泪水连珠滴落。 他永远记得,是在那個风雪夜,自己因为捡垃圾而感冒,最后病倒在街上,是爷爷将自己救了回去。从此以后,自己跟妹妹就与爷爷相依为命。在很多個夜晚,爷孙三人守着黑白电视机,其乐融融。 爷爷的严厉教导,爷爷的疼爱,爷爷的笑容一一在脑海裡闪现。不是昨天早上還好好的么,怎么会突然就去了? 一天后,陈潇包车回到了东江。他用公用电话打给了陈思琦。陈思琦听到陈潇的声音,便哇的哭泣起来。最后在抽噎中告诉陈潇,她在殡仪馆。 殡仪馆裡总是透着阴森森的气息,干净整洁,却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赵正义的遗体躺在白菊花中,身上盖了白布。 他的面容带着一丝不甘,错愕,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 陈思琦跪在赵正义面前,一身素白的孝服。叶璇与钟嘉雯也披了孝衣守在陈思琦的后面。 陈思琦看到陈潇,悲切的向赵正义的遗体道:“爷爷,哥回来了,您睁开眼看一看啊!” 陈潇上前,轰然跪倒。他什么也說不出来,只觉喉头被堵住,酸涩至极。泪水汹涌而下,他想哭,却啊啊的哭不出声音来,难受到了极点。 這個坚强的青年,在這一刻,显得脆弱无比。一旁的叶璇与钟嘉雯看得眼眶红红。 陈潇与陈思琦足足跪了三個小时,大冷的天,又沒有开空调。严寒下,陈潇還好受些,陈思琦却支撑不住,已冻得嘴唇发青。 叶璇在后面轻声道:“陈潇,你别這样。思琦快受不住了。”陈潇霍然一惊,這才注意到陈思琦的状况。 陈思琦倔强的摇头,泪痕斑斑,道:“我沒事!”话一落音,却倒头晕了過去。 陈潇与陈思琦沒有亲人,赵正义更是孤寡老人一個。所以他的丧礼办的很简单快捷。 骨灰盒下葬是在三天后。在一块美丽的墓地处,陈潇与陈思琦送上白色菊花,雪花飘落,显得异常凄美。 陈潇已经了解到,爷爷是死于突然的脑溢血。陈思琦說爷爷去的很快,并沒有痛苦很久。只是死时奇怪的念了一個顾字。 顾字,陈潇巨震。 当初赵正义在武术界中,是有名的形意拳高手,兼练太极。可最后却被佛山武王顾潇庭上门挑战,被其一拳震伤肺腑,从此再也发不得力,动不得武。 這些年,赵正义很少去提及当年的事情。陈潇以为他已经看开了,直到此刻,陈潇才明白,原来爷爷心中,一直对当年败于佛山武王而心有不甘。 赵正义死的第七天,這一天在民间传說,是回魂夜。即使生前再亲密敬爱,但想到魂魄归来,還是会令人毛骨悚然。這一夜,陈思琦不敢一個人睡。于是就在大厅的沙发上,躺在陈潇的怀裡,方才勉强敢闭上眼睛。 客厅的灯一直亮着,白炽光芒映照在陈思琦秀气漂亮的脸蛋上,她闭着眼,显得有些单薄孤独。 說到底,陈思琦還只是十六岁都未满的小姑娘。 陈潇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去了北京,从此就让陈思琦一個人住在這裡。她一個小姑娘,沒有一個亲人在身边,那该是多么的可怜。她肯定会不敢住,现在她怕,可以躺在自己怀裡。如果自己不在呢?陈潇脑海裡便想到一副场景,雷电之夜,陈思琦躲在被窝裡,低声哭泣,瑟瑟发抖。 去他妈的前程,如果不能让爷爷死而心安,如果不能让妹妹快乐幸福。我即使前程再好,又有什么用! 這一刻,陈潇坚定了心中一直犹豫不决的念头。